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您老也不用解釋這麼多
反正楊家有皇兄延續香火,他能做的盡量在別的方面多幫皇兄分憂解難,生孩子隻能說他對不起皇兄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要當一隻自由的鷹,而不是拖家帶口的老父親,後宮裡還一堆不省心的皇嫂。
可惜老天可能是看他太快活了,那個從小就不省油的舅舅,大半年前在京城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皇兄派出了大量的人力進行追查,都沒有頭緒,隻好把他給喊了回來。
幾乎是動用了身邊所有資源,從廟堂到江湖,最近楊青未才終於有了點線索,一直追查到四方鎮。
「豪傑不豪傑的誇張了,就是謀生而已。你要出生在這樣的地方,你也會想方設法活下去的。」
楊青未挑立刻挑眉,這是說自己不是民間疾苦?
「許老闆這話說的,我雖然出生在鎮上,但家世一般,也得靠自己謀生的,很多時候都是拿命在搏前程,上頭也不好伺候的。」
遠在京城的皇帝:你聽聽,這叫人話嗎?什麼叫上頭不好伺候,他這個皇兄又當爹又當娘的,哪裡讓你伺候了?還拿命博前程,你自己哪裡危險往哪跑,他這個皇兄整天提心弔膽,頭髮都快掉沒了。
許寶樂不置可否,「聽著楊捕頭也挺難。」
「是真的難,不是聽著難。」
「不好意思,楊捕頭,家裡也沒啥好茶,這是我剛去借了點茶葉泡的,味道不咋樣,您將就著喝。寶樂,這杯是你的。」
許文雅搓著手,低著頭看人,常年的搓磨消耗了她的精氣神。
「沒事,謝謝。」楊青未接過就喝了一口。
心腹要在,保準要跳起來,他家王爺也太沒防備心了。
「文雅姐你會做豆腐嗎?」
「會啊,那些黃豆是要做豆腐的?」
「不是,我要做腐竹,你今晚先把豆子泡上,量不用這麼多,就平常做一次豆腐的量,煮豆漿的時候喊我,我來教你。」
「寶樂,這腐竹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你就這麼教給我了不好吧,你自己也能掙錢啊。」許文雅高興又不安的說。
「沒事,我相信你,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你得自己支棱起來。隻要你願意學,我都願意教你,掌握一門技術,總不至於餓死。」
許文雅緊緊握住寶樂的手,她的手背黝黑,掌心粗糙,這是一隻常年勞作布滿老繭的手。
「寶樂,謝謝你,是你救了我一命,又給了我一條生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不用報答,命是你自己的,也是你自己有這個決心,對我來講你隻要把我的事做好就行,從明天起工錢也是30文一天,除了腐竹,還有豆乾之類的,我都會教你,以後呢,你要不在我這裡做了,技術到位了,要想自己開個作坊我也支持你。」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是在打我臉,我許文雅發誓,死也不會背叛許寶樂,否則的話……」
許寶樂趕緊打斷許文雅的話,「我知道我知道,文雅姐,不用發毒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行了吧,我相信你。」
楊青未目睹了全過程,他發現許寶樂這個人很有意思,她同情弱者,不是表面的高談闊論的同情。
像現在圍在她身邊的那些人,基本都受過她的恩惠,她幫助別人的方式並不是簡單的給點錢,而是給人一條可以走的路,隻要付出努力就能有收穫的路。
在京城裡的那些貴人的眼裡,像許文雅這種人,比螻蟻還不如,接觸下可能都讓他們覺得晦氣,但許寶樂卻認認真真的給她謀劃一個前途。
「許老闆,你說的腐竹是什麼?我好像也沒有吃過。」
「一種豆製品,也是我一次做豆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做出來很好吃,跟豆腐完全不一樣的口感,有嚼勁,我打算跟滷味一起賣,新品嘛,大家都喜歡嘗鮮。」
「說的我都想試試了。」
「那等我的滷味店開業了,歡迎楊捕頭去光顧,一定會給楊捕頭便宜些。」
「多謝許老闆。」
「寶樂,寶樂,家裡來人了。」周紅英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誰來了?」
「王公子,他說來看看作坊選在哪?」
王子書同樣也是心皿來潮,這幾天的練習讓他實力大增的同時,飯量也大增,今天就突然的特別想吃上次在許寶樂家吃到的麻辣兔丁。
是立刻馬上就要吃到的那種。
全身都在叫囂。
究其原因並不是因為王子書饞癮犯了,是因為上次許寶樂做兔子時,放了空間裡種的調料,那是第一批她澆了靈泉水的。
王子書修鍊功法之所以進步這麼快也是這個原因。
現在體內原本就微弱的靈力已經被吸收殆盡,身體就叫囂著想要。
王子書不懂,隻感覺自己想要吃東西。於是讓小廝去菜市場好不容易才買到一隻兔子,讓攤主給處理乾淨,然後又買了一堆禮物,坐著馬車,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許家村。
不過他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體面的借口。
「王公子怎麼好好的要看作坊地址?楊捕頭,我家裡有點事,就先行離開一下。」許寶樂準備告辭。
楊青未也起身,「無妨,我這裡也看的差不多了,正好跟王公子也有點交情,去打個招呼,等會還可以一起搭伴回去。」
「行吧。」您老也不用解釋這麼多。
許寶樂帶著楊青未又從村裡穿過去。
許玉兒跟她娘許婆子,還有一些鄰居都坐在路旁邊閑聊邊等著。
「喲,小夥子確實長的不錯,一表人才的,穿著也不俗,不知道他定親沒有,正好可以介紹給我娘家的侄女。」
「哪輪的到你娘家侄女,是人家寶樂勾搭回來的,沒看那兩人有說有笑的嗎?」許婆子不屑的說。
待人走近看清楚後,她又尖酸刻薄的說:「這長相,除非瞎了眼能看上許寶樂那個退過親的,也就是玩玩,男人嘛,不要錢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就是,說是在鎮上做買賣,一會來一個男的,誰知道做是什麼買賣。」許玉兒跟著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