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等了多久,謝南栀終于等到慕傾寒的醒來。
他手指先是輕輕的動了幾下,瞬間引起謝南栀地注意。
緊接着,那人出聲了。
“栀兒,我,這是在哪?”
揉着發痛地頭,慕傾寒睜開了眼。
他掙紮着想要下地,卻被謝南栀給按了回去。
那雙禁閉的眸子再次有了活力,謝南栀滿心歡喜。
她聽着慕傾寒嘶啞地聲音,急急忙忙地跑到桌前到了杯水。
一口一口把水吹涼,謝南栀喂着慕傾寒,眸子裡是訴說不完地思念與擔心。
“傾寒,我很想你。這幾日開始便沒事了!你的脈象已平穩,我這懸着的一顆心,也能放下來了。”
兩人開始閑談,慕傾寒傷勢極重,隻不過為了讓他放心,謝南栀卻從未誰出。
很快,童琴歸來,瞬時間吸引了謝南栀的注意力。
“小姐,慕雲宸回了京城。”剛從京城打探完消息的童琴滿臉驚恐,一字一句禀告着。
這話,讓謝南栀和慕傾寒不再出聲。
慕雲宸消失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人心惶惶,當朝太子被綁,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可就在衆人疑惑不解,滿心擔憂之際,消失的人再次出現,并且包括謝北夢還去了邊關,投靠敵軍。
謝南栀眸光微深,她把這一切都放在一起,發現驚天的大陰謀。
如果謝北夢來邊關是有意支舉,那麼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謝北夢在東宮時早已通敵叛國了。
謝北夢和慕雲宸沆瀣一氣,隻怕此是也和慕雲宸脫不了關系。
理清楚其中的利弊之處,謝南栀看向慕傾寒,他們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必須有所行動
可時間過去了你們久,慕雲宸一向有心機,此刻恐怕京城中的皇帝早已被迷惑。
“栀兒,這件事有何看法?”慕傾寒三思後問向謝南栀,那臉上淡淡的笑容分明就是信任。
眸子裡也是堅定,謝南栀聰敏,顧全大局,考慮問題的角度也略有不用。
他,是真的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在慕傾寒的期待中,謝南栀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吐出:“傾寒,我個人感覺慕雲宸定會沖着你來,既然他去了皇宮,那按照他這人的想法,一
定會強求來邊關。”
“他來了邊關,如果看到你沒死,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你。”
“如果,你死了,他下一步的馬腳就會露出來。”
謝南栀細細訴說着她的看法,不斷思考着。
這其中慕雲宸的心思便能人人可見。
慕傾寒怎會不懂其中的暗由,隻不過是一直不想承認罷了。
他和慕雲宸,說到底都還是皇家人。
“那你究竟想如何去做?”
“我想假死!讓慕雲宸露出馬腳。”慕傾寒感歎,他和謝南栀再次想到了一起。
這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竹兒看着這一幕,羞的滿臉不行,跑了出去。
屋子裡的兩人繼續讨論着,商議好之後,便開始寫信。
謝南栀開始動筆,她打算把邊關的情況告訴皇帝。
至于謝北夢的事,暫且還不能說。
很快,白紙在墨黑的渲染下很快寫滿了字。
“父皇,兒臣有罪,七王爺慕傾寒上戰場,被敵軍首領射以毒箭,此刻,斃命!……”
謝南栀用的語言也是極為痛心,讓人看去,隻會落淚。
“童琴,進來。”慕傾寒見信已經寫好,對着門外輕喊。
聽到消息後的童琴進屋,滿臉疑問。
“把這個交給秦二,讓他不日啟程。”
把信遞給童琴,慕傾寒示意童琴離開。
速度極快,轉眼半天時間,信已經走了兩個城池。
路上,秦二騎着馬,日夜不停的趕着路,隻為能盡快把信送出去。
忽然,一路黑衣人沖了出來,直指秦二性命。
寡不敵衆,最終死去。
那黑衣人頭領從秦二懷着拿出那封信,一臉期待。
她倒要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慕傾寒已死……”幾個字充斥着這人的大腦,她再次癱坐在地。
那可是慕傾寒啊,可最終還是死了。
她嘴角滿是化不開的苦澀,臉上一片痛苦。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出言:“主子,我們離開吧……”
沒錯,此人便是謝小晚。
那日軍營淪陷之日,謝北夢一步一步走向地牢,告訴她事實,最終放過了她。
但也喂了她毒藥,必須時時刻刻都聽謝北夢的。
謝小晚站了很久,根本接受不了慕傾寒死去的事實。
而這一切的錯,她也全都歸咎到了謝北夢身上。
“傾寒,我會為你報仇的!”
她望向遠處,眼中的情緒不明,心中慢慢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