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呀！
虛虛實實、兵不厭詐，這是玩起《孫子兵法》了嗎？
”

　　圈内有這種驚歎聲的，不隻林楠一人。

　　影視圈、媒體，甚至是廣大網友和影迷，絕大多數人都看的有些興奮、刺激。

　　先是中影五家公司，對外公布《票房分賬比例洽談進展通知》。

　　直言已有包括：中影星美、中影南方新幹線、保利、遼北方、橫店等28條院線，簽訂了新的發行放映合同。

　　另有上百家影院，繞開所屬院線，聯系發行方，表示願意接受新的分賬比例。

　　中影五方的通知裡，明确寫着，這些院線及影院所占市場份額已超過70%，大勢已成！

　　就當所有人以為，這次真的是發行方勝利了的時候。

　　萬達、金逸、新影聯、魔都聯合院線、大地院線等27家院線巨頭，在首都舉行了發布會，公布了加蓋公章的紙質版《聯合宣言》：

　　“絕不接受發行方強硬的、無理的‘提價’要求。
27家主流院線，拒絕要挾、絕不會放映那9部賀歲檔國産電影。
”

　　令所有人感到興奮和刺激的原因就在于此，因為這27家院線巨頭所占的市場份額，大于80%。

　　影視圈、娛樂圈、媒體上、網上，都是議論紛紛。

　　“這邊說拿下了70%的影院，那邊又是27家院線巨頭、80%的影院聯合抵制！
什麼鬼？
”

　　“是發行方在虛張聲勢？
還是院線聯盟裡，有不少騎牆黨、二五仔？
或者兩邊都有問題？
”

　　雙方堅定地各執己見，越來越強硬的架勢，讓整個行業都有些提心吊膽。

　　…………

　　“電影專項資金辦公室那邊，發通知了。
今年所有院線，隻要國産片票房所占收益比，大于45%的。

　　都有資格拿回本年度，該院線提交的電影專項資金作為補貼，至少80%起。
”

　　“一石二鳥嗎？
既支持了國産電影，又補貼了院線。

　　想用這點誘惑，讓院線方退一步，接受發行方提高分賬的要求，在賀歲檔放映國産電影？

　　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太想當然了，跟個笑話一樣！
”

　　林楠毫不留情地吐槽一句。

　　還不如不發這個通知呢，純粹是侮辱大家的智商。

　　院線的國産片收益大于45%？
開什麼國際玩笑！

　　大盤裡，總的國産片票房才占33%不到，這45%的大餅，未免畫的有點過于空虛了。

　　“的确是個笑話。
所以院線方，壓根就不搭理上面的領導，哈哈哈……”

　　嶽軍和林楠聊了一會兒後，就外出了。

　　他這兩天頻繁地被喊去開會，代表林楠影業。

　　因為國産片分賬的事兒，行業内人心惶惶、亂哄哄的。

　　上面不出文件定調，肯定壓不下來。

　　但這種涉及行業改革的大事兒，文件可不是說出就出的，尤其是國内這種環境。

　　所以電影局隻能不斷找人去開會，督促兩邊協商處理。

　　但這次，為了各自的利益，明顯沒人聽話。

　　這種情況下，進口片就很惬意了。

　　隻要兩邊這樣一直堅定地僵持下去，到了最後，無論是海外進口片還是港島進口片，又或者買了批片的國内公司，就都會躺赢。

　　…………

　　五天，1.1億票房。

　　《寒戰》憑借着高排片和不錯的口碑，成為了11月，最為耀眼的電影。

　　一衆内地影片，均淪為了陪襯和背景闆。

　　其中《太極2》居然還是背景闆裡，票房最高的。
上映半個月，票房6810萬，着實有點慘！

　　中影、星美等五家公司，依舊信心十足，堅信院線方會在最後時刻到來之前主動服軟。

　　大家一緻認為，連張衛平能都逼退院線，那更強勢的發行方，就更沒道理會輸了！

　　所以，幾部電影的宣傳，沒有落下分毫。

　　陸钏《王的盛宴》，有點騷包，發了個“終極預告”，挺能裝逼。

　　“籌備、拍攝、後期、上映。
經過兩年半時間地烹饪，希望大家能喜歡‘陸廚師’準備的這份‘盛宴’！
”

　　《一九四二》的通稿就沒那麼花哨了，馮曉剛罕見地隻說了一小段：

　　“這是我上半輩子，拍的最用心的電影，我覺得它至少要拿到10個億的票房，才算合格！
”

　　……

　　…………

　　圈裡每年都有一個“賀歲檔院線看片研讨會”。

　　參會的都是各大院線代表和一衆賀歲檔電影的制片方。

　　不過今年這個“研讨會”可能會改性質，改成談判大會。

　　林楠影業第一次有電影，進入賀歲檔，也是第一次收到這個“研讨會”的邀請。

　　将手裡的邀請函，看了一遍又一遍，林楠表情略帶玩味。

　　“讓蔣總監去吧，正好《泰囧》當初是她負責的。
”

　　林楠覺得這個“研讨會”，有很大可能會是個是非之地，他最好不去。

　　助理應了聲，就去聯系蔣樰柔。
不到十分鐘，後者的電話打了過來。

　　“往年這個活動，都是為期兩到三天，期間還有很多不同名目的酒會和派對，氣氛都會很好。
但今年，确實就不好說了……”

　　蔣樰柔了解的比林楠多，這會兒就在給他科普。

　　“隻要不打起來，能有什麼不好說的。
”林楠打趣了一句。

　　可能院線方心裡真想打人，但表面工作應該會做到位的。

　　林楠可是知道點東西的。

　　中影發行公司直接繞過了院線，去給院線下面的影院施壓，這才有了70%這個數字。

　　這就相當于有外人繞過了林楠影業，直接讓山海傳媒和天工色彩跟他混一個意思。

　　而且，現在好多國營院線，也在抵制中影為首的發行方呢！

　　“不過，說不準這個“研讨會”，可能還真會出點事兒。
”

　　林楠話鋒一轉，補充了句。

　　…………

　　算算時間，也就剩三個多月了。

　　薛曉璐主動打來電話，《情定西雅圖》可以定檔了。

　　本來林楠準備随便安排個人，去趟中影

　　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走一趟，順便問問現在的具體情況，韓三坪可是發行方的帶頭大哥。

　　開車一路到中影，林楠看見了韓佳女，邊上還有一起說笑的霍文溪。

　　“林導。
”

　　“林師哥怎麼有空過來，找老韓？
”

　　不愧是獨生女，外人哪兒敢這麼喊。

　　“來說說《情定西雅圖》檔期的事兒。
霍總監，你呢？
”

　　林楠先回答了韓佳女的問題，然後問向霍文溪。

　　“林導忘了嗎，《王的盛宴》，英黃投了大半呢。
”

　　聽到這個回答，林楠才反應上來。
過去太久了，他都把這事兒忘了。

　　“那就祝英黃這一次，票房大賣。
”

　　“謝謝林導，您忙，我就先回公司了。
”霍文溪笑着說道，随即向着停車的地方走去。

　　看了眼霍文溪的背影，林楠突然有點同情老楊了。

　　港島導演是拍不好曆史片，換内地導演來，确實靠譜點。

　　但偏偏就投資給了陸钏，這就不得不說，可能命該如此吧？

　　“林師哥，走吧，老韓這會兒一個人在辦公室呢。
”韓佳女催了一句。

　　“對了，你這是從學校過來，還是從劇組呀？
”

　　“别提了，老韓說給我找部電影練練手，我正頭疼呢。
”

　　韓佳女這種發牢騷的語氣，要是讓那些欲投無門的導演聽到，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珍惜吧，大小姐。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

　　林楠笑着打趣道。

　　…………

　　到韓三坪辦公室的時候，對方正在打電話，指着沙發讓林楠坐。

　　“林師哥坐，我爸這兒有别人新送的茶，試試？
”

　　林楠笑着點點頭，沒有在意韓三坪那一瞬間的黑臉。

　　聽韓三坪通話的内容，應該是和覃鴻打電話呢。

　　……

　　“情人節啊？
選這個時間，看來是有點想法。
對票房有多少把握？
”韓三坪就喜歡關心這些。

　　“我覺得薛導這部電影，應該不會比《失戀三十三天》差。
”

　　“那豈不是說，又是部賺錢的了？
”

　　韓三坪一臉惋惜的樣子，因為這電影和中影沒關系。

　　“韓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時間可不多了，我過兩天就得去金馬，沒空管《泰囧》的事兒。
”

　　“當然是優勢在我！
”

　　“沒有電影，他們玩什麼？
放老片子嗎？
我們手上也是有部分影院的！
”

　　聽到“優勢在我”四個字，林楠就明白韓三坪這會兒的心态了，絕對是自信到極點的那種。

　　“那就好。
”

　　這會兒林楠能說什麼呢？
隻能說這話。

　　…………

　　不需要等中影去公示電影排片信息。

　　中午時分，林楠影業直接對外界公布了檔期。

　　“由林楠影業出品，薛曉璐導演編劇、執導，楊蜜、于和炜主演的愛情電影《情定西雅圖》，定檔年後情人節……”

　　消息發出不到半個小時，圈内和網上就傳開了。

　　主創團隊，紛紛轉發微博，并互相艾特。

　　“還真是情人節呀？
”

　　劇組休息時間，楊蜜一臉驚訝地看向曾佳。

　　“那還能有假？
我從嶽總監那兒問到的，剛好就在你合約到期前一個月！
”

　　曾佳眼眸泛光，有些期待地說道。

　　“票房，大概率不會輸于《失戀三十三天》，而伱又是女主角。

　　借着這股風，我們宣布合約到期不續，你肯定會成為業内關注的焦點，短時間内就能讓工作室走上正軌……”

　　楊蜜忍不住點點頭，曾佳說的非常有道理，沒法反駁。

　　“好，就這麼辦！
”

　　她斬釘截鐵地決定道。

　　……

　　蔣樰柔參加完“研讨會”回來了。

　　“林導，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了。
”

　　“出什麼事兒了？
”林楠出聲詢問。

　　他還就不信了，參加個類似酒會派對的活動，能出什麼事兒。
雖然這個活動長達兩三天。

　　隻見蔣樰柔神情有點嚴肅。

　　“不同于其他電影的制片方，銀都機構的老闆，發言的時候态度非常友善，直言理解院線方的難處。
”

　　“銀都機構，《一代宗師》？
”林楠下意識地說道。

　　“是的。
院線方的發言語氣亢奮，情緒激動。
直接呵斥發行方繞過院線聯系影院的行為，違反1519号條約，必要時會向總局投訴。

　　今天，銀都機構作為《一代宗師》的制片方，發言時的态度就變得非常軟了。
不少人覺得，銀都機構，可能會退出……”

　　蔣樰柔話音剛落，林楠的手機就響了，他示意蔣樰柔先等會兒。

　　“哪位？
”

　　“林導嘛？
我是新影聯的負責人。
”

　　“是我，有什麼事情嗎？
”

　　“林導，院線方舉行了一場小型派對，想請您出席一下，就在今晚。
另外華億的王總、星美的覃總等人，都是邀請對象。
”

　　“我可不是發行方……”

　　“這次邀請的是制片公司，賀歲檔電影的制片公司。
”

　　聽到這話，林楠就明白了。

　　“可能要說抱歉了，今晚已經約了人。
另外我已經和葉甯說好了，你可以去問他。
”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随即傳來爽朗的笑聲，“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下次有機會，林導可一定要來捧場……”

　　“會的，謝謝。
”

　　挂斷電話，林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輕聲吐槽道：“還真要不對勁兒了……”

　　“林導的意思是？
”

　　“華億和星美是這次五大發行方之二，院線請他們去參加派對，而且是以制片公司的身份去。

　　這不就是典型的拉攏幾個、孤立幾個，各個擊破麼？
”

　　林楠有點頭疼了，索性不去想了，今天過後，應該就會有實質性進展。

　　“林導，咱們不去，沒問題？
”

　　“沒問題，之前我和葉甯都談過一次了。
我也不好表什麼态，就這樣吧。
注意明天的新聞……”

　　蔣樰柔愣了下，“嗯？
好的。
”

　　…………

　　幾部電影的宣傳，到了白熱化階段。

　　《泰囧》主打喜劇，《一九四二》号稱史詩。

　　陸钏有點矯揉造作，“《王的盛宴》，讓我重新認識了導演這個職業，重新學習了一回，它比《南京》經曆的苦難還多，也一定比《南京》更偉大……”

　　這番話，差點沒惡心死圈内一群人。
微博下面，罵他的網友多了不少，最後這家夥關閉了評論功能。

　　李鞍的《少年派》倒是沒做多少宣傳。
但純IMAX3D大片，再加上奧斯卡最佳導演的名頭，就足以抵得上所有宣傳手段。

　　……

　　“我們去看了那部《寒戰》，很精彩。
”

　　劉藝菲和舒倡兩個，這些天好不容易應付完品牌方，開始瘋玩了起來。

　　“去金馬前，都沒事兒了？
”

　　“嗯，我和茜茜準備好好玩兒幾天，等參加完電影節，我就又要開始忙了。
”

　　舒倡回答的挺快，看這意思，估計是準備在劉藝菲這兒，一直呆到去金馬的時候。

　　劉姑娘往裡擠了擠，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笑着看向林楠。

　　“快來看看，我買了不少東西呢。
”

　　“都是吃的，你們倆真夠可以的，吃的完嗎？
”

　　林楠輕聲笑道，那一大桌子零食，他又不瞎。

　　“能，有你。
”劉藝菲俏皮地回了句。

　　……

　　“怎麼能倒打一耙呢？
我當時拍《鹿鼎記》的時候，小明哥身邊，可不是現在這位。
”

　　剛把幾粒蠶豆放進嘴，林楠就聽到舒倡在那兒念叨，她手機上翻着娛樂新聞。

　　楊影确實厲害，現在媒體的報道裡，李妃兒已經是當初和她搶黃教主的第三者了。

　　這一點，教主就有些沒擔當了，也沒見在媒體面前公開糾正糾正。

　　當初他還帶着人，跟林楠、甯皓、邢艾那等人打過招呼呢。

　　“那你下次見了他，提兩句。
”

　　林楠打趣着舒倡，後者還真歪着腦袋考慮了起來。

　　“别逗她了，這種事兒，不要瞎摻和。
”

　　劉藝菲白了眼林楠，又在舒倡腦袋上敲了一下，下一秒就打鬧了起來。

　　…………

　　果然出事兒了。

　　銀都機構，第二天早上，在官網正式宣布：

　　“作為片方，我們理解院線方的難處，《一代宗師》願意維持43%：57%的分賬比例。
即刻起，不再響應搏納……”

　　千裡之堤，毀于蟻穴！

　　第一部退出票房分賬之争的賀歲檔電影，出現了。

　　以萬達為首的27家院線聯盟，迅速回應：

　　“院線将對《一代宗師》的排映場次，給予重點傾斜與保證，使合作達到雙赢。

　　另外，萬達等27家院線及旗下各影院，從即日起，不接待《一九四二》和《王的盛宴》的任何活動。
”

　　圈内一片嘩然，院線方再次強硬表态，一軟一硬，張弛有度，形成鮮明對比。

　　“什麼鬼？
覃鴻和王忠磊沒去派對，還是說去了吵起來了？
怎麼被單獨拎出來針對了？
”

　　圈裡和林楠一樣懵逼的人，應該不少。

　　林楠因為早就和葉甯說好了，所以沒去派對，也不想摻和。

　　他現在就是好奇，華億和星美是什麼情況。

　　“星美的覃總，好像是直接拒絕了，态度強硬，要求提高分賬，說沒得談。

　　不過，華億的王忠磊好像是去了派對的，那想來，應該就是派對上出了問題……”

　　當一個利益聯盟，出現第一條裂痕的時候，這就意味着聯盟關系不再牢固。

　　另一方面，五大發行方不僅是聯盟，彼此之間還是業内的競争對手。
相對而言，這次的院線方陣營，要更加緊密團結一些。
此消彼長……

　　…………

　　“昨天的派對，葉甯他們承諾，如果華億退出五大發行方聯盟。

　　他們會投桃報李，給我們一部電影，以階梯分賬的模式結算，具體檔位和比例再議。

　　我想了想，沒有立即答應。
誰知道今天他們居然這麼果斷！
”

　　王忠磊坐在王忠軍對面，臉色不是很好看。

　　“退出麼？
”

　　王忠軍嘴裡喃喃自語。

　　“大哥，你不會是想？
”

　　“沒幾天了，首映禮還辦不辦？
他們這次是鐵了心的不退呀，咱們還比不上張衛平？
”

　　王忠軍的語氣裡透着陰翳，隐約間有些決絕。

　　“大哥？
”

　　看了眼王忠磊，王忠軍冷笑了聲：

　　“那就跟張大炮學學，又如何呢？
好處吃到嘴裡，才是自己的。
”

　　“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去答應他們？
”

　　“對，你去找葉甯，答應他們。
”

　　“那選哪一部電影呢？
”

　　“曉剛的《一九四二》吧，他才是華億的人……”

　　“好，我這就去辦，”

　　“帶上曉剛。
”

　　…………

　　林楠覺得韓三坪應該已經炸毛了，他被下屬給背刺了！

　　中影旗下，南方新幹線的負責人，在媒體面前打了韓三坪的臉。

　　直接斥責韓三坪，在未召開董事會的情況下，私自與院線商談協議，擅自決定将新幹線2%的利益讓給五大發行公司……

　　國企影視集團是比較大大，但各子公司之間也是存在競争關系的。

　　就比如中影發行公司和中影各院線公司，這次就在幹仗！

　　而韓三坪是站在中影發行公司這邊的，所以中影的院線公司們，就造反了！

　　“這回，韓董算是名聲在外了，估計會被上影、西影那些同行取笑，哈哈……”

　　林楠想起前幾天韓三坪還對他說：優勢在我。
結果今天，自己的屬下就反了，簡直笑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很突兀，一則消息炸醒了整個電影圈。

　　華億做了二五仔！

　　萬達、新影聯、魔都聯、大地院線等27家主流院線，還有新投靠過來的中影旗下，新幹線等3家，共30家院線聯合對外發了公告：

　　“經30家院線代表與華億平等協商，華億退出發行方聯盟，旗下電影正常上映，《一九四二》享受三段式分賬模式……”

　　華億的官網，同一時間發出了公告：

　　“适當地妥協，是為了行業的健康發展。
祝賀馮曉剛導演的《一九四二》，簽下階梯式遞增分賬協議……”

　　“3億票房之内，華億拿43%；超過3億低于8億的部分，華億拿45%；超過8億的部分，華億拿47%。
”

　　第一家退出發行方聯盟的公司，出現了。

　　至此，五大發行方聯盟，徹底瓦解。

　　整個電影圈，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王氏兄弟做了二五仔、當了叛徒。

　　對制片行業來說，這一幕似曾相識，去年的張衛平，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制片行業，對華億，罵聲一片；網上也都在嘲諷華億，見利忘義……

　　中影在開會，韓三坪在整頓内部。

　　…………

　　“這個分賬模式，隻此一份？
”

　　星美這邊也很火大，想掀桌子！

　　“那就都别玩了……”

　　覃鴻看着副總，說道：

　　“去聯系葉甯他們，《王的盛宴》要遞減分帳模式。

　　首周43%，次周41%，再次周39%，直至下映。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提高排片量。
”

　　“好的，覃董。
”

　　……

　　林楠在接王常田的電話。

　　“姓王那倆孫子，簡直太不是東西了，他們這種人放在革命年代，得槍斃……”

　　林楠就這麼聽着王常田罵人，忍不住提醒了句：“王董，您也姓王。
”

　　“我，我，我艹他媽的……”

　　罵罵咧咧又是幾分鐘，王常田才平複了下來。

　　“《一九四二》的分賬比例，顯然是奔着後期去的。
雖然沒法和你《天才槍手》那種總票房對賭模式比，但也是目前少有的分賬模式了。

　　”《王的盛宴》反其道行之，分賬點讓利，換取更多排片場次。
至于《泰囧》，老哥我對不起你了。
”

　　林楠輕笑了聲，“沒什麼對不起的，不還是43%的分賬麼。

　　導演是徐争又不是我，葉甯他們不會在分賬模式上改變的。
但這是我公司出品的電影，排片量應該不會出問題。
”

　　“那就好，那就好。
”

　　林楠本來以為王常田沒别的事兒了，結果都要挂電話了，又蹦出幾句話。

　　“那部《情定西雅圖》？
”

　　“王董，我也是服了您了，哈哈……”

　　林楠忍俊不住，吐槽了句，最後還是點了頭。

　　“發行還是給光線，盡快簽合同，要不然等韓董反應過來，估計也會問，畢竟薛導也是3億票房導演呢。
”

　　“好，稍後我就派人去你那兒。
”

　　…………

　　回到别墅，看到劉藝菲和舒倡在遛狗，林楠精神瞬間放松了許多。

　　“這下子，咱們幾個就等着去金馬了。
”

　　“外面分賬比例的事兒，定下了？
”

　　劉藝菲是制片人，偶爾也會關注這些事情。

　　“定下了，以後都定下了。
”林楠感慨了句。

　　“以後都定下了？
”

　　“對。
這次聲勢浩大，都沒成功，以後估計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分賬模式，大概率就這三種了，自此之後都不會變了。
”

　　“哪三種呀？
”舒倡好奇地插了一句。

　　“原有的43%：57%、階梯式分賬、以及我的總票房對賭，就這三種！
”

　　林楠解釋道。
自己也是貢獻了一種分賬模式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