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九零,自從不孝後我笑的可甜嘞

第269章 是時候結束了

  

  崔江宇被問的一愣。

  雙目看著水面的漣漪開始思考。

  他小時候什麼懂不懂的時候肯定十分快樂啊。

  但是逐漸長大,發現母親會藏好吃的給他,姐姐過來找他們的時候母親會用衣服把雞腿啊,蘋果啊,西瓜什麼抱起來擋住的時候,他其實就沒那麼快樂了。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姐姐跟他說話的時候不再說咱爸咱媽,而是你爸你媽的時候,他就沒有那麼快樂。

  姐姐也是他的親姐姐,父母也是他的親生父母,他希望他們是最親近的人,而不是分你我的。

  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其實他也跟母親說過,為什麼不能對姐姐好一點。

  母親會渾不在意的說:「她早晚要嫁人的,到時候人家賺了錢給婆家,養自己的孩子,也不給你我,你心疼她幹什麼?那就是個外人。」

  「再說了,有你爺爺奶奶疼著,那兩個老妖怪都不疼你,你還有心思管別人。」

  他怎麼勸母親都不以為然,都是這套說辭。

  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都這樣,就別說母親會對鐵軍什麼樣子了。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他真的快樂嗎?

  他們家的家庭氛圍並不好。

  他不是很快樂。

  然後李行簡道:「所謂的親人,不過是老天爺天然帶給你的關係網。」

  「你現在就好比交了兩個最好的朋友,但是你這兩個朋友合不來,你卻非常要他們湊一起陪你玩,這是不對的。」

  「你可以換個方式啊,各玩各的,他叫你爺爺,你喊他爸,互相不耽誤是不是?」

  「朋友會因為有隔閡離你遠去,父母卻不會因為跟你生氣就不要你。」

  「他們隻是合不來離婚了,並不是像我媽一樣的死了,再也沒有了。」

  「完整的家庭不如完整的愛,他們兩個不離婚你的家庭也不是完整的,你爸現在不都不回家了嗎?」

  經麼這麼一洗腦。

  崔江宇就被說動了。

  然後崔江宇去做了崔景任的工作。

  當然,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崔景任。

  那天李行簡跟潘蓉蓉說《紅樓夢》的故事不是瞎說的,她不是男人,無法理解男人那種心理。

  但是曹雪芹看的明白。

  男人出軌,你若是想離婚,怎麼鬧都行。

  你若是並不想離婚,就不要把他的事情傳的到處都是,因為,他真的不會反省是自己的問題,他隻會恨你覺得你小題大做,做的過分。

  所以崔景任現在真的恨透了潘蓉蓉。

  之前的恩情全都沒有了。

  崔江宇鬆口讓他們離婚,崔景任就馬不停蹄的去離婚了。

  現在已經離透了,潘蓉蓉沒臉再以崔家唯一長孫的母親自居了。

  也沒辦法給崔家當家做主了。

  周沅聽了李行簡說完後嘆口氣道:「真是不懂為什麼,其實感情上的事情,根本也沒有必要你死我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也算有感情的夫妻,最後總要走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李行簡道:「透過現象看本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為什麼?還不是有了婚姻之後利益糾葛太深了嗎?」

  「當一對夫妻過不下去的時候,往往是男人希望女人凈身出戶,女人也希望男人凈身出戶。」

  「大家都捨不得分割財產改變現有的生活質量,最後就不能離婚,那隻能盼著對方死了。」

  「不然,不過是一場戀愛,一場婚姻,何必希望對方你死我活?」

  周沅若有所思的點頭,之後屋子裡又變得異常安靜。

  周沅走後李行簡立即撥通一個電話。

  等打完這個電話後她臉色微變,然後去叫已經回家的李振北:「我們這幾天去接大哥放學吧。」

  李振南已經到了高三的衝刺階段,他外語不是很好,其他科目都比較有把握,所以把晚自習時間留出來報了一個英文補習班。

  高考重要的時候,他在補習班學習都要學到九點多。

  所以回家會很晚。

  之前有時候老頭在家的時候還會去接接他。

  現在老頭圍著自己兒子轉了,已經把孫子丟一邊了。

  李振北不解:「我們為什麼要去接大哥?有什麼好事要慶祝嗎?」

  「慶祝你二大爺生病了算不算?」

  李振北:「……」

  李行簡笑道:「我擔心大哥怕黑。」

  李振北撇嘴:「你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李行簡想到李振北的本事,她笑道:「老弟!我跟你關係也好,老弟,你不是喜歡文學嗎?我看《萌芽》雜誌在舉行青少年作文大賽,你要不要參加一下啊?」

  「我……我是那塊料嗎?」

  李行簡搖頭:「你不是,當你不相信自己能成功的時候,你就不是。」

  「明明是自己的喜好都不肯付出辛苦和努力,你能是這塊料嗎?」

  「不就浪費點時間寫幾個字嗎?你寫了能丟塊肉啊,比得上就比,比不上就當參與了,怕什麼?」李行簡翻白眼。

  李振北被罵的臉都紅了,急忙道:「我是,我是這塊料,我回來就寫。」

  …………

  在老城區西北方向有一處積水潭。

  因為地方開闊還有流水經過,在明清時候就是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

  靠水邊的老院子裡。

  周沅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一邊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約她做什麼,她道:「好吧,那我儘快趕回去。」

  保姆阿姨擔心的看著周沅。

  低聲道:「沅沅,月月最近乖的我害怕,我給家裡打電話月月把他們都放假了,還提前讓他們做了一桌子菜說要給他爸補生日,還要跟你道歉。」

  「你現在身子不方便,不然別回去了。」

  這些保姆都是有素養的,在主人家平日裡絕不參與主人家的事情。

  不然早就被開除了。

  但是這個保姆是周沅親自招的,年歲大一點,吃過關舒月的虧。

  關舒月之前就是,當她乖巧的時候就是要整人的時候。

  周沅心想外人都能看清楚的事情,隻有自己的男人看不清,他的丈夫每每提起關舒月的乖巧都認為是關舒月改邪歸正了。

  她站起來搖頭,扶著肚子笑:「有些事,你不出面就解決不了,是時候結束了。」

  周沅要上車的時候,門口突然停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

  一個男被車窗的陰影籠罩,看不清他的臉,隻聽他問道:「你要回去了?」

  周沅笑了,點頭:「那才是我家,我家,我當然要回去,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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