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害相思
第六百三十四章 害相思
第六百三十四章 害相思
“噗……”
戰九聽到這話,毫不留情的笑出來。
他回頭和白一菲說道:
“小丫頭,這位哥哥已經結婚了。
”
戰懿也停下了腳步,認真嚴謹的望着她,說道:
“江俏就是我的夫人,我們的孩子五歲了。
”
白一菲對上他漠然的眼神,咬了咬唇。
隻感覺自己所有的熱情霎時都給一盆冷水澆滅了。
他竟然結婚了!
連孩子都五歲了!
她擡眸望着他的背影,默了幾秒,不甘心的快走幾步,追上他,說道:
“戰哥哥,你的妻子真漂亮。
”
戰懿腦海裏閃過江俏的臉,眸色不由自主的柔了幾分:
“嗯,很漂亮。
”
白一菲又問,“你們一定很恩愛吧?
”
“不止,她是我的命,無可替代。
”戰懿揚出矜冷的聲音。
白一菲心裏瞬間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還想再多和戰哥哥聊會天,但對上他冷峻的臉,她不敢再出聲。
再這樣下去,戰哥哥會對她生厭的!
想要問什麽,以後多的是時間問。
給大家安排了房間之後,白一菲回到了大廳。
白雲天站在門外的涼亭裏,負手而立。
他清澈的雙眸望着前方,一手拿着玉笛,放在唇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過了會,終究還是把玉笛拿了下來,別在腰上。
白一菲走過去:“哥哥。
”
白雲天問:“都安排好了吧?
”
“嗯。
”
白一菲有些擔憂:“晚上竹林冷,他們會不會着涼?
”
“沒事。
”白雲天溫和道:“我等下去拾些柴來生火就行。
”
“哥哥,不用你去。
”
白一菲像想到什麽,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
“交給我就行。
”
白雲天問:“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去就行。
你在家準備晚飯。
”
“沒事。
”白一菲還是堅持道:
“哥,你就交給我,剛剛那麽多哥哥來呢,我随便叫個就行了。
”
“他們是客……一菲?
”
白雲天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到了步伐離開的聲音。
白一菲轉身跑開了。
白雲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一菲來到了男人的房門前,敲了敲門之後,還沒等回應,就進去了!
正脫上衣準備午睡的戰九:……
他低咒一聲,急匆匆的穿好衣服。
但白一菲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直直的望着站在一邊整理行李的戰懿:
“戰哥哥,竹林晚上冷,需要去撿些柴火回來燒火。
”
戰懿想,江俏有些體寒,加些柴火會睡得舒服些。
他點頭應下:“去哪裏撿?
”
“你們跟我來就行。
”白一菲望向戰九和淩青凱,語氣頓時沒有那麽溫柔:
“你們也一起去。
”
淩青凱倒是無所謂:“好。
”
戰九心累的按了按太陽穴!
天!
開了半天的車,砍了半天的荊棘,走了半天的山路。
好不容易要休息了,卻要去撿柴火!
蒼天啊!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
*
江俏給自己鋪好了床,又與雁秋秋替淩老夫人鋪好了床。
淩老夫人奔波勞累,沒說幾句,就躺下休息了。
雁秋秋整理了一下,也疲憊,緊跟着躺在床上淺息。
江俏倒是沒有睡意,她想去找戰懿聊一聊。
看到大家都睡着了,她放輕了動作走出房間,前往了男生的宿舍。
敲了敲門,喊道:“戰懿。
”
裏面一片寂靜。
“戰懿?
”江俏又出聲。
還是沒人回應。
她抿了抿唇,直接推開了門,卻隻見裏面空蕩蕩的,誰都不在。
江俏擰起了眉,他們去哪裏了?
她轉身又往前院走,然而!
剛走到大廳,卻看到了前院的涼亭裏,白雲天一手挽着衣袖,一手在研磨。
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江俏輕步走過去:“師哥。
”
白雲天聽到聲音,精準的知道她過來的方向,轉頭望過去,溫潤淺笑:
“奔波一天了,怎麽不休息下?
”
“我出來找戰懿,沒見到他。
”
白雲天說:“一菲帶他們去撿些柴,晚上怕你們涼。
”
“哦。
”
原來是這樣,難怪個個都不見了!
白雲天感知到墨研好了,輕輕的放下了墨錠。
江俏震驚的望着硯臺上的墨,磨到恰到好處。
她睜着一雙明亮的眸,望着白雲天:“師哥,你要畫什麽?
”
“你猜猜?
”
“嗯……”江俏看了眼雪白的紙,皺眉:“我猜不到。
”
“那你看看。
”
“好。
”
江俏站在一邊,安靜的望着他。
白雲天拿起了毛筆,在硯臺上點點墨。
随後,在潔白的紙下,輕輕徐徐的落筆。
從他筆下,緩緩浮現出:河流,山峰,雲霧,再到天空,日出。
接着,筆再次點了點墨,又精準的回到了中間的位置,往下畫。
待看到他畫出了一根一根的竹子,江俏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震驚得難以置信。
師哥他、竟然把這片竹林畫出來了!
他沒見過竹林,又是怎麽知道,竹林就是這幅樣子的?
!
畫中的模樣,和真實的竹林,一模一樣!
“師哥。
”
江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
白雲天說:“憑感覺畫出來的。
怎麽樣?
與竹林的樣子,差別大嗎?
”
“不大。
”江俏說:“一模一樣。
師哥,你太厲害了。
”
白雲天淺淺的笑了笑,儒雅得如三月的春風,謙遜道:“還差得遠。
”
說着,他就像是看得見般,動作熟練的将剛剛畫好的畫拿起來,遞給她。
“多年沒見,送師妹一份見面禮。
”
江俏驚喜,也沒過多矯情,應下:
“謝謝師哥,我會好好珍藏。
”
最好拿去帝京,開個展覽會,讓更多人看到他的畫作。
白雲天淺笑:“和我還那麽客氣。
”
江俏笑了笑,收好畫放在一邊,走過去替他研磨。
白雲天點了點墨,在潔白的紙上,緩緩的落下了一句話: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江俏望着這段話,擰了擰眉。
雖然是一段詩句,但她卻為何感覺,這話裏,帶着濃烈的遺憾和思念之情?
她擡眸望着臉色平靜似水的白雲天,問道:
“師哥,你是不是心裏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
白雲天握着筆的手頓了一秒,面色卻如波瀾不驚的湖水,說道:
“沒有。
我不知道寫什麽,就随便挑了首詩詞。
”
“哦。
”
江俏再次盯着這句話,還是感覺到,這句話,有感情。
仿佛是因為注入了他的心情,才會有如此濃烈的遺憾和思念。
江俏思考了會,再度盯着那句話看了好久,說道:
“師哥,你肯定心裏有喜歡的人了。
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告訴我,我幫你說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