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94章 神奇的道長
見無法善了,葉雪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
望着咄咄逼人的葉岚,很快垂下眸,但眼底露出深深的厭惡。
先對奶娘叮囑了一句,然後葉雪摸出插在腰間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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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村。
冬曲從梁定康嘴裡得知她的姑婆死于瘴氣,幸虧被一個過路的到時發現的早,不然整個謝家和村子都要遭殃。
這樣死去的人,都是要立刻火化并且深埋的。
而且還要報備官府,所以喪事就沒有辦。
聽到姑婆的死因,冬曲瞪眼有些不敢置信。
一旁的葉清的葉清倒是聽見瘴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錢君寶。
“瘴氣是什麼病啊?”是她理解的那種毒霧嗎?
“是會傳染人的大病,也叫瘧疾。”錢君寶解釋道。
葉清聞言,一臉震驚,捂着嘴巴小聲的道:“啊……你是說冬曲的姑婆是得了瘧疾去世的。那……他們怎麼還能住在這裡?”
這瘧疾在古代傳染病中,大概是古人眼裡最為可怕、兇猛的傳染病。
古代早期,人們直接将瘧寫成“虐”,《釋名·釋疾病》釋“瘧”中,稱此病為“酷虐也”:“凡疾或寒或熱耳,而此疾先寒後熱兩疾,似酷虐者也。”
瘧疾最早在中國南方地區流行。
《周禮》中所謂“秋時有瘧寒疾”,即指此疫秋天多發。
究其發病原因,《禮記》認為:如果秋天氣溫偏高,即所謂秋“行夏令”,就會暴發瘧疾。
在古代,嶺南、川貴一帶多瘴氣,所以這些地區也是瘧疾的重災區。
民謠稱:“五月六月煙瘴起,新客無不死;九月十月煙瘴惡,老客魂也落。”
這麼重大的傳染病,隻是處理了病死人的屍體,好像并不管用吧?
一般和病者接觸過的人怎麼也要隔離起來觀察幾天才是?
而後世有個叫呦呦的醫生研究出了青蒿素,成了治療瘧疾比較好的藥。
其實在古代已經有人發現了青蒿素的作用,青蒿素出自一種名叫青蒿的小草,此草在南、北方都很常見。
隻是古人的技術還不夠精純,加上這病若是得不到控制,傳染開來,以古代的醫療條件還是很難将病人治好的。
“這位夫人,您放心。謝婆婆的病發現的早,很早就把她和我們隔開了。也沒有讓她住在這兒。
隻是,到底她老人家還是沒有熬過去。
我妹妹她們一家也是昨日才搬回來住的。
“這樣啊?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就不要在新建城呆那麼多天了!”葉清有些遺憾道。
不過,錢君寶似乎對那個道長的事産生了一些興趣。
“不知道,那位道長還在不在此地?”
“在的,就在鎮上呢,不過他是個遊方道士,聽說他什麼疑難怪病,他都可以治得好。
可神了呢。
你們若是有興趣,明天我帶你們去見見他如何?隻是要去見那道長的話,或許你們得準備好一些東西帶過去才行。
還有,我從小就愛去道觀裡玩耍,對那還是有點熟悉的。
不如明早我先帶你們去買些禮品如何?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能不能見到道長那可不一定。”
錢君寶看了梁定康一眼,淺淺笑了笑,又和葉清對視了之後,才對梁定康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梁定康喜滋滋的笑着,看他們夫妻就是富貴人,自己給他們跑腿,怎麼得也不能少了自己的好處吧?
“一個遊方道士能有這樣高的醫術?”冬曲懷疑地問,“你聽誰說的?”
“那還用懷疑啊,當初你姑婆得了那個病,村裡有人害怕,還想把她老人家扔到深山裡頭去呢,若不是那道長出面,你姑婆也不能多活上半個月。”
說完,梁定康又眨了眨眼神秘地說,“前幾天還有從建州過來的一個老道長到那紫霄觀去尋訪那道長,還有我告訴你呀。
那道長雖然不是很老,卻仙風道骨,而且還蠻有學問的呢。
不過因為去看那道長的人太多了,如今那道長發下話來,說是以後隻會給有緣人看相和看病。”
“有緣人?”葉清有些詫異。
“何為有緣人?”錢君寶問道。
梁定康再次神秘兮兮的一笑,“這事說來就更奇了。
聽說若要見那道長,必須在滾油中摸到鍋裡的一枚銅章。
然後還要帶着這枚銅章上五仗高的刀山,将放在上面的一個帖子去下之後,蓋上印章,交給道長,才能見到他本人。”
冬曲撇了撇嘴:“什麼?這麼吓人的條件,明擺着純心就不想讓人家見到他嘛!”
“可不嘛,不過也并不用失望,雖然見不到他本人,但那紫霄觀也是不錯的遊玩之地,何況紫霄觀的觀主批命也很靈驗的啊!”
葉清道:“你說的倒是讓我有些好奇了,好,我決定去那看看。”
“那就麻煩你了,明天帶我們去一趟。”錢君寶從錢袋裡掏出一個小銀錠約莫五兩,直接扔到梁定康手中。
梁定康手腳麻利的接過銀子,看都沒多看,立刻放進腰間,笑的更燦爛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也餓了吧,我這就去找我妹子,讓她回來給你們做飯啊!”說着,他樂得一颠一颠的走了出去。
“小姐,姑爺,你們真的要去看那什麼道長啊?”冬曲問道,對于自己的姑婆的死,她還是很介懷了。
沒想到心地善良的姑婆,卻死的那麼凄慘。
“嗯,冬曲你現在跟我出去一趟,拿一些吃的用的進來。”葉清吩咐道。
冬曲以為葉清是吃用不慣這鄉下的東西,立即點頭跟在葉清身邊出去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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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曲的到來,讓她的二伯父很是高興。
謝其安在村裡還是頗有威望的,當了個保長,身體也很強壯,看着不像五十歲的人。
家裡也靠着他,日子過得還成。
冬曲原名謝紅霞,原先也是這蝴蝶村裡的人,隻是後來她的父親娶了崇陽的媳婦,居然搬到崇陽落戶開了個燒餅攤。
可惜夫妻兩都是薄命人,雙雙去世了,連帶苦命的老娘也跟着一病不起之後也走了。
剩下孤苦伶仃的謝紅霞一個人,原本得知消息的謝老太想把她接過來住,卻又聽說她去做了什麼人家的丫鬟。
他們當時也讓人打聽了她的去向,卻聽說她跟着主子去了建州。
現在見到了她,也聽說她已經成了葉清的貼身丫鬟,主人家對她還是很好的,讓他有些感慨。
好在,冬曲告訴他隻簽了十年契約,謝其安才沒有更感歎。
看着她如今紅光滿面,穿戴都好,他跟他的媳婦也沒再多說什麼。
而是,趕緊讓自己的媳婦去殺雞殺魚,好招待客人。
不一會兒,葉清和冬曲也在廚房忙開了。
本來謝梁氏怎麼也不肯讓葉清幫忙做菜,直到冬曲說自家小姐手藝很好,吃不慣别人做的菜。
謝梁氏才有些呐呐的讓葉清進了廚房,但她自己卻不肯再在廚房幫忙了。
其實葉清堅持自己來做菜是想檢查一下謝家人用的水。
瘧疾這種東西,水源也是一種傳播途徑。
雖然謝家人看着都還算健康,但還是要做好以往萬一的準備的。
有小夜在暗地裡幫忙,檢查這些也很快。
慶幸的事,謝家廚房裡很安全,沒有被污染的水和食物。
于是,葉清也就放心做起菜來。
做了一個拿手的麻辣豆腐,又做了一個茄子釀肉。
最後拿出一條謝梁氏買來的五花肉開始處理起來,冬曲忙着用小爐子炖雞。
這是一隻老母雞,至少得炖上一個時辰,看樣子她們等下是吃不成了,不過也不差這一個菜。
葉清在鍋裡放适量水燒開,放入蔥段和姜片。加入一小把花椒、一湯匙料酒和醬油,煮開。
放入五花肉,蓋上鍋蓋煮一刻鐘。
青蒜切成小段,煮熟的豬肉撈出在涼水中浸泡兩分鐘後切成片。
炒鍋時加少許油,放入豬肉煸炒。炒至豬肉變焦黃,加入豆瓣醬,加入蒜末翻炒均勻,最後加入青蒜段炒至斷生即可出鍋。
噴香的家常回鍋肉,是葉清以前的最愛。
減肥好久,她都一次都沒有做來吃過,今天看見剛從地裡拔出來的青蒜,突然想到這個菜的。
再炒了兩個青菜,一個雞蛋,最後做個清水炖魚湯就可以了。
“就這樣水煮一煮,那魚能好吃嗎!”之前聞到菜香味,又忍不住好奇的謝梁氏突然出現問道。
“放心,我們家小姐做的菜都好吃,待會兒就你們估計都要多吃一碗飯呢!”冬曲笑道。
直到謝梁氏看見自己一家人吃得肚皮滾圓才不得不信了。
晚上,葉清等人就在太甯鎮上的客棧住下了。
第二天,夫妻倆起個大早,吃過一頓素的早飯,和那帶了一擔東西過來的梁定康會面,然後他們就乘兩頂轎子,趁着上午涼爽的時候,趕到了紫霄觀前。
建在太甯鎮東邊的紫霄觀已有四百多年的曆史了。
觀不大,紅牆綠瓦的一圈圍牆,裡面隻有三座房子,倒是有一大片的菜地。
十年前,梁定康也是一個讀書人。隻是屢次考個童生都沒考上。
但他還是想堅持下去。
一次,他挑了幾十個自家老母種的瓜去趕集,想換幾個紙筆錢。
畢竟是讀書人,總覺得做買賣是丢臉的事,又遇見了來找茬的地痞,他和那些痞子争辯起來,反倒把瓜給砸爛了。
正在這時,來了一位道長,喝退了那幾個痞子,把梁定康帶進觀裡,請他喝茶水,并勸他不要出來賣東西,也不用浪費時間在讀書上了。
他的命裡和這樣都沒有沾邊,若是一直浪費時間,也隻是碌碌無為。
幹脆,去當兵或者老老實實在家種地。
當時的他很生氣,原本感激的心情立刻抛到九霄雲外,差點和老道翻臉。
隻是,後來他果然又考了兩年,還是一無所獲,反倒把家裡拖垮了。
他不信邪,決定先去賺點錢,再繼續念書。
可拿着家中賣了兩畝地的錢,剛跟着人去做買賣,就賠了個精光。
梁家再也經不起他的折騰了,若不是他的小妹嫁到謝家日子還過得去,時不時會接濟一下梁家二老,恐怕他們一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後來梁定康就死了發達的心,人也變得有些一蹶不振,後來幹脆做起了小痞子,混迹市井。
梁家人也拿他沒辦法。
葉清望着道觀,有些奇怪的對錢君寶道:“相公,這道觀好像有些安靜啊?”
錢君寶颔首。
梁定康笑了笑道:“平時就是這樣的,觀裡住的人沒幾個,要到了節日才會熱鬧一些。”
說着他率先推開虛掩的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沿着牆角種了一溜葫蘆藤,灰黃的藤間,垂下幾個快成熟的大葫蘆。
這些葫蘆應該是留着當水瓢用的吧?
一個身材颀長的瘦道人正在給菜地裡的小白菜澆水。
道人背對着他們,很是專心。
“原機老道,來客人了,快别澆地啦。”梁定康有些不客氣的喊道。自從他的命被算得不好了之後,他對紫霄觀的老道就沒了好感。
“道長,打擾了!”錢君寶走前一步,客氣地叫了一聲。
那道人轉過身來,沒有搭理梁定康,而是看了一眼錢君寶和藹地說:“是找曾觀主的嗎?他昨天出觀訪友去了。”
錢君寶擡頭看那道人,見他眉毛稀稀拉拉,兩隻眼睛卻分外明亮甯靜,充滿着睿智的光芒。
遂忙拱手施禮,笑道:“我們不是來找觀主的,是來找那位飛白道長的。”
“哦,找他啊,那你們知道見他的規矩嗎?”原機道長放下手中的水壺,微笑着問。
“知道。鄙人算是一個醫者,昨聞那飛白道長醫道精深,有妙手回春絕技,一時好奇,特來拜谒。”
錢君寶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語氣很誠懇,沒有絲毫傲氣和不屑。
原機道長看着錢君寶清亮的眼眸,和煦的笑容,愣了愣很快爽朗地笑起來,“哈哈哈,這位公子謬贊了,既然你們已經知道規矩,那就随老道來吧。”
“哪裡哪裡。”錢君寶略微彎了彎腰,很有禮數說道,“勞煩您了。”
原機道長收起笑容,又正色看了錢君寶良久,輕輕地搖搖頭,說:“一會兒若是你想打退堂鼓,可以早做決斷。”
說罷,自己先邁步朝前走去,葉清夫妻立刻跟着他。
梁定康撇了撇嘴,挑着東西跟在後面。
心裡暗暗嘀咕,若是待會兒見不上那飛白道長,這些東西他就從裡面悄悄拿幾樣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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