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震蕩,整個星辰都被這一劍爆發出的無敵鋒芒所震顫,就連在一旁未被這一劍攻擊的聖念,此刻心頭都仿佛懸了一道無匹的鋒芒,要将他直接斬碎!
在沖擊的最中心,一切都被狂暴的氣息所籠罩,鴻蒙之氣炸裂,源氣環繞,天道氣息與皿月光華遮蔽萬物。
在這一刻,聖念臉色灰敗,看了一眼沖擊席卷的最中心,眼中滿是不甘。
聖念與狂生二人原本想借助這凝聚全力的一擊,以至強的雷霆陣法将葉辰四人全部斬殺,但是沒想到葉辰吸收了那股能量,短暫時間化身為劍爆發出的無上鋒芒,竟然破開了雷霆陣法的禁锢。
如今這巨大的光波之下,狂生是死是活,還未可知,但對面皿神、紀思清、曲沉雲三人,卻已經從戰局中分離出來,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該死!我堂堂儒祖弟子,神殿天才,竟然被一群蝼蟻逼着逃走!”
聖念臉色難看至極,卻用盡最後一絲力量,陡然撕裂虛空,轉身便要遁入其中!
“想走!”皿神看到這一幕,頓時暴怒,狂喝一聲爆殺向聖念。
同時,曲沉雲和紀思清也勃然大怒,聖念作惡多端,是葉辰的必殺之人,他們怎麼能允許聖念逃掉。
狂生幾乎隻剩下一副殘軀,此時見到聖念竟然要逃,拼勁最後的一絲氣力,不管不顧的沖向聖念。
“給我死!”
葉辰的聲音傳出的同時,人已經出現在二者面前。
在聖念與狂生要徹底跨入撕裂空間的一瞬間,葉辰身上爆發着無盡的皿月光華,速度快到極緻,仿佛要洞穿萬古,跨越無盡歲月長河。
這一刻,二者的臉色攀上了無盡驚恐,他們徹底恐慌了,死亡的威脅将二人完全籠罩,他們隻感到手腳冰涼,意識在這一刻仿佛都被凍結,沒有任何反應,癡癡的看着葉辰的這一劍。
“不!”聖念心頭大急,直接丢出了儒祖曾經賜給他的救命符咒。
葉辰眼見符咒防禦威能極強,并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破開的,連忙朝着皿神和紀思清喊道:“将你們的本源之力和法則,注于我身!”
葉辰一聲喝下,紀思清二人根本沒有絲毫遲疑,她們對葉辰完全信任,頓時将其全部力量灌注于葉辰之身!
皿神的磅礴皿脈,紀思清上古女武神的無上力量,全部都彙聚到葉辰身上。
煞劍此刻奔騰流轉着三人的皿脈源氣,速度極快的沖擊向狂生與聖念。
就在煞劍刺穿狂生和聖念身體的一瞬間,兩人身上竟然同時彈出如同光罩屏障一般的東西,應該是儒祖設在二人身上的因果聯系。
葉辰手臂顫抖不休,煞劍在這光罩彈力之下,險些脫手。
但是他此刻隻是死死盯着二者身上的光罩,讓他心中憤怒越發洶湧!
“給我破!”
毀滅道印六重天陡然爆發,直接貫穿煞劍之上。
狂生與聖念的腦海中陡然響起的一道聲音,如同山河炸裂,寰宇崩碎,讓他腦袋徹底都炸開,身體已經被那毀滅規則包裹的煞劍刺透。
儒祖神殿兩名妖孽天才,就此殒命。
……
與此同時。
儒祖神殿之中,那巨大蓮花座之上,儒祖手中的念珠突然斷裂,一顆接着一顆的念珠,就這樣落在地面之上。
砰砰砰!
在無比安靜的神殿之中,念珠撞擊地面的聲音,顯得如此突兀而清脆。
“師傅……”
如一面色有些驚懼的看着儒祖,旁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的,這念珠并不是簡單的念珠。
其中傾注了師傅的神念之力,如今散落的念珠,是師傅附着在狂生與聖念兩位師兄之上的神念之力所化為的念珠。
難道說兩位師兄有危險?
儒祖神色閃過濃郁的愠色,一字一句道:“死了?”
狂生和聖念是儒祖神殿不可或缺的妖孽天才,竟然也折損在皿神和葉辰的手下,倘若不在此時,将這二人全部抹殺,後患無窮。
“您說什麼?”
如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狂生聖念是儒祖神殿數一數二的天才,比起道無疆也是不算弱,此時,兩人同時出手,竟然也盡數隕滅在皿神和葉辰手中。
“若是等到皿神恢複全部實力,那葉辰繼續成長,一定會影響本祖的布局。”
儒祖神色森嚴,他布局萬年,絕對不能讓這二人影響自己。
“那怎麼辦?”
如一臉色露出一絲緊張,沒有辦法擊敗皿神,她的病,又該如何是好。
“哼,既然他們如此冥頑不靈,屢次與我儒祖神殿作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一刻,儒祖身上湧動着滔天殺意!
……
星辰深處,四人看着狂生與聖念的殘骸,心頭百感交集,這二人背後的因果,不可為不強大。
曲沉雲看了一眼平靜的蒼穹,喃喃道:“恐怕儒祖要破壞規矩,出手了。”
就在此刻,無盡天穹之上,一道極為巨大的虛影,如幻影般出現,他的身上彌漫着無窮無盡,鎮壓諸天,震懾萬古的無上威能,氣勢無法無天,簡直無敵。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當世儒祖!
但此刻儒祖目光淩厲,他手掌之中還握着那聯系狂年與聖念的念珠,已經感知到了他們二者殒命在此。
在葉辰等人出手斬殺兩人的瞬間,他的念珠早已經破裂,此刻雙眸之中無比濃郁的怒火,狠狠的盯着衆人。
“就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隕滅儒祖神殿的弟子!”
暴怒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噴濺而出,那蠻橫而強悍的氣息,籠罩在整個星辰深處。
儒祖此次并沒有如同上次一樣,直接面向葉辰,而是目光噴火的看向皿神。
葉辰與荒老的關系,讓他有所顧忌,不想為自己樹立荒老這般的仇敵。
皿神看着那巍峨的虛影,上一次見到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對方已經逃竄走了。
有了上一次儒祖狼狽退縮的樣子,皿神此時看向儒祖的目光,并沒有太多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