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兩輛車的型號可不簡單，他也能猜到車裡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

　　「這也沒到年底啊，怎麼就開始檢查工作了……」保安難免有些納悶，「還是說，又發生了什麼怪事了？」

　　而且，這兩輛車上一共下來了七個人，足以見得他們的重視，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調查員向他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開口問道：「請問你們福利院的校長現在在哪，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了解一下。」

　　「校長今天不在學校，不過，我們的教導主任是在的，我幫您去叫一下？」保安問道。

　　「不急，我先向您了解一下情況吧。」調查員拿出了自己的記事本和錄音筆，「昨天夜裡，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響動？」

　　保安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我們這人少，夜裡就沒有人守門了。我一般下午六點下班，就回家了。」

　　「哦，這樣。」調查員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就麻煩您帶我去找教導主任了。」

　　「不麻煩，應該的、應該的。」

　　他領著一行人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他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穿著藏藍色的襯衣，頭頂稀疏得看不到幾縷髮絲。

　　此刻，他兢兢業業地批改桌子上的作業。

　　除了校長以外，每個老師都是身兼數職，教導主任也不例外。

　　看到門口湧入一堆人，他一下懵住了，茫然地看向保安，問道：「老黃，這幾位是……」

　　調查員制止了保安，說道：「這是我的調查證，昨天夜裡，你院附近出現了一些異象，我們來調查一下。」

　　「異象，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象啊？」他訥訥地說道。

　　此話一出，楚遙立即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調查員隻說了「附近出現異象」，並沒有指出是福利院裡面，他也沒有問教導主任是否發現了異象。

　　但對方第一反應就是否定，未免有些過激。

　　調查員眯了眯眼，他也發現這位教導主任的古怪之處，繼續說道：「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即可，不要打斷我的話。」

　　「哦，好好好……不好意思，我有點兒緊張，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次警察。」

　　教導主任隨手扯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心。

　　他看起來似乎是緊張地出了汗，但真正緊張的人，他的忐忑不安一定會蓋住其他感受，使得他並不會很快就發現自己掌心有汗。

　　「昨天夜裡，你是否聽到不同尋常的聲音？」調查員開始詢問。

　　「我昨天很早就睡了，而且我睡得很死。」

　　「學校裡是否有學生或者老師產生身體不適，例如精神恍惚、四肢發抖或者頭暈目眩等情況？」

　　「這個……應該沒有吧。」

　　調查員厲聲說道：「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不要給我模稜兩可的答案。」

　　教導主任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得汗如雨滴，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說道：「沒有，我確定沒有。」

　　「好的，下一個問題。你們福利院的學生有沒有不在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