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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一夜作畫

  

  秋長歌白日裡睡多了,夜裡覺輕,爬起來見窗外站著一道身影,再見秋落霜睡熟了,便起身披了一件披風出門。

  外面霜華滿天,照的地上雪白。

  蕭霽一身黑衣站在窗外,見她出來,鳳眼微暗,一言不發地上前來,親了親她的面頰,啞聲道:「你姑母怎麼睡你屋了?」

  他伸手抱住她,高大的身子籠罩著她,將她包的嚴嚴實實。

  秋長歌仰頭說道:「估計是道觀那日嚇到了,到了陌生地方不敢一個人睡,夜裡還要點燈呢。」

  蕭霽低低地笑,下巴抵在她的發間,啞聲道:「成親之後,夜裡不用點燈。我會陪你的,多晚都回來。」

  秋長歌心口發軟,水眸濕漉漉地看他,其實她夜裡經常會做噩夢,後來他夜裡來抱著她睡之後,不知是何緣故,就很少做噩夢了。

  許是他身上煞氣太重,噩夢都不敢來了。

  蕭霽見她秋水碧波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思一動,低頭親了親她的髮絲,低啞道:「終於等到成親這一日了。」

  明明隻是幾個月,他卻像等了很多年一樣漫長。

  秋長歌:「姑母說,新婚夫妻前一日不能見面。」

  蕭霽挑眉:「已經過子時了,是新的一日了,可以見面。」

  秋長歌低低地笑,蕭霽也跟著笑,親了親她的小臉,一路親了又親,最後克制地說道:「你回去睡吧,夜裡涼,天亮了我來接你。」

  秋長歌點頭:「嗯。」

  蕭霽沙啞道:「天亮就來。」

  她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矜持。

  秋長歌示意他低頭,親了親他俊美的面頰,輕聲道:「今日姑母說的話,你別生氣。」

  蕭霽高大的身軀一震,鳳眼發亮地看著她,被她親的地方軟軟的,軟的他心都有些發顫。

  秋長歌見他獃獃地站在原地,彎眼掙脫開來,朝著他擺手道:「走吧。」

  蕭霽站在夜色中沒動。她轉身進了屋,帶著笑意爬上床睡下,然後聽到窗外響了一聲,對方這才離開。

  秋落霜迷迷糊糊地醒來,說道:「七娘,快些睡吧,明日還要出嫁呢。」

  「嗯。」

  她睡下,閉上眼睛,這一次做的是美夢,夢裡都是雪白的月光和盛開的桃花。

  *

  因親事一切從簡,是以天亮之後,嬤嬤們見小娘子沒醒,也沒有催,徑自去忙其他的事情,等小娘子睡醒了,再給小娘子妝扮。

  宴席擺在蕭府,這處的宅子隻不過是用來成親用,所以不擺宴席,但是左右鄰居還是要發喜餅等物的。

  嬤嬤們吩咐小廝們將外面的喜綢都掛起來,若有前來道喜的發喜錢和喜餅,這些都是管夠的。

  等秋長歌睡醒了,眾人才進屋,服侍她洗漱妝點。反正午後在出門,時間是來得及的。

  「大公子吩咐了,說娘子不喜上妝,是以妝容要清淡一些,還說頭冠若是太重,可以不戴。一大清早,大公子又派人送了一頂輕巧的珍珠頭冠過來。」負責親事的老嬤嬤笑道,「大公子還真是心疼娘子。」

  梅香取來那頂珍珠頭冠來,驚道:「娘子,這頂頭冠也好看,上面的東珠有這麼大!!」

  這得花多少銀錢?大公子別是幹殺人奪財的營生吧。明明認識娘子前窮的都沒米下鍋。

  秋長歌見那頭冠輕巧簡單一些,不是一般的鳳凰頭冠,而是蝴蝶頭冠,和蕭霽之前送她的蝴蝶髮釵可以配一套,頓時說道:「那就戴這頂吧。」

  婚服是金縷衣訂做的,不似一般的婚服厚重,反而很輕盈,她十分喜歡。

  「大公子說花轎坐著搖晃不舒服,所以改為馬車。」

  「馬車?」秋落霜和梅香異口同聲地叫道。

  嬤嬤尷尬地笑道:「今早大公子才來通知的,老奴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馬車,不過想來應該是不錯的。」

  秋落霜:「這多少有些不妥當吧。」

  秋長歌笑道:「寶馬香車,是再好不過的了。」

  民間小娘子坐花轎,宮內的貴人都是坐輦車的,蕭霽這個改動簡直改到她心坎裡去了,她確實很不喜歡坐轎子,又小又悶,不過她應該也沒坐過轎子。

  「娘子,來了來了,迎親的隊伍快要到門口了……」

  眾人頓時一陣人仰馬翻,哪裡還顧得上來的是花轎還是馬車,等一切收拾妥當,那邊迎親的隊伍早就到了。

  秋落霜和嬤嬤們送著秋長歌出門時,就見大公子一身婚服,襯的人如冠玉,高大俊美,迎親隊伍雖然低調了一些,但是迎親的馬車是一點都不低調,乃是一輛精緻的花車,尤其拉車的是四匹雪白神氣的駿馬。

  秋姨娘哪裡見過這樣的迎親的馬車,又驚又喜,低聲在秋長歌耳邊說道:「七娘,確實香車寶馬,是桃花車。」

  滿車的桃花香氣,車頂都是灼灼的桃花,還有那四匹駿馬真的太漂亮了。

  秋長歌以扇遮面,不過依舊看到了馬車,紅唇微微上揚,說好的低調呢,這是高調的恨不能滿盛京都知曉呀。幸虧他之前隻是蕭府人人欺負的長房庶子,不然又不知道要傳出什麼流言來。

  這門親事估計也不會這般順利。

  「新娘子出來了……」

  圍觀的左右鄰居和行人們歡呼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郎君娶妻,竟然這般別出心裁,一大清早就在府門前發各種喜餅和賞錢。

  新郎高大俊美,要娶的小娘子雖然以扇遮面,隻露出側臉,卻依舊美的令人心曠神怡。

  蕭霽鳳眼灼灼地看她,在人聲鼎沸中,上前穩穩地扶住她的手腕,接住了他的小娘子。

  「這家誰家嫁女啊?之前怎麼從未見過。這處宅子不是一直空置的嗎?」

  「好像前幾日賣出去了,聽說是外地的小娘子,專門置辦宅子出嫁用的,這般手筆,難怪能嫁這般高大俊美的郎君。」

  「好像是蕭家郎君娶妻,迎親的人中有蕭家二郎,你們沒看到不遠處的都城衛嗎?聽說是長房庶子娶妻,本以為是不受寵的庶子,沒有想到二郎君竟然陪同迎親,真是潑天的臉面啊。」

  「是蕭家娶親,蕭府那邊今日擺宴席,去道喜的話還能領一個喜餅呢。」

  「這邊領賞錢,也有喜餅。」

  「那也得去蕭公府邸道喜了,沾沾大相公門第的喜氣,沒準春闈就中了呢?」

  「蕭府娶親,那不得擺三日的宴席,怎的沒聽說?」

  「聽說並未廣發請帖,辦的十分低調,很多官員都未收到請帖,也未送禮,大相公果然清廉啊。」

  「我過來時,看到不少人聞訊去道喜了。」

  人群中,眾人議論紛紛,又是一陣怒贊,又見新娘上了馬車,迎親的隊伍由滿身盔甲的都城衛開道,簡直是低調又威風。

  馬車內布置的更是華麗精緻,秋落霜陪著秋長歌坐在馬車內,摸著屁股下柔軟的墊子,看著軟如絲綢的簾帳,再看一應的香爐小茶幾,就連桌子都用柔軟的紅綢緞鋪了一層,頓時歡喜的又要落淚。

  晨間,秋落霜已經哭了一回。

  秋落霜哽咽道:「七娘,昨日是我說錯了,我說大公子對你不用心,不如二郎君周全體貼,原是我錯了。大公子對你是事事上心,還求了二郎君帶著都城衛來迎親,這樣威風的親事,滿盛京也找不到第二個來了吧。」

  梅香興奮地點頭:「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了,大公子可真高調啊。不過我家娘子貌美,全盛京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秋落霜破涕為笑:「你這小丫頭,今日可算是嘴上抹蜜了。」

  秋長歌看著滿車的桃花花瓣,眉眼彎了彎,那日她不過是見桃花好看,剪了兩枝回去,摘桃花,數桃花玩,他就記在了心上,今日來迎親,竟然撒了一車的桃花,車頂還紮了那麼多的桃花,偏偏她愛美,覺得無比受用。

  這親結的倒是有幾分的心甘情願了,覺得未來的日子似乎也可以期盼一下。

  馬車外,蕭茗見蕭霽成親之日依舊冷著臉,心裡有些不痛快,說道:「你這般招搖,也不怕惹來注目,這四匹漠北的汗皿寶馬,就算是皇室也難尋這樣齊整的吧。」

  蕭茗頻頻看向那雪白神氣的馬駒,覺得白色還是不太實用,黑色的汗皿寶馬才好,戰場上遍地灰塵,又是土又是皿的,黑色不顯臟。他喜歡黑色的寶馬。

  蕭霽薄唇勾起:「成親,自然要招搖一回,這輩子就這一次了。不過是四匹馬,尋常人家看不出來的。再說了,府上並未廣下請帖,不過是請了長房的親戚來吃吃酒,還不低調嗎?」

  二房、三房和四房的親戚一概不請,這已經相當低調了。

  人多,他嫌煩。

  蕭茗:「那位對你的親事就沒有說什麼?」

  旁人或許不知,但是他可是監察司司主,陛下就當真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問?

  蕭霽慢條斯理道:「你大庭廣眾之下打了我一拳,誰人不知曉你我不合?早晚要反目?」

  狗皇帝自然不設防,覺得他是被美色所惑,巴不得他娶無名無姓的小娘子。當然他也承認自己是被美色所惑,所以才費盡心思,要娶長歌。

  皇帝以為他和蕭家不合,為表大度,自然會同意這門親事。

  蕭茗冷笑:「今日我的都城衛為你迎親開道,明日全盛京都知道你我兄弟和睦了,兄長之前的謀算豈不是功虧一簣?」

  蕭霽鳳眼深邃地看向桃花馬車,低沉道:「該給的排面還是要給的。這輩子也就娶這一個小娘子。」

  最心愛的小娘子。

  蕭茗抿嘴不說話了,不想說話,添堵。

  迎親隊伍很快就到了蕭府。蕭府前張燈結綵,府門前有不少前來賀喜的百姓,管事的笑呵呵地送著喜餅,來者不拒,隻是若是有官員前來送禮,則一律不收,門口還擺放著陛下親賜的牌匾——「清廉為公」。

  蕭茗坐在高大的駿馬上,看著這迎親的儀仗、府前道喜的百姓還有香車寶馬,揮手讓都城衛都回去繼續巡防。

  娶不到心愛的女娘,他就當送了她一程,就當心裡也走了這一遭。

  「請新娘下馬車。」喜婆笑著說道。

  秋長歌下了馬車,感覺有人穩穩地扶住她,她微微側臉,看到了身邊的蕭霽,伸手將手放到了他掌心。

  「娘子,錯啦,要牽著喜綢……」

  蕭霽冷笑一聲,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自己一人拿著喜綢,帶她進府。

  秋長歌見喜婆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垂眸笑,一身反骨的人,又豈會真的遵循小小的婚嫁禮儀。他素來不信天地,不信神明,隻信他自己。

  秋長歌覺得自己比他要好一些,因為她信因果,信輪迴,信天地有神明。

  後面的流程有蕭霽領著,倒也不難,她隻需要跟著指引做就好。兩人拜過天地、高堂、夫妻對拜之後,她便被送到了新屋內。

  新屋已經重新題字,叫做——心齋。她覺得之前的碧落齋很好聽,很有淩雲傲氣,不過蕭霽撇了撇嘴,說太過清冷了點,於是改了「心齋」二字。

  她覺得也挺好,便隨他了。

  梅香在她耳邊興奮地說道:「無人來鬧新房,大公子去前頭水榭廳了,娘子可以放下扇子休息一下了。」

  「可不是無人來鬧新房,是兄長不許人來鬧,專門派爺在門口守著呢,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蕭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笑道,「七娘,我哥還不許我進屋。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兄長?」

  秋長歌捂著扇子笑,說道:「你自去前頭玩耍吧,都是府上的人,應該無人來鬧了。」

  「那我可真走了。」蕭璧興沖沖地去前頭玩耍吃酒去了。

  秋長歌放下扇子,看了看新房陳設,見屋內陳設簡單卻雅緻,東西不多,顯得空間十分的寬敞,唯有她坐著的這張床,雕工精美,紋理清晰,而且尺寸極大。

  秋長歌看著這張大床,摸了摸被褥,隻見被褥下全都是各種花生蓮子,頓時無語。

  梅香嘻嘻笑道:「娘子若是不喜歡,等晚上休息的時候讓大公子重新拿新的被褥就好。之前陪嫁的被褥有好多呢,每床都十分的柔軟。我去給娘子弄點吃食來。」

  秋長歌點頭。雖說親事一切從簡,低調,但是怎麼也是要鬧到天黑的,她光坐著,肯定會受不住,吃點東西,再小睡一會兒,醒來時,蕭霽應當回來了。

  *

  蕭霽回來時,就見心齋靜悄悄的,小丫鬟守在門外,看見他福了福身子,小聲說道:「大公子,娘子睡著了。」

  蕭霽點頭,示意她不用守在這裡,徑自進屋。

  屋內燭火通明,大紅的蠟燭滋滋地燃燒著,燈油堆積在燭台上,屋內紅綢配著軟紅的羅帳,燭火昏暗。

  那張他特意挑的雕花羅漢大床疊滿了一床床的錦被,都是青綠的顏色,唯有最上頭的一床是大紅的喜色。他其實不太喜歡紅色,太接近鮮皿的色澤,看的他心裡發慌、窒息,彷彿那些粘稠的紅色能一點點地爬上他的身體,將他淹沒。

  蕭霽鳳眼暗了暗,強壓著心頭的不適,上前去,就見秋長歌脫了鞋,睡在鋪滿蓮子花生的錦被上,淺上了一層妝的小臉美的如一尊白玉,彎彎的睫毛猶如青蘿小扇。

  他俯身取下她髮髻上的頭冠,烏髮的青絲頓時掬了一手。

  秋長歌感覺到燭火晃動,忽明忽暗,掙紮地睜開眼睛,就見蕭霽已經回來,坐在床榻邊,俯身看她。

  她微喜:「你回來了?」

  她想去找卻扇,蕭霽低低一笑,指腹摩挲著她的面頰,說道:「我都已經見到了。」

  話雖這般說著,大手卻拿起一邊的扇子,遞給她。

  秋長歌:「禮儀不能廢,你今日已經無視很多禮儀了。」

  蕭霽見她舉起精緻的小扇,遮去了一張如花嬌顏,心口突然就定了下來,親自取下她的遮面的卻扇,沙啞道:「一切都聽娘子的。」

  聲音溫柔繾綣。

  秋長歌彎了彎眼睫,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問道:「你今日飲酒了?」

  「一點點,若非有蕭懷玉幫我擋酒,我怕是要被那幾人灌醉,無法回來了。」蕭霽鳳眼幽深地看她,摩挲著她的小臉,告狀道,「他們應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見他娶了這般美貌聰慧的小娘子,一個個都嫉妒著呢,所以藉機變著花樣折騰他,他也就讓他們一回,誰讓他今日高興呢。

  秋長歌見他平日裡如狼似虎的,今日似是有些不太一樣,深黑的瞳孔隱隱發紅,依舊是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卻透著一絲的沉鬱之色。

  見他時不時地瞥向晃動的紅燭,秋長歌不明所以,說道:「開個窗戶,將紅燭拿遠一些,太晃眼了。」

  蕭霽握著她滿頭的青絲,自是對她的話言聽計從,親了親她的面頰,這才去打開窗戶,將那惱人的千枝燭台盡數都拿到了窗檯的小榻邊。

  屋內光線又暗了一些,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流瀉一地,朦朦朧朧,更添美感。

  秋長歌摸著身下的紅棗蓮子桂圓之物,有些難受地挪了挪身子。

  蕭霽回來時二話不說將那些東西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還將最上頭的紅色喜被也拿走,扔給了外面的雪鴞。

  秋長歌見他回來時,臉色好轉,鳳眼的猩紅也隱隱褪去,不似剛才狂躁,若有所思道:「你,不喜歡紅色?」

  偏偏這一屋子都是紅燭、紅賬和紅被面,就連她身上穿的都是紅色嫁衣,秋長歌說著要脫去婚服,還未脫,便被蕭霽大力抱住,啞聲道:「別脫,我想再看看你穿嫁衣的模樣。」

  這是他為她特意選的嫁衣,用最輕最軟的絲綢,幾十個綉娘日夜縫製了一個月才做好的嫁衣,繡的是雲霧松柏圖,他想和她夫妻恩愛,萬年長青,長青,長情,就算這婚服的綉圖不合婚儀的禮數,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她穿起來果然好看,十分大氣。

  秋長歌點頭任他看,說道:「昨日蕭公贈了我一套文房四寶,說是先帝所贈,我放在書案上了。」

  她下巴微擡,指了指隔間的書房。

  蕭霽聞言,鳳眼微暗,起身出去。

  沒一會兒秋長歌就見他拿著那套文房四寶進來,見他拆了硯台,用茶水磨著墨,頓時驚道:「你怎麼拆了?」

  這可是先帝所賜,是他父親所留不多的東西了。

  蕭霽神情疏狂,看著她婀娜絕美的身姿,啞聲道:「如此方配得上你。」

  秋長歌被他那雙幽暗的鳳眼看的腳趾微微蜷縮,莫名有些口乾舌燥起來,他不會是想畫她吧?

  蕭霽磨好了墨,攤開畫布,一邊看著她青絲如瀑,嬌顏似皎月的模樣,一邊作畫。

  秋長歌索性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撐著額頭,說道:「要拿燭火嗎?你這樣傷眼睛。」

  蕭霽哂笑了一聲,說道:「我怕你害羞。」

  秋長歌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就見他一隻手攫住了她的腳,粗糙的大掌肆意把玩著她的玉足。

  秋長歌被他撩撥的腳趾蜷縮,臉頰發燙,想縮回來,對方大掌牢牢地握著不肯松,修長的指腹一點點地肆意把玩,隱隱有向上的趨勢。

  秋長歌嗓子幹了幹,說道:「你不是作畫嗎?」

  「單手足矣。少時練字的時候,我就單手練字,單手作畫。」蕭霽鳳眼幽暗地盯著她,想將她的種種風情盡數畫下來,一個人欣賞。

  秋長歌:「……」

  此人還真是變態。

  「那可有你不會的?」

  蕭霽左手穩穩地作畫,淡淡說道:「自然,不善廚藝,不過若是有一日我們落魄,身無分文的時候,我應該是可以學的,不會叫你累到。想必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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