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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057章 放心,還有我

  孟時初回頭看過去,赫然看到裴錦淮拎着禮盒站在那裡,身旁是手捧鮮花如木樁伫立的裴光年。

  霍徹忍不住吸了口氣,這尴尬的修羅場。

  不過細想這還不算,要是裴光年剛才沖出來,那才叫修羅場。

  在看到孟時初和霍徹走過來時,裴光年丢了手中的花轉身就走。

  裴錦淮撿起花跟上,還不忘給孟時初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子。

  “完了,爸生氣了。”霍徹擔憂道。

  孟時初道,“哄呗。”

  這話聽得霍徹難以置信,側頭看向時初,“你會哄人嗎?”

  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孟時初會講事實盤邏輯,但不會哄人。

  “我哥哄。”孟時初道。

  霍徹忍不住笑,就知道是這樣。

  “放心,還有我。”

  “好。”

  車内,司機被趕下了車。

  裴光年坐在後面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着,煙霧将他嗆得咳嗽。

  好不容易平複,又大吸一口,再次嗆住。

  “别抽了,你都戒多少年了。”裴錦淮伸手要去拿走他手裡的香煙,被裴光年躲過,煙灰落在裴錦淮的手背上,痛得他吸了一口氣。

  裴光年也沒有理會,繼續嗆完了吸,吸了又嗆。

  孟時初拉開車門,正好看到别過臉的裴光年眼睛都嗆紅了。

  在裴光年慌亂要躲時,孟時初關上了車門,轉頭拉開主駕的門,并對霍徹使了眼色。

  會意的霍徹繞過車頭去了副駕上。

  車内空氣凝滞,孟時初啟動車子往市區行駛,後方幾輛車不緊不慢的跟着護航。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倒是裴光年香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裴錦淮試圖搶,但是被裴光年猩紅的目光逼退。

  孟時初先是開了車頂天窗,奈何煙霧濃郁,連前方霍徹都感覺有些嗆,孟時初最終還是将車窗全都降了下來,也是沒忍住咳嗽兩聲。

  裴光年望向窗外,手伸在窗外,疾馳的車帶起舒爽的風,他手指一松,夾在指尖的香煙掉落。

  自此,也沒有再抽。

  車子開回到裴家老宅,剛進大廳,就遇到步伐匆匆往外走的二叔裴光遠。

  見到一行人回來,裴光遠直接問裴錦淮,“你媽又來鬧了?屋裡那些是她砸的?”

  裴錦淮點頭。

  裴光遠怒,“桑蘭她到底要幹什麼?大哥還被她害得不夠慘嗎?”

  當年抛夫棄子人跟私奔,裴家顧及桑家顔面,對外說的是人出去遊玩失蹤,還假模假樣派人尋找。

  幾年沒有音訊,起訴離婚法院都判了離的,她又帶着兩個野孩子回來鬧。

  那幾年大哥好不容易才從婚姻的挫敗裡走出來,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女子,人家談得好好的,桑蘭污蔑别人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大肆宣揚,将人逼走。

  現在人家不過來京都看一看女婿,桑蘭又借機來鬧。

  單純就是一個瘋子。

  裴光遠氣得雙手叉腰,而裴光年沒什麼心情,繞過衆人進入大廳,上樓。

  “嘭”的一聲,是他将書房的門關得震天響。

  大廳裡衆人都仰頭望着,裴光遠氣不過,“我去桑家找他們理論!”

  走出兩步,又回頭問裴錦淮,“那是你媽,你去不去?”

  裴錦淮一向不願意面對桑蘭,此刻被二叔這麼問,他也很為難。

  他不是沒有找過桑蘭,希望她安安心心在桑家生活養老就好,不要挑撥,不要鬧事。

  但桑蘭就像是魔怔一樣,她恨裴光年。

  恨當年結婚裴光年沒有極力反對,恨他在她執意離開時沒有橫加阻攔,恨他在她走後上訴離婚,恨他帶着陌生女人入住裴家接近她的兒子……

  在裴錦淮看來,這是很莫名其妙的恨。

  奈何他根本說不通桑蘭,她很偏執。

  近乎病态的偏執。

  加上桑家前些年出了些事故,人丁凋零,桑蘭帶回來的一雙兒女被桑家尤為重視,也造就了桑蘭的有恃無恐。

  忽的,管家匆匆過來,“大少爺,外面來了一隊警察,說是桑夫人報警她被先生打了……”

  “桑蘭就是一個瘋子!”裴光年怒斥。

  警察被帶進來,對方也是很為難的說明來意。

  裴錦淮讓人調取出了大廳監控。

  能夠清晰看到午餐時間桑蘭過來,進門就不由分說開始砸,惹惱了裴光年,摔東西的時候砸到了桑蘭額頭。

  監控清晰完整,裴光遠問,“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告她私闖加損壞他人财物?”

  警察記錄過後就離開了,裴光遠在大廳裡發火罵人。

  忽的,孟時初轉身,往樓上走去。

  大廳忽然安靜下來,幾雙目光都朝她看來。

  孟時初停步,回頭,擡了擡手,“二叔你請繼續。”

  說完,頭也不回才上樓梯。

  裴光遠的憤怒被打斷,也續不上了,對裴錦淮說,“桑蘭就是個瘋批!”

  然後氣憤離開。

  最尴尬的莫過于在這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霍徹,他見裴錦淮臉色格外難看,于是開口安慰,“沒事的大哥,這些跟你沒有關系。”

  他也是受害者。

  雖說裴家也在如今三大豪門之列,但桑家也不弱。

  最主要是,桑家有一支是三代涉政。

  硬剛不會有好結果。

  所謂豪門,也不過是表面看着光鮮亮麗,實際有多少身不由己,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樓上,孟時初敲響書房的門。

  裡面沒有動靜。

  再敲。

  傳來裴光年的壓抑的怒吼,“都走!”

  孟時初繼續敲。

  裴光年怒,“滾!”

  “嘭——”

  巨響一聲,樓下霍徹和裴錦淮快步往樓上沖。

  而書房之内,站起身要發火的裴光年見是孟時初,身上盛怒瞬間熄滅大半。

  “是小初啊,對不起,爸爸不知道是你。”睨了眼要被門封挂不住的木門,裴光年重新坐下。

  孟時初走進來,坐在沙發對面。

  “我沒事,你和霍徹要忙什麼就去忙吧。”裴光年再次道,聲音裡滿是疲憊。

  就在孟時初要開口之際,裴光年再次說道,“小初你放心我沒怪你,我知道是她不願意見我,是我的問題,跟你跟錦淮跟所有人都沒關系。”

  “爸,你也沒錯。”孟時初開口的同時也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坐到了裴光年的旁邊。

  将水杯遞到裴光年手中,孟時初道,“自我出生至今,我媽從未說過你有什麼不好,隻是……”

  有緣無分。

  命定裡不會成為一家人。

  “不,就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好!”裴光年打斷孟時初的安慰。

  他轉頭,紅着眼睛對孟時初說,“是我無能不敢跟桑家硬剛,是我懦弱顧忌太多總被掣肘,也是我太固執陷入感情走不出來,是我……噗……”

  裴光年的聲音忽然停滞,随即側臉,噴出一大口鮮皿,人直直朝沙發一側歪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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