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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727章幫兇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葯 3037 2025-07-01 00:20

  

  司行霈把車子開到了霍公館門口。

  他徑直到了霍鉞的書房。

  「司少帥,老爺他今天不回來」錫九在旁邊恭敬道。

  司行霈將沾滿泥土的靴子,搭在霍鉞的書桌上,抽出了他放在抽屜裡的雪茄,慢悠悠點上。

  一叢暖橘色的光之後,青煙裊裊,司行霈的眉眼隱匿在輕霧之後,有種異樣的安靜。

  安靜得不同尋常。

  這不太像匪氣野蠻的司少帥!

  「沒事,我等著。」司行霈道。

  他腳下是一本攤開的書。大概是孤本,每一頁都夾了白絹。司行霈的腳落下去,泥土頓時落在絹布上。

  錫九直直抽氣。

  司行霈也察覺到了,道:「你家老爺還這麼喜歡附庸風雅?」

  錫九尷尬而笑。

  霍鉞跟文學界的大師聊天,談論起古籍都能如數家珍,這件事沒少被司行霈笑話,說霍鉞是假慈悲。

  下人給霍鉞打了電話,霍鉞專程回來。

  霍鉞進門也不說什麼,隻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倒像是客人,也默默抽出了煙。

  他不看司行霈。

  司行霈卻盯著他。

  霍鉞吸了兩口煙,才有心思應付司行霈,正想著如何搪塞他時,聽到司行霈這樣問:「她怎樣?」

  司行霈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想明白顧輕舟是怎麼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是霍鉞。

  霍鉞借口找霍攏靜,單獨開闢了一條線,司行霈沒有防備他時,他把顧輕舟送走了。

  沒有他的幫忙,顧輕舟很難從司行霈的手下溜走。

  「那麼大的爆炸,她可有受傷?」司行霈又問,語氣前所未有的柔軟,一點也不生氣。

  霍鉞卻聽得毛骨悚然。

  「沒有。」霍鉞不跟明白人打哈哈,他如實相告。

  「輕舟沒有受傷,倒是她的小師弟被炸藥襲擾,眼睛看不見了,她正在為他治療。」霍鉞道。

  司行霈沉默抽出了另一隻雪茄。

  他劃火柴的動作很慢,慢騰騰將煙點燃。

  用力吸了一口,好似能耗盡他所有的力氣時,再慢慢推送出來。

  他神色安靜。

  依舊是那麼安靜。

  司行霈沒有問霍鉞為什麼送走顧輕舟,也沒有找霍鉞拚命。

  他一副認命的樣子。

  沉默約五六分鐘,霍鉞嘆了口氣,他先開口了:「你懷疑過輕舟,是不是?」

  司行霈沒有擡眸,眼皮都未動一下。

  「你妹妹去世的時候,你可有懷疑過?」霍鉞問他。

  司行霈道:「有。」

  「輕舟對此很傷心。當然,哪怕很傷心,她也沒有想過傷害你。你很清楚,司慕死了之後,輕舟會面臨什麼,她隻能走。」霍鉞道。

  都說兩個人一起面對是最好的,可當問題走到了困境,先轉個彎,豈不是更好?

  難道非要兩個人一起困死當地嗎?

  顧輕舟不想平城動蕩,不想司行霈的聲名受損,不想和司夫人交惡更深,最後無法挽回。

  她隻能退一步。

  退是懦弱的,屈辱的,顧輕舟也認了,她也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她不走,司夫人和司瓊枝饒不了她,輿論也不會放過她。她跟我說,她可以承擔,但是怕牽扯你。

  輕舟說,你將來要做大事業。你可以犯錯,但是大的立場不能有污點,否則如何服眾?隻有她走了,從根本上消除輿論,才能保住你的名聲。

  輕舟還說,她一點也不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她隻是想為你消除隱患。她說,你明白她的,這個世上隻有你懂她。」霍鉞繼續道。

  說到這裡,霍鉞眼底的情緒很複雜。他明明應該說點什麼的,最後卻隻是嘆了口氣。

  司行霈的唇角,則有了點笑意。

  他的心情,似乎有明媚的光芒衝過層層疊疊的陰霾,投進他的心田。

  輕舟永遠是最懂得他的人。

  「我會如她所願,給司太太下葬。」司行霈道,「多謝你幫助她,讓她走得更順利些。」

  「不用謝,輕舟是我的恩人,你也知道我霍鉞滴水之恩湧泉報。」霍鉞道。

  司行霈笑了笑。

  雖然霍鉞否認了,司行霈堅持以為,霍鉞是把他當兄弟,才會幫顧輕舟的。

  亦或者說,霍鉞對他們夫妻都不錯。

  「你妹妹找到了嗎?」司行霈問。

  霍鉞搖搖頭:「還沒有」

  提到這裡,霍鉞的心立馬沉了下去。

  已經三天了,再沒有阿靜的蹤跡,她就是兇多吉少。

  根據顏一源的說法,輕舟是安排他們先走的,是阿靜察覺到了不對勁,追了過去。

  這就意味著,顧輕舟事先沒把阿靜的安危考慮在內。

  臨時做的安排,到底會如何,霍鉞也不知道。

  「你妹子伸手敏捷,身邊還有保皇黨的第一等教頭,不管是情報還是武藝槍法,都是一絕。輕舟和那個小傻子都沒事,你妹子肯定也沒事。」司行霈道。

  霍鉞眉頭緊蹙:「但願沒事吧。阿靜這輩子吃了太多的苦,真正改變她的,是顏家的人,以及輕舟。我真怕她有個閃失」

  「我會派人幫你一起找。」司行霈道,「既然輕舟已經離開了,我會把找輕舟的情報人員轉移回來,替你找你妹子。」

  霍鉞道謝。

  同時,霍鉞又說:「顏家也在找。」

  顏一源這幾天急瘋了。

  從小就不知愁苦為何物的顏一源,這幾天不吃不喝,跟著他父親顏新儂風裡來雨裡去的,到處找霍攏靜。

  霍鉞還記得,顏一源那麼柔軟怕死,卻在闆凳掉下來的千鈞一髮之計,將霍攏靜死死護住。

  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最適合霍攏靜的,隻有不諳世事的顏一源。

  霍鉞覺得顏一源一夜之間沉默了很多,那單純的眼睛,全是哀傷和心事,好像瞬間長大了。

  「找到了,我想儘快給他們完婚,別等了。」霍鉞眉頭蹙得更緊,「阿靜應該過上好日子的。」

  司行霈沒什麼可說的,隻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

  從霍公館離開,司行霈去祭拜了祖母,然後回平城去了。

  從嶽城回平城是很長的一段路,司行霈這次沒有飛機,乘坐汽車到了他自己的官邸時,已經是晚上了。

  他進了房間。

  新房的陳設都沒有動,就連桌上的龍鳳蠟燭,蠟油都還沒有颳去。

  他想起顧輕舟臨行前那一晚,主動向他示好,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夫妻生活,前後不到兩天,就天翻地覆了。

  他輕輕撫摸著枕頭。

  枕側有一根長長的青絲,枕間還有玫瑰淡淡的清香,司行霈將臉貼在枕頭上,心中無限的寂寞:「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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