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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夜。
淩港街上熱鬧非凡。
姜暖暖手裡拿着一串草莓味的糖葫蘆,興趣盎然的看着街道兩邊弄起濃濃聖誕風味裝飾的店鋪,“時洲買來的那顆聖誕樹都快比房子都高了,我們得買很多襪子和拐杖還有小禮物。
”
翟蘅看她左顧右盼,手裡裹着糖的草莓幾次都戳到了下巴上,那簽子尖尖的,他看的着實不太放心,握住她的手腕,将那串糖葫蘆拿了過來,“你要吃,我喂你。
”
姜暖暖愣了下,“為什麼?
”
“左顧右盼的會戳傷。
”翟蘅用拇指抹了下她的下巴,木珠上的檀香拂過鼻尖,他溫柔又無奈的眼神,激的姜暖暖小臉一紅。
她把腦袋湊過去,“那我現在要吃。
”
翟蘅聞言将糖葫蘆遞到她嘴邊,姜暖暖咬下半顆,沒想到這顆尤為酸,牙根都快酸掉了,她看着面前男人風光霁月的模樣,壞心思一起,憋住臉,含糊的說:“好好吃。
”
明明眼角都泛起了少許淚花,卻硬說好吃。
翟蘅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微微彎腰,“真的這麼好吃?
”
姜暖暖把糖葫蘆推回去,“你嘗嘗?
”
那些閃爍的彩燈挂滿了人行道上的樹,人來人往,兩人出衆的模樣吸引不少目光。
翟蘅安靜的凝視,這雙漂亮的眼睛似乎看誰都能通透見底,姜暖暖有點不敢開玩笑了,“好吧,其實挺...”酸的。
後面的酸字沒說出口,男人溫熱的氣息洶湧撲來,貼上她的唇瓣,湧入她的口腔,将那點糾纏在她舌尖的酸澀盡數吮吸走了。
姜暖暖瞬間攥緊了他的衣擺,那溫柔的纏綿讓她差點閉眼溺死時,耳畔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緊接着,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響急速接近。
姜暖暖還沉浸在熱吻裡,翟蘅剛松開掐着她的腰,她的肩膀一緊,被人拽着後退兩步,沒有防備的跌入了身後男人熟悉的懷抱裡。
耳邊,是冷進骨頭裡的低沉男聲,“我隻是多加班了兩個小時,你就當街跟人亂來?
”
翟蘅溫柔笑笑,當着顧廷宴的面,指腹抹過唇角的水漬,“放輕松點,别捏疼她了。
”
姜暖暖剛想叫痛,肩膀上的大手一松,她偏頭望去,撞進那黢黑燃燒着火焰的狹長眸裡。
“你下班啦。
”她反射性笑了,拍拍他兇口起了褶子的黑色西裝。
“答應過我什麼了?
”顧廷宴黑沉着臉,剛毅的五官和氣勢都很有壓迫力,配上車邊站着的保镖,路過的行人都得繞着路才敢走。
“沒有做出選擇前,不準和任何人有親密舉動。
”姜暖暖自知理虧垂下眸,盯着他起伏的兇口,又用餘光向翟蘅求救。
說真的這事他也有鍋,明明知道她這個人美色當前,最經不住撩撥了。
收到她怨氣十足的小眼神,翟蘅輕咳一聲,在顧廷宴想把人抱上車的時候開口:“還有一些聖誕節的裝飾物品沒買全,讓她買完東西再回去吧。
”
顧廷宴低頭,姜暖暖眼裡适時氤氲霧氣,努着唇:“還有很多晚上要吃的火鍋食材也要買呢,你最近不是喜歡吃石斑魚麼,我還想買來給你做的。
”
她這哄人的招數每次都很好使,再不管怎麼樣,後面虎視眈眈的幾頭狼盯着,顧廷宴也不敢對她如何,聽見她要給自己做石斑魚,心情總算美麗少許,瞥了一眼旁邊笑容明顯淡下來的翟蘅,平直的唇角微勾,“行,陪你買完東西再回去。
”
家裡還有三個人,在外面多呆一會也不錯。
于是,姜暖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看起來多金又厲害的公子哥,她被夾在中間,都不知道承受了商場裡多少姑娘羨慕的眼神。
不過大多,也隻是将他們的關系看成了兄妹。
畢竟這個社會,還沒見過正主和小三相處和諧還一同出街,性别還都是男的。
“請問,能加個微信麼。
”小姑娘臉紅撲撲的,手拿着手機舉到翟蘅面前。
三人停下腳步,翟蘅溫和一笑,拉住姜暖暖的手,“不好意思,女朋友在身邊。
”
女孩啊了一聲,大概是沒想到,結果旁邊又有個姑娘去問了顧廷宴的聯系方式,她又聽到一句讓她至今都震驚的話。
“這是我女朋友。
”
兩個男人,拉了中間同一個女人的手。
面對投來的震驚眼神,姜暖暖隻能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對,公然腳踏兩條鑲金船的就是她,讓她社死完算了。
好不容易折騰完,買了滿滿當當的東西要回家,兩輛停在門口的豪車,又讓姜暖暖陷入了選擇困難。
她買的東西太多,裝滿了顧廷宴和翟蘅的後備廂,還有部分前座,顧廷宴的車裡有兩個保镖,他的車上最多隻能再坐他和一個人,而翟蘅的車裡因為裝滿了東西也是如此。
公平起見,姜暖暖希望顧廷宴将保镖丢一個,這樣正好三個人坐一車,結果這個過了三十歲年紀的男人眉頭緊鎖,黑眸裡難得幽怨,“最近我身邊不是很安全,一個保镖,很容易出事。
”
姜暖暖下意識看向翟蘅,“那我...”坐他的車好了,比較安全。
後面的話也沒機會說出口,顧廷宴握着她的手,冷聲道:“你今天跟翟蘅出來了一整天,現在回去路上也不願意跟我?
”
姜暖暖:“...”
公平,一切為了公平!
她咬了咬唇,毅然沖着翟蘅揮揮手,充滿歉意的說:“那我...跟廷宴先走吧。
”
好在翟蘅一向看起來大度,絕對不會讓她為難,他點點頭,“我就在後面,沒事的。
”
最後,一個保镖開車,一個保镖坐副駕駛,邁巴赫的後頭坐了顧廷宴和姜暖暖兩個人。
車子一啟動,就從翟蘅的面前急速離去。
剛坐穩的姜暖暖,被身邊的男人遞來了一瓶水,“漱漱口,唇角都留了糖漬。
”
她也沒多想,那糖葫蘆确實甜膩又酸澀,漱了口擦了唇,她就發現車裡的擋闆正在緩緩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