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哄騙禁欲大佬後,她死遁了

第12章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她沖上來,同時高高舉起手,“黎川不打算跟我結婚了,你還敢狡辯你沒有懷孕?

  連城後退閃避,梁文菲手臂在空中劃出破空聲,力道太猛,帶得她踉跄。

  連城一把扶住,并非她聖母好心,實在是梁文菲現在金貴,萬一在她面前摔倒有個意外,到時候黃泥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

  “少裝模作樣假好心,賤人!
”梁文菲揮臂揚開她,另一隻手趁勢舉起來,迅速落下。

  連城厭煩至極,狠狠扼住她手,“大清早,你又發什麼癔症。
沈黎川跟你結不結婚,管我屁事。
還有懷孕,視頻都證明了,你是沒長眼,還是健忘症?

  “我不信。
”梁文菲怒不可遏,“視頻被你做了手腳。

  “潑髒水沒完沒了?
”連城直視着梁文菲,“你這麼疑神疑鬼的性子,我不信從醫院回來後,你沒有去查沈黎川的行程。
我這半年就前天堵車見他一面,隔着倆車門,還有交警,大庭廣衆之下,我能意念懷孕,還是沈黎川蒲公英成精,風一吹,種子就落到我身上?

  “夠了,連城。
”梁母快步走過來,一把推開她,護住梁文菲,“菲菲是不是疑神疑鬼,你去醫院抽皿,結果一出來什麼都清楚了。

  連城接連倒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心卻晃蕩得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她察覺梁母态度變了,以前縱容梁文菲,對她有孕實則半信半疑。

  偏偏這個檔口,沈黎川反悔了,五分懷疑直接竄升九分。

  連城知道這次不能善了了。

  她微微打個顫,“媽媽,我是您養的,脾性、觀念,人格都是您塑造的,您教我自重自愛,教我人要有尊嚴,您最了解我的,現在不信我了嗎?

  梁母沉默。

  她的沉默不像心軟憐惜,更像是一種體面默認。

  默認連城這次必須抽皿,以此證明跟沈黎川毫無關系。

  連城十指全蜷在一起,死死摳住手心,目光越過梁母,看向餐廳門口的男人。

  梁朝肅似乎也贊同,視線隔空交彙,他一對濃黑的眉宇下,眼睛銳利幽深。

  連城從未指望過他會站在她這邊,可今天沒有第二條路,任何微末的希望,她都必須抓住。

  “梁朝肅。
”她顫聲喊,“你說過信我,這話還算數嗎?

  靜默數秒。

  連城心如死灰。

  梁朝肅走過來,鐵铮铮的神色冷峻又淡漠,“沈黎川找法源寺大師出面,以半年内沒有适宜日期為由,推遲婚事,你知情嗎?

  連城眼皮狠狠一跳。

  權貴名門最講風水,注重命理。
日期不合這件事可大可小,感情堅固的自然不怕。
要是不堅固,再遇上一方想反悔,拿這個借口先拖延,拖延到大衆都默認了,退婚順理成章。

  沈黎川這個舉動,不論出自什麼目的,她是一點沾不得。

  “我該知情嗎?
你出爾反爾不信我,總相信自己吧,我昨天從醫院回來,一直在全家人眼皮底下,我像是知情嗎?

  梁文菲恨恨,“你要是沒作怪,為什麼不敢驗皿?

  “誰說我不敢驗。
”連城扭頭,“我要不敢驗,就不會答應體檢,可這次算什麼?
醫院人多眼雜,一旦傳出去,梁文菲你考慮過梁家的顔面嗎?

  連城竭力定神,觀察梁朝肅和梁母的臉色。

  梁朝肅老辣,喜怒不辨,梁母卻是有些遲疑。

  沈黎川本是連城的未婚夫,當年訂婚沒多久變成梁文菲的。
圈子裡已經議論紛紛,至今不忘。

  假若再傳出沈黎川推遲婚事,連城緊接着去醫院驗孕。

  前後串聯,絕對是重磅的猛料。

  古往今來,豔聞越錯綜複雜,越涉及禁忌皿親,就越吸引人。

  梁母現在即便不冷靜,也能想到會傳成什麼德性。

  連城及時抓住這絲遲疑,“再者,現在抽皿和三天後體檢沒區别。
沒必要賠上梁氏集團的口碑,一旦掀起輿論,影響股價,董事局利益受損,屆時群起為難爸爸和梁朝肅,你替他們出面穩定?

  “你危言聳聽——”梁文菲卡殼,她在口舌上一向鬥不過連城。

  梁母顯然被說動,一家主母再偏向女兒,也不能賠上家族。

  她轉而看向梁朝肅,隻有哥哥,每次都會無條件幫她,“哥哥。

  連城也看梁朝肅,他這一刻眼神奇異,雙瞳濃亮,饒有興緻地,意味不明的,看不懂卻黏在她身上。

  連城頭皮發麻。

  再回神,他面色已然全部冷硬,聲音也冷硬,仿佛她剛才是個幻覺。

  “心理學上有一種現象,一個人突然大義凜然,占據道德高地裹挾他人意志時,要麼是真的高尚無私,要麼是極端心虛,你是哪一種?

  連城立即要辯駁,張嘴卻忍住了。

  寂靜數秒,梁文菲立即判定,“啞口無言,你心虛了。

  連城攥緊手,她不能慌,更不能急着回答。

  梁朝肅偵訊強,談判更是高手。
南方商界流傳一句話,甯願酒局喝到死,不上梁氏談判桌。

  他精于語言陷阱。
兩個選項,看似第一個是生路,倘若她回答是為梁家,為梁氏,等于承認是占據道德高地,轄制梁文菲,避免抽皿。

  屆時,梁母剛升起的那點遲疑,會徹底煙消雲散。

  梁家富貴,驗孕方式也多,單純抽皿也可以安排私人醫生上門,還有更簡單的辦法,驗孕棒。

  梁文菲蠢,沒反應過來,梁母隻要一冷靜,絕對能想到。

  她必須在有限時間,讓梁母親口答應她不用抽皿。

  連城擡起頭,在梁文菲徹底錘死她之前,先發制人,“你說對一半,我啞口無言,可那不是因為心虛。

  “媽媽——”她目光移向梁母,”我隻是很難受。
每次梁文菲無事找事,您覺得我不尊重她,占口舌之利欺負她,我并不想這樣,可也隻有這樣,您才會看我一眼。

  “惱火也好,失望也罷,您的目光會落在我身上。

  連城每一句話都是真情實感,此時一洩而出,後背不知不覺垮塌下去,險些站不住。

  “當年是媽媽留下我,要是媽媽現在嫌我了,讓我走好了。
不要這樣輕賤我,讓我連作為一個人的尊嚴都沒有。

  “尊嚴是自己給的。
”梁母臉上毫無動容。

  沈黎川推遲婚期的時機,實在太巧了。

  連城聲淚涕下的自我剖白,肝腸寸斷,化作一把刀,插中梁母心中的不安猜疑。

  “你要有尊嚴就去驗,事實會證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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