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9章
當慕容天和宇文豔跟慕宇交代完一切,兩道靈魂印記的能量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爸,媽,你們要離開了嗎?
”
慕宇握住父母的手,心裡面有些難受,一臉不舍道。
“宇兒,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記住我們說的話,破解古源界的封印之後,你不要急着突破到天尊境,這個小世界的規則之力不如源武大陸那麼強大,無法發揮出你所有的潛力,等你前往源武大陸再突破不遲。
”
宇文豔也緊握着慕宇的手,同樣不舍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會派人來接你,不過我們無法離開戰場,分身也不行,我們也有戰友兄弟,他們把命交到我們手裡,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
”
“我明白,不要為了我做出破壞你們原則的事情,我也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到你們面前,甚至是幫到你們,跟你們一起并肩作戰!
”
慕宇重重地點頭,他記住了父母說的話,也明白他們的想法,感同身受。
當初他在國外的戰場上與世界各大恐怖勢力戰鬥了三年,知道夏晴在家等着他卻無法回家,戰友兄弟的命都在他手裡,他不能那麼自私。
“好了,宇兒,我們得離開了,我們剩下的能量隻夠破解古源界的封印,你長大了,我們也放心了,我們都相信你,我慕容天的兒子,一定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
慕容天拍着慕宇的肩膀,笑着欣慰而又信任地說道。
一家三口毫不避諱地相擁在一起,此次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見?
“咻!
咻!
”
慕容天和宇文豔化作兩道光,飛向了天空直破蒼穹,爆發出所有的能量,破解古源界的封印。
“轟隆......咔擦!
”
一道轟天裂地的巨響聲傳遍世界,古源界的封印破碎,一切的禁锢全部消失。
慕宇,以及極源宗老宗主、敕勒老族長、呼衍老族長七位武尊九重境巅峰強者,感受最為強烈,仿佛有種無形的枷鎖打開,不再束縛者他們,瓶頸松動,有着更大的提升空間。
“宇兒,我們等着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慕容天和宇文豔的聲音傳來,兩道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我會的!
”
慕宇大聲回答道,可惜消失的慕容天和宇文豔都聽不到了。
危機化解,相聚别離,其實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慕宇帶着所有人返回南源域,誰都沒有提起慕宇父母的事情,隻宣布了人族大勝,噬古伏誅,噬魔一族已滅的好消息。
從南源域的大型空間傳送陣來到中源域,大勝的消息更是很快傳播到九大源域,慕宇也暫時跟千乘銀諾和司空雁這些朋友分别,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的家人肯定都很擔心。
慕宇沒有留在中源域參加慶功宴,直接前往東源域的應龍氏族,師姐和師兄們終于回到熟悉的地方與師尊團聚。
老師應龍天塵已經恢複到武尊八重境,宮主應龍天行也突破到武尊八重境。
慕宇親口将噬羅和噬魔一族被滅的好消息告訴了老師,應龍天塵感動落淚,喜極而泣。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慕宇和夏晴,還有兄弟們都住在應龍氏族修煉。
“老公,我想跟你一起去源武大陸找爸媽他們,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修煉......”
夏晴跟慕宇住在一起,再也不想跟慕宇分開,尤其是經曆這次生離死别,她想跟慕宇一起去源武大陸,又不想成為慕宇的累贅。
“傻丫頭,放心吧,我不會丢下你的,我不僅要帶你去,還要帶着兄弟們一起去。
”
慕宇溫柔地笑着揉了揉夏晴的腦袋,眼神堅定地道:“我要成為九品源丹師,煉制出更多的九源聖體丹,培養出一批武尊九重境強者,帶着他們去源武大陸再突破到天尊境!
”
“爸媽他們在戰鬥,作為兒子的我豈能幹看着?
至少也要帶一批天尊境強者去支援!
”
“我們一起努力,創造出一個屬于我們的未來!
”
“源武大陸,必将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
“新的征程,讓我們一起去譜寫一個新的篇章!
”
第1章
“小六子,聽說你要下山了?
”
“嗯!
”
“那來二師姐這裡,給你花不完的錢,帶你去泡穿制服的漂亮姑娘?
”
“别去二師姐那,來四師姐這吧,一個星期把你培養成大明星,身後跟着一群小迷妹,怎麼樣?
”
又彈出一條信息:“來三師姐這裡當兵吧,好男兒不當兵怎麼行,想想掌管十萬雄兵,馳騁沙場的熱皿感?
”
“小六子都别去,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刀尖舔皿的,我們都是學醫之人,就應該醫者仁心,是不是?
”
“喂喂喂,你們三個妮子找抽是吧,敢跟我搶小六子?
”二師姐發話。
四師姐立刻不服:“二師姐,别以大欺小啊,公平競争,小六子想選誰就選誰。
”
“對!
”
“就是!
”
随後等了幾分鐘,四位師姐各發出幾個問号。
山丘的草地上,一名俊俏陽光青年叼着一根草,看着手機中的群聊,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甯凡的四位師姐,都是孤兒,被師父領養後在道觀中一起長大。
最大的隻比甯凡大不到六歲,她們比甯凡早下山。
如今早已經在世俗中打下了各屬于她們的天地,個個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人物。
甯凡回到道觀,本想去見師父一面,但是隻見到中年道士——王震。
“王叔,我師父呢?
”
“你們都走了,他難免傷心,這是他給你的。
”
王震将一個包裹遞過去,甯凡将其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紅色的紙張。
十分詫異的看了看,甯凡懷疑自己的眼神。
“沒錯,這是七份婚約,在你小時候你師父怕你打光棍,給你找的媳婦。
”
“王叔,漂亮嗎?
”甯凡笑着問。
王震表示無語,這小子一聽說老婆就忘了師父,沒好氣的說:“自己去看,不過以道長眼光,長得不比你那五位師姐差。
”
“那就好,我走啦。
”
“你不見你師父了?
”
甯凡笑道:“何必兩眼淚汪汪,讓他偷偷哭幾天就好了,走啦!
”
等甯凡出了道觀門,一個七十多老者跑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逆徒啊,我養了個白眼狼啊,臨走前也不看我一眼,不活啦。
”
一旁的王震笑而不語,這對師徒的日常他見慣了。
登上前往遠方的火車,甯凡看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都說世間燈紅酒綠,誘惑萬千,自己終于可以見識見識。
“爺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爺爺......”
這時,甯凡的不遠處傳來着急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很多人擡起頭去看,甯凡也站起來,雖然隻有十九歲,但是個子已經将近一米八五,站起來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隻見一個老者面如死灰,嘴唇發白的躺在座椅上,旁邊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正在幹着急,一直在叫喊。
“你們讓讓!
”
一名中年醫生拿着醫療箱走來,趕緊翻開老者的眼睛看,再把老者抱起來仰躺在地上。
這個醫生似乎是随身跟着老者的,他趕緊拿出聽診器,臉色凝重了起來。
“大家讓讓!
”醫生喊道。
女乘務員立刻讓乘客全部讓開一些,保證空氣正常的流通。
醫生開始給老者做心肺複蘇,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接連數十次後醫生自己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爺爺,你不要死,爺爺......醫生你快救救他。
”
漂亮姑娘很傷心,讓甯凡忍不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下。
“唉,小姐,我盡力了。
”醫生歎息。
“什麼?
”江雨柔不敢相信,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爺爺,現在離開了自己。
“唉!
”
正當醫生要蓋住老者的臉面時,甯凡擡手說道:“等等,還沒死透呢?
”
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到甯凡身上,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憤怒,人家都死親人了,竟然還說這種大逆不道,對死者不敬的話。
甯凡走過去,蹲下身先是摸了一下老者的脈搏,道:“很微弱,但還有脈搏。
”
幾人看到甯凡的穿着,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可怎麼都感覺這小子沒安好心的樣子,穿着已經褶皺的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典型的鄉下孩子。
“小子,不要拿死者開玩笑,先生還有脈搏,我會聽不到?
”醫生說。
“那是你的手太粗糙了!
”
“你?
”醫生火氣差點上來。
但是甯凡沒有在意,微笑着對江雨柔說:“美女,借你的手一用?
”
“嗯!
”江雨柔伸過去,不知為何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陌生人可以救自己爺爺。
甯凡看着這十分光滑細膩的小手,真想仔細的摸摸,可辦正事要緊。
把姜雨柔兩隻修長的玉指放在老者的脖子脈搏上,問:“美女,怎麼樣,感受了嗎?
”
“真的有。
”江雨柔心驚。
“是的。
”
甯凡把老者扶起來,左手搭在肩膀上,右手張開量了一下距離,好像是在尺量位置。
一邊采用古怪的方法,一邊笑問道:“美女,貴姓啊,幾歲了,單身?
”
“我......你先救我爺爺。
”江雨柔臉一紅。
“馬上好!
”
甯凡嘻嘻一笑,一掌拍在老者的背上,隻見老者張嘴吐出一口濃痰,便大口的開始喘氣,臉色也終于恢複少許。
“爺爺?
”江雨柔激動地抱住她爺爺。
“你爺爺身上有一個大病,要想活久一點就盡快治療。
”
救完人,高鐵已經到站了,甯凡趕時間第一個最先離開。
不久前接到王震的電話,說自己一個未婚妻就在金海市,今晚是她的生日宴會,務必去一趟。
甯凡當然得去,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未婚妻,第一得去看漂不漂亮,第二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去蹭飯。
“你好,請問您是甯凡甯少爺嗎?
”
不經意間,一個穿着西裝制服,長得挺美的女子在甯凡身後恭敬的詢問。
甯凡打量了下,點點頭:“是的,你是......我某個未婚妻?
來接我的?
”
聽到這話,女秘書瞬間臉黑,解釋的說:“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是柳總派我來接你的,她送了你一棟海景别墅,方便你有地方住。
”
“一開始就住别墅,不太好吧?
”
第1章
我的身體終于撐不住,即将走到終點。
兒子卻說公司事務繁忙,不肯來看我,急匆匆挂斷了電話。
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牆壁,重重歎了口氣。
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車禍身亡,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辛苦把兒子拉扯長大,又要照顧嶽父嶽母。
隻能吃最差的夥食,做最多的工作,長期勞累,加上營養不良,沒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醫生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吃些補藥調養身體。
可兒子正是上學的時候,為了給兒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我根本不可能休息,更别說花錢買治病的療程,隻能硬,挺着。
好不容易兒子畢業參加工作,家裡情況好了起來,我的病也早已沒得治。
幾年前醫生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但我想着還沒成家的兒子,和年近百歲的嶽父嶽母,硬生生熬了下來。
可是再怎麼熬,壞了的身體也好不了,重症病房進進出出好幾回,終究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我住進了臨終關懷病房,似是一家三口從門外走過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我莫名覺得那幾道聲音有些熟悉,便下意識推着輪椅到了門邊想看一眼。
隻一眼,我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那一家三口,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多年的好友周成浩,還有一個,竟然是我已經死了三十年的亡妻——沈沅!
不可能!
說不定隻是長得像而已。
可下一秒,我突然聽到我兒子開了口,“媽,您看我爸對您多好,生病了還非要出來陪您遛彎。
”
周成浩笑着敲了敲我兒子的腦袋。
“臭小子,貧嘴。
”
我心髒一緊,緊盯着兒子,生怕兒子會不舒服,畢竟他自小不喜歡旁人觸碰,就連我怕他着涼,趁他睡着給他蓋被子,都會被他抵觸的推開。
卻見他沒什麼反應,甚至還回過頭親昵的朝着周成浩笑了笑。
我扶着輪椅的雙手猛烈地顫抖着,背後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聲刻在我靈魂深處的嗓音蓦然響起,戳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你以後對你媳婦,可要像你爸對我一樣好才行。
”
是沈沅的聲音。
雖然不像年輕時候一樣嬌軟,卻帶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調。
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曾哭着想她,這聲音我又怎麼會忘掉。
可我沒想到,三十年後再見到假死的她,這撒嬌一樣的語氣,卻是沖着我最好的兄弟說的。
剛得知沈沅去世的消息時,我慌忙跑着往醫院趕,卻因為情緒激動外加日頭太大,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嶽父嶽母說沈沅已經火化了。
我當時還怪他們,沒讓我見沈沅最後一面。
原來她根本就沒死!
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緊盯着樓下的三人,嘴巴張了張,卻硬是發不出一個音節,喉嚨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一般。
“媽,我爸的病看完了嗎?
醫生怎麼說?
”
沈沅笑着開口,“醫生說你爸沒事,放心吧,你公司這麼忙,還眼巴巴過來?
”
我兒子笑了笑,“那當然,這可是我親爸。
”
“臭小子,算你懂事,我跟你爸沒白疼你。
”
見妻子笑得滿臉幸福,我心口猛地一顫。
我和沈沅是相親認識的,相處下來兩個人都覺得不錯,就結了婚。
婚後沒多久沈沅懷了孕,生下兒子。
生兒子的時候沈沅還早産了兩個月,我生怕兒子有什麼不足,還特意帶去市裡大醫院檢查了一遍。
現在看來,妻子和我相親的時候就已經懷孕,所為早産也不過是為了掩蓋時間對不上的說辭。
被妻子和兄弟雙雙背叛的痛意,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恩愛的場景,我渾身發僵,兇口擁堵着澀意,我想哭喊,想嚎啕,可淚腺卻早就退化了一般。
萬般痛苦最終隻能堵在兇口,無法宣洩。
我垂眸看着自己滿目瘡痍的雙手,愣在了原地。
周成浩和沈沅是鄰居,還有出國留學的背景,卻沒有其他海歸身上的一些臭毛病,我和他挺聊得來的。
加上在一個公司,工作上免不了有交集,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好的朋友。
後來公司裡有個晉升去外地的機會,他說他母親病重需要這個機會,我就讓給了他。
他感激涕零了幾天,後來漸漸忙的頭腳倒懸,見不到人影。
而我得罪了一心給我機會的領導,被針對,在公司改革裁員之際成了高齡失業人員,走投無路,隻能去做苦力活維持生計。
我從沒對周成浩有過怨言,反而一直拿他當好兄弟。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我!
“媽,醫生說那老頭子已經快死了,到時候,你就趕快把爸帶回姥姥姥爺家團聚吧。
”
妻子和周成浩對視一眼,“他已經不行了嗎?
”
我兒子點了點頭,“就這幾個月的事。
”
一旁的周成浩滿臉感慨,“說到底,這麼多年了,還是我對不住姜哥。
”
“爸,您别這麼說,你跟我媽可是領了證的,堂堂正正的夫妻,怎麼就對不起他了?
”
“而且我都聽姥姥姥爺說了,你和我媽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媽發現懷上我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國,我媽不想我沒有爹被别人瞧不起,根本就不會嫁給他!
”
我和沈沅是先辦得婚禮,本來說好婚禮之後就去領證,但後來每次我提起領證,她都會再三推脫。
我當時就奇怪,現在想想,周成浩就是在我們婚後不久,要去領證的時候回國的。
兒子的話徹底撕開了我心口籠罩的謎團,将皿淋淋的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說到這,他的語氣異常憤慨。
“要不是他手裡還有以前姜家的不少人脈,讓我升職更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早就跟那個糟老頭子翻臉了。
”
一旁的沈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當時媽媽把你留下,就是因為他們家破産後,那些對他家有愧的人脈,你能明白,以後就能少走十年的彎路。
”
“哼,現在我事業已經步入正軌,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姥姥姥爺他們老兩口,也一直在期盼這一天。
”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沈沅沒死,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像一個傻子一樣為他們一家辛勞三十年。
我出錢出力,把沈沅的父母視作親生父母一般。
可到頭來,卻是我養了别人的兒子,礙了他們所有人的道!
巨大的悲戚将我籠罩在其中,極度氣惱之下,我的身體再也支應不住,直挺挺從輪椅上跌落下去。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
”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
”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
”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
”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
”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皿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
“什麼口谕?
”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
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
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
”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
第1章
1968年,冬。
老北京的街頭風伴着雪呼呼的吹着,一副天寒地凍的光景。
“真冷啊!
怕是放個屁都他媽能烘烘手!
”
周正陽想起了去年自己剛穿越到這個年代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冬天,也是這樣一個鬼天氣。
說到穿越,周正陽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錯,魂穿到了一個平行世界,四九城的一個幹部家庭中,父輩的官職都還不低,這副身體的正主也争氣,生長在幹部大院,混的是風生水起。
但這些,現在都便宜了周正陽這位穿越者,隻可惜福禍相依,這個社會誰都有難處,混的好不代表可以吃喝玩樂什麼都不幹,也是有着一身麻煩要解決。
比如眼下就有一樁。
四九城的頑主很多,除了他們這些大院的孩子之外,還有在破爛街頭閑逛的青年們,大緻是受到這個時代的感染,幹着流氓團夥的事兒,卻自稱頑主,好像多牛逼哄哄似的。
周正陽看不上這夥流氓團夥,對方也同樣覺得周正陽這些個幹部子弟隻會仗着爹娘的名頭橫行霸道,隻會吹牛逼,真動起手一個比一個嬌貴。
在這種水火不容的形勢下,就有一位外号“小混蛋”的人盯上了大院子弟,這其中就包括了周正陽最好的幾個兄弟,想要拔他們的份,簡單的說,就是想打他們這些大院子弟的臉,踩着他們的名頭在這四九城名聲大噪。
周正陽從不小看任何人,特别是這種從泥潭裡闖出來的小角色。
既然有人想拔份,那就要承當後果。
緊了緊身上的大棉袍,周正陽走到了紅星軋鋼廠門口,照見兩位相熟的兩位執槍戰士打了個招呼,便進到了廠裡,尋到了保衛科。
推門走進保衛科辦公室,屋子舒适的溫度一下就包裹了周正陽,轉頭一看,原來是角落有一個煤爐。
不過讓他不順眼的是屋内還有一個青年,他坐在辦公桌的後面,雙腿架在桌上,兩隻手互插在袖兜裡,仰頭打着呼噜,睡的那叫一個美。
“你真他娘會享受。
”周正陽走上前,往他的屁股上直接揣了一腳。
這一腳不重,但椅子上的徐悅身體還是驚了一下,一個失重就滾到了地上。
徐悅眼睛還是眯瞪的,但危機意識極強,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搪瓷碗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你他媽......”
國粹剛要出口,徐悅看清了眼前的人,剛冒出來的火一下就滅了,臉上擠出一個笑臉來:
“哥,你今兒怎麼有空轉悠到我這來了?
嘿嘿,您坐您坐。
”
周正陽也不客氣,坐下後把腿往桌子上一搭,笑罵道:“老子費勁巴力的給你丫介紹這麼好工作,你就跑這來享受了?
一大早呼噜大的震天響,像什麼話!
”
“嘿嘿,要不說您介紹的工作好嗎?
誰能跑咱這廠子來鬧事?
”徐悅殷勤的給周正陽沏了杯茶,笑呵呵的問:“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有事找我?
”
“還真有一件事,明早去一趟天橋劇場,能喊多少人就喊多少。
”
徐悅一聽就知道是要茬架了,這對于四九城的頑主來說,是家常便飯了。
隻是徐悅好奇,現在的四九城,還有誰惹面前這位的?
要知道,連大名鼎鼎的李援朝見到這位都得把姿态放低一些。
大家都是大院中長大的孩子,骨子裡都是帶着傲氣的人,起初自然是誰都不服誰,所以想要在這個圈裡站到金字塔頂尖的位置,除了父輩屁股下的位置之外,還要看本人能不能服衆。
眼前這位周正陽就是這兩樣都占的狠絕兒。
再說到周正陽本人,從小就是孩子王,調皮搗蛋絕對是排在第一的,不過卻又是心裡最有分寸、最有主意的,圈子裡不管誰有困難了,都會第一時間找到周正陽,請他出出主意或者搭把手幫忙,還真别說,每一次都能立竿見影的有效。
所以圈子裡的人都會尊稱他一聲:周政委。
别看隻是一個無官無職的稱呼,但名聲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比如徐悅本人,父親如今正在接受審查,一家都被波及。
如果不是周正陽幫忙,徐悅也不可能到這軋鋼廠保衛科當一個小科長。
這個科長可舒服了,管吃管住,手下還管着二十個人,天天沒事就打牌搓麻将睡大覺,還有工資,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美。
雖然科長對于他們這些在大院中長大的孩子來說就是芝麻大小的官,可是徐悅的父親還在審查階段周正陽就能讓他當這個科長,可謂能量之大。
要知道,受過周正陽恩惠的大院子弟也有不少,
這種情況下,周正陽的名聲可謂是一呼百應,就如同《水浒》裡的及時雨宋江,你見過《水浒》裡有哪個江湖好漢敢動宋江的?
當然,在徐悅的眼中,周正陽可比那接受招安的狗屁宋江好多了。
“哥,要和誰茬啊?
”徐悅小心的問。
“小混蛋,聽說過嗎?
他想拔我們的份。
”
徐悅點頭,“就他啊?
我聽幾個哥們兒說過,胡同裡長大的小流氓,無知榮耀的東西,不過是靠着心狠手辣在四九城闖出了一些名頭而已,就這樣的亡命徒今天威風,明天就不知道被埋在那棵樹下面了。
”
周正陽笑着說:“總結的不錯,不過你還是小看了這個人,他是個敢拿刀殺人的主兒。
”
說“殺人”二字的時候,周正陽的咬字有些戲谑,也像是強調。
徐悅心領神會:“廢了他的手,他就拿不起刀了。
”
周正陽不搭話,喝了兩口熱茶便起身說:“明天别睡過頭早點去,我先走了。
”
“唉,我送送您。
”
打開門,外頭的冷風一下就灌了進來,拍在人的臉上實在不好受。
周正陽縮了縮脖子往前走。
嘭~
忽然,有人跑了過來,和周正陽撞了個滿懷。
還沒有看到人是誰,周正陽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個女性,聞到了對方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味,以及軟綿綿的身子,所以被撞了也沒什麼事,返到是對方,驚呼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悅就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主兒,他指着那個小姑娘就罵:“嘿,你怎麼不看路?
野豬拱窩呢?
”
罵完又轉頭,又殷勤的看着周正陽說:“哥,你沒事吧?
”
周正陽橫着眉毛瞪着眼,指着徐悅的鼻子罵:“老子一個人打十個的時候都沒事,給小姑娘撞一下還能壞了?
你對一個女同志兇什麼?
還不把人扶起來,給人道歉?
”
周政委的話徐悅不敢不聽,連連點頭,轉身就要去扶人。
與此同時,周正陽也看清了那小姑娘的臉,标準的瓜子臉,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受了不小的委屈,眼眶裡頭還有水霧,讓人瞧了就覺得楚楚可憐。
這個時代的大媳婦小姑娘都還不會化妝,這張素面朝天的臉蛋已經非常精緻可人了。
周政委連忙上前,一腳把徐悅踹開說:“你個大老粗會扶人嗎?
還得我親自來。
”
把小姑娘扶起來,周正陽和顔悅色的笑着:“沒撞疼吧?
你别理這個人,我替他向你道歉。
”
徐悅站在一旁,心說政委就是不一樣,對待人民群衆都是這樣和聲細氣。
小姑娘連忙擺手說:“我沒事,請問你們兩位是保衛科的嗎?
”
周正陽點頭:“我們是,你有事?
”
“我叫秦京茹,我姐秦淮茹是咱們廠的工人,我今天到廠裡還找他,碰到了流氓,他......他調戲我們。
”
秦京茹語氣帶着哭腔,小姑娘好像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兒,荒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周正陽一聽這兩的名字就不對勁,好家夥,禽滿四合院的姐妹倆?
不過長的是真好看。
周正陽說:“他們兩呢?
那個流氓不會還在糾纏你姐吧?
”
“沒有沒有,我姐現在已經回車間上班了,那個流氓也已經走了,不過我看他那個樣子應該不會罷休,所以就來找你們了,一定要為民除害啊!
”
徐悅問:“那個流氓是誰?
你知道叫什麼嗎?
”
“他說自己叫小混蛋。
”
周正陽和徐悅對視一眼,心說:真他娘的巧嘞!
周正陽皺着眉,有些為難的說:“這個小混蛋我知道,他可是個狠人啊,别說調戲婦女了,都敢殺人,咱們也都是老實人,不敢惹他啊。
”
“啊?
”秦京茹的俏臉頓時煞白,急得跳腳,又哭了起來:“那,那他下次再來騷擾我們......可怎麼辦啊?
”
周正陽上前輕輕的拍着秦京茹的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你别怕!
就算他敢殺人又怎麼樣?
我們既然是軋鋼廠保衛科的一份子,就要對得起肩上的責任!
我們一定會為了你們把他繩之以法,即便被捅死也在所不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