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醫痞農女:山裡漢子強勢寵

第255章 宋暖身世(一更)

  

  「公子……公子,你可算是醒過來了。」顧中清偏過頭去,抹了抹眼角,「公子,你嚇到我了。」

  想他大半輩子在征戰沙場,又經歷生死,已經不再怕什麼。可他看到滿身是皿的溫崇正,卻害怕了。

  「中叔,我不會有事。這是在哪裡?」溫崇正虛弱的問。

  「公子,你感覺怎麼樣了?」顧中清緊張的托起他的身體,擔憂的盯著他兇口的傷口,「公子,你中箭了。這裡是鳳棲族,舒松他們就在隔壁的石屋裡。公子受傷了,我求他們讓我在這裡照顧公子的。」

  「我們進鳳棲族了?」

  「是的,就是鳳棲族的人把公子射傷了。」

  溫崇正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事,可也隻記得一束光照來,然後兇口就劇痛,接著,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中間,有人來過這裡嗎?」

  「有!他們送了葯過來,不難怕是爺就難了。他們的箭上有毒。」顧中清說著,嘆了一聲。

  「勝利叔呢?」

  「沒事!跟舒松他們關在一起。我們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鳳棲族的族長大為震驚。他們給公子送葯,就是想知道公子是怎麼知道進來的辦法的。」

  「……」溫崇正感覺太累了,便道:「中叔,我還想休息一下。」

  「好好好!」顧中清連忙放平他。

  溫崇正再次醒來時,他處身的地方,又變了。

  這次,他是躺在一個木屋裡,有床,有桌椅……該有的一切都有。他接起麻布被子,湊近聞了幾下。

  這是自產的麻布。

  他擡頭看向牆面上掛著的東西,鳳尾圖,兩支鳳尾。他大概知道這是誰的木屋了。

  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中叔呢?

  嘎吱……

  有人推門進來,看見他醒了,立刻放下東西,匆匆又出去了,似乎是去叫誰。

  不一會兒,一個妙齡女子進來,走到床前,打量著他,笑道:「我就說,你這個男人的眼睛一定是好看的。不過,這眼睛裡含著太多的故事,這兩世為人,想必也經歷了不少吧?」

  溫崇正淡淡一笑,「大祭司還真是名不虛傳。世人以為大祭司是一個老人,如果知道大祭司如此年輕,想必也是讓人意外啊。」

  「你呢?」陰思琪笑問。

  溫崇正一臉坦然的道:「我也意外。」

  「還有呢?」

  「沒有了!」

  聞言,陰思琪蹙眉,臉色沉了下來,冷聲問:「你就沒有被我的美貌給打動?」

  「人的皮囊,就如萬千各種的花,各花入各眼。」

  「什麼意思?你說話直接一點。」

  陰思琪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溫崇正淡淡的道:「簡單明了的說,大祭司的美貌於我而言,沒什麼不同的感覺。不是我的那朵花。」

  所以入不了我的眼。

  後面這句,陰思琪自己就能想到。

  所以,她特別生氣。

  指著溫崇正就罵:「你別給臉不要臉,你都重活一世了,難道不知道這命有多重要,還想死?」

  溫崇正笑了,「在下不知大祭司為何這麼生氣?而大祭司又怎麼給我臉了?我又怎麼不要臉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大祭司還缺少對你阿諛奉承的人?」

  陰思琪瞪著他。

  溫崇正又道:「我不是那種人。重活一世,我更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看人,該看什麼?」

  「所以,你就偷我洗澡嗎?」陰思琪冷冷的問,「這就是你重活一世的感悟?」

  溫崇正驚訝,「何時之事,溫某並不記得有這事。」

  「你……你敢不承認?」

  「不是不承認,而是真的不記得。我的記性一向好,發生過的事,不可能不記得。」

  「想不到啊。」陰思琪陰惻惻的打量著他,「想不到你竟是一個如此沒有擔當的男人。」

  「大祭司,我沒做,為什麼要承認?我如果記得一丁半點,定沒有開脫的道理。」

  「你說!」陰思琪拉過她身邊的丫環。

  那丫環立刻就道:「你從林子裡衝出來時,大祭司正在湖裡洗澡,所以,你才會被射傷。」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偷窺大祭司者,死!」

  聞言,溫崇正的眉頭緊皺起來。

  竟有那樣的事?

  幸好,他什麼也沒看見,當時,被突然而來的光給射痛了眼睛。不然,他就無法向宋暖交待了。

  陰思琪問:「想起來了?」

  「並沒有!」溫崇正肯定的道:「當時,我從林子裡衝出來,被一束光射疼了眼睛,然後就中箭暈倒了。我可以向天發誓,在我暈迷之前,我絕對沒有看到大祭司。」

  「你以為我會信?」

  「事實如此,信不信,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溫崇正話題一轉,問:「剛才這位姑娘說,偷窺大祭司者,該死。那我為何?」

  「你以為……」

  「大祭司。」陰思琪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就有人大聲喊道:「大祭司,族長聽說你屋裡的人醒了,讓我們來帶他過去。」

  「知道了,你們進來吧。」

  「是!」

  陰思琪旁邊的丫環,幸災樂禍的看著溫崇正。

  擅闖鳳棲族者,死!

  這小子不將大祭司放在眼裡,沒有大祭司護著,他必死無疑。

  有兩個年輕男子進來,畢恭畢敬的朝陰思琪拱手行禮,「大祭司,族長讓大祭司也一同前往。」

  陰思琪點頭。

  二人走到床前。

  溫崇正已坐了起來,「勞煩你們等一下,我稍稍打理一下自己。」他穿鞋下床,整理一下衣服,又摸摸頭髮,「太過邋遢,這是對族長的不敬。」

  那丫環翻了個白眼。

  你一個將死之人,談什麼邋不邋遢的?

  陰思琪看著他,眸中有著絲絲疑惑。

  難道是因為他重活一世,所以,他才能遇事不驚不慌嗎?

  頃刻,溫崇正慢條斯理的彈了彈衣袖褶子,然後擡頭看向那二人,「二位,請領路。」

  他此趟進來,為的就是見族長一面。

  有許多事情,或許在見過這鳳棲族的族長後,便能真相大白。

  二人相視一眼。

  他們是來押人的,現在他還像主人一樣做著請的手勢,這是什麼意思?二人很快有了決定。

  一前一後的跟著溫崇正。

  陰思琪跟在後面,丫環在一旁深深不解的道:「大祭司,這個人可真是奇怪,他都不怕死的嗎?」

  「誰不怕死?」陰思琪反問。

  溫崇正不過就是膽識過人,罷了。

  一行人來到族長住的地方,那應該是鳳棲族最大的房屋了。同樣是木屋,但這裡的木屋氣派許多,光是那院門上的纏枝藤就不少。

  「進去吧。」

  溫崇正頷首。

  進了大廳,裡面卻隻是主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溫崇正從踏進大廳開始,便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這鳳棲族的族長。

  ——慕容靳。

  鬍鬚遮了他的半張臉,但從他高挺的鼻樑,濃眉大眼,也可看出他是一個俊逸的男子。

  「在下溫崇正見過慕容族長。」

  溫崇正恭敬的行禮。

  慕容靳挑眉,無聲的打量著溫崇正。

  「思琪見過族長。」

  慕容靳擡手。

  陰思琪就站到了一旁。

  溫崇正一派自然的站定,任由慕容靳對他的打量。

  半晌,慕容靳問:「你不怕我?」

  溫崇正拱拱手,「慕容族長也是凡人,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在下為什麼要怕呢?」

  「你帶人擅闖鳳棲谷,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慕容靳斂起對他的欣賞,冷聲喝問。

  溫崇正依舊淡淡的道:「慕容族長不會,來者是客,何況我還是一個帶了大禮的客人。」

  「大禮?」慕容靳打量著他,頗有興趣的道:「你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談什麼大禮,何來大禮?」

  「既是大禮,而且還是給族長的,自然隻能給族長看。」

  在場幾人聽後,變了臉色。

  陰思琪立刻反對,「族長不可,此人一看就是詭計多端,族長切不可與他單獨在一起。」

  溫崇正扭頭看著陰思琪,「大祭司,我一個受傷之人,而且體內還有餘毒牽制著。你覺得我是慕容族長的對手嗎?如果大祭司覺得慕容族長不是我的對手的話,那麼請大祭司一併留下吧。」

  「你?」陰思琪咬牙,被他氣得說不出話。

  話,已經被他說到這份上,她還要留下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慕容靳了。

  這種事,她敢幹?

  又不是想死。

  「族長,此人心機深沉,他這是逼我出去,我……」

  慕容靳擡手,打斷了陰思琪的話。他的目光仍舊落在溫崇正身上,目光如刀,似乎想要剖開他的心,看清他在想什麼?

  陰思琪停頓下來,怒瞪著溫崇正。

  心裡後悔極了。

  她是一時被美色迷了眼,這人早該在湖邊就了結了他。

  「大祭司,你們先出去。」慕容靳終於發話了。

  陰思琪也猜到是這個結果了。

  她憤憤的瞪著溫崇正,「我們就在外面,如果你敢耍什麼陰招的話,你帶進來的那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溫崇正淡淡一笑,「大祭司對我的成見不是一般的深。」

  「哼!」陰思琪朝慕容靳行禮,轉身離開。

  大廳裡,隻剩下慕容靳和溫崇正二人。

  慕容靳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溫崇正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慕容靳面前,遞過去。

  「這就是我送來的大禮,一共兩份。」

  慕容靳接過,但並不著急打開,而是近距離的審視著他,「聽大祭司說,你是一個活了二世的人。我實在不敢隨便相信你的話,我想知道,你這所謂的大禮,會不會是你前世知道的一些事情?」

  「前世,我隻是一個被關在地牢的鄉野小子,除了博覽群書,我沒有別的本事。此次前來,那是因為我在江湖中聽聞了,一些關於慕容族長的事。所以就過來看看能否幫上慕容族長?」

  溫崇正的態度端正,甚至隱隱有幾份關心在裡面。

  慕容靳蹙眉,打開他給的那個布包。

  眼前銀光一晃,慕容靳的眼瞳驟縮,不敢置信的盯著手中的東西。他的手立刻就顫抖起來,眼眶驟紅。

  慕容靳猛地擡頭看向溫崇正,「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看來,我是來對了。」溫崇正看著那個長命鎖,道:「這東西是楊府三小姐楊喻心的,當年楊老爺子親手為她打制的。她從不離身。我家與楊家是世交,我聽說楊姑姑當年與一個江湖中人離開之後,便再沒回家。多年後,他們得到她去世的消息,據說她還有一個閨女。」

  「孩子沒了!」慕容靳一臉悲傷,眸中泛著水光,「孩子沒了,所以喻心恨我,她就自己離開了。等我找到她時,她已經香消玉逝了。」

  「或許,她不是因為恨你而離開,而是因為她要護著另一個孩子才離開的。」溫崇正低聲道。

  「你說什麼?」

  「你一定不知道吧?當時楊姑姑懷的是雙胞胎女兒。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楊姑姑是為了保護孩子而離開的。」

  這畢竟是鳳棲族的秘事。

  溫崇正費了不少勁,也隻查到一丁半點,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進鳳棲族來。有些事情,隻有慕容靳才能給出答案。

  慕容靳已經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能稱之為父親。

  他的一個女兒死了,他眼睜睜看著死的,另外一個流落在外,他卻毫不知情。

  「喻心。」慕容靳痛苦的低頭,雙手插入發中,痛苦的揪著,「對不起!對不起!阿靳對不起你!」

  眼淚流了下來,濕了他的臉頰,也沾濕了他的十指。

  溫崇正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慕容靳恢復心情。他暗嘆一聲,這是一個可憐又深情的男人。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過了好久,慕容靳才抹去眼淚,擡頭看著溫崇正,「為什麼長命鎖會在你手中?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的另一個女兒呢?」

  「慕容族長,你再看看另一樣的東西。」

  這長命鎖本在宋巧身上,在年初那天夜裡,他讓顧中清用假的,把真的換了過來。

  現在宋巧也不知她身上的長命鎖是假的。

  溫崇正就是得到了真的長命鎖,這才從裡面發現了一個秘密。

  鎖中有一個蠟丸,裡面有一張地圖和一張字條。

  那是進入鳳棲族的地圖和方法。

  還有一個名字,楊慕容。

  他找楊安找到了楊喻心留下的筆跡,對比蠟丸中字條的筆跡,確定是楊喻心的親筆字。

  他這才把楊喻心和慕容靳聯繫在一起。

  所以,他想要幫宋暖查清自己的身世。

  宋暖並不單純隻是一個異世而來的人,按她夢中所言,她本該就是這時代的人。那中間離奇的事,無法解釋。

  畢竟他自己能重生,這就是一件無法解釋的事。

  慕容靳看了那張地圖和字條,一下沒忍住,當著溫崇正的面,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是楊喻心的字。

  ——楊慕容。

  這應該是楊喻心給那個孩子取的名字。她到底還是恨他的絕情啊,不然又怎麼會讓孩子隨她姓楊呢?

  「喻心,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

  「慕容族長,當年那個去世的孩子身上是不是有胎記?」

  「你……」慕容靳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猜的。」

  「我想問問,是不是鳳尾圖案?」

  「你?」慕容靳瞪大雙眼。

  溫崇正知道,他猜對了。

  「為什麼身上有鳳尾圖案胎記的人,就不能活下去?」溫崇正又問。

  慕容靳聽著溫崇正的話,覺得他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了。現在又真的給他送來大禮,便沒有隱瞞他。

  「我們鳳棲族有一個不成文的族規,這種帶著鳳尾圖案出生的孩子是鳳棲族的災星。如果不把她獻給鳳神,那鳳神就會遷怒於整個鳳棲族的人。」

  「當年,喻心生了個女兒,身上就帶上鳳尾圖。按著族規,我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孩子。當時的大祭司一逼再逼,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燒死,獻給了鳳神。」

  「喻心因此恨我,她當晚就離開了。我其實知道她會離開,所以就守在她床前,沒想到她還是走了。後來,我幾經周折才追到她,可她卻已冷冰冰的躺在一個破廟裡。」

  慕容靳突然想到溫崇正提到的孩子,急聲問:「孩子呢?我當時沒看到孩子啊,你說還有一個孩子,那孩子呢?你知不知她在哪裡?」

  「那個孩子是為了獻給鳳神,活活燒死的?」

  溫崇正問。

  慕容靳一臉愧疚的點頭,「當時熊藤逼得緊,又派人守著,我根本就沒辦法把喻心母女二人送出去。」

  「愚昧!無知!你作為一個父親,你怎麼能狠得下心呢?」

  溫崇正的心都冷了。

  他可以理解楊喻心為何要離開,為何要藏起另一個孩子了。他也知道,為什麼宋暖腰上的胎記旁,還有一大塊傷疤了。

  那是楊喻心為了抹去鳳尾圖案,硬著心腸弄的。

  她沒有全部弄去,因為也是幻想著有一天,慕容靳父女還能相認吧?再恨,她心裡也是愛著慕容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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