正文 第248章:披着殘暴皮的溫柔
幹着如此兇殘的事,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手裡把玩着敲碎的半截酒瓶,抵在周琦的頸動脈上。
“誰跟你是朋友?
”
“怎麼那麼想不開?
要來動我的人?
”
他語調輕飄,鑽進另外一群人的耳朵裡。
他們像是一群沙丁魚,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不斷的跟着顧時洲道歉。
“我們不認識這位小姐,不知道她是二爺的人。
”
“對不起。
”
雖然這事錯在周琦,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但張口認錯就沒錯了。
周琦痛的差點暈過去,之前撩妹鮮少失敗的他這次直接踢到鐵闆,唯恐家裡生意會受影響,也恨上了傅詩柳,恨她不把話說清楚。
做情人,也要看是做誰的情人。
他竟然色心大起,沒搞清楚就想把人搞上床,可不就栽了。
他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是傅詩柳告訴我她可以随便玩的!
是她跟我說的!
對不起二爺!
”
姜暖暖在沙發上蜷縮的身體動了動,下颌抵在膝蓋上,神情有些茫然。
“她原來要你上了我?
這麼壞啊。
”
她很明白要怎樣在一個節骨眼裡挑起戰火。
顧時洲輕笑出聲,彎起含情的桃花眼藏着狠意,随即消逝。
“是很壞,所以這手才這麼不老實。
”
他握起周琦的一隻左手,強行将他的手掌抵在台面上,就在他的眼睛前,讓他眼睜睜看着碎瓶子紮了進去,貫穿他的手掌。
霎時間,鮮皿四濺,包廂裡染上了濃重的皿腥味。
周琦的慘叫連走道裡都聽的清清楚楚。
顧時洲輕笑,“這樣就長記性了。
”
一群年輕人擠在一起看他跟看閻王似的,嘴裡跟着叫破了膽,手掌也開始隐隐疼了。
他們齊齊看向沙發上被酒精麻痹的姜暖暖,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再不阻止這個人,他們會跟着死的。
隻要讓顧時洲明白背後主謀是誰,目的也就達到一半了,剩下就看他會怎麼發揮,今晚這點犧牲換來的成果還可以了。
她将腿放下沙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桌邊的男人見狀,拔出那隻帶皿的半截酒瓶随手丢在地上,走過去将人抱起來。
“喝了很多?
”
姜暖暖擡頭看了看他,難受的低吟,“走吧,我想吐。
”
顧時洲将人往懷裡摟緊,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周琦,丢下一句,“這事沒完。
”
看他抱着人走遠,包廂裡的人奪門而出,服務員才敢打120叫救護車。
顧時洲帶着人上了頂樓,柏梁放下球杆看着他抱着人進來,走上前詢問:“誰把人灌成這樣了?
”
顧時洲懶得理他,踢開休息室的大門,涼涼道:“你先在外面等着。
”
他踢上門,抱着人去廁所,扶着她的腰抵在盥洗台上輕拍,“好了,吐吧。
”
胃裡火燒火燎的,姜暖暖趴在那幹嘔了幾聲,沒吐出來東西,嗓子眼堵的難受。
通紅的眼看着鏡子裡身後的男人,啞着嗓子說:“難受。
”
想吐吐不出的感覺,很難受。
顧時洲把人翻過來,手指抵在她唇上揉了揉,“我幫你?
”
他想把手指探進來,姜暖暖連忙用牙齒咬住,含糊道:“不要,我不吐了。
”
扣嗓子眼多惡心,她才不要。
顧時洲看她眼裡明晃晃的嫌棄,也沒強求,扯了毛巾來給她擦嘴,舌尖抵了抵牙齒,有些生氣:“不接我電話?
就幹坐着等我來?
”
“手機丢了我沒法給你打,你兇什麼。
”
姜暖暖扯着他的領口不滿嘟囔,面頰被酒氣染的通紅,眼角含有淚水,看着可憐兮兮的。
顧時洲捧住她的臉,語氣柔和下來,“我又沒怪你的意思,沒兇你。
”
要怪也是怪那幾個不長眼的。
她今晚怎麼醉成這樣,怎麼差點被玩,他都得讨回來。
沒道理讓自己人白白被欺負了。
他抱着人去床上坐着,彎腰給她脫了鞋,拉了被子給她蓋好,“在這躺着。
”
姜暖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睜開一條眼縫,哼唧唧的問他,“你幹嘛去?
”
這樣子又嬌氣又漂亮,顧時洲忍不住俯身湊到她唇邊,“幹什麼?
現在一會都舍不得我走了?
”
她點點頭,很誠實的嗯了一聲。
太乖了。
顧時洲心想,喝完酒的她怎麼變得這麼乖順。
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去拿點東西,很快回來。
”
姜暖暖這才松了手。
等休息室的門被關上,顧時洲打電話給服務台,讓他們送點解酒湯來。
柏梁遞給他一支煙,又給他在唇邊用火機點燃,“什麼情況?
剛剛有救護車來,是你給周琦那小子廢了隻手,還打進醫院了?
”
顧時洲靠邊門抽了口煙,呼出後說:“你提醒一聲,死不了人就讓他簡單做個包紮,明天我要看見他出院到這裡。
”
柏梁挑眉問他:“這事沒完了?
”
“想上我的人,當然沒完。
”
顧時洲冷笑一聲,彈了彈煙灰,“你明天再以我的名義去将傅詩柳請來。
”
柏梁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你想幹嘛?
這事跟你那初戀有什麼關系?
”
過了幾秒,他反應過來,“還真有傅詩柳摻和?
這女人長大後真可以啊。
”
這段已經成為黑曆史的感情被柏梁搬出來玩笑,顧時洲瞥他一眼,直白的承認了,“年少選人都瞎。
”
說完,他又悠悠刺了他一刀,“你跟杭盼夏分了?
最近都沒見過她。
”
一說起這,柏梁收斂笑容,輕呵,“不過是鬧脾氣,鳥籠就這麼點大,要資源她就得飛回來。
”
服務員送了醒酒湯來,顧時洲掐滅煙,接過托盤,“我去給她喂點湯,你先走。
”
看他這樣伺候人,柏梁感覺荒謬又同情。
荒謬顧時洲也會伺候女人,同情他伺候的是大哥的情人。
總之,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啊,這下套的人是真想不開。
他拿起手機撥通傅詩柳的電話,“時洲明天請你來俱樂部聚一聚,你來麼?
穿的漂亮點。
”
那頭的傅詩柳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驚喜到了,又矜持的說:“如果是他邀請,我來的。
”
為此,她進入衣帽間拉開整個衣櫃,挑選明日的戰袍,滿心滿眼都是他們即将修複的關系。
...
姜暖暖靠在床頭,看着顧時洲端着碗解酒湯過來,他難得見她虛弱無力的樣子,坐在床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到她嘴邊,“我喂你。
”
這對兩人來說都是個新奇的體驗。
姜暖暖用舌尖觸了觸湯,燙的縮了回來,啞着聲說:“很燙,你先吹吹呀。
”
男人自己抿了一點,“是燙。
”
然後他果真聽話對着勺子吹了吹,又遞到她面前,“再試試。
”
姜暖暖又喝了一口,這回好多了。
她緊皺的眉舒展了一點,被喂着喝了大半碗熱湯,肚子裡舒服許多。
顧時洲放下碗,看着她又縮回被子裡拱成一團,嘴唇被潤的紅豔豔的。
他想了想,問她,“今晚先睡這?
”
姜暖暖點了下頭,懶懶的應了聲。
“挺乖。
”
顧時洲揚起一側唇,摸了摸她的臉,解開身上帶皿的襯衫,邊脫邊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浴室裡花灑聲停歇,穿着黑浴袍的男人掀開被子在另一端上床,側身到她旁邊,支着腦袋看她頭發散亂的醉酒模樣,“今晚什麼也沒幹,我還挺虧。
”
姜暖暖胃隐隐疼的沒睡着,睜開眼看他,嗓音跟把小鈎子似的勾到他心上撒嬌,“顧時洲,我肚子疼。
”
男人熱乎乎的身軀很快貼過來,唇抵在她的額間低低詢問:“那我摸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