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25.錘爆他的狗頭
剛走到床邊,童婳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歪着腦袋看他。
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久,仿佛要從這張臉上認出誰的影子。
下一秒,她的臉色就沉下來了,指着他的臉,道:
“我認識你。”
時薄言:“……”
“你是時薄言。”
聽到她擲地有聲的話,時薄言眼中含笑地看着她,點頭道:
“對,我是你老公,時薄言。”
見童婳蹙起眉頭,下一秒,雙手擡起,往他臉頰兩邊捏住時薄言的臉,厲聲問道:
“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時薄言還是第一次見人敢對他這樣放肆,尤其還是一個醉得找不到邊的醉鬼。
可聽到她這個問題,時薄言又愣了半秒。
他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童婳因為喝醉了酒把他的文件撕成粉碎之後,她因為心虛好幾天沒有來見他。
一連等了好幾天,等到他有些心慌的時候,她很适時地出現了。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是高興的。
為了避免童婳再亂喝醉酒,他給她調了一杯goldenscream,告訴她,那個酒沒有不含酒精,以後她想喝酒就喝這個。
那個時候,童婳就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她。
“喜歡”這個詞,在他二十多年的光陰裡,都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初聽到的時候,他隻是覺得詫異。
對于童婳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童婳在他身邊,他從來不覺得厭煩,甚至還會期待着她過來。
難道那種感覺就叫喜歡嗎?
但童婳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問出那個問題之後,并沒有等他回答,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之後呢?
童婳再也沒有問過了。
時薄言緊抿着唇,看着童婳帶着迷霧的眼底,染着的那幾許質問,嘴唇微動,“喜……”
“你不喜歡也沒關系,反正我也不稀罕了。”
話,被童婳截了過去。
因酒精的作用而變得沙啞的嗓音裡,帶着幾許紮心的滿不在乎。
“我還沒說完。”
他突然有些固執地抓着童婳的手臂,下一秒,見她眼睛一亮,“看,我找到酒瓶子了。”
她興匆匆地甩開時薄言的手,時薄言眼睜睜地看着她抓起床頭櫃上台燈,朝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砰地一聲——
時薄言的額頭,被砸出了一個皿口子。
要不是他剛才躲得快,後腦勺就得遭殃了。
台燈被童婳往地上一扔,她雙眼冷嗖嗖地看着時薄言,落下一句:
“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緊跟着,身子往前一撲,一腦袋栽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時薄言:“……”
這個女人……
他摸了摸被砸了一臉皿的額頭,直接被氣笑了。
“還真是想謀殺親夫。”
這一腦袋砸下來,真是一點都不留力氣。
時薄言捂着傷口,也沒打算喊家庭醫生過來,自己取了櫃子裡的醫藥箱,去了浴室把傷口處理好。
額頭上裂開了一條大口子,皿,不停地往外流,不縫針的話,恐怕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