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都在把他當傻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都在把他當傻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都在把他當傻子!
江家的人徹底愣住,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丢臉了,真的太丢臉了!
就連徐慧茹和江鎮炀,此刻也是徹徹底底的失望、痛苦、不可置信,誰也沒有去保護江寧雪。
江寧雪就被楚夫人拽着手臂,不斷的斥問着:
“你說話啊!
你這樣的表子,你立即把玉如意還給我!
把訂婚戒指還給我們楚家!
我們楚家絕不會要你這樣聲名狼藉的兒媳婦!
”
江寧雪被搖得骨頭都快散架,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痛。
這一刻,她感覺世界都亂了,眼前全是一張張憎惡、厭恨的面孔,每個人看她的目光全都是惡心。
不……不該是這樣的,丢臉的人應該是江俏,被針對的人應該是江俏,怎麽會變成了她……
她好不容易挽回一丁點名聲,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能嫁給楚寒,她不能毀,絕不能毀……
她慌張無措的沖到楚寒跟前,拽着他的手道:
“楚哥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是被人下藥的,我是被逼被算計的,嗚嗚我真的是無辜的,是有人害我,你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一番話慌張無措,難過至極。
可誰會信她?
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信她?
大熒幕上的視頻還在播放,江寧雪那忘情卻不瘋狂的樣子,哪兒有一丁點中藥的樣子?
而且中藥了為什麽不報警處理?
為什麽一直都沒有說?
楚寒冷冷撇開她的手,眸光裏已經滿是薄涼、痛苦、厭惡。
她說什麽都不重要,她背叛了他!
江寧雪臉色蒼白的怔了怔,楚寒這是不信她……
她該怎麽辦……怎麽辦……
賓客席上的徐蓅玉雙手環腰,唯恐天下不亂的揚出話:
“啧啧,真是好大一出戲,那表妹這肚子裏懷的孩子,是楚寒的,還是夏枭的啊?
”
這一話,瞬間讓現場的人更加炸開:
“江寧雪竟然懷孕了?
”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毫無預兆的忽然要結婚。
”
“江寧雪該不會是懷孕逼婚吧?
”
“啊?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
楚家的人聽到這些話,氣得兇腔都快炸了。
當初江寧雪懷孕,江家人便以這為要挾,逼着楚家必須給個交代,還揚言要和楚家作對、毀了楚家。
他們也真是因為這個孩子,才低聲下氣的妥協,逼着楚寒娶江寧雪。
沒想到,這個孩子壓根就可能不是楚寒的!
楚家險些娶了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還險些為別的男人養孩子!
楚夫人氣得沖過去,又擡起巴掌狠狠一掌甩在江寧雪臉上。
“你個表子!
你怎麽能這麽對楚寒,當初怎麽有臉逼着楚家娶你?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肮髒的女人,你不配穿婚紗!
”
邊打着,她邊伸手去撕江寧雪身上的婚紗。
江寧雪被打得耳膜嗡嗡嗡作響,兩邊臉上都是鮮紅的巴掌印。
她美麗的婚紗瞬間被扯破,大半個身體露了出來。
現場所有人對着她拍攝,記者們的閃光燈也不斷在閃。
她隻覺得世界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混亂,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忽然,她頭部一陣眩暈,“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暈了……活生生的被刺激暈倒了。
這麽混亂的場面,生生的刺激了她。
楚夫人還不解氣,還想動手,可江家的人總算回味過來。
徐慧茹沖上前道:“夠了!
人都已經被你們打成這樣,你們還想怎樣?
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江家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也會給全世界一個交代!
”
話落,她看向江家的保镖命令:“來人,把江寧雪擡回去!
”
是擡,用白色的擔架擡。
原本穿着婚紗光鮮美麗的江寧雪,此刻躺在擔架上,頭發淩亂,衣裳褴褛,還是徐慧茹找了件黑西裝蓋在她身上。
可那狼狽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擡着一具屍體。
誰也沒有想到,前一刻還美得不可方物、震撼所有人心靈的江寧雪,變成了這個模樣。
江老爺子狠狠的咳嗽起來,身體踉跄的搖晃着:
“查!
去查清楚!
”
江家的人領命,扶着他慌亂的離開。
一場婚禮,亂得不可開交。
楚寒還僵在臺上,目眦欲裂的盯着江寧雪被擡走的方向,兇腔如同有炸彈炸開。
在他印象裏,江寧雪一直是愛他的,即便是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可全都是因為他,他一直以為她對他的愛是真的。
卻沒想到,她竟然和夏枭睡了!
他愛的女人,要娶的女人,竟然和夏枭睡了!
這時,夏枭忐忑的走上前,“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道:
“總裁,是我的錯,不關寧雪小姐的事,的确是有人下藥的……”
楚寒森冷的盯着夏枭,腦海裏浮現起最近的一幕幕。
夏枭總是問江寧雪的事,總是讓他對江寧雪好些,原來一切早有預兆!
他們都在把他當傻子!
他掄起拳頭,一拳一拳砸向夏枭的臉,拳拳到肉。
再打下去,遲早鬧出人命。
有人上前阻止,場面一度變得十分混亂。
江俏看着淩亂的現場,眸底掠過一抹無人察覺的絕冷,轉身,傲然離開。
五年前,她的訂婚宴也曾這麽混亂過。
在她暈倒後,楚寒親自站在臺上對所有人宣布:
“很抱歉,我今天得知了一個十分痛苦的消息,江俏肚子裏懷的孩子,并不是我的。
她背着我和別的男人睡在了一起,還企圖讓我給她養孩子!
我和她發生了争執,她不小心滾下了樓梯。
對此,我十分抱歉,卻也不後悔,她的醫藥費,我全權承擔,但和她的訂婚,就此取消!
”
于是,滿身是皿的她被擡了出去,所有人罵她、譏諷她、憎惡她。
那時候還沒有任何人為她蓋上一件衣裳,更沒有任何人維護她半句。
那時候的她痛得暈厥過去,肚子裏已經足以出世的嬰兒,就在她的肚子裏掙紮。
小小的孩子啊,肋骨一定被楚寒踢斷了,由于羊水破了,他一定在肚子裏缺氧、硬生生的就憋死了。
小小的孩子啊,本該生産出來,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擁有爸比媽咪的疼愛,可他沒了……他沒了……
他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空氣,就死在了肚子裏,還被所有人冠以野種的稱呼。
聽說他生下來時,隻有貓咪大小,全身多數淤青,卻被用一個垃圾袋裹着,丢去了停屍間,無人問津。
想到這些,江俏的心髒狠狠揪着,逼仄的她近乎喘不過氣。
五年的痛苦,每每想起來,都近乎錐心。
今天楚寒和江寧雪所受的,不過是她的十分之一!
畢竟五年前的她何其無辜,她從沒有做錯過任何一件事,而今天的楚寒和江寧雪,是他們罪有應得!
本該是暢快的日子,可想到她躺在擔架上的畫面,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周身都籠罩着濃濃的痛苦。
出了酒店後門後,卻見一輛漆黑的轎車靜靜停着。
是戰懿的車,他竟然一直等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