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绮聽到有人叫在叫她名字,她下意識回頭,而丁亞蘭也跟着她一塊兒回頭。
在回頭的瞬間,丁亞蘭皺眉,绮绮目光卻還在那叫她名字的人身上看着。
那是一個女孩,年齡應該是與她相仿。
绮绮一臉無措的表情看着。
此時,許莉已經走到了绮绮面前,直接站定,她喘息着目光緊緊的定在她身上。
許莉是專門來找她,她知道她一般都在這邊做産檢,所以這幾天都在這家醫院碰着運氣,沒想到,竟然被她碰到了。
她剛才站在遠處,看到她站在産科醫生辦公室的門口時,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好在運氣不算太差,人終于所以被她找到了。
她站定在她面前後,氣還沒喘勻便急切的表達着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擔心:“绮绮,我給你發了這麼多條短信,你怎麼都不回我?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嗎?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許莉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激動,她伸出手竟然直接就一把緊抓住她手臂。
绮绮在被她抓到手臂後,吓到手也一把從許莉手上抽了出來,整個人立馬往後急速退着。
許莉看着她這幅模樣,人也被吓到了,她目光在她的臉上:“绮绮,你怎麼了?”
還沒等绮绮反應,丁亞蘭立馬攔在許莉面前,她将绮绮擋在身後:“許小姐,您這是想做什麼?”
绮绮也不明白的看着許莉,不是很清楚她是誰,她為什麼會來握她手,她們是認識的人嗎?
绮绮這般想着。
許莉在被丁亞蘭擋住後,她視線也看着丁亞蘭,接着她又擡臉朝着绮绮看去,看到的是滿眼的陌生。
“绮绮這是怎麼了?!”
許莉直接問着丁亞蘭。
而丁亞蘭在聽到她這句話,隻低聲說:“抱歉,我們沒義務告訴您。”
丁亞蘭對許家的人并沒有多少的客氣,她隻是保持着表面的禮貌,又說:“許小姐,如果您有事的話,就請您先去忙您的事情吧。”
丁亞蘭要轉身,绮绮也立馬朝着丁亞蘭緊貼了上去。
在許莉想要再次靠近,绮绮握住丁亞蘭的手,快步朝前,根本沒有多看許莉。
許莉卻再次大叫:“绮绮!”
許莉的音量瞬間就驚到了辦公室内的人,門被人拉開,霍邵庭從辦公室内走了出來,他沉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他的聲音一出,許莉視線便從绮绮身上挪開,朝着門口出來的人看去,看到霍邵庭,她眼神有幾分退卻。
霍邵庭在看到許莉,眼神也沉了幾秒,隻是幾秒,他面色保持着客氣:“許小姐有事嗎?”
許莉當然不敢說自己有事,她對霍邵庭一直以來都有種莫名的懼怕感,尤其在知道自家哥哥跟绮绮的事情後。
本來她全是對绮绮情況的疑惑,可是在霍邵庭朝她問出那句話後,她忙說了句:“沒、沒什麼事,霍先生。”
霍邵庭從她身上冷淡的收回視線,接着目光又朝着绮绮看了過去,溫聲對绮绮說:“走吧。”
绮绮在聽到霍邵庭的話,她又躲進霍邵庭懷中。
霍邵庭說了句:“把她的外套給我。”
秘書聽到這句話,反應過來,立馬把绮绮小姐的外套遞了去,霍邵庭從她手上接過後,便将外套披在了绮绮身上,霍邵庭便擁着绮绮,帶着她從許莉面前朝前離開。
許莉站在那整個人猶如立在寒風中,她的視線一直都在霍邵庭懷中的绮绮身上停留,而那個人卻在她視線下,越行越遠。
許莉在他們人走後,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哥哥許雲阖,她想問問哥哥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绮绮會不認識她了。
她把電話直接打了出去,那邊卻暫時沒有人接聽,許莉隻能暫時放棄這通電話,一抿唇一咬牙快速從這邊醫院沖了出去。
绮绮在跟着霍邵庭出醫院後,其實也在想那個女孩。
她一直都在想,她們是認識的嗎?
晚上绮绮在浴室洗完澡,照顧她的傭人便給她穿着衣服,绮绮人還在發着呆。
傭人替她扣好扣子後,便又拿着毛巾替她擦着柔順烏黑的發,傭人在那稱贊着:“太太的頭發發質最好了,烏黑發亮,還柔順,都不用那些護發素的,洗完擦擦形狀就很漂亮了。”
绮绮一雙眸子單純的似麋鹿,她聽着傭人的誇贊,目光看着傭人。
傭人又笑着說:“明天我再給您梳個好看的樣式,以前您啊,實在是太低調了,都不肯打扮。”
绮绮不明白傭人的話,她在心裡想,以前?以前的她到底是怎樣的?而今天那個女生又是誰?
绮绮想要開口說話。
傭人看着她動了兩下的唇,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她要做什麼,可是當她動着喉嚨時。
傭人情緒激動的問:“您想開口說話?”
傭人的這句話,卻讓绮绮的喉嚨瞬間的熄了火,她搖頭表示沒有。
傭人以為是自己理會錯了意思,她眼神裡帶着幾分的失落說:“我還以為您想說話呢?”
绮绮又陷入發呆中,面色籠罩着一層若有所思。
傭人感覺到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給她撫着身上的衣服:“好了,洗完澡穿好衣服了,我們出去吧。”
傭人扶着绮绮,绮绮自然從浴缸旁邊起身,跟着傭人一塊兒離開。
在走到浴室外後,此時霍邵庭人正在兩人的卧室房間裡的沙發上翻着雜志,他在聽到動靜後,便将手上的雜志合上,看向從浴室内出來的人,他唇角帶着一分淺笑:“洗完了?”
他如今對绮绮太過溫柔了,溫柔到傭人都覺得跟之前的人都像是判若兩人了。
傭人笑着說了句:“先生,您還在這呢?”
這段時間霍邵庭其實一直都是在書房的,晚上這邊房間也這一直都是傭人在陪着绮绮,傭人沒想到他今天晚上還在這邊。
霍邵庭的視線卻在绮绮身上,隻一眼便看出她在發呆,坐在沙發上的他人沒有起身,而是手手肘落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壓着,人沒有說話。
傭人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隻能把人帶過去。
在她将人帶到沙發邊後,霍邵庭這才伸手握住绮绮的手臂,動作輕柔的将她緩緩帶坐到沙發上,他輕笑:“小兔子晚上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