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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嘴唇磕破了皮

  

  秋長歌走到他身邊,和他並肩而站,看著滿天空的華彩,沒有說話。

  煙火聲和笑鬧聲過大,這個世界足夠喧囂,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聲音了。

  站了一會兒,蕭霽終於從黑暗中動了一下,伸手將她的狐裘大衣繫緊了一些,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那邊大的煙花都放的七七八八,蕭璧和蕭宣正在搶拿在手上的小火樹銀花,搶的紅眼。

  蕭霽嗓音微啞,低低說道:「你總是這般安靜,讓我想忽視都難。」

  秋長歌擡眼看他,眼底都是淺淺的笑意,蕭家大公子真是奇怪,別人是吵鬧想忽視都難,她安靜地待著,竟然也會影響到他。

  「那我回去睡覺吧。」她淡淡地開口,想走,手卻被對方緊緊地攥住。蕭霽俯身,男人冰冷的氣息侵襲而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就連地上的影子都被他的影子覆蓋,籠罩。

  「別走。」蕭霽聲音嘶啞的不像話,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地擁在懷裡,俊美的面容埋在她柔軟的發間,啞聲道,「秋長歌,你的心為何總是那般冷硬?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對於他的事情,她從來不過問,對於蕭府的事情她也不過問,權勢富貴於她而言,好似就是落花浮雲,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你呀。」她輕柔地開口,聲音被風吹散在空中,消失無蹤。

  一直是他。他是她來這個世界的原因,所以她願意陪著他,等待他滿身戾氣消散的那一日,等待他的世界裡能照進陽光。蕭霽說的沒錯,她的心冷漠且冷硬,萬事萬物不能打動她分毫,但是她還是願意為他停留。

  蕭霽高大的身子隱隱顫抖,將懷裡柔弱無骨的身子摟的更緊,彷彿想將她嵌入他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皿肉不分離。

  許久,他深呼吸,啞聲道:「記住你說的話,要一輩子都記得。」

  因為他當真了,若是有一日她背叛他,離棄他,他會發瘋毀掉一切,包括她。

  秋長歌眼睫微彎,笑盈盈地應了一聲。

  她仰起臉看他。蕭霽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看著面前如花美玉的面容,大掌制住她的腰肢,將人往懷裡帶了帶,低頭吻住她,急切且貪婪地吻。

  秋長歌微微錯愕,柔軟如花瓣的唇瓣被他吻的有些發疼,連帶著心尖都隱隱的疼,雙手有些無力地撐在他兇前,摸到了他躁動跳躍如鼓的心跳聲。

  他心跳聲好快,比她的還要快。

  想推開他,但是秋長歌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脆弱和迷茫,她眼睫微斂,沒有推開他,被他吻的情潮微瀾。

  親吻的感覺好似也不是那麼討厭。

  她閉眼,指尖微微攥起,身上沾惹了他滿身的戾氣和檀香氣,佛心、殺心融為一體的俊美男人,身負滿身的秘密,她想,黑暗深淵的感覺也很不錯。

  夜色籠罩一切。

  蕭璧猛然拍了一下發獃的蕭茗,哈哈笑道:「二哥,你發什麼呆呢。祖父他們說讓我們去賞畫。」

  蕭茗回過神來,視線若無其事地垂下,說道:「你先過去,我馬上來。」

  蕭璧:「奇奇怪怪的,你們這些人真的沒勁,好不容易過年,蕭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七娘也不見了,你還站在這裡發獃,我不管你們了,我先去祖父那裡討賞了。」

  蕭璧說著屁顛屁顛地跑開。

  蕭茗目光深沉地看向樹後的遊廊,夜色中,高大頎長的男人抱著纖細嬌弱的女娘,吻的激烈且貪婪,似是想將人揉進他的身體裡。

  蕭茗感覺到一股熱流沖向身體的某處,心口隱秘地悸動,顫抖著,那味道應當十分的甜美吧。

  他垂眸,轉身離開。

  *

  除夕是一年中最快樂的日子,丫鬟奴僕們不僅有假,能偷得浮生半日閑,而且主子心情好的話,還能收到各種賞錢。

  主子們在水榭廳守歲,給一眾丫鬟婆子放了假。

  梅香自午後貼完了桃符,就閑的發慌。娘子和姨娘都去了祠堂祭祖,祠堂是宗族重地,不許她們這些小丫鬟涉足,所以她下午就沒事幹了。

  晚上娘子和姨娘留在水榭廳吃團圓飯,那裡更不需要她服侍,她和一眾小姐妹們吃了府上做的年夜飯,領完了賞錢,看完了郎君們放的煙花,就徹底無所事事了,隻得早早地回來數銀子。

  今日娘子賞了她十兩銀子,姨娘賞了她二兩銀子,大夫人按照慣例是所有下人都能領一貫過年的喜錢,二夫人心情好,想收攏人心,今年破天荒地給每人發了兩貫錢,加上七七八八的零碎銅闆,今日一天的收穫是她小半年的工錢呢。

  梅香將錢袋貼身系在裡衣裡,捂著錢袋興奮地笑出聲來。她得將這些銀錢都存起來,存作嫁妝,或者是本錢,日後有錢,心裡不慌。

  梅香哼著小調,見夜色深了,想著娘子應當要回來了,便去院子裡燒熱水,剛進院子,就見院子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高大俊美的郎君抱著她家娘子從外面回來。

  梅香嚇了一跳:「大公子?我家娘子怎麼了?」

  娘子不會又暈倒了吧?

  蕭霽臉色極好,可以說是春風拂面,難得見到這聒噪的小丫鬟沒有沉臉,說道:「長歌有些累。」

  被他吻累倒了。

  進補了這麼長時間,體力還是不濟,隻是稍稍吻的時間長了點,就累成這般。蕭霽鳳眼微暗,看來還得繼續進補,讓碧霄改改方子。

  梅香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隻是累倒,不是暈倒。娘子身子好多了呢,隔壁的碧霄大夫還是有些本事的。

  蕭霽進屋,將她抱到床上,指腹有些依戀地摩挲著她的臉頰,低頭在她唇邊說道:「到了,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來看你。」

  男人的氣息侵略而來,秋長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本昏昏欲睡的腦袋立馬清醒了幾分,細長如新月的眼眸艱難地睜開,「嗯」了一聲。

  隻張了張口,她都覺得雙唇有些疼,頓時翻了翻身,不太樂意見他。

  蕭霽見把人得罪了,鳳眼微暗,看著她脖間雪白晃眼的肌膚,喉結滾動了一下,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脖子,啞聲道:「三月我們就成親。」

  秋長歌:「……」

  蕭霽克制地起身,見她不搭理他,也不生氣,說道:「我先回去了。」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屋子,見梅香守在外面,難得和顏悅色道:「你叫什麼名字?」

  梅香有些啞然,悶悶道:「大公子,奴婢梅香。」

  不是,她都服侍娘子兩個月了,大公子連她名字都不知曉?

  蕭霽點頭:「嗯,夜裡寒冷,你多燒兩個炭盆,長歌若是缺什麼,你就去找雪鴞,他會處理。」

  「缺什麼都行嗎?」

  蕭霽點頭。

  梅香聞言,立馬歡喜道:「好的,大公子。」

  大公子記不住她的名字不要緊,要緊的是將娘子放在心上,對娘子有求必應,這樣的郎君就算不能當官,沒有萬貫家財,沒有潑天權勢,也比很多郎君強一萬倍了。

  她家娘子命真好呀。

  蕭霽說完,大跨步地離開。

  守在院外的雪鴞,見公子心情極好,眉眼間都是舒展的,頓時也萬分高興,公子從不過除夕,每年家家戶戶團圓慶祝的時候,公子不是一個人單過就是在監察司公幹,形影單隻的,他們看著心裡也不舒服。

  現在有了女娘果然不一樣。

  公子不僅開始過除夕,還願意跟蕭家人一起吃團圓飯!紅顏禍水啊,禍水!隻希望秋家娘子一直對公子這般好,公子隻會對她百倍千倍的好,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想方設法地摘給她。

  秋家娘子根本不知道,她要嫁的郎君曾經是多麼的光芒萬丈,曾經是何等的耀眼。

  「公子,是回金玉軒還是監察司?」

  「去清風堂。」

  蕭霽看了看夜色,這麼多年了,就去陪老太爺守歲等新年吧。蕭府這樣平淡的日子,往後不多見了。

  *

  梅香燒好熱水,端著洗漱的盆進屋,就見娘子竟然還未睡,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坐在軟榻上看書,隻是中午還嶄新的襦裙皺巴巴的,像是被人揉在手中揉過了一般,有些沒眼看。

  梅香大驚道:「娘子,你的衣裳怎麼皺成這樣?這料子不是很柔軟絲滑嗎?」

  秋長歌本就有些心煩意亂,特意起來看書,被她這麼一問,臉頰滾燙,心口也隱隱發熱,還能怎樣,不就是被蕭霽揉的嗎?

  那人就猶如一匹喂不飽的餓狼,先前裝的很累吧,如今倒是原形畢露了。

  她放下書籍,嗓音有些啞:「許是布料不怎麼樣。」

  她說著輕輕「嘶」了一聲,立馬就掩口不說了。

  梅香過來一看,叫道:「娘子,你嘴唇怎麼了?感覺像是磕破皮了。」

  不會吧,她就半日沒有跟著娘子,娘子就被人欺負了?是三郎君還是四郎君?不會是二郎君吧?

  秋長歌:「……」

  「你去拿銅鏡來。」

  梅香連忙去拿銅鏡。

  秋長歌照了照鏡子,果然破皮了,而且她唇色本就淺,如今被他吻的鮮艷欲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有梅香這種傻大姐不知道。

  梅香:「對了,大公子走之前給了我一瓶葯,說娘子要是哪裡磕了碰了就用這瓶葯,我聞了聞,味道還挺好聞的,淡淡的清香。」

  秋長歌拿過那葯一聞,確實好聞,淡淡的沉水香,這藥用材挺奢侈的。

  「先洗漱,再上藥吧。」

  秋長歌去洗漱一番,然後用藥膏在嘴唇上厚厚敷了一層,換了柔軟絲滑的寢衣,這才上床,隻是沒什麼睡意,精力無比充沛,不像往常那樣疲倦,隻要動一動就昏昏欲睡。

  她心中納悶,這破篩子一般的身體竟然不覺得累?

  她這一日也沒吃什麼,幹什麼,和往常一樣,要說不同就是晚宴之後被他,咳咳,按在檐下親了很久。

  秋長歌微微眯眼,覺得一定是她被親昏了頭,才會有這樣荒誕的想法。

  「娘子,姨娘回來了。」

  秋落霜剛從水榭廳那邊回來,一進院子,就累到不行,喊著嬤嬤準備熱水,洗漱一番好休息,又派人來問秋長歌,得知她早就回來了,那邊終於沒了動靜,歇下了。

  秋長歌見夜深了,很快就是子時,吩咐梅香也去休息,又看了一會兒書,有了困意,這才睡下。

  *

  除夕這一夜,破天荒的不吵鬧,夜裡隻有蠟燭油滴落的聲音。

  秋長歌第二日清晨就醒了,起來時梅香剛醒,有些不敢置信地燒熱水,服侍娘子洗漱。

  「娘子,碧先生雖然是個花心的,但是醫術十分的高明,娘子照著他的方子才吃了多少天,身體竟然好了許多,早上都不昏睡了。」

  往常娘子一般都要睡六七個時辰才會清醒,睡到午時也是常有的。

  秋長歌也覺得身體輕盈,沒有往日的疲倦感,但是一時不知道原因,隻淡淡說道:「今日是大年初一,要給府中長輩拜年,不好睡懶覺的,一年裡早起一日也無妨。」

  梅香點頭,笑道:「是這個理,昨日姨娘就說到了此事,說若是娘子沒有睡醒,讓我喊您起來呢。今日各房都要去給老太爺、老夫人拜年,咱們自然也是要去的。」

  梅香手腳極快,一邊給她拿來外穿的衣裳,一邊說道:「娘子,金縷衣的衣裳也太華而不實了,賣的那般貴,竟然還生褶子,幸好夜裡看不分明,不然咱們是要被人笑話說嘴的。

  今日咱們就穿這件杏花色的襦裙吧。」

  秋長歌臉頰發熱,淡淡說道:「都行。」

  她看了看銅鏡,也不知道蕭霽給的是什麼藥膏,厚厚敷了一層,過了一夜,破皮處好了大半,也沒有疼感了。

  見唇瓣恢復了往日的淡色,秋長歌心情終於好了起來,洗漱一番,那邊秋落霜也起來,兩人吃了早膳,先去給四老爺和四夫人拜年,然後再一同去給老太爺和老夫人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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