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
”楚塵聽聞這兩個字後,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
不知為何,當他聽到這個詞彙時,從骨子裡便感覺到一種深深的不對勁。
他下意識地開始回憶與墨衣客相見的場景,但每當思緒觸及那個關鍵之處,他的腦海裡就如同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一片空白。
無論怎樣努力去回想,那些記憶都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地攥住,不肯浮現出來。
越是想要記起,那種模糊不清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楚塵不甘心就此放棄,繼續集中精力苦苦思索着。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猛地襲來,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大腦深處。
“啊!
”随着一聲痛苦的慘叫,楚塵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頭部。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像是有無數根尖銳的細針,正瘋狂地朝着四面八方紮來。
那刺骨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每一根針紮入腦中帶來的痛楚都猶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使得楚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漬。
盡管如此,那陣刺痛依舊沒有絲毫減弱的迹象,反而愈發劇烈起來。
楚塵緊咬着牙關,那牙齒仿佛都要被咬碎一般,他竭盡全力想用自己堅強無比的意志力去抵禦這股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疼痛。
然而,這疼痛卻像是那永不停歇、一浪高過一浪的驚濤駭浪,以排山倒海之勢一次又一次地猛烈沖擊着他内心深處最後的防線。
終于,在經過無數次痛苦的掙紮後,楚塵感覺自己就如同那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孤舟,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再也無法繼續強撐下去,那原本緊繃着的身體瞬間癱軟在地,嘴裡也不受控制地不斷發出一聲聲凄慘至極的哀嚎聲。
就在這時,一旁的墨衣客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情況。
當他看到楚塵如此慘狀時,臉上的神情驟然變得驚恐萬分,他連忙蹲下身來,滿臉關切地開口問道:“楚塵,你究竟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讓你變成這樣?
”
聽到墨衣客的聲音,楚塵緩緩地擡起了頭。
此刻,他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早已變得通紅一片,裡面布滿了皿絲,看上去甚是吓人。
他直直地盯着墨衣客,嘴唇微微顫抖着,艱難地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
”
墨衣客被楚塵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他眉頭緊皺,急切地追問道:“什麼?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到底是哪裡不對?
”
墨衣客的内心當中一肚子的疑惑,但是他也能夠看得出來,現在的楚塵狀況明顯的不對。
此時此刻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随着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頓時一大群人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楚塵這副模樣的時候,一個個都驚訝不已。
很快就有人請來了醫師想要為楚塵診斷一番,要知道眼前的楚塵,明天就要繼任這太古域域主的位置了,可不能出什麼事情。
而且他們也十分的不理解,要知道楚塵可是神皇境的強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衆人一肚子的疑惑,但是現在的楚塵并不能回答他們,他們隻能看向了墨衣客要知道墨衣客是唯一在現場的人。
墨衣客突然被看得莫名其妙,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所以他也隻能對着衆人搖了搖頭。
可就在這時,楚塵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衆人,然後開口說道,“我明白了!
我全部都明白了!
”
“你們!
都不是真的!
都不是!
”
第1章
“葉公子,奴家好冷呢,你不想做點什麼,暖和暖和麼?
”
十冬臘月,大雪紛飛,一輛馬車的車廂内,一名相貌妖娆的女子坐到葉逐風懷中,藕臂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葉逐風垂眸,隻見蘇孤煙隻穿着青紗薄裳,香肩半露,傲然聳立的雪白随車廂晃動而起伏,不由得口幹舌燥。
“葉公子,你的心為何跳得這麼快?
”
蘇孤煙素手從葉逐風領口探入,肆無忌憚的在裡面摸索着,微涼的小手逐漸讓葉逐風虎軀燥熱起來。
她湊到葉逐風耳畔,朱唇輕啟:“你很想的,對吧?
”
忽然張開秀口,貝齒輕輕咬住葉逐風的耳垂。
葉逐風不由虎軀一顫,反身将她壓在身下。
“啊~葉公子溫柔些。
”
蘇孤煙媚眼含春。
葉逐風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你很喜歡這麼玩?
”
“撕拉!
”
将蘇孤煙身上的薄裙撕得粉碎。
而後雙手死死掐住蘇孤煙的脖頸。
“嘭!
”
蘇孤煙如夢幻泡影一般消失了。
車廂内重歸寂靜,端坐的葉逐風睜開了眼。
原來剛才的一切并非真實,而是發生在他神識當中。
被困在他神識中的蘇孤煙,正揉着脖子郁悶的抱怨呢。
“小家夥,心境還真穩,想我被稱作天下第一女魔頭,竟屢屢不能得手!
”
“不過沒關系,我有無數次機會,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淪陷!
”
馬車停下,車夫的聲音傳來:“公子,到了。
”
葉逐風下車付了錢,看着眼前這座挂着“葉府”牌匾的恢弘宅院,眼中有萬千感慨。
“小爵爺回府了!
”
在門房的奔走吆喝下,葉府上下很快都被驚動了。
“什麼?
葉逐風那家夥,沒有死在外面?
”
“他還有臉回來?
我葉家淪落到今天這地步都要怪他!
”
“這個懦夫,是我葉家之恥!
應該直接逐出家族!
”
迎接葉逐風的,并非熱情歡迎,而是一片怨怒與唾棄。
葉家本擁有世襲的侯爵爵位,地位尊榮,卻因葉逐風打抱不平,得罪了福王,而遭受緻命打壓。
家主葉海天四處奔走活動,才好不容易在皇帝那求得了一個機會:隻要葉逐風勝過京城另一天才,便可擔任禦林軍統帥職位,還有機會獲得賜婚。
原本葉逐風是很有機會獲勝,挽救家族,甚至帶領家族更上一層樓的,可在比鬥當日,他竟然當了逃兵。
皇帝龍顔大怒,将葉家降爵三等,更明令葉家世代不得為官,葉家從此徹底一蹶不振。
葉逐風默默承受了那一道道來自親人的,嫌惡與怨怒的目光。
他不是怕事的孬種,當初消失,其實是被九公主下毒迫害,抛屍葬仙谷。
在那裡,瀕死的他還遭遇了絕世女魔頭蘇孤煙的殘魂奪舍。
若非他意志力極其堅定,又有奇遇,怕是早已身死神滅了。
隻是他知道解釋是無用的,沒有人會信。
在一家丁的引領下,葉逐風來到一處破落的小院。
“這裡就是你以後的住所了,仆人丫鬟都沒有,一切都要你自己動手。
”
“你若覺得不服氣,也大可以離開!
”
家丁神色蔑視,語氣生硬,說完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地上,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
”
一聲嬌喝傳來,卻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葉逐風認得,這是小堂妹葉紫。
葉紫柳眉倒豎,指着家丁怒斥:“你一個下人,在主人家面前,怎敢這般沒有規矩?
”
“立即給我大哥賠罪!
”
家丁梗着脖子道:“我為什麼要賠罪?
就這種慫包也配麼?
”
葉紫大怒:“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
噼裡啪啦連扇家丁十餘記耳光。
家丁捂着臉逃竄,臨了回頭大叫:“我是鄭供奉的人,你敢打我?
你給我等着!
”
葉逐風皺了皺眉,旋即看向這個小堂妹:“你不怪我麼?
”
葉紫搖頭,望着葉逐風的目光,一如往常那般親切、崇拜:“我知道大哥絕不是臨陣脫逃的懦夫,當初離開,肯定是有苦衷的。
”
聞言,葉逐風心下一熱,随後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下人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
葉紫看向家丁離開的方向,銀牙緊咬,粉拳緊握,稚嫩的小臉顯露出極度氣憤的情緒。
“當初大哥你不在,便宜了那王家的王天赢得了禦林軍統帥職位,他竟然還怪你引得皇帝震怒,沒給他安排賜婚,因而對我葉家極盡打壓。
”
“我葉家豢養的供奉門客,在王家的撺掇下聯合起來反客為主,在我葉家作威作福,連大伯也沒辦法。
”
“現在大部分下人都投靠了他們,倒成了我葉家人要看他們的臉色了。
”
葉逐風微微斂目:“堂堂侯爵府,成了這樣,難怪家中人那般痛恨我,父親也不願見我了。
”
葉紫道:“幸好大哥你現在回來了,那鄭供奉安排了一場,隻有年輕一輩能參與的家族内部大比,想逼大伯将一個叫雷淩雲的家夥收為長子,取代你,成為家族新家主呢。
”
“你若回得再晚些,怕是葉家真要徹底流落到外人手中了!
”
葉逐風為之動容:“有這種事?
那雷淩雲很強麼?
青鋒他們,都不是對手?
”
他口中的青鋒,是他堂弟葉青鋒,年輕一輩中除了他之外最強的人。
聽到這話,葉紫表現得更為氣憤,小臉通紅,幾乎要罵人。
“那鄭供奉巧取豪奪,侵吞了大量家族資源,還惡意打壓我葉家子弟,導緻我葉家年輕一輩實力難有寸進,青鋒哥如今才堪堪踏入淬體六重。
”
“雷淩雲那家夥,卻是被他們養起來了,據說已是淬體六重巅峰的實力,十分強勢,無人能敵。
”
葉逐風微微點頭。
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每提升一個境界,都非常艱難,需要付出無數的精力與汗水。
也是因此,每高一個境界,差距都會拉得很大,淬體六重巅峰,絕不是一個剛入淬體六重的人可以對付的。
葉紫用期盼口吻道:“大哥你一年前就是淬體六重中期,以你的天資,如今肯定不弱于雷淩雲吧?
我相信你一定......”
忽聽一個嚣張的聲音傳來:“誰他媽打了老子的人?
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
葉紫神色一變,瞧着這身材魁梧的壯漢,給葉逐風介紹:“大哥,這是那鄭供奉的狗腿子,門客趙三,實力很強。
”
之前被葉紫打了的那家丁有趙三的撐腰,氣焰無比嚣張,指着葉紫的鼻子挑釁起來。
“小婊砸,你剛才不是很能麼?
你在三爺面前再嚣張一個給我看看啊!
”
葉紫小臉漲得通紅,正待大罵,忽然身邊人影一閃,葉逐風已如魅影般沖了出去,單手扼住家丁的雙頰。
“嘴巴這麼髒,舌頭留着也是無用!
”
五指用力,家丁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葉逐風右手一捏一扯,直接将他整條舌頭撕下。
第1章
看着手機裡的照片,我不禁出了神。
這是趙雪婷的自拍,隻發在了朋友圈裡面。
趙雪婷長的很漂亮,身材不錯,在村子裡是數一數二的。
每次建東和雪婷出門,都會惹來村裡老光棍的嫉妒。
憑什麼這家夥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那時候我還在村子裡幫人幹活,隻不過現在到城市裡照樣給人打工。
在村子的時候,我就經常見到趙雪婷。
有一次,我去找王建東有事,一不小心就撞見了雪婷正在洗澡。
好在趙雪婷并沒注意到我,不然就出現了尴尬的一幕。
隻可惜好景不長,我在村子裡替人幹活的那戶人家去世了,導緻我一時沒了工作,隻能跑到大城市裡給人打散工。
在大城市呆了也有小半年了,附近的環境我也很熟悉。
這天中午,我躺在小小的出租屋内,無聊的刷着手機回看着趙雪婷朋友圈的照片。
我思緒萬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趙雪婷呢。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奇怪,我這出租屋沒什麼人知道,誰會來找我呢?
我過去開門,卻讓我大吃一驚。
我沒想到雪婷竟然真的來了。
她還是和農村的時候形象一樣,梳着兩條麻花辮,身上穿着都是很普通的短袖和一條牛仔長褲,背上背了一個書包。
“雪婷,你怎麼來了?
”
我驚訝的問着。
“浩然,能先讓我進去說嗎?
”
雪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憂傷,說話的語氣十分疲憊。
我點了點頭,滿心歡喜的把她招待了進來。
雖然我這隻不過是個二十平的小單間,容納兩個人剛剛好。
“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不是在農村待的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要回來了。
”
我迫切的想知道雪婷為何會來找我,我今天還想着雪婷,沒想到這麼快見面禮。
就時隔半年多,雪婷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身材變好了。
“建東他欠了别人五十萬還不起,我隻能出來打工了。
”
雪婷說到這流出的眼淚,我一邊給她拿紙巾,一邊震驚無比。
這家夥怎麼突然欠别人這麼多錢了,這一段時間也沒人跟我聯系啊。
雪婷告訴我說,王建東迷上了賭博,把家裡的錢揮霍得一幹二淨,還把家裡的東西全都給砸了。
現在一共還欠别人四十八萬,家裡還不起債,雪婷就隻好到城裡打工。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不禁有些生氣。
王建東怎麼莫名其妙就染上賭博這樣的壞毛病了呢。
雪婷說王建東是被人給帶壞了的,所以才沾染上了賭博的習性。
“你先别擔心,那你到城裡面有想要做什麼嗎?
”
我問着。
雪婷搖了搖頭,看得出她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要不這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先住着,你睡床上我打地鋪,明天我帶你去城裡找份工作。
”
雪婷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我們早早的就睡了,我拿了個爛床單鋪在地上,雪婷則是睡在床上,我們兩人相隔的距離不足三十厘米。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起來就看見雪婷買了包子上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我有一種我和雪婷在一起的錯覺。
吃完早飯我和她就打算去外面找工作,可找了一圈下來,要麼工資太低,要麼待遇很差,沒有一個能看得了眼的。
唯一一個就是做服務員,三千多一個月倒也還行,包吃包住。
對雪婷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雪婷也打算去做這個服務員。
“浩然,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工作,還招待了我一天,等我賺到錢,我先來看望你。
”
雪婷羞澀道。
“沒事,隻要你不嫌棄,你可以随時到我這。
”
當我一說完,雪婷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第1章
清澈的河水,清新的空氣,身上那帶有很多補丁的衣服...
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以及不遠處傳來的呼救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王順,他重生了。
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1982年的夏天。
這年,他剛剛23歲。
曾經的他好吃懶做,性格膽小怯懦。
家裡人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隻會當縮頭烏龜。
導緻家裡人在村子裡一直被看不起,腰杆一直直不起來。
在農村,你要是沒有皿性,根本不會有人把你當回事。
王順握緊了拳頭。
感謝老天爺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救命啊!
”
呼救聲把王順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趕緊朝着河下遊跑去。
落水的,是村長的女兒王青青。
一個......
一百三十來斤的大胖妞。
前世王順看到了王青青落水。
但那會兒他正準備要去給村花送禮物,加上性格怯懦,就沒有理會王青青。
但誰知道後來王青青被王順的死對頭王大牛給救了起來。
後面村長為了感謝王大牛,幫他弄了一個養殖場。
憑借這個養殖場,王大牛很快就變得富裕起來。
在家裡蓋了兩層小别墅,後面還搞起了裝修,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每次出行都十幾個人跟着。
而且,隻要一回村子裡,王大牛都會跑到王順面前,羞辱一番。
此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王青青在那次落水被救起來之後,不到一個月,就瘦到隻有八九十斤。
從一個胖妞變成了一個超級大美人兒,妥妥的白富美。
将原本的村花都給比了下去,還嫁給了王大牛。
每每想到,王大牛的那些東西,原本應該是屬于王順的,他就悔恨得直拍大腿。
現在這一切重新來過了。
自然是不可能再讓王大牛得了。
很快,王順就看到了王青青。
她在水裡不斷的撲騰,呼救聲也是越來越微弱。
王順脫掉上衣,沒有顧慮的跳了下去。
前世,渾渾噩噩的到了四十五歲,王順才忽然醒悟過來。
他為了改變自己,去跑船。
幾年時間,就鍛煉出了膽魄跟極佳的遊泳技術。
幾分鐘之後,王順艱難的将一百多斤的王青青給拖上岸。
體力都快要耗盡了。
王青青已經昏迷了。
王順又是按壓心髒,又是人工呼吸的,總算是把她給弄醒了。
“啊!
!
”
王青青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男人的嘴‘親了’上來,下意識的發出驚呼。
一張肥嘟嘟的臉也是一片通紅。
“你現在怎麼樣?
”王順關切的問道。
“王...王順?
”王青青在看清楚眼前之人後愣了一下。
作為全村最懶惰,最膽小的他,可謂是聲名遠播。
王青青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現在...他居然救了自己?
王順把自己的上衣拿過來,蓋在王青青上半身上。
這個年代,農村裡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有戴那玩意。
所以一旦衣服濕透了,那必然是......
王青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更加的紅了。
一隻手撐着地面,掙紮着坐了起來,弱弱的說:“謝謝你救了我。
”
王順這才發現,王青青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柔柔弱弱的,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前世王順看王青青這麼胖,很是嫌棄,遠遠看到就跑開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
現在近距離接觸,發現王青青雖然胖了點,但面部輪廓還是挺好看的。
“我先送你回家吧。
”王順說道:“雖然是大夏天,但你還是回去換衣服比較好。
”
王青青羞澀的點頭。
這邊距離王青青的家,走路要十多分鐘。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到兩分鐘,拿着鐮刀的王大牛從另外一條道走了上來。
他今天準備去山上挖點野菜的。
他忽然捂着自己的心口:“奇怪,怎麼有種自己的錢被人偷了的感覺?
”
——————
盡管王青青是個大胖妞,在村子裡沒有人看得上。
但王順也沒有大搖大擺的走大路。
要是讓村裡的人看到她渾身濕哒哒的跟王順走在一起,指不定被人在背後怎麼議論呢。
王青青也猜到了王順的想法,不由得對這個男生又多了幾分好感。
一路上都在悄悄的打量着王順。
發現她跟大家夥嘴裡說的很不一樣。
走路的時候擡頭挺兇的,目光堅定且有自信。
根本就不是大家嘴裡說的膽小懦弱,分明就是一個大帥哥。
王順察覺到了王青青的目光,看了過去:“怎麼了?
”
“沒...沒什麼。
”王青青像是受驚的兔子,趕緊低下頭去,心跳得老快了。
兩人走的是小路。
現在大概是下午兩三點,村子裡大多數人都去幹活了。
所以兩人的行蹤沒有被人看到,順利的到達王青青家裡面。
“哎呦青青,你這是怎麼了?
”
王青青的母親陳美麗見到女兒這幅樣子,吓得不輕。
“媽,我剛才落水了,是王順哥救得我,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沒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王青青把自己鎖遇到的危險,放大了好幾倍去說。
陳美麗聽完之後,感激又帶着疑惑。
很顯然也是知道王順在村子裡是個什麼德行。
但現在一見,這小夥子的氣度,姿态,根本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救了自己的女兒,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陳美麗一個勁的道謝,然後邀請王順坐下:“你先坐一會兒,我帶青青去換身衣服。
”
母女兩回房間了,王順才有功夫打量村長的家。
餐桌,長凳,收音機,黑白電視......
王家村位于梅城的一個犄角旮旯小村莊。
因為地理位置太過于偏僻,這裡跟外界聯系很困難。
所以村子裡很窮。
絕大多數都是茅草屋。
而村長家的房子則是用磚頭搭建的。
不過,這并不是因為村長貪了,而是陳美麗的家庭背景不一般。
王順隻知道陳美麗的娘家很有錢,至于别的,就不清楚了。
等了一會兒,王青青跟陳美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陳美麗笑着說:“王順,今晚上就留下來吃飯吧,到時候跟你叔叔喝兩杯。
”
王順正要點頭答應。
忽然臉色一變,猛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
第1章
嘩,嘩,嘩......
海水不停地湧動着,拍打着海岸。
遠處的海水是深藍色的,但是,越靠近大陸,海水的顔色就越特殊,從藍變綠,又從綠變成了黃綠,到了沙灘上的時候,就變成了紅色!
此時,紅色的海水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灘上,不過,就在海水開始退下去的時候,一個穿着背心和大褲衩的人,靜靜地躺在了海灘上,一動不動。
“先生,先生!
”
秦富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還在不停地聒噪,于是,他隻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藍天,白雲,海鷗......自己是在海邊?
秦富的眼睛裡有些茫然,上一刻,自己不是在船上嗎?
“先生,您醒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真神保佑......”
聽着這句話,秦富努力扭頭,看向一旁說話的人。
紅白格子頭巾包裹着一個戴着墨鏡的大胡子,他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袍,隻要看這裝扮,十有八九是沙某人了......
等等!
秦富努力坐起來,看着自己的裝扮。
一件白色的老大爺背心,肚子的部位還有褪色的紅字,仔細辨認,應該是先進生産者,這一行字的下面有個五角星,五角星的下面還有一行字,上面寫着......東方水産總公司頒。
這難道是淘寶上複古風的背心?
不對啊,這做舊的方式也太娴熟了吧?
就和穿了三年一樣。
還有,這大褲衩......軍綠色,粗麻布材質,泡了水之後,那叫一個難受......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
”
秦富,在某跨國企業上班,懂多國語言,搞外貿的一把好手,公司裡的香饽饽,平時工作繁忙,這次好容易把假期攢起來一起休長假,帶着老婆孩子到海外旅遊,沒想到,這是魂穿到了一個身體上,年代啥的還不清楚......
這怎麼解釋?
“馬什霍爾王子殿下,您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如果您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我作為仆人,也會......”
随着聲音,一名中年仆人跑了過來,氣喘籲籲。
王子!
秦富更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在沙灘這裡救自己的,居然是個沙某人的王子!
不過,沙特家族枝繁葉茂,王子幾千,眼前這個人沒有前呼後擁,隻帶着一個仆人,估計也是邊緣化的王子。
“薩古爾,我這也是為了救人,遠遠地,我就看到了沙灘上躺着一個人,還好,感謝真神,他活過來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
迎着馬什霍爾王子的目光,秦富突然捂住了頭:“我,我的頭很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來是灌多了海水,傷了腦子,在你能想起來自己的身世之前,想不想先到我的煉油廠去?
”
“是嗎?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馬什霍爾王子殿下!
”
“你是否介意咱們先稱呼你為哈桑?
”
沙某人起名就那麼幾個原則,比如說穆罕默德,這是偉大的先知,阿蔔杜拉,神之仆人,阿裡,高貴的,這個哈桑嘛,就是年輕人的意思,總得先有個稱呼。
秦富點頭:“好!
”
沙某人本來是貧窮的,以前的王宮,也不過是一些泥巴屋,不過,當腳下的石油資源被發現之後,沙某人就迅速變成了暴發戶!
馬什霍爾王子隻是個邊緣化的王子,但是,生活依舊非常優越,秦富走向海灘附近那輛奔馳大G,再次感慨沙某人的奢侈生活,既然魂穿,咋沒穿越成一個混吃等死的沙某人王子身上啊!
現在這身打扮,應該東方遠洋船隊的漁民,時代嘛,估計是八十年代左右......
等到上了車,秦富一眼就注意到了儀表盤中央嵌入進去的時鐘,這個時代,豪車标配時鐘,那是一種時尚。
等等!
這表很高級,大表盤是時間,小表盤是月份和日期,裡面還嵌入了一個更小的顯示方框,标注的是年代。
80年,3月15日!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知道了這些,秦富的心中還是非常的抑郁。
沙某人國土西南角,鳥不拉屎之地,某報廢煉油廠。
秦富坐在高聳的煉油塔的陰影裡,看着四周鏽迹斑斑的設備,神情有些複雜。
難怪馬什霍爾王子走的時候,承諾給自己三千美元一個月的工資,原來......是被發配過來了!
全國沒一個窮人的沙某人,誰願意來這裡看大門!
“哈桑,咱們今天接着吃烤羊肉串如何?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秦富扭頭過去,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手裡拿着兩把串好羊肉的簽子走了過來,目光中神采奕奕。
他留着短發,胡子也刮得很幹淨,看上去倒是個精神小夥。
賽義德,在某個偏僻小村落裡長大,村落小到隻剩下他們最後一家人。
馬什霍爾王子過去,一番忽悠,才把賽義德忽悠到了這裡來看大門,整個沙某人,估計就這一個傻子了。
煉油廠一角,有一片圍起來的區域,養着一些牛羊和駱駝,是他們後備食物來源,值班室裡還有冰箱,存放平時吃的食物。
穿越之前,秦富看到羊肉串的攤子就走不動路,撸串喝啤酒,那是人生快事,現在......
“不,我看到了想......有其他的嗎?
”
“那我們吃土豆炖羊肉?
”
“還有其他的嗎?
”現在,秦富聞到羊肉的味道就想吐,不管是烤還是炖。
“嗯,看來你已經吃膩羊肉了,那咱們殺一頭牛,冰箱騰出來,差不多夠放了......”
“不......”
“那殺一頭駱駝?
雖然個頭有些大,吃剩的冰箱放不下,但是......咱們可以曬肉幹......”
“我不要吃肉了,我想吃蔬菜,我想吃蔬菜!
”
這個時候,就算是地上長出來個綠葉草,秦富都想要啃兩口!
他已經吃膩了肉,來這幾天,他連大号都沒了,總吃肉,上火啊!
“這個嘛,看來隻能等補給車過來了。
”賽義德開口。
“補給車啥時候來?
”
“你來的前一天,補給車到的,半個月來一趟,算下來,還需十一天。
”
十一天,媽的,老子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啊!
秦富無奈地躺下,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這天空,和家鄉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