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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顧家事(一更)

田園綉色 妖燼 5045 2025-06-29 16:24

  

  幾人的悟性都還不錯,蘇淩教了他們幾次之後,就讓他們自己開始綉,而她在一邊看著,有錯誤的地方就會給他們指正,而他們也都很虛心的接受,並改正。

  直到下午,幾人基本能綉個模樣出來了,看起來歪歪扭扭的,針腳淩亂,有些不成形,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但相比於其他第一次繡花的人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

  他們技巧是學會了,隻是還不夠成熟,練習的次數不夠,於是蘇淩畫了個簡單的花樣子,讓他們多練習幾次!

  所謂熟能生巧,有些事情就是要反覆的練習,這樣才能把這技巧練習的爐火純青。

  而她自己則拿了針線在上繡起了屏風來!這些都是金家小姐的嫁妝,一些零散的東西她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就還剩下兩扇屏風和嫁衣沒完成!

  而這兩樣東西也是最耗費時間和精力的,這屏風是八扇的,每一扇屏風繡起來,最少都得花個五六天的樣子!而且這單子中,有兩副屏風,一副花開富貴,一副水墨金蓮!對方還要求了雙面繡的綉法,按照她如今的進度來算的話,估計得到明年初才能完成這屏風!

  再加上過段日子,肯定是要操持紅薯的事情,還有顧弈那裡,她可沒忘記,幾個孩子丟失的事情還跟他有關!楚家不想動顧家,可不代表他會因此放過顧弈,既然顧弈喜歡做生意,那正好,她也是!

  紅薯生意就是她要打擊顧弈的第一步!

  至於開綉樓的事情,她相信隻要這屏風綉好了,憑藉林青青的宣傳能力,到時候再設計幾件精美的衣裳當作門面,也不怕到時候她們綉樓火不起來!

  而這綉樓卻也是她打擊他的第二步!

  不管如何,也要讓顧弈感覺到痛,感覺到心疼!就算是讓他發狂一次,也能讓她開心一次。

  ——

  青州,刺史府。

  「老爺,京城來信了!」管家走進門,把一封信遞到了顧刺史的手中。

  顧刺史看完之後,嘴角輕勾了一下,問道:「公子呢?」

  「回老爺的話,公子最近得了個新玩意兒,正在觀景樓呢!」管家回道。

  「走,咱們也去看看!」顧刺史把信重新收了起來,拿在手中,隨後就往門口走!管家連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觀景樓上,顧弈正得了一個望遠鏡,拿著望遠鏡站在閣樓好奇的往四周看著。

  突然見顧刺史和管家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看他們走過的方向,看樣子是要來找他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邪魅似嘲諷的笑意。把手中的望遠鏡遞到邊上站著的侍衛手中,然後道:「刺史大人來了,趕緊去準備一壺上好的大紅袍過來!」

  「是,公子!屬下這就去!」侍衛拿著望遠鏡拱手退了出去。

  很快閣樓處,便響起了兩道腳步聲,顧弈無所謂的斜躺在一張榻上,從桌子上拿著花生,一粒粒的扔高,然後又張開嘴去接,樣子看起來倒是悠閑不已。

  顧刺史一上來,看見他這副不著調,弔兒郎當像個紈絝似的,就氣不打一出來!剛剛來時的好心情,全都被顧弈這副樣子給磨得消失殆盡。

  「呦,刺史大人來了,快請坐!」顧弈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開口的語氣竟帶著淡淡的嘲諷。

  顧刺史哼了哼,朝著身後的管家揮了一下手,管家拱手彎腰退下!

  顧刺史面色微怒,把手中的信扔到了顧弈的身上,然後在他邊上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顧弈拿起信,隨意的瞄了一眼,並未拆開看,又扔了回去,顧刺史沒接,這信就直接落在了地上。

  隻見他翻了個身,一手撐著頭,身子未擡,翹著個二郎腿一邊抖動著,一邊道:「說說吧?是不是誇我的?」

  顧刺史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看著顧弈大爺似的模樣,雖然生氣,但卻也知道他拿他沒辦法!

  「呵呵…」顧弈嘲諷似的笑了笑,道:「誇也不是真心的,是來伸手要銀子的吧?事情恐怕不會簡單的!」

  「你什麼意思?」顧刺史不明所以的道。

  「我們此舉等於是斷了某些人的後路,雖然大皇子倒了,但某些人當了牆頭草這麼些年,總是有些把柄在人家手裡的!」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某些人心裡搖擺不定,喜歡當牆頭草,也就別怪上頭的人怪罪!」

  「他是你大伯!某些人!某些人!能不能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顧刺史沒好氣的瞪了顧弈一眼。

  顧弈輕嗤了一聲,嘴角諷刺的弧度更深,道:「你當人家是大哥,人家可把你當狗使呢!哦,不!是狗還能得狗主人幾分憐惜,而你…呵呵…連狗都不如!」

  「混賬東西,說誰呢?別忘了,我可是你老子!」顧刺史憤怒的站了起來,怒瞪著顧弈道。

  顧弈伸手掏了掏耳朵,皺著眉頭道:「你說話那麼大聲做什麼?我這耳朵都快聾了!翻開復去的,也就那麼一句話,怪不得事事被人壓在底下!」

  顧刺史:「……」

  「這大夫常說這人啊,得保持平心靜氣,您這樣大動肝火,小心一不小心就中了風!我跟你提前說好了,您要是中風了,我可是不會管你的!」

  「你…你這個不孝子!」顧刺史指著顧弈罵道。

  他隻覺得自己今日過來,就是純粹來找氣受的!

  「是啊,我是不孝子,誰讓你不生個孝子出來呢!哦,不對,你本來有一個孝順的兒子的,隻是可惜了,你為了某些人,為了什麼家族大義,把這孝順的兒子給趕走了!」

  「你…說到底,你還不是為了那個賤種!」

  「呵,賤種?」顧弈從榻上翻身而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雙眼睛中滿是陰寒,看著顧刺史的眼神就猶如一條毒蛇一般!

  「賤種也是你生的!」

  「你…」顧刺史被氣得不輕,臉色漲紅,看著顧弈說不出一句話來!

  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了身來,索性拂袖而去!

  「哼!」顧弈輕哼了一聲,眼睛瞥了下顧刺史剛剛坐過的位置!隨即起身,拉開凳子把顧刺史扔給他的那封信給撿了起來!

  打開看了裡邊的內容幾眼,顧弈嘴角嘲諷的弧度更甚!

  擡手揉了揉眉心,顧弈面上露出一抹疲憊的笑意!

  運起內力,信在手心當中隨即化為灰燼。

  「來人啦!」顧弈朝著外邊喚了一聲。

  「公子!」

  「吩咐下去,把寒楓身邊的人都撤回來吧!還有顧家的生意,既然有人這麼迫不及待,咱們就放手讓他們動!」

  侍衛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猶豫,道:「公子,這可是你…」

  「行了,按我說的去做!」顧弈厲聲打斷了侍衛的話。

  「是,公子,屬下馬上就去辦!」侍衛拱手,隨後退了下去。

  侍衛走了之後,顧弈在觀景樓上待了許久,隨後大步離開!

  ——

  顧家書房。

  「老爺,老爺,剛才有人看見公子背著包袱,帶著兩個護衛離開了!」管家急急忙忙的進來回稟道。

  看著被氣得不輕的顧刺史,管家也是無奈!這父子倆就像是天生的仇敵一般,沒次見面都會吵起來,而且每次都是老爺被氣得不輕!

  「離開就離開吧,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離開也是正常!」顧刺史捂著自己的頭道。

  「那…貴妃那兒…」管家有些猶豫的問道。

  「罷了,貴妃那兒無非是需要銀票罷了,無妨!大皇子做了如此大的事情,這事要不是弈兒陰差陽錯的把我們顧家摘了出去,恐怕咱們也要受到牽連!」

  「看著吧…這事不會就這樣完了的!」

  「那大老爺那兒呢?老爺也不管了?」

  「管什麼管!有老爺子偏愛他,還需要怎麼管!弈兒說的對,我就是窩囊,就是顧念著那點情誼,這麼多年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但他們呢,這麼些年都做的什麼事?沒點本事,還偏要去做那牆頭草,做錯了事,從來就隻要我來給他們擦屁股!」

  說著,顧刺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得邊上的管家面色都變了幾變!

  看來這次老爺真的是被公子氣得不清了,就連一向尊敬,敬重的父親和兄弟也都完全不管不顧了!

  不過他覺得這是好事情,為了老爺子和那位大老爺,他們老爺也著實過得窩囊了一些,喜歡的女人讓了出去!就連幼子都趕出了家門,就為了維持所謂的和睦!

  可實際上他自己什麼都沒得到,那邊的人就像一個吸皿鬼一般,不斷的吸取老爺的精皿!夫人離開了,小公子被趕走了!大公子陰沉不定,雖有本事,但卻從來不把老爺放在眼裡!

  這好好的一個家,也就剩下老爺子一個人,一個空殼而已,人生有什麼趣呢?

  現如今老爺能想通這一點,這就是好事!

  管家正想著,就聽見顧刺史問道:「管家,那個孩子現如今過得好嗎?」

  聲音有些疲憊,還有些懊悔。

  「回老爺的話,寒公子現如今正在寧縣的犀牛鎮!開了酒樓,又開了一個窯磚廠,生意都還不錯!隻不過大公子這些年一直抑制著寒公子的生意!小打小鬧的事情沒斷!雖然不錯,但卻沒有擴大經營的能力!」

  聞言,顧刺史擺了擺手道:「管家,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老爺,奴才覺著您就是太顧念父子之情和兄弟之情了!您一再的退讓,一再的為了顧家,但他們就隻會覺得這是您的懦弱!大公子和寒公子的關係打小就好,大公子和寒公子都比大老爺的兩個孩子出息,他們當年那麼做,隻是想讓大公子和您關係破裂!寒公子又被您趕出家門,這以後顧家的家業了就全都落在大房的手裡頭了!」

  管家說起這個,也是一臉的痛心,他打小就跟在顧刺史的身邊,有些事情他全都看在眼裡,所謂旁觀者清,顧刺史心中有所顧忌,但他沒有!隻是他作為一個奴才,有些事情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

  現如今既然老爺已經有些醒悟,他也就把心裡這番憋了許久的話,說出來了!

  聽完管家的一番話,顧刺史面上的愁容更深了,朝著顧家道:「罷了,有些事情現如今我想管也管不了了,孩子們大了也就隨他們去吧!生意上的事情全都交給大公子打理,以後那邊來信要銀子,讓他們去找弈兒去!」

  「是,老爺!」

  聽到顧刺史這話,管家就知道,這顧刺史這是想通了!朝著顧刺史行了個禮,然後就退了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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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是順應家裡人的安排,應付性的相個親。

  誰知道就被她截胡。

  「美女,你男朋友借我用一下。」

  剛剛坐著,就聽到突然插入的聲音,讓他有些莫名。

  然後,他就被結婚了,在她前夫和她繼姐的見證下。

  ?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居然發現,他繼女的皿型和自己的是一樣的。

  要知道,他是屬於熊貓皿的Rh陰型皿,這種皿型,一般都是來自遺傳的。

  偷偷採集皿樣做了DNA,他差點氣瘋。

  女人,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裴逸曜將手裡的親子鑒定結果狠狠扔在了茶幾上。

  啊,你就是當年那個吃霸王餐的傢夥啊?

  那正好,你閨女,帶走不謝。

  佑左左風輕雲淡的轉身。

  你,想走,沒門!裴逸曜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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