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依人深鞠了一躬，懷着忐忑的心情走出會議室後，蔣樰柔這才開口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她的演技在學生群體中，應該算是不錯的了。
但她的身高和長相在古裝劇裡面真的一點兒優勢都不占，甚至是硬傷。
”

　　“娃娃臉，有點矮，完全給人一種未成年的感覺。
蔣總監說的沒錯，《三生三世十裡桃花》中确實沒有适合她的配角。
”

　　林楠打着哈欠，肯定了蔣樰柔的說法。

　　“是有點哈，但如果有合适的劇本，别人未嘗沒有機會在古裝劇裡面演主要角色或女主角。

　　好啦，那就下一個呗。
嗯，13級，孟子藝？
”

　　劉藝菲翻看着面前的試鏡信息，随即吩咐助理喊人進來。

　　“嗯？
還是我老鄉呢？
可惜不是一個市的。
”舒倡砸吧着嘴，念叨了句。

　　一分鐘後，當一個女生同樣局促地走進來時，蔣樰柔眼前一亮，滿意地輕點了下頭：這長相就很适合古裝劇了！

　　“林教授好，劉制片好，蔣制片好。
”

　　“你應該把我放後面，這裡劉制片是老大！
”

　　林楠忍不住打趣了句，劉藝菲笑着給他甩了個傲嬌的白眼兒，很甜的那種。

　　蔣樰柔和舒倡兩人，也都被逗樂了。
隻有面前準備試鏡的孟子藝有點尴尬，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表演系很精明，眼前的孟子藝就是他們塞進林楠選修課的學生之一。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為長相還不錯吧？

　　畢竟是北電表演系麼，外貌最重要！

　　“放松，你有五分鐘的準備時間……”

　　此刻，劉藝菲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大制片人、頂級女星氣場，甚是攝人；

　　以緻于孟子藝都有一瞬間的恍惚，随即才笨手笨腳，連忙接過助理手中的“試題”。

　　外界，罵戰已經在所難免了，因為華億那邊是直接點名開炮的。

　　不過最先下場“參戰”的，永遠是被指桑罵槐了的觀衆和影迷，以及看不慣馮曉剛那副“鳥樣”的網友。

　　“這麼多年了，那麼多大導演，就隻有馮曉剛在一次一次地公開罵觀衆、罵影迷，我們是欠他的嗎？
我們賤啊？
”

　　“翻臉比翻書都快，票房好了誇觀衆，票房差了罵觀衆！
反正口碑和票房，他至少得賺一樣，要不然就是觀衆的錯！
”

　　“十幾年下來，他的臉皮有多厚，為人有多無恥，性格有多見風使舵……大家不早都一目了然嗎？
”

　　“怪不得能演‘老炮兒’呢，這哪裡是演？
這是本色入鏡啊！
”

　　“馮導罵的對，本來就是爛片。
就是你們這群垃圾買單，才導緻現在的爛片多如牛毛的……”

　　“啧啧啧，高群舒導演疑似發文号召抵制《惡棍天使》……馮曉剛導演手滑點贊了？
”

　　“《老炮兒》本來就吊打《惡棍天使》這種爛片，吳奕凡、李易鋒随便一個都碾壓鄧朝……”

　　……

　　光線，宣發部門會議室。

　　這會兒，鄧朝也在這邊。

　　與臉色陰翳，隐隐有爆發之勢的王常田不同，他隻能是憋屈地忍着，臉上極度無奈。

　　因為無論是在業内的資曆、影響力、人脈，又或者是背後的資本，他都遠遠比不上馮曉剛。

　　當初在華億的那一份香火情，從他沒争過黃小明，進而主動提出不續約起，就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這次那邊更是直接下黑手，使陰招兒……

　　“王董，這種事兒隻能幹！
”

　　“是這個理兒，網上都亂成一鍋粥了，圈裡更是都在看笑話。
咱們不能慫，退一步氣勢就弱了，支持咱們的那些網友、觀衆、影迷都得罵咱們！
”

　　“得王董親自來，隻有這樣氣場才不會弱，才能讓業内知道咱們的态度……”

　　叽叽喳喳的提議聲不斷，在場所有人的意見都非常統一，因為大家看得出來，王董就是這個意思。

　　“第一周，咱們的票房肯定碾壓華億那邊無疑，這是電影屬性決定的。

　　到了第二周，呵呵，《唐人街探案》就公映了……《老炮兒》？
票房我要，态度我也要！
”

　　王常田冷冷地說道，随即看向鄧朝，“放心，跟華億，這次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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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能說今天的娛樂新聞，轟動了整個影視圈。

　　但這兩部電影，也僅僅隻涉及到了兩家巨頭，最多再捎帶上鄧朝那個小公司；

　　所以業内的同行們，幾乎都是抱着看熱鬧甚至是希望兩家兩敗俱傷的心态，在觀望的。

　　而圈内的演員、藝人們，則統統躲得老遠，生怕遭了池魚之災，其中也包括兩部電影裡除馮曉剛、鄧朝和孫麗以外的其他所有主要演員。

　　當然了，兩個小鮮肉的粉絲是将他們的“偶像”頂在前面的；這倆人，注定跑不掉！

　　臨近上午11點半，趁着劉藝菲、蔣樰柔三人在裡面試鏡中戲的宋佚時，林楠出來透氣了。

　　在一群年輕面孔的問候聲中，他下了樓，然後就被媒體記者們給圍了……居然還在蹲守？

　　“什麼？
你再說一遍。
”

　　林楠愣住了，驚愕地追問道，想再确認一下。

　　“林導，對于光線王董和馮曉剛導演的罵戰，您怎麼看？
”

　　“我怎麼看？
我一上午都在試鏡，我拿什麼看？
哪兒來的時間看？
！
”

　　林楠連續幾句反問，當即就把記者們整懵了。
好像是啊，林導一上午都在這兒忙着呢？
！

　　三兩下應付了媒體，林楠回到紅星塢後也沒去會議室，而是坐進了劉藝菲的粉色系辦公室，翻起了新聞。

　　“好家夥，又罵觀衆？

　　啧啧啧，王董堅挺了呀！
這波剛猛……”

　　林楠“津津有味”的八卦了起來。

　　九點出頭，馮曉剛開炮。

　　臨近11點，王常田公開回怼：

　　“‘老炮兒’是什麼？
它本來就是明确的貶義詞！
是舊時的地痞、流氓、混混兒、無賴，是經常進出監獄和看守所如家常便飯的那群人。

　　一部給老地痞、老混混兒、老流氓、老無賴洗白、贊美的電影，真的不是三觀不正麼？
為什麼要進影院看這麼一部電影？

　　還什麼江湖、義氣、情懷、單挑、鬥毆，用老炮兒的規矩解決問題？
這置法律于何地？
都是嚴打期間的漏網之魚！

　　更何況《老炮兒》這部電影還是在侮辱‘老炮兒’這個詞，因為馮曉剛這個主角根本就夠不上‘老炮兒’的階層，頂多就是個沒什麼出息、怨天尤人的‘米蟲’。

　　最後再說一下，票房比不上别人、輸不起，不要氣急敗壞；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幅嘴臉，沒人欠你的！
這會兒票房不行，後面碰上了《唐人街探案》，隻會死得更慘、更難看……”

　　林楠以手叩額，真的憋不住笑了。

　　馮曉剛砸光線的鍋，王常田直接掘華億的根——上立場、上三觀，關鍵還是沒法反駁的那種，真是笑不活了！

　　“830萬……”

　　當看到這個數字時，林楠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收斂了；下一秒，他又不禁歎了口氣，看來是真的不可能了呀。

　　不止是他，中影那邊此刻也在說這件事情呢。

　　“好好的一個20億，這就看得見卻摸不着了。
”

　　韓三坪頗為無語地吐槽道，對于喇陪慷完全不做一丁點兒争取的行為，他是真心瞧不上眼。

　　哪怕是多争取四天時間，即到這個月底最後一天再下映，《尋龍訣》也将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跨過20億票房大關。

　　“是挺可惜的，估計王常田那邊在也罵呢，但還是跟華億的罵戰最緊要。
哈哈……”任中倫繼續陰陽怪氣道。

　　“要不就買？
”

　　喇陪慷眉頭一皺，說出了個不該說出來的想法。

　　“得了吧，你這是打林楠的臉呢？
他前面可公開罵過安樂影業刷票房的行為呢，你這會兒要給林楠影業主控的電影刷票房？
”

　　韓三坪很是輕蔑，随即看了看時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佳女還等着我吃午飯呢。
”

　　“那我也去你那兒坐坐……這一到年底局裡就開會，又得好幾天……”

　　任中倫緊随其後跟了上來，他和喇陪慷沒啥可說的，中影的飯不吃也罷。

　　看着遠去的兩個身影，喇陪慷依舊皺着眉，也沒說什麼挽留的話，随意吧。

　　中影外面，任中倫“嘲笑”道：

　　“我說老韓像他這麼搞，中影遲早離心離德，誰還會跟着中影混呢？
哈哈，不過這對我們上影來說，就是好事兒了。
”

　　聽到這話，韓三坪瞬間就沒好臉色了，但他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最終隻能無奈點點頭：

　　“不能幫下面人跟合作夥伴出頭的中影，跟普通影視資本有什麼區别？
确實是沒區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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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試鏡要到兩點鐘開始了，林楠和劉藝菲、舒倡、蔣樰柔在附近找了家高檔餐廳，犒勞紅星塢所有人。

　　“說實話中戲的宋佚演技還行，但總感覺差點味道，代入到古裝玄幻劇裡，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

　　蔣樰柔夾着菜，跟劉藝菲、林楠三人說道。

　　“那個孟子藝不錯呀，雖然演技馬馬虎虎，腦子貌似也不會轉彎兒，說話大大咧咧……但演古裝神話劇的配角，應該是夠了。
”

　　舒倡情不自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上午十幾個演員裡，她認為這個是相貌最好的，隻是演技差。

　　“看樣子是有點神經大條。
”

　　劉藝菲笑着點頭的同時，又很自然地将林楠手中剝好的蝦肉給“順”走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所以呢？
”

　　林楠很肯定，自己當時一定不在試鏡的會議室裡。

　　蔣樰柔猶豫着看向劉藝菲：“藝菲，伱的意思？
”

　　劉姑娘擡起頭，精緻的臉蛋上是略作思考的表情；

　　她瞅了瞅林楠和舒倡，随後很認真的颔首道：“可以吧。
”

　　“那就定下她，給她一個配角？
”蔣樰柔再次确認。

　　“嗯，算她一個，省得學院那邊總是唠叨。
”

　　劉藝菲這個出品人點頭了，還沖着林楠抛了個傲嬌的媚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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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時間，華億。

　　對于馮曉剛今天早上在網上的公開開炮，王忠軍和王忠磊是默認的；

　　因為這不僅是馮曉剛一貫的風格，另外也确實對《老炮兒》有好處。

　　“我們和光線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經過那些團隊一系列的‘宣傳’和曉剛的發聲，現在網上的輿論是對我們有利的。

　　什麼‘老炮兒’三觀不正，有幾個觀衆會真正在意和了解這些呢？

　　在他們的認知裡，隻會是《惡棍天使》是‘爛片’、‘垃圾電影’的印象最深刻，因為好記且不費腦子！
”

　　王忠磊接過王忠軍的話茬，同樣面露自信笑容：

　　“不少導演、電影人已經在給我們幫腔、站隊了，從這半天時間網上的反饋來看，效果很不錯。
”

　　“通稿不要停，能咬下來多少肉就盡可能咬下來更多！
”

　　“好的，大哥。
不過王常田提到了林楠的《唐人街探案》，他會不會摻和進來？

　　前面，咱們可是拉踩過《尋龍訣》延期秘鑰申請那事兒的！
”王忠磊有些擔心。

　　“這不是沒摻和麼，聽說是在紅星塢那邊選角呢；再等等，再看看，希望……”

　　說這話的時候，王忠軍也有些沒底氣，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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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鏡還在繼續，林楠就相當于是個作陪的，看着劉藝菲和蔣樰柔在那兒忙活；

　　舒倡時不時也會插一句說說自己的意見，畢竟她演的古裝劇、神話劇也很多呢，有發言權。

　　中戲畢業、曾經被中戲老師在林楠和劉藝菲面前推薦過的，以第一名成績考入人藝的藍盈盈，繼上午她的師姐宋佚之後，也被刷掉了。

　　得承認這是個很努力的女演員，演技也有，但她的長相明顯偏硬，古裝扮相不會好看；而《三生三世十裡桃花》對演員的顔值要求，可是有點高的呢！
隻能說看看以後，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劉制片好，林導好……”

　　看着眼前的娜紮，林楠、劉藝菲和蔣樰柔三人臉上都不禁露出一絲無語的笑容。

　　這是北電的，長相也很好，但……還真是“孽緣”呀，當初拒絕了嶽軍。

　　唐人。

　　蔡藝農的表情從一臉茫然，變得慢慢“清醒”。

　　“你是說娜紮和陳遙都去了紅星塢參加試鏡？
”

　　“是的，之前她們給公司報備過，兩個人的試鏡時間都在今天下午。

　　而且她們倆都是北電出身，這次是有優勢的。
聽說好像是之前劉制片公開承諾過，會用北電的……”

　　聽到秘書特别肯定的回答，蔡藝農在驚喜之餘也有些落寞。

　　公司現在是一天比一天難，早就産出不了什麼好資源了。

　　胡戈還好，自己在外面結交了一些人脈；

　　劉施詩就不說了，自從跟吳琦隆搭上後，就跟唐人不是一條心了，而且在公司學到的那些營銷套路也用的得心應手……現在就等着合約到期呢。

　　至于其餘藝人，那才是真正的舉步維艱。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

　　“好的，蔡總。
”

　　看着秘書離開，蔡藝農才皺起了眉頭；她并不認為自家公司的兩個藝人有多大的成功率，應該很低很低……

　　紅星塢這邊，無疑，娜紮被刷掉了。

　　因為劇裡已經有一個熱巴了，不需要第二個“競品”。

　　“陳遙？
”

　　“是我，蔣總監。
劉制片好，林教授好。
”

　　林楠也坐直了腰，又是一個他選修課班上的。

　　“我看過你的網劇角色，很不錯。
”坐在劉藝菲邊上的舒倡，笑着點評道。

　　“舒倡老師誇獎了，都過去有陣子了。
”

　　陳遙連忙緻謝，很有禮貌。
作為童星出道，且作品很多、演技不錯的舒倡，被尊稱一聲“老師”不為過。

　　“試試這個試鏡題目吧，反派。
”

　　劉藝菲表情玩味兒地從文件夾裡抽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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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線，王常田已經給林楠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但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上午他回怼馮曉剛和華億的微博裡，可是帶了林楠的《唐人街探案》的。

　　他想着，索性還是讓林楠幫幫忙呗。
誰讓華億那邊前些天也陰陽怪氣了《尋龍訣》呢，一起幹掉《老炮兒》！

　　“這紅星塢是裝了信号屏蔽器嗎？
”

　　王常田一邊吐槽着，一邊挂斷了第六個電話。

　　“林導應該是怕被打擾，所以開了飛行模式吧？
”

　　嶽軍在邊上賠笑着，他下午帶人過來是溝通首映禮和慶功宴相關事宜的。

　　中影和上影離得遠，一個關系遠了，一個距離遠了；

　　萬達那邊葉甯又說是随意，所以就隻能由林楠影業和光線來協商規劃現場流程了。

　　“大後天晚上，政協禮堂，先舉行首映禮，之後再是慶功宴暨晚宴！
謝南是主持……我會讓光線的人一起去協助。
”

　　“好，那就這樣。
”

　　……

　　在關于陳遙的問題上，産生了分歧。

　　蔣樰柔覺得那是唐人的人，而唐人在業内的聲譽并不是很好，甚至受到排擠，可給可不給，最好不給。

　　舒倡覺得，哪兒有那麼多講究，隻是一個配角而已，合适就給呗。

　　至于林楠，他怎麼說呢？

　　之前《無心法師》開播的時候，嶽軍還跟他惋惜呢，說唐人挖到了個寶，但正是因為唐人，所以可惜了一個苗子。

　　再者，陳遙也确确實實是林楠班裡的學生。

　　“茜茜，你怎麼看？
你才是紅星塢的老闆，《三生三世十裡桃花》的出品人！
”

　　劉藝菲聞言，瞅了瞅林楠，“表演系，要麼就這兩個吧，她們好像還是同班同學？
”

　　“嗯，是同班同學，北電13級的，低了你們倆11級呢。
”

　　舒倡笑着插了句，但突然又收斂了笑容：“怎麼聽着，感覺咱們三個老了呢？
但明明還很年輕呀！
”

　　“不是咱們年齡大，是她們倆太年輕了，才20歲！
而且你和茜茜都出道的很早。
”林楠敲了舒倡一下，被她皺着鼻子瞪。

　　“藝菲，你的意思是，定下她？
”蔣樰柔問詢道。

　　“定下吧，北電的在校生就她倆了。
”劉藝菲再次拍闆氣場十足！

　　下午臨近五點鐘，試鏡第一天就被當天定下的第三個演員女演員誕生了：

　　中戲表演系14級，康可人。
就是上次林楠和劉藝菲去中戲宣傳《唐人街探案》時，給兩人留下印象的那個女生。

　　五點出頭，試鏡的演員們陸續離開，連媒體記者都沒幾個了。

　　林楠、劉藝菲、舒倡、蔣樰柔四人，也終于可以下班了。

　　“走啦，明天歇一天，後天繼續！
”來時劉姑娘開車，回家時就換林楠了。

　　“茜茜，我明天去找你。
”

　　“嗯，好，我等你。
”

　　車并着車，舒倡和劉藝菲揮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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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含堵車在内，曆時一多小時的車程，林大導演和劉制片終于是到家了。

　　扔下包，劉藝菲就直奔房間，準備換衣服去洗澡。

　　而林楠則被迫在一樓客廳接起了“騷擾電話”。

　　“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他大爺的，我今天是窩了一肚子的火，看到新聞了沒？
”

　　“看到了，王董難得暴躁一次嘛。
我剛剛和藝菲在回來的路上還說呢，最樸素的商戰就是這樣，直接上去對罵！
哈洽……”

　　林楠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王常田和華億可是整個圈子的焦點呢。

　　“華億那倆狗日的，一點兒沒有消停的意思。
論起玩兒互聯網水軍來，光線确實比不上他們，我們的優勢在廣電這塊！

　　林楠，搞他一波？
《唐人街探案》的主要競争對手之一應該就是《老炮兒》了。

　　《惡棍天使》這種片子是全指着第一周票房的，不可能跟《唐人街探》有交集。
上次王忠磊那貨在電影發布會上，可是惡心過咱們的！
”

　　面對老王同學的“盛情”邀請，還别說，林楠是有點兒意動的。

　　要不，補他一刀？
也陰陽怪氣他一次？

　　“王董這電話打了一下午，就是在這兒等着我呢吧？
”林楠笑着吐槽道。

　　聽到這語氣，王常田當即就懂了，林楠是答應了。

　　“這話說的，咱倆可是一個陣營的！
尤其是《唐人街探案》，這可是你去年底到今年初拿到三座國際大獎後的第一部商業片。
雖然是初次涉及這種題材，但票房是絕對不會低的，也得重視不是麼。
呵呵……”

　　“行，說得在理。
”

　　兩分鐘後，林楠挂斷了電話。
他坐在那兒，拿着平闆，笑呵呵地開始補刀：

　　“在紅星塢陪劉制片忙了一天的試鏡選角，剛剛回來才看到今天網上的影視娛樂頭條以及焦點資訊，我真是長見識了。

　　大家都是體面人，居然還有這種不體面的輿論戰手法？
即直接下場，公開貶低競争對手的電影！

　　我覺得我應該是學會了，要不要在本月31号，也是今年最後一天《唐人街探案》公映的時候用一用呢？

　　就比如，我公開喊話一下《唐人街探案》的競争對手，打個比方，我說的是打個比方啊，大家不要帶入進現實：

　　就拿《老炮兒》來舉例子吧，我到時候是不是也可以發個微博，喊一句：‘《老炮兒》真垃圾，就是一部三觀不正的垃圾電影，大家還是來看《唐人街探案》吧！
’話說，應該是可以這樣操作的吧？
畢竟有今天的先例！

　　另外，我保證，我一定不會一邊罵觀衆垃圾，一邊‘命令’觀衆把票房上貢上來……我的人品應該是值得信賴的！
”

　　晚上七點多，林大導演的“補刀”微博，這就更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