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完了
又一個高亢的叫聲傳來,聽的許婆子都受不了了,拉著女兒要走。……
結果女兒一把甩開她的手,朝前面地上翻滾的兩個人影跑過去。
兩個人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注意到有人走近。
許玉兒拿出口袋裡的火摺子,點亮,照出地上兩個白花花的人。
即將噴湧而出的斥責聲在看到人臉時啞了火。
許玉兒擦了擦眼,又仔細看了看,那張潮紅迷醉的臉,真的是李周氏。
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許婆子氣喘籲籲的追上來,「玉兒,不能看,你一個黃花大閨女,看著東西會長~」然後她聲音跟被鬼掐住了似的,喃喃的接了後面兩個字,「針眼。」
「啊~」許玉兒大叫。
趙不凡被嚇了一大跳,身體抖了幾下,一臉意猶未盡的回頭看,見是兩個女的他鬆了口氣。
兩個娘們翻不起什麼風浪,被打攪興緻他很有些不爽,朝人罵了一句:「看什麼看,滾。」
然後轉回臉,火摺子的光把身下人臉照的清清楚楚,趙不凡懷疑自己葯喝多了,怎麼把寶樂看成李秀才的娘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還是那張臉。
李周氏也清醒過來,她從兒子小時候開始就守寡,守了十幾年了,要說不想是假的,她是正常人,但沒辦法,兒子看的緊,不讓她再嫁,所以隻能想想。
趙不凡給她下的葯比自己喝的猛多了,還是吸入的,剛才她一下子就昏了頭,怎麼快活怎麼來,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
現在被人一打斷,身上光溜溜的冷風一吹,人也清醒了些。
「啊~」李周氏一把推開自己身上的人,坐起身來在旁邊摸索了一件衣服擋在兇前。
「救命,不是我,秀兒,我是被他強迫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辦,我兒子呢?怎麼會這樣?」
許婆子簡直無語了,活這麼大年紀,趙曉丹的弟弟竟然能跟李秀才的娘滾到一起,他們倆都能當母子好吧?
受到最大驚嚇的是趙不凡,看清李周氏的那張臉時,他瞬間就萎了,光著屁股在冷風裡晃蕩,「怎麼會,不是許寶樂嘛?我肯定是在做夢,對,我是在做夢,不可能的。」
許玉兒最先清醒過來,她先是欣喜,隻要不是她的秀才哥哥,是誰都無所謂。
她拉了她娘要走,「別看了,娘,我們走,給人留點體面。」
許婆子看的津津有味,不捨得走,「大妹子,沒想到你有這本事,不過這小夥子不咋樣,太小了。」許婆子意有所指的說了句。
「不要走,玉兒,你不能走,你得給我作證,我真的是被迫的,是他,他突然衝上來捂住我的鼻子,然後我就不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不凡自認為吃虧了,哪能認這個罪:「你閉嘴,你個老女人,是你自己送上來的,這深更半夜你跑到這裡來幹嘛?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想把我佔為己有,你個老女人,你要不要臉?」
「我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小的跟豆芽似的,我不管,找我兒子來,讓我兒子給我做主,報官,是你強迫我。」
許婆子一聽要報官那怎麼行,一報官李周氏的名聲就毀了,婆婆是個搞破鞋的,她女兒怎麼辦。
「大妹子,不管事情真相是什麼,你們做都做了,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你的名聲就毀了,搞不好還要被浸豬籠。」
李周氏一聽害怕了,她哭起來:「那怎麼辦,我就這樣白白被他糟蹋了嗎?」
趙不凡無語了,他一個年輕小夥子,跟一個他娘年紀一樣的大媽滾到一起,到底是誰被糟蹋了?
「嬸子,你說話講良心好吧,我一個小夥子,再說我約的也不是你啊,我約的我的心上人,你跑來幹什麼?」
他不能說許寶樂,這幾個都是許家村的人,做的是要蹲大牢的事,他還沒傻的嚷嚷出來。
李周氏當著許婆子跟許玉兒的面也不好說她是來抓兒子跟許寶樂的奸,一口氣咽不下去,隻能哭。
許婆子隻說自己白天在這裡丟了東西,拉著女兒陪她過來找,也不提自己過來的真正原因。
各懷鬼胎形容這幾個人在不為過。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倆打算怎麼搞?要我說就算了,大妹子你也不吃虧,小夥子你也沒什麼好講的,大家各退一步算了,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什麼對誰不好,你們在幹什麼,天哪,秀才娘,還有那個光屁股的不是小嬸的弟弟嗎?」許寶樂點亮手上的火摺子,她這個是plus版,幾根捆在一起,顯得特別亮。
「我的親娘嘞,秀才娘竟然跟趙不凡那臭小子滾到了一起。我的天,這都什麼事,臉都丟光了。」周紅英大嗓門叫的怎個後山都能聽得見,她這一點裝的成分都沒有,完全是真情流露。
兩隻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她跟寶樂兩個早來了,那聲音嘖嘖,要不是寶樂拉著她不讓她出來,她真的很想看現場,這輩子第一次,可把她激動壞了。
「我靠,別說秀才娘年紀雖然大了點,這兇是兇,屁股是屁股,老三的小舅子不吃虧。」史秀琴叉著腰點評。
「你們,你們來幹什麼?啊,我不要活了。」李周氏聲音顫抖的差點撅過去。
「不是你兒子喊我孫女來的嗎?半夜三更的誰知道他想幹什麼,我們肯定要跟過來看看,倒是你們這麼多人好熱鬧啊,幹這種事,還找人在旁邊看著,這都什麼癖好?」
趙不凡也要崩潰了,他哆哆嗦嗦的在這麼多女人的注視下,穿上了褲子,上衣隻套了一件。
李周氏完全懵了,衣服也不知道穿,許婆子看不下去,覺得太丟人現眼了,拿過一邊的衣服替她穿上,別說戰況還真激烈,裡面的小衣都給撕破了,許婆子抹了抹,給李周氏掛了上去,然後套上外面的衣服。
不過她的頭髮還是亂糟糟的,上面還粘著草,李周氏象徵性的捋了捋,也沒管了。
李周氏一直在哭,抽抽噎噎的哭,許婆子安慰了會,結果人家叫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