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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若不是他長得秀色可餐

  

  谷霽竟然離開崔家,返回了盛京?

  所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歌看向風眠洲,見他睫毛上結著的冰霜被火烤化,清俊的面容蒼白一片,茶色的瞳孔裡印出她小小的身影。

  若不是他長得秀色可餐,她定然立刻、馬上跟他分道揚鑣!

  她來清河郡是遊玩的,遊玩的!她才不要像喪家之犬一樣離開清河郡,中洲的這些是非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明歌暗暗咬牙,說道:「昨夜你為何不在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谷霽又怎麼會不告而別?」

  風眠洲見她小臉綳的緊緊的,漂亮的眉尖皺巴巴的,定然是生氣了,低聲說道:「昨夜崔家想向師兄動手,師兄將計就計,引崔家來自投羅網,隻要崔家敢動手,滄州軍就長驅直下直奔清河郡,到時候必會掀起戰亂。

  昨夜我在師兄那裡,不知道你會去找我。」

  不然他定然不會讓她身陷險境。

  明歌冷哼了一聲,將他的大氅丟到他身上,裹回自己髒兮兮的狐裘大氅,說道:「就這樣?你沒有做點什麼?若是秋慕白計劃得逞,滄州軍直奔清河郡,你和秋慕白能悠閑地出來找我?」

  風眠洲聲音微啞,繼續說道:「前夜我去看過你,看到昭和太子在你院內就沒有進去,後來你喝醉了,我與昭和太子徹夜長談,達成了一些協議,想緩和皇室和晉國公府之間的矛盾。

  昭和太子同意,在清河郡約束崔家,崔家不會對師兄動手。所以,昨夜根本就不會有人暗殺師兄,崔家放出的是假消息,想試探師兄是不是真的有反意。」

  這兩方都在極限拉扯試探。秋慕白不會想到,崔家會放棄這樣大好機會,滄州軍的一切準備都是徒勞。

  他知道,谷霽沒有選擇在清河郡對秋慕白動手,是不想因此毀掉明歌心底對清河郡的期待。他想給她一個太平盛世的假象。

  結果誰能想到,昨夜竟然會有兩夥人對明歌動手!

  對方一定知曉昨夜的計劃,借著眾人注意力都在滄州軍和崔家身上,暗度陳倉想劫走明歌!

  「棺材闆上面的笑臉是你畫的嗎?」風眠洲握緊指尖,聲音微啞,她為何要畫笑臉?尋常女娘就算沒有嚇哭,也會嚇的渾身發軟,大聲呼救,明歌卻安靜地躺在裡面,沒有半點掙紮的痕迹,隻畫了一個笑臉?

  風眠洲不敢深思,那個笑臉猶如一根綿長的針,刺進他的心口,越紮越深。

  明歌對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嗎?

  明歌哼道:「我太無聊了,才會畫一個笑臉的,本來想看看誰是幕後黑手的,結果他們把我放在亂葬崗就走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們出崔府了。」

  風眠洲大喜,失聲道:「你沒有被迷暈?」

  雖然他住的院子被火燒過,但是空氣中還是殘留了迷香的痕迹。所以明歌是故意的,她是太無聊才會畫笑臉的,不是對這個世界無所眷念!

  明歌擡起下巴,驕傲地說道:「我可是南疆出生的,那點子迷香就想迷倒我嗎?我假裝暈倒之前還打翻了燈籠,向你們求救了呢!」

  風眠洲如釋重負,欣喜地攫住她的手腕,低啞說道:「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明歌懶洋洋說道,「你不會以為我這樣廢柴?死了還要連累你吧?放心吧,阿娘說,禍害遺千年,我命長著呢。」

  風眠洲低低笑出聲來,看著她傲嬌的小臉,低聲說道:「明歌才不是小禍害。」

  聲音又低又啞,險些聽不清楚。

  明歌聽見了,眉眼彎了彎,氣消了大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看在你徹夜來救我的份上,我就大方地原諒你了,隻是你這速度也太慢了,若是我沒有自保能力,等你找到我,黃花菜都涼了。」

  風眠洲臉色微白:「你在我身上種下的蠱,要怎麼驅使它尋你?」

  明歌定然會驅使!他不希望下次還找不到她。

  明歌抽回手,訕訕地撓了撓腦袋,她才不傻呢,要是教了他,以後他就能憑藉著這隻蠱隨時找到她的位置,然後沒準還能找到大月國的位置,不幹,不幹!

  「感應你的大緻位置也行!你不是說一年後就為我解蠱?解了蠱不就沒有問題了嗎?你若是不信我,大可在我身上下別的毒!我隻是不希望昨夜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明歌見他眼眸深邃如海,深得能溺死人,連忙別開視線,說道:「好嘛好嘛,用什麼美男計,驅蠱你肯定是學不會的,不過你可以試著感應我的位置。」

  她掌心對上他的大掌,閉上眼睛,低聲說道:「巫老說,這兩隻蠱一主一仆,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越是能心意相通。子蠱剛出生不久,時時刻刻都是想找母蠱的,你多適應這種感覺就能知道我在哪個方位了。

  這種技能教是教不會的,得自己感悟。」

  大月國人並不養蠱,所以她也對蠱一知半解,族內知道蠱的隻有巫老一人,巫老將這對蠱留給她就過世了,她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風眠洲的,她隻不過是將南疆人驅使毒蟲和禦獸的法門用在了蠱上面,反正都差不多。

  所以她也隻能感應到子蠱的存在,不能感應到具體的位置,所謂的能找到他,用蠱毒殺他都是假的!

  若是蠱這麼神奇,他們大月國早就利用蠱一統九洲了,還窩在山溝溝裡避世隱居做什麼!

  風眠洲大掌貼著她的小手,掌心火熱,體內的子蠱感應到明歌的氣息,又躁動了起來,他猛然縮回手,有些狼狽地說道:「日後再感應,我讓風三送早膳過來,用過早膳我們就迴風家。」

  明歌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道:「我不走,要走你走!我才不要灰溜溜地逃走呢!」

  風眠洲臉色微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

  她留在清河郡,真的隻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

  明歌眼神遊離:「當然沒有。」

  糟糕,風眠洲要是知道謝景煥在清河郡,那一定能猜出昨夜是謝景煥救的她,然後推算出她留在清河郡是因為謝景煥,想看謝家的一場大戲,那他到時候估計又要跟她鬧!

  早知道就不給謝景煥出那個鬼主意了!

  「郎君,早膳好了。」風三在門外低聲說道,看了一眼等的臉色發青的秋世子和一眾手下,硬著頭皮敲門。

  這天寒地凍的,大家凍了一夜,結果找到了女娘,郎君非要與她單獨相處,就連秋世子都攆了出來,再等下去,他怕秋世子會發飆。

  風眠洲打開門,交代道:「回清河郡。」

  眾人聞言一驚,回清河郡?

  秋慕白臉色一變,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明歌,見她墨發如瀑,小臉雪白,嬌嬌弱弱地站在風眠洲身後,猛然握緊拳頭。

  他們剛才在屋內都說了什麼?

  返回清河郡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

  明歌雖然安然無恙,但是昨夜的刺客還沒有抓到,整個清河郡風聲鶴唳。

  明歌坐在馬上,看著這番情景,暗暗嘆了一口氣,已經沒有了來時的興奮。這樣興師動眾地抓刺客,挨家挨戶地搜查,百姓怨聲載道,簡直是毀了這百年盛名的好地方!

  算了,谷霽已經離開,她回到找謝書算賬,然後也去盛京吧!

  昨夜的經歷寫進遊記裡,也勉強可以寫一章!

  風眠洲一行人回到崔家,就見崔家府門大開,各個門都有重兵把守,不僅有守城兵,還有府衙的官兵進出,似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

  眾人下馬,就見崔湄和謝書已經聞訊迎了出來。

  昨夜鬧哄哄的,兩人基本都沒怎麼睡,見明歌失蹤一夜,竟然還能找回來,俱是大吃一驚。

  崔湄眉眼焦灼,上前來問道:「月娘子,你沒事吧?」

  崔湄可算是急得五內俱焚,父親一夜未歸,據說半夜帶人出城去了,太子殿下也回了盛京,走的時候連她都不知道,半夜崔府失火,月明歌被人擄走,這算是崔家這一年來變故最大的一夜。

  這三人任何一人出事,對崔府的打擊都是巨大的。

  崔湄見她除了狼狽了點,氣色極好,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月明歌沒出事,不然她崔家定然要被風家掀了個底朝天!

  明歌眼眸一深,見謝書氣定神閑地看戲,暗暗為她喝彩!這草菅人命的心性、這心狠手辣的鎮定,難怪滿九洲的女娘都幹不過她一個!

  看來謝景煥還沒有來!

  明歌彎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勞崔娘子掛心了,我沒事。就是夜裡出去溜達了一下,然後吃了個早膳又回來了。」

  謝書見她這副清水芙蓉、笑語嫣然的模樣,恨得牙癢,冷笑一聲:「秋世子和風郎君派人滿城地尋你,整個清河郡被掀了個底朝天,眾人天寒地凍地找了一夜,月娘子倒好,原是出去溜達的嗎?」

  謝書指尖險些戳破掌心,她的人,一個沒有回來,鐵匠鋪也人去樓空,她在清河郡的暗衛盡數被除掉,都是因為月明歌!

  對方好狠辣的手段,好果決的心思。

  謝書猜不到是何人所為!崔家、風氏、晉國公府都有可能!

  想到對方對謝家的部署了如指掌,謝書就暗暗心驚。昨夜那麼好的絕殺之局被破,月明歌活著回來,往後就更不好對付了。

  明歌微笑:「是呀,昨夜我被人劫走,塞進了城西鄭員外的棺材裡,一路吹拉彈唱出了城,險些被人活埋進了城郊亂葬崗,謝娘子覺得好玩嗎?下次換你去玩一玩?」

  崔湄臉色陡然蒼白,失聲叫道:「竟有此事?棺材?活埋?亂葬崗?」

  崔湄說著就隱隱作嘔想吐,按著兇口,臉色發白地說道:「月娘子,此事發生在我崔家,等我父親回來,定然會派人徹查此事,給娘子一個交代。

  仔細想來,昨夜應該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用計騙走了我父親,然後在崔家對你下手,月娘子,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崔湄也不是蠢笨的,說著視線就不斷地瞄著謝書,要說仇人,眼前就是現成的,誰不知道月明歌得罪了謝家。

  謝書大怒,呵斥道:「崔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了給崔家開脫,給你父親開脫,真是什麼謊話都敢編。我來清河郡做客,隨身護衛皆在崔府,你竟然敢將髒水潑我身上。

  昨夜崔家的防護脆的就跟紙一樣。此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定要以謝家繼承人的身份發九洲世家令,讓九洲諸家來評評理,將你崔家除名!」

  崔湄臉色發白,一句話不敢說。

  明歌皺眉,拉了拉風眠洲的袖子,低聲問道:「九洲世家令是什麼?」

  風眠洲垂眸,低聲解釋道:「九洲世家林立,勢力和屬地大小不一,大約百年前,風家牽頭,聯合其他累世清名的世家一起締約了世家令,用來約束世家大族的言行。民間百姓伸冤去府衙,世家大族若是有不公之事,就以家主的身份發世家令,請其他世家來開堂審理,投票以少服多。」

  「不僅如此,九洲世家令每三年發布一次,按照世家影響力來排名,排名前十的世家家主才有資格行使九洲世家令的投票權。

  崔家若是犯了大事,謝家確實有能力發九洲世家令,集齊其他世家將其逐出世家的排名。」

  秋慕白在一邊解釋道。

  晉國公府和崔家是朝堂政敵,不死不休的那種,謝家要是想搞死崔家,他是第一個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明歌點頭,難怪崔湄被嚇的一句話不敢說。

  她輕笑了一聲:「謝娘子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當了謝家家主呢。據我所知,謝家主還沒死,謝家候選的繼承人有三個,你不過是其中之一,難道你要終身不嫁,繼承家主之位?

  那你之前開尋寶宴選夫君,不是玩弄天下世家郎君嗎?」

  明歌彎眼笑眯眯:「傳下去,謝家女娘不想嫁人,想當家主!」

  眾人隱隱笑出聲來,論伶牙俐齒埋汰人的功夫,這些世家貴女沒有一個是月娘子的對手!

  謝書臉色鐵青,氣得俏臉隱隱扭曲:「月明歌,你被賊人擄走,一夜未歸,名譽盡毀,一個南疆鄉野農家女,竟然敢置喙世家大族繼承權的事情。

  你當我謝家好欺負?來人!」

  謝書身邊的護衛上前來,風眠洲沒動,但是身後的風家護衛齊刷刷地上前來,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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