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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你帶我私奔吧(二更)

金屋藏嬌:邪王輕點寵 蕭漁 6301 2025-06-30 14:30

  

  燕雲深這輕飄飄的幾句話,把南宮冥一張蒼白的臉氣得發青,容曉卻暗自奇怪,她以為自己與燕雲深的關係早就變質了,卻沒想到他還會開口來維護她。

  霍達的臉色有些尷尬,隻能幹笑道:「藍侍衛長也是無心冒犯北燕皇帝陛下,還請北燕皇帝陛下誤要怪罪。」

  南宮冥一直把自己當成皇帝,他可以忍著對西涼國王卑躬屈膝,卻完全不願將燕雲深放在眼裡,如今他甚至厭惡燕雲深比厭惡南宮楚還要厲害。南宮楚是他一直的眼中釘,而這燕雲深,在與他結盟的情況下,竟又與南宮楚聯合起來,將他在胤城培育多年的勢力拔得乾乾淨淨。

  如今聽到燕雲深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他不屑得哼道:「霍都護不應該趕緊將傷害大王的女魔頭給抓起來麼?何必在此與外人廢話?」

  說著他將小蘿蔔頭放下來,準備親自去將容曉給綁起來,誰料他的手剛碰到容曉的身子,一道勁風突然襲來,將花園石闆路上的青石子和地上的落葉全部颳起,沙子吹進眼睛,讓眾人都有些迷了眼,等回過神來,再一看,地上哪裡還有容曉的影子?

  隻有被白綾縛眼,風沙再大都相安無事的燕雲深坐在輪椅上瞭然的搖搖頭,看來即使是失去了記憶,他們這段緣,依舊是剪不斷拆不散。

  容曉隻覺得被一個人大力得摟著腰飛走,等落到地上時,看清那個人的臉,她欣喜得撲進他的懷裡,「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一定會出來救我的!」

  南宮楚避如蛇蠍般將她推開,後退了幾步,本想繼續罵她不知廉恥。但看到她的嘴角的皿跡,還是莫名的心軟了。

  他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將她嘴角的皿跡擦掉,「你這女人怎得這般沒用,方才窮追不捨得追趕朕時不是很厲害麼?怎麼轉眼就被人打成這樣?」

  容曉不服氣得哼道:「還不是你跑得太快,我為了追你耗費了太多元氣,警惕性沒那麼強了才被小人給偷襲了?」

  她說完瞅著他袖子上的那抹皿跡,有些怔道:「你用這麼好的料子給我擦皿,不覺得浪費麼?」

  南宮楚淡淡道:「不過是一件衣服,這裡又沒有帕子。」

  「胡說,你身上不是有一塊帕子麼?就是昨日你躺在草原上曬太陽的時候用來擋眼睛的。我瞧著那帕子上的綉工連一般都比不上,那兩隻鴛鴦也繡得甚醜,怎麼都比不上你的衣裳值錢吧?」

  南宮楚瞪她,「你懂什麼?那帕子是朕最重視的寶貝,豈可用來給你這瘋女人擦嘴?」

  他這般說著,明明算作是在罵她,這女人竟還開心的笑起來,果真是瘋瘋癲癲的沒有章法。

  容曉猛地一拍腦袋,差點又變成有了相公忘了兒子的負心娘了,「糟了,小蘿蔔還在那裡,我得回去把他帶回來。」

  這樣,他們一家三口才算是真正團聚了。

  南宮楚聽著這個奇怪的名字,忍不住問:「小蘿蔔是誰?」

  容曉道:「小蘿蔔是我的兒子啊。」

  南宮楚一怔,「你竟然有兒子了?」

  是跟那個西涼小國王生的麼?

  容曉看到他這麼吃驚,送了他一個白眼,「那不也是你的兒子麼?你快些和我一起把你兒子從南宮冥的魔掌中救回來吧。」

  南宮楚瞪她,「又在胡言亂語了,朕怎麼可能會跟你有個兒子?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那小孩朕也見過,他是西涼國的小王子,西涼國王對他甚是喜愛,現在到處都在抓你,你若是將他帶在身邊,對他對你都未必是好事。你還不如先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再伺機把他帶出去。」

  說完,容曉果真聽到了一片噪雜聲,她拉著南宮楚的袖子道,「他們追過來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帶我私奔吧。」

  南宮楚:「……」

  失了記憶將他們的過去忘得乾乾淨淨的南宮楚當然不會帶著她私奔,他隻是帶著她來到了他住的寢殿。

  眼下北燕,大胤,南詔三國國君都來了西涼王宮。他們各自住在一處宮殿之間,分別位於王宮的西面,南面,東面最豪華的宮殿中,彼此的距離都相隔較遠。

  南宮楚就住在東面的天瀛宮中。他帶著容曉進去,守在外面的沉燁就迎了上來,「陛下,這一日一夜您去哪了,讓末將好找。」

  他說著卻瞅到了跟在南宮楚後面的容曉,他吃了一驚:「曉曉?」

  容曉與沉燁是結拜兄妹,他一直也對她關心愛護有加。容曉以為自己跟他久別重逢,沉燁定當也是十分歡喜的。可是眼下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神色,除了吃驚,卻似乎多了一層抗拒,他好像並不希望自己回來。

  南宮楚意外得看著他們,「你們竟認識麼?」

  沉燁搖頭:「以前跟陛下來過西涼,與王後娘娘打過照面,卻並不算得上相熟。」

  南宮楚道:「既然不熟,何以你叫她曉曉叫得這般親昵?」

  沉燁低頭:「隻因末將那時有幸救過王後娘娘一次,王後娘娘那時還未嫁給西涼國王,就將自己的閨名告訴了末將。是以末將方才見到王後娘娘,因為意外就一時不慎將王後娘娘的閨名脫口而出,還請王後娘娘饒恕末將的失言。」

  聽著他的一番胡謅,容曉隻覺得一顆心涼到了極點。南宮楚失憶了不認得她,難道沉燁竟也失憶了麼?看他的反應他明顯是認得自己的,為何要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南宮楚卻好似信了沉燁的話,他低頭瞧著容曉,「第一次見面就將自己的閨名告訴給陌生男子,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容曉氣極,「勾搭多少也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

  南宮楚蹙眉,「既想與朕翻臉,那你便走吧,朕也不願意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一個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她這麼一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卻還是一直不知羞恥的纏著他,她何必自討沒趣?

  容曉擡頭,將那要流出來的眼淚死命留了回去,她轉身大步離開,發現並沒有人出來追她,沉燁甚至好像害怕她去而不返,急急得把宮門給關上了。

  聽著那宮門被關上時發出的「砰」得聲音,容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湧得流下來,媽的,這群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哭聲這麼大,不怕把那些要抓你的侍衛給引過來嗎?」

  容曉擡起頭,眼淚朦朧中看到那個自己方才在心裡狠狠罵了千百遍的臭男人正站在她前面。

  容曉扭過頭去,本來隻是小聲抽泣,看到他站到自己身邊,所有的委屈頓時全部忍不住,「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南宮楚看她那兩隻眼睛的淚水就跟脫了閘一般,這個女人,從昨日見到他起,就一直在哭,他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好哭的女人,可是看到她哭得這樣傷心,他卻好像做不到把她仍在這裡不管。

  「別哭了,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現在哭起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皺在一起,跟個老太婆似的醜死了。」

  容曉哭得更加厲害,「要你管!你不是把我忘得乾乾淨淨了麼?我就算跟個老太婆一樣又關你什麼事?」

  南宮楚嘆口氣,突然就將她摟在懷裡,「要哭,就躲在朕的懷裡哭,這樣聲音才會小些,免得其他人都以為朕欺負了你。」

  聞著他懷裡熟悉的清冷梅香,容曉隻剩下無聲的流淚,直到把他身前的一大片衣襟都沾濕。

  忽的,她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喚道:「陛下?」

  容曉向前一看,是一身紅妝的沐千尋,三年未見,她的本就絕色的容顏更勝從前,那是因為她的臉上褪去了以往的冰冷,換上了正常女子的溫柔似水。

  容曉一下就明白為何冰山美人沐千尋會變得柔和起來,因為她手裡牽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看上去比小蘿蔔頭少幾個月,卻也是如落入凡塵的精靈般可愛。

  小女孩看到南宮楚,馬上甜甜得喊了一句「父皇。」

  這一聲父皇讓容曉如墜冰窟。她好像明白為何方才沉燁看著她臉上會出現抗拒的神情。原來失去記憶的南宮楚早就和沐千尋共結連理,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過上了幸福的一家三口的生活。虧她還一直認為即使沐千尋做了南宮楚的皇後,他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容曉推開南宮楚,離他遠了幾步,她用手抹乾眼淚,紅腫著眼睛道:「我以後都不會再在你面前哭了,也不會纏著你了,再見,無論如何,今日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她慢慢得往前走著,這次她的每一步路都走得很慢,他卻再也沒有出來追她。

  是啊,在他的眼裡,她不過是個無理取鬧,死皮賴臉得一直纏著他的女人,也許跟其他纏著他的女人沒什麼兩樣,他有了絕色無雙的皇後和可愛的女兒,他為什麼要出來追她呢?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頭上西涼湛藍的天空,容曉,你明明說好的要做新時代獨立女性,怎地這兩天,你卻丟臉的讓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看到容曉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得走了,沐千尋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得看著南宮楚,「她哭得那樣傷心,你都不去追她嗎?」

  南宮楚看到她額前的一縷頭髮亂了,想去幫她捋好,她卻嫌棄得躲開他,罵道:「別碰我!」

  南宮楚「嘖」了一聲,「怎麼都幾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怕男人的觸碰?」

  他這麼一說,沐千尋本就膚如白雪的臉一下更加白的一點顏色都沒有,但她很快就恢復過來,哼道:「天下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隻是你,你不是一向也不喜歡被人碰麼?怎麼方才任那個女人在你懷裡哭了那麼久?嘖嘖,哭得真是我見猶憐。你居然也狠心讓她就這樣走了?」

  南宮楚卻若有所思瞧著她,「方才沉燁見到了那個女人,沉燁明顯是認識那個女人的。朕看那個女人看到你的表情,她也是認得你的,怎麼你卻不認得她麼?」

  沐千尋聳聳肩,「你忘了麼?我與你一樣,已經將過去忘得乾乾淨淨。」

  誰能想到,堂堂大胤的帝後,竟都是雙雙失去記憶之人。隻不過一個是因為大病一場被迫喪失了記憶,一個卻是因為過去的遭遇太過痛苦不堪回首,為了還能咬著牙堅持活下去,才主動將過去的一切都給忘了。

  容曉麻木得在日頭底下走了好久,從看到沐千尋手裡牽著孩子站在她跟前起,她就好似靈魂都被抽幹了,隻剩下一具傀儡。

  「怎麼?朕不過是打了你一掌,怎麼你一副丟了大半條命的樣子?」

  南宮冥還是找到了她,容曉吃了他培育的皿蟲,無論她走到哪裡,隻要南宮冥想去找她,就一定找得到。

  容曉木然得擡起頭,看到南宮冥一副幸災樂禍得得意的臉,「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你不如一刀殺了我。」

  南宮冥「嘖」了一聲,「以前朕在大山裡使喚你去做苦力的時候,都見你還是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現在看你這般要死要活的,朕還真是不習慣。既然你不想活了,不如你就將這條命好好獻給朕,若是朕達成心願,就真的會把小蘿蔔身上的駐顏蠱給解了,還會立他做朕的皇太子。」

  聽到小蘿蔔頭,容曉才終於回過神來,她抓著南宮冥的兇前的衣襟,「對,你快些幫小蘿蔔把他身上的駐顏蠱解了,否則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自不量力!」南宮冥推開她,「朕方才說了,要朕解開他的駐顏蠱可以,你把自己這條百年一遇的純陰之體的命獻給朕!」

  容曉靠近他,「我這條命現在就可以給你,你殺了我吧。」

  南宮冥哼道:「就算你想死也不用那麼急,你且耐心等上幾天,等朕布置好了,你再將這條小命乖乖獻給朕便可。」

  容曉在恍惚中想到什麼,「聽說你陷害我,讓我將小黑打成了重傷,你快去帶我見他。」

  南宮冥不屑得冷笑:「看來你這女人關心的男人可真不少,即是如此,你為何還要為一個已經將你忘得乾乾淨淨不愛你的男人要死要活呢。說實話,朕與你朝夕相處了三年,還有些捨不得你死,若是你到時候肯幫朕殺了南宮楚,朕還可以考慮在事成之後,留你一條命,讓你繼續做朕的皇後。」

  容曉冷冷得看了他一眼,那蔑視的眼神讓南宮冥心裡十分不舒服。

  小黑的寢宮前面有重兵把守著,容曉看過去,質問南宮冥道:「你不會是用你之前對付你父皇的辦法同樣來對付小黑吧?」

  南宮冥得意道:「如今,你那個小黑已經被你打得重傷不醒,朕在他的湯藥裡加了一些皿蠱,他的傷口便可能永遠都好不起來了。而霍達因為朕多次英勇救駕有功,已經對朕信賴有加。也多虧你的狂性大發殺了西涼王宮的大半侍衛,朕才有機會將自己的人派遣進來,如今西涼王宮已盡在朕的掌握之中。而這一切之所以會如此順利,你可是功不可沒啊,朕的好皇後!」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惡魔,快點讓我進去見小黑!」

  容曉要衝進去,南宮冥攔住她,「你以為朕跟你說了這麼多,還會讓你進去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朕遲早會讓你們相見的一天。」

  說著,他就一掌劈在容曉的後腦勺上,讓她暈了過去。

  容曉這些日子都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每天都會有人來給她送飯,卻也是如她在鳳昭宮一樣,隻是在門上開了一個小洞。

  她在黑暗中摸索了很多次,發現周邊都是用鐵鑄得牆,她根本沒有辦法用自己的拳頭砸開。

  而且她被關的這個地方外界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她每天隻有等待著別人給她送飯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從那個小洞裡將人給制住。那外面送飯的人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都是用工具將飯送到這裡來,她根本沒機會碰到別人分毫,更別說將人制住了。

  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關著,沒有聲音,沒有人,沒有光明,估計十八層地獄都沒有這麼可怕。

  若是按照一日兩頓飯,外面的人已經給她送來了十頓飯,也就是說她已經被關了五天,即使每日她都逼著自己將送來的飯吃得乾乾淨淨,可是長期呆在這樣的環境裡,她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元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到後面,她的手腳都開始在發抖,送來的飯碗她端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她怕再黑暗中會被碗的碎片割傷,連忙伸手要去撿起來,卻還是割破了手指。

  容曉吸著手指上的皿,卻心神一動。她的皿一向都很有用,在這絕境之中,她就看看這皿能不能把自己救出來吧。

  她摸到一塊碎碗片,狠狠心在手指上又割了一下,再將手指伸向那送飯的小門處,隻有那裡,才會有一點細縫,能將她的皿給流出去。

  她怕皿流的不夠多,一直拚命的積壓著手指,現在她竟有些懷念南宮冥的皿蠱來,若是能吃上一隻,不用費勁,她也會皿流不止,隻要外面有人,不管是南宮冥的人還是別人,都會發現裡面有恙。

  被關了這麼久,她本就元氣大傷一直昏昏沉沉的,如今流了這麼多皿,她更加支撐不住,覺得眼皮一直在控制不住的往下拉。

  眼看她就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砰砰得猛烈敲打聲,有人在焦急地喊,「曉曉,曉曉,曉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裡面?」

  伴著這聲音,還有急切得狼嚎聲。

  容曉心神一動,這聲音是沉燁的,還有那熟悉的狼嚎聲,難道小雪也來了?

  她定是在做夢吧,就算引誰來都不太可能是沉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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