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雲錦曦出聲詢問,好似擔心陸翊受傷的事情會被别人知道,當即擡起頭,憤憤不平的看了過來。
而門口便傳來了一道聲音,低聲道,“夫人,太子殿下派人拿來許多補品給老爺,明月隻是來和夫人說一聲,這就退下。”
雲錦曦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心口上的一塊大石頭才終于落下。
面前的陸翊看着一臉警惕的雲錦曦,擔心不已的出聲道,“對不起錦曦,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這麼擔驚受怕。”
“說什麼對不起?你跟我不是夫妻嗎?既然是夫妻,那就不應該說這種讓我覺得不舒服的話。”雲錦曦擡眸望來,眼底閃爍着那擔心陸翊的神色。
陸翊蹙眉,沒再說那些讓人聽了覺得難受的話,隻是走上前将雲錦曦擁入懷中,直言道:“放心!即便是我出事,我也不會讓其他人對付你們娘倆。”
聽到這裡,雲錦曦的雙肩抖動的更厲害,隻是點着頭,表示自己明白。
……
一番休養後,這群死士便在太子的安排下,分批去了他産業下的各個位置做工,表面看起來,别人都覺得太子應該就是召喚到了不少文人雅士,可誰又知道,這群人裡面,有很多人都是表面看起來謙謙公子,實際上卻是殺人不眨眼的死士呢?
在所有人被安排後,又過了半月,一切事情也才塵埃落定。
如今死士到位,太子便計劃着盡快向溪王動手,并利用死士在暗處的這個優點,将人全部安插在皇宮的各個位置。
溪王自然不知道太子的殺手锏已經到位,甚至還對那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耿耿于懷。
那個男人是怎麼逃走的?為什麼一個被自己關在柴木屋裡面的人,居然會憑空消失呢?
溪王實在搞不懂,卻隻能加快手上的速度。
之前的忌憚消失的很為幹淨,并準備放手一搏,逼宮造反。
一時之間,溪王的黨羽紛紛聯名上奏,懇求皇帝更改儲君人選,站在一旁的太子黨羽隻覺得莫名其妙,與太子對望,卻見到他眼底的沉穩,當即住了嘴。
“各位愛卿為何要如此說呢?且,你們可有證據?”
他們紛紛喊着自己有,他們就這麼冠冕堂皇的将太子殿下所做的那些是都說成是處心積慮所犯下的事情。
太子不禁哼笑,她倒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會這麼‘直觀’,不過,他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的人員已經備齊,就等待千鈞一發之際,讓溪王知道自己的錯誤。
皇帝自然是看向了太子,可看着他那心照不宣的模樣,又不予評論的沉默了。
“那你們覺得,誰适合儲君的位置?”皇上有意詢問,卻見那些人齊刷刷的喊着一個人名字。
“我們希望溪王殿下能夠坐上儲君的位置。”
“為何?”
皇上又問,眼睛也早已經朝着溪王望去。
不過一個眼神,溪王便已經将頭給低了下去,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總覺得父王好似看穿了什麼。
看着平常都沒有這麼齊心協力做一件事情的皇上,隻覺得荒謬,便道,“這件事情日後商議,朕隻願意看到朕所親眼看到的。”
“陛下!”
溪王直接大聲喊住了準備轉頭離去的皇帝,嘴角露出笑顔,隻是那個笑容,更像是一種嘲諷的笑。
“為什麼陛下不願意回答大家的話呢?兒臣覺得各位說的沒錯,兒子有信心可以帶領百姓們走向更為繁盛的那一步!”
皇上本來是想要放過溪王一馬的,他何曾不知道他這些兒子的内心想法,隻是他真不願意面對這些,曾經的他也經曆過這些,卻沒想到,此時他的孩子居然也是經曆了這一段。
聽着溪王承認自己的野心,皇帝直接拍桌而起,憤憤不平的吼着。
“溪王!你怎的如此大膽!朕還在這裡呢,就表現出了你的狼子野心,這樣成何體統?”
溪王見皇帝有意生氣,自知道自己這一說話就讓皇帝生氣了,心底更加是開心了,便步步緊逼着,“陛下!如今我要的很少!便是希望陛下退居為太上皇,而皇帝之位,則交由兒臣來管。”
望着那金燦燦的皇位,溪王的臉色有些變動,有種變态的笑容在他的臉上蔓延。
皇帝有些害怕的往後退去,連忙大喊着,“來人!把溪王給朕抓起來!”
可沖進來的禁衛軍,卻拿着那長矛,直接對着面前的皇帝,他們眼底的冷漠,是皇帝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父王,你就按照兒臣說的,将這位置,給兒臣吧。”
“你,你别妄想了!朕,是不可能将皇位給你的!”
“哦?那父王可就别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将這人給我拿下!”
“是!”
大殿裡的所有人,對着溪王一吼,便要朝着皇帝沖來。
而皇帝正想要往外沖去,卻聽見身後的溪王那悠悠然的聲音傳來,冷斥着,“父王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裡裡外外都是兒臣的人,五萬禁衛軍!父王如何逃走,都是逃不過兒臣的手掌心的!”
“你!你!”
皇帝氣憤的伸出手,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溪王卻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奈的模樣,輕聲道,“陛下可以放心!即便是去了,兒臣也會替您向整個蒼生說一句,您因病離世,卻因為擔心蒼生而久久不能離去,如今交由兒臣來掌管這個帝都,這樣子,父王您應該會安詳離世了吧?”
“溪王!”
身後突然傳來太子殿下的聲音,引得溪王立即轉過頭看去。
“你有何事要說?”
“溪王!若是這一次你的陰謀詭計成功了,你是準備将我如何處置呢?”
“将你如何處置?如父王一樣,如何?”
溪王狡黠的說着這麼一番話,聽得人隻覺得後背發涼,就連太子也不過是眯着眼睛,靜靜地看着面前有些瘋狂的溪王。
見太子不說話,溪王也懶得和他再廢話半句,當即拿着長劍,對着皇帝的便準備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