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以後我們天天穿情侶裝
容曉驟然被南宮楚重重吻住,他的舌頭還趁機鑽進來作亂。容曉「嗚嗚」幾聲,因為缺氧想推開他,他卻趁勢將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把她吻得快暈厥過去才肯放開她,完了還氣喘籲籲道:「曉曉,你做什麼要親我?」
容曉很想找一塊嫩豆腐將自己的腦袋給撞過去。她摸著自己變得通紅的臉,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指控他,「你剛剛是不是裝的?」
南宮楚還是半坐在地上,卻是摸著自己的腿,有些痛苦道:「方才我確實是沒站穩,被你推下來之後雙腿處傳來劇痛,然後腦袋一白,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發現你正在親我。曉曉,大概就是你把我給吻醒的。」
容曉狐疑的看著他,難道真是自己用人工呼吸把他給救醒的?可是他方才吻自己時那如餓狼撲食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剛剛蘇醒過來的病人?
她見南宮楚捂著自己的雙腿,還發出一身痛苦的呻吟。容曉忙蹲下來問:「你的腿又疼了?」
南宮楚點點頭:「綁著那兩根木棍,本就時時壓迫著我的傷腿,方才滾下來,更是將痛楚給加劇了。」
看他臉色都白了,應該是真的疼。容曉擔憂道:「那你還走得了麼?」
南宮楚嘆道:「走是走不了,需要你幫忙……」
這個「扶」字還沒說出口,他自己就呆住。隻因容曉竟彎下腰直接把他給背了起來,還一邊道:「既然走不了路,我還是背你回去吧,回去以後還是讓阿月姑姑把你腿上的那兩根木棍給卸了。你一個王爺,也不需要親自上陣殺敵,就舒舒服服的坐在輪椅裡不好嗎?」
南宮楚趴在她瘦削的小小的背上,聽著她像小娘子一般的絮叨,有些,百感交集。
他隻是想忽悠忽悠她,讓她扶一扶自己好讓自己能繼續「竊玉偷香」,誰料他這小娘子太過孔武有力,竟就這麼直接把自己給背了起來。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背他,但上次是情況特殊,被一個女人背著,他一個大男人的男性尊嚴還是受到了一點小小的挑戰。
他帶容曉出來的地方本來就是在平陽城外,眼看容曉就這麼背著他進了城,把路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他終於忍不住道:「曉曉,你這樣背著也挺受累的,要不放我下來?」
容曉堅定得搖頭,「沒事,我力氣大得很,背著你就跟背著一根羽毛似的,一點事都沒有。」
被比喻成「羽毛」的男人默了默,他明顯聽到有人對著他們竊竊私語起來。
「真是稀奇,這世上居然還有讓女人背的男人。」
「是啊,你看那個男人,長得也是高高大大,相貌堂堂的,怎麼如此窩囊?」
「這有什麼,這世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多的是。此人,一看就是吃軟飯的,就可憐他那個小娘子哦,說不定還要耕田種地的養著她家男人。」
被罵作「吃軟飯」的南宮楚眼睛狠狠得瞪了過去,那幾個嚼舌根的人看到他這冰冷如刀的銳利眸子掃過來,都被嚇出了一聲冷汗,隻覺得全身得呼吸都開始不暢,就這麼癱軟了下去。
南宮楚這才饒過了他們,那心中隱隱的暴虐因子卻讓他覺得,要不要再來一場屠殺,把這些見過容曉被他的人全部給滅口了?
容曉不知道這些變故,一心忙著趕路,隻想趕緊回軍營去。
於是,來來往往都是士兵巡邏的楚軍軍營裡,所有人都看著出走好幾天的容曉把他們王爺背了回來,那動作,簡直叫一個健步如飛。
偏容曉一邊背著一邊大喊:「阿月姑姑呢,快來看看王爺,他不行了。」
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頭,一是畏懼王爺那向他們飄過來的冰涼目光,二是想笑又不敢笑,隻能低著頭使勁憋著。
容曉把南宮楚背進營帳中,阿月就急匆匆趕來,一邊走一邊急道:「阿楚的腿怎麼了?」
她來到南宮楚床前,看了一會,卻是對容曉道:「曉曉,你先出去。」
容曉看她神色凝重,以為南宮楚真的傷得很重,焦急道:「怎麼了?王爺的傷要不要緊?我還是留下來給姑姑幫忙吧。」
阿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再重的傷我也有辦法治好,不過我現在要脫了他的褲子,曉曉你確定要在一旁候著?」
容曉臉一紅,趕緊像個兔子一般的跑走了。
阿月見她走了,才一掌毫不留情地重重拍在了南宮楚膝蓋上。
那裡自從被剜去膝蓋骨之後,已成為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碰一下都會覺得疼,何況被她這麼用力一拍,那巨大的痛楚可想而知,南宮楚埽吸一口氣,卻還是堅強的忍著沒有叫出來,隻是流著冷汗道:「娘,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兒子?」
阿月一點都不心疼的拍拍手道:「誰要你騙人?一個大男人,還是堂堂的楚王,居然裝病讓一個小姑娘背著回來,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南宮楚無奈道:「你以為我願意讓她背嗎?我本來見她生氣,隻是想嚇嚇她讓她心疼一下我,誰知道你的未來兒媳婦力大如牛,別說隻背我一個,即使讓她同時扛起五個壯漢都沒有問題。」
阿月噗嗤一笑:「你啊,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容曉正在營帳外焦急的候著,見阿月終於出來了忙問:「姑姑,他的傷怎麼樣了?」
阿月嘆了一口氣:「傷得不輕,我已經把他綁在腿上的兩條木棍給拆下來了,這些天你可要好好照顧他,若是出了岔子,他這雙腿就永遠廢了,即使找到了合適的膝蓋骨也沒有用。」
看她神色嚴肅,容曉更加自責,毀不該一時衝動,把他給推了下去。
於是,在駐守平陽的這幾天,容曉完全成了一個忙碌的小陀螺。又是本著吃啥補啥的精神,給南宮楚精心熬制各種骨頭湯,又是親自用那飛燕椅推著他到處散步,回到營帳中還不時得給他捏腿揉肩,還得伺候他每日的沐浴更衣。
南宮楚還以最近天氣多雨,自己這雙腿時不時的犯風濕會疼為由,硬是又讓容曉夜夜與他同床共枕,好方便隻要他一腿疼就開始給他進行揉腿服務。
容曉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完全顧不上去思考其他事情,到了夜裡更是累得倒頭就睡,也沒有意識到每一晚都被某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做著各種竊玉偷香之事。
一日她醒來,發現南宮楚已經穿戴好坐在輪椅上。他的頭髮用她還是西涼時送給他的玉冠束起,身穿一件質地柔軟的白色錦袍,腰間是一根金色腰帶,儼然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南宮楚這人是奢侈慣了的,再好的衣裳,他穿過一次之後便再也不肯穿第二次。偏偏這個她送的不怎麼值錢的玉冠,每次隻要他束髮,都會用上。
見她醒了,南宮楚指了指她身側,「你把這個給穿上。」
容曉一看,是一條白色的裙子,邊上也有一根金色的腰帶。
南宮楚道:「你上次說的情侶裝,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以後我們就天天穿情侶裝。」
容曉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就給他記住了,當下咧嘴一笑,但馬上哼道:「我跟你穿可以,但是你不準和別的姑娘穿。」
南宮楚道:「自然,若是以後哪個女子除了曉曉敢和本王穿一樣顏色的衣裳,本王不僅扒了她的衣裳,還扒掉她一層皮。」
容曉咂舌:「那你這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