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再見永寧王爺
方丈聞訊匆匆趕來,畢恭畢敬的行禮,態度親和又有禮,讓人如沐春風。
他帶著南宮寒熙和霽月在寺裡轉了一圈,別提有多熱情了。
南宮寒熙也是第一次仔細的逛蘭山寺,不得不說,這寺廟的風景很精緻,無處不美。
若是不看外表,會誤認為是哪家親王的別莊。
沐霽月看著曲徑幽幽的美景,忍不住輕嘆一聲,「環境如此清幽,怪不得永寧王爺喜歡待在這裡了。」
方丈笑容滿面的說道,「蒙王爺錯愛,是本寺的榮幸。」
沐霽月忽然話風一轉,「對了,帶我們去祭拜王妃吧。」
方丈的笑容一僵,愣住了,「呃?什麼?」
南宮寒熙也呆住了,祭拜母妃?沐霽月理所當然的說道,「王爺在這裡住,怎麼可能沒有王妃的牌位?王爺是最深情的人,住在寺廟想必是思念王妃之故,自然會讓寺廟供著王妃的牌位,我們既然來了,當然要祭拜一下,否則太失禮了。
」
很多富貴人家都會在寺裡安一個牌位,讓寺裡的和尚天天誦經祈福,讓去世的人早早超生。
「這……」方丈一臉的蒙逼。
南宮寒熙深吸了一口氣,心情複雜極了,但臉上不露。
「有什麼不方便的?」
方丈也很無奈啊,「兩位,沒有王妃的牌位。」
霽月震驚的叫道,「怎麼可能?是不是弄錯了?」
方丈嘴角抽了抽,有些心塞,「真的沒有,可能是嫌我們寺小吧。」
霽月奇怪的反問,「若是嫌棄,王爺又怎麼會選擇住在這裡?」
她的每一個問題,方丈都回答不出來,苦著臉說道,「我真不清楚,公主好奇的話,可以去問問王爺。」
霽月拂了拂髮絲,「也行,那我們一起去吧。」
走了幾步,手被南宮寒熙緊緊拽住,她微微擡眸,看到一個神色緊張的男人。
她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回握住他,沖他笑了笑。
看著她坦然的笑容,南宮寒熙緊繃的心稍稍放鬆了些。
又回到精舍,守在門口的侍衛猛的彈跳起來,緊張的瞪大眼晴,「怎麼又回來了?怎麼不多玩一會兒?」
「沒什麼好玩的。」南宮寒熙的神色不大好,揚了揚下巴。「我父王還沒有好?」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父王,怎麼還不好?
那侍衛快愁死了,「是,兩位再等等。」
南宮寒熙心急如焚,感覺太難熬了,「通常是什麼時候結束?」
侍衛猶豫了一下,恭謹的回答,「再過一刻鐘左右。」
他的遲疑全被霽月看在眼裡,卻沒有說破,「這樣啊,有沒有棋盤,我們玩一會兒吧。」
南宮寒熙也想打發時間,「可以。」
「這個……」侍衛又為難的皺起眉頭。
南宮寒熙很不快,「很為難嗎?」
侍衛愁的要命,「棋盤在書房,沒有王爺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
南宮寒熙心火猛的往上漲,剛想發作,霽月就按住他的肩膀,沖他搖了搖頭。
「那等唄。」
南宮寒熙也知道這是父王的人,不宜過多的責罰,但這股心火就是消不下去。
正在暴躁之際,一道清朗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外面是何人?怎麼這麼吵?」
侍衛眼晴一亮,如釋重負,「王爺,世子來了,鎮國公主也來了。」
裡面的聲音更加柔和,「讓他們進來。」
霽月的眼神閃了閃,挺首挺兇跟在南宮寒熙身後走進去。
室內,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含笑看著他們,慈愛而又溫柔。
正是永寧王爺,南宮寒熙的親生父親。
雖然不年輕了,但風儀優雅,讓人眼前一亮。
曾經是有名的美男子,無數少女心中的男神啊。
「見過父王。」
「見過王爺。」
永寧王一把扶起一對小兒女,細細的打量沐霽月,「多年不見,公主長開了,也變的更加漂亮了,一不小心就成了紅顏禍水。」
他爽朗的笑著,興緻很好的開起玩笑。
南宮寒熙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霽月才不是紅顏禍水呢。
沐霽月是無所謂的,撫著自己的盛世美顏,笑的很燦爛,「謝謝王爺誇獎,我也覺得自己美的禍國殃民。」
南宮寒熙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有這麼形容自己的嗎?」
沐霽月得逞的揚了揚腦袋,「怎麼不能?我美我驕傲。」
她是這麼臭屁,但南宮寒熙居然覺得她好可愛。
永寧王哈哈大笑,「公主的性格真好,如果我年輕二十歲,一定會將你娶回家。」
霽月古靈精怪的笑問,「那你老婆怎麼辦?你兒子怎麼辦?」
一雙黑眸燦若星辰,美的窒息。
永寧王拍拍兒子的肩膀,笑的很爽朗,「哈哈,有這麼好的兒子,千金難換。」
南宮寒熙的心裡一熱,「父王。」
永寧王溫柔的看著兒子,「昨天來過了,今天怎麼又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也好讓人準備飯菜。」
南宮寒熙連忙笑道,「我不挑食,什麼都吃。」
「我也是。」霽月舉起小手,笑的很可愛,「不過,吃之前,我們是不是該祭拜一下王妃娘娘?」
南宮寒熙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父王,您沒有將母妃的牌位安置在這裡嗎?」
永寧王臉上浮起一絲惆悵,輕輕一聲嘆息,「沒有,你母妃生前不愛燒香拜佛,也不喜歡寺廟,何苦為了我的一點私心,將她因在不喜歡的地方呢。」
理由完美,立馬消掉了南宮寒熙的疑惑。
霽月挑了挑眉,似信非信,「王爺,你這些年一點都沒老,保養的真好。」
永寧王微微一笑,「不染世間塵埃,當然比一般人老的慢,公主要是喜歡,也喜歡住進來。」
「我還是喜歡繁華的塵世,有煙火百味。」霽月托著下巴,一雙眼晴明亮極了,「對了,王爺,你剛才一直在裡面嗎?」
永寧王喝茶的動作一頓,「為什麼這麼問?」
霽月的眼睛清澈如水,像孩子般黑亮,「我有點好奇嘛,我們鬧成那樣,也沒見你出聲。」
永寧王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先前在打坐,沒聽到。」
「原來如此。」霽月淡淡一笑,嗯,這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第一次來時,室內沒有呼吸聲。第二次剛來時,也沒有,後來才有呼吸聲的,這意味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