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赫和童琴離去這麼久,卻還是沒有下落,不由得讓謝南栀更加疑惑。
這究竟怎麼回事?按照路途算上一算,暗赫和童琴早已經應該到了。
并且這些日子,加起來,也夠兩個往返還戳戳有餘了。
那,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過了這麼久,還是不見二人返回,這些事情,都帶着幾許的蹊跷之處。
坐在房内,謝南栀幹脆什麼也不做,繼續想着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極為好奇。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能讓衆人都這樣擔心。
就在這安靜之際,被謝南栀帶回來地沐塵樂卻不配合,直接沖出來,跑到謝南栀地面前。
“娘子,你陪我玩好不好……”沐塵樂滿心歡喜,看着謝南栀不自覺的說着。
謝南栀聽着,越發覺得煩躁,她越發覺得把這個人帶過來便是一個錯誤地選擇。
見謝南栀生氣,沐塵樂似乎明白謝南栀不爽,便低着身子,躺在床上。
很快,原本屬于謝南栀地床便被沐塵樂正大光明地侵占。
礙于身份,謝南栀沒有多語,隻能由着他來,既然他想要,便給他。
大不了,她在換一間房便是。
此刻沐塵樂已經昏昏欲睡,很顯然,折騰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
忽然,花枝突然到來。
沐塵樂似乎在睡夢中被驚動,忽然睜開了眼睛。
見到謝南栀依舊在這裡後,一雙眼睛立刻亮得驚人,猛的伸出手,攥住了謝南栀的手腕。
也同時打斷了謝南栀剛剛思索的思路。
還沒等沐塵樂開口,謝南栀卻先說道。
此刻,謝南栀明顯已經到了極點,正要發怒,可還是極力隐忍着道。
“不是說讓你先休養,把身體養好了,咱們再好好說話嗎?”語氣也是半哄着,一副對待孩子的态度
沐塵樂似乎沒有想到謝南栀會這樣說,神情微微有些一愣,眼神也變得滿是清明,看上去楚楚可憐
剛剛,他從床上起得太急,又落入水中,此刻臉色越發蒼白。
謝南栀想了想,随即把藥遞到他的唇邊。
道:“先喝藥。”
被謝南栀突然這麼溫柔對待,沐塵樂似乎有點不可置信。
他有點傻的張開嘴,眼神瞪着謝南栀,随即裡面染上了一種名叫欣喜的顔色。
這一次,他沒有糾結,乖乖的将謝南栀端起的藥喝完,把藥全然咽下。
很快,一碗藥就要喝完,嘴裡雖然滿是藥的苦澀,可心裡卻是因謝南栀的欣喜。
沐塵樂馬上往謝南栀的懷裡一撲,兩手再次緊緊的環住了謝南栀的腰。
他的臉緊貼着謝南栀的頸脖,呼吸也變得急促。
謝南栀見此,自然不相信他隻是個傻子,但沐塵樂究竟為何會接近她。
這個目的還不知曉,隻能跟着他演戲,不要露出破綻之處。
謝南栀自然是一把推開他,道:“我要這個碗放下。”
随即便拿起手帕給他輕輕的擦了擦嘴,又替他捏了捏被角才準備離開。
是啊,他隻是一個孩子,她又何必過多計較呢?
想到慕傾寒還在沉睡着,想到慕傾寒那張蒼白的臉。
謝南栀輕笑了笑,随即便走進了慕傾寒的房内。
自她離開後,屋内的沐塵樂幹脆也不僞裝,直直坐起來,望着謝南栀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思索。
“栀兒,這一世,我定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沐塵樂在心中說着。
他也知曉裝傻這件事不太可靠,但這是他唯一能夠接近謝南栀的辦法。
除此之外,便是再無其他。
沐塵樂想到前世裡,他眼睜睜的看着謝南栀枉死,卻什麼也做不了,極為難受。
所以,在謝南栀死後三日,他把和謝南栀一同走過的路走了一遍,去過的地方去了一遍,便自殺了。
可,誰想到,他竟然重生了。
這一世,他不在推脫,要好好的守護謝南栀。
但,沐塵樂卻不知,這一世的謝南栀早已經嫁做他人婦。
謝南栀去了慕傾寒的屋内,細細的整理着慕傾寒的頭,眼中滿是苦澀。
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個堅韌的人,但其他人卻不知,其實她也很柔弱。
床上的慕傾寒依舊昏迷,過了好久,依舊是一絲效果都無。
“傾寒,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醒過來陪陪我。”謝南栀喃喃自語,卻無人回應。
窗外有燕子鳴叫,一聲又一聲,叽叽喳喳,極為熱鬧。
春風乍起,一陣又一陣,微微涼意,把這喜訊吹滿了大地,極為熱鬧。
謝南栀聽着,嘴角的苦澀化開,她相信,慕傾寒定會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