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顧時宴看向卓橙,眼神微涼,面上也沒半點溫度,卓橙被他看得背後發涼。
雖然第一個所見的顧家人是顧時宴,她身世也是他親口告訴她,卓橙就是害怕他。
他身上太冷了。
說話像下達命令......不讓她跟梁宥城再有聯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梁宥城再沒找過她,就連她打電話給他,也從來不接。
被顧時宴看得心裡直打鼓,卓橙才僵硬又緊繃開口:“哥。
”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
”
顧時宴冷冷地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後媽生的呢,跟她走得那麼近。
”
這話聽得卓橙疑惑不解。
沒聽明白。
顧時宴低斥:“還不過來?
”
“時宴,詩詩剛回顧家,各方向也還不熟悉......”
“沒必要再熟悉,她今晚去國外深造。
”顧時宴打斷徐鳳雅,眼神涼涼看着她說:“所以,你一些主意少往她身上打。
”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當着這麼多人面,半點面子不給徐鳳雅。
說到這裡,卓橙才聽出,她跟二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帶給她母愛的女人,不是她親生母親;隻有顧時宴是她至親。
“時宴,你怎麼跟你雅姨說話的?
詩詩這幾天在這,你雅姨比任何人都照顧詩詩,替她着想,帶她熟悉顧宅,告訴她顧家家族史;開導她,寬慰她,讓她适應現在生活;你沒半點感激,還污蔑她!
你跟你雅姨道歉。
”
顧建軍看不管顧時宴态度,出言訓斥。
顧時宴反問:“所以,我該好聲好氣跟一個傷害硯栩的人說話?
”
“你什麼意思?
”
顧建軍話問的是顧時宴,目光卻落在徐鳳雅身上:“鳳雅,時宴說的是真的?
”
徐鳳雅冤枉死了,更大的是委屈,因顧建軍開口就是質問她。
“我傷害硯栩做什麼?
硯栩摔下樓的時候,我一直在樓下,你們不信可以找老于問問,還有曉曉也在。
時宴,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覺得你母親死跟我有關,才這樣想我;我可以跟你發誓,硯栩摔下來一事,跟我沒半點關系;詩詩,當時就你在樓上,你跟你哥說,你有看到我上樓嗎?
”
就在這個時間裡,卓橙從中知道,顧家真正作主的人是顧時宴。
要是知道她把硯栩推下樓......他會不會不顧及親情懲罰她?
卓橙垂頭,給出淩模兩可答案:“我,我在樓上沒注意那麼多。
”
這答案聽起來,像在變相默認什麼。
徐鳳雅聽了,難以置信睜大眼睛:“詩詩?
”
這幾天她對詩詩這麼好,到頭來反咬一口?
徐鳳雅氣得臉鐵青,手指拽緊,就當這幾天養了條白眼狼,她說:“說起來,當時就詩詩一個人在樓上;詩詩出事一直懷疑跟景漾有關,到底硯栩怎麼掉下來的,詩詩應該最清楚。
”
卓橙聽到徐鳳雅把自己拉進去,當下拼命搖頭:“我沒有!
我沒有!
警方都查明跟嫂子沒關系了......”
“夠了!
”
顧時宴不耐煩打斷卓橙,真相如何,他知道。
卓橙保持沉默,顧時宴可當她在反省;可她卻在推卸......把自己摘出去。
這不是好迹象。
“立刻跟我走。
”
顧時宴一聲令下,轉身離開顧宅,卓橙垂着頭,跑着小步跟他出來。
看着車子離開,徐鳳雅才紅着眼到顧建軍身邊,也不說話,就默默站着,低低抽泣着。
顧時琛自己回了房間,顧宅其他傭人也悄然無息退下。
顧建軍拉着徐鳳雅手,低聲安撫:“鳳雅,讓你受委屈了,剛才我就一時着急,你也知道硯栩還小,從二樓摔下來,心裡很擔心;忽視了你的感受。
”
“這幾天我對詩詩怎麼樣,你都看在眼裡;雖然我沒生她,可我是真心疼她遭遇;到頭來,她不幫我澄清就算了,還把髒水往我身上帶;時宴一直對我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