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逆天萌獸:絕世妖女傾天下

第2235章 景光相,程糖糖,再次見面

  

  殷念一個猛子衝出陰陽河。

  河邊站著不少萬域的人。

  見殷念出來了。

  立刻就要上來問情況。

  阮傾妘站在最前面,「我思來想去還是不對,你剛才那手真的不痛了嗎?」

  「不痛了,好得很!」

  殷念很急,急的左右連連扒拉。

  「南卉呢?」

  「我剛才看見南卉在這裡的啊?」

  殷念話音落下。

  就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有一隻手舉起來,「我們在這兒呢!」

  竟然是景瑩。

  拉著南卉急匆匆從後面擠過來。

  「殷念,找我們什麼事兒?」

  殷念剛才還沒看見景瑩呢。

  見狀頓時眼睛一亮。

  「你也來了!不錯!」

  景瑩滿臉困惑。

  雖然她也義無反顧的下來了,但是她的戰鬥力在這麼多大佬面前還不算太高,這是有什麼事情非要她辦不可?

  「我問你們兩個。」

  「若是給你們一次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的機會。」

  「但見了之後,你們會再一次失去那個人。」

  「你們兩個見不見。」

  這問題打的兩人一懵。

  沒有品出什麼,但見殷念一臉急切,下意識說:「自然要見。」

  不然為什麼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人。

  覺得在家人死後,夢中相見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好!」

  殷念一手一個抓著兩人的肩膀。

  來不及說太多。

  直接帶著兩人再次沖入陰陽河底!

  阮傾妘等人嚇了一跳。

  小葵抱著劍也想跟著往下沖。

  阮傾妘伸手攔住。

  「我們一起下去動靜太大。」

  「殷念沒叫我們下去,便先在這裡等著。」

  他們也是順著元辛碎和殷念的氣息找到這裡來的。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底下搞什麼,但阮傾妘一開始是因為擔心殷念的手掌,後來則是擔心這兩人在底下搞事會被貪喰皇偷襲,索性帶著人守在這裡。

  景瑩和南卉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呢。

  人已經撞進了一個虛無空間裡。

  南卉摸了一把自己因為衝刺太猛而發暈的腦袋。

  晃了兩下之後。

  突然不受控制的朝著一個地方看去。

  是她發夢了不成?

  可當她再一次定神看去時。

  整個人僵在原地。

  景光相兩手無措的搓著自己的衣角。

  他看著南卉,有些不敢認這是站在糖鋪前的那個小姑娘。

  她怎麼這麼瘦了。

  「糖糖。」

  他聲音生澀,身體卻下意識的帶出羞澀和緊張。

  那是埋在記憶深處,自然而然湧出的情感。

  景瑩也愣住了。

  那不是……不是她哥哥嗎?

  「哥?」

  景瑩獃獃的。

  拉了拉旁邊南卉的手:「嫂子,嫂子你看那是不是我哥,你告訴我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

  南卉已經聽不見所有聲音了。

  她隻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你,你現在不知道我是誰是不是?」景光相有些不確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抱歉,我騙了你。」

  「其實我是景家的人。」

  他語速變快。

  聲音也變得有力。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你跟我說,你不喜歡長得好看的。」景光相有點委屈,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了,他怎麼盡想著這種沒用的事情說沒用的話。

  可偏偏腦子裡隻剩下這句話。

  「那我長成這樣,也不是我故意的。」

  大概是因為。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最後說的話了。

  少年少女的愛意。

  被殘酷的戰爭定格在那一日。

  時至今日,時間才垂憐他們,如老舊破損的馬車,越過頑石,繼續向前。

  程糖糖終於確定這真的是景光相。

  她眼眶瞬間紅了,乾涸到層層深裂的眼眶彷彿湧上新的生泉。

  她看著面前的人。

  突然跪倒在地上,仰起頭放聲大哭起來。

  景光相手足無措的跟著跪下來,兩隻手想要抓住程糖糖的肩膀。

  卻隻能從她肩膀處穿過去。

  「你別,你別哭……」

  景光相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無力之時,元辛碎罕見的插手了。

  他凝出了一個精神力圓球。

  直接將精神力往景光相那邊一彈。

  景光相瞬間就愣住了。

  殷念詫異的轉身看著元辛碎問:「睡睡,怎麼了?」

  元辛碎看著景光相。

  難得的在他臉上看見了一些感同身受一般的神情。

  「沒什麼。」元辛碎輕聲說,「就是將我們遇到程糖糖之後的記憶都用精神力傳給他了。」

  「這樣更快一些。」

  殷念詫異的瞪大眼睛。

  睡睡!

  沒想到你竟然對外也有這麼細膩的時刻!

  元辛碎一轉身就撞上殷念感動得眼睛紅紅的樣子,他耳尖迅速漫上一層粉色,「這樣更快,而且節約時間。」

  「我隻是。」元辛碎微微蹙眉,隨後又展開,聲音如煙,悲傷和同情都散在無風的河底,「想到了你蟲化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是如同景光相一樣。

  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有沒有受傷。

  大到性命之憂,小到腹飽眠宿,沒有一樣是不擔心的。

  偏偏他什麼也不知道。

  日夜都變得特別煎熬。

  殷念喉嚨生澀,像是堵上了一團大棉花。

  而此刻。

  景光相也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有一堆話想說,偏又過於激動,要不是現在是虛體,舌頭恐怕都要被他咬斷幾次了。

  「你,你不要聽林梟的。」

  「那些事情我從未做過。」

  「我也沒有主動想要害過誰,從沒有打著什麼旗號做背叛人族的事情。」

  「我豈捨得讓你蒙羞?」

  程糖糖臉上已經全都是淚水。

  像是要將心裡的苦楚都在這一刻哭喊出來一樣。

  讓殷念想起磕了腿後強忍著,回家才哭開的那些小孩。

  她語不成句,斷斷續續:「我知,知道,一直,知道。」

  「就算,就算你,真的在最後。」

  「那麼對林梟了。」

  程糖糖兩隻手撐在地上,仰起頭看著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被淚水沖的乾淨,露出一角昔日明媚疊影,「那我也認了。」

  「就算你,你,有對不起他的。」

  「也沒有關係。」

  可她覺得他不會這麼做。

  「我能這麼想。」程糖糖擡手,在空中慌亂無措的劃了兩下,臉哭得帶著一層悶紅色。

  將滿臉的蒼白苦寂都驅散了一些。

  「可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這麼想。」

  「我很害怕。」

  「怕他們私心裡,覺得你死了也是該的。」

  「覺得林梟沒有做錯。」

  「抹殺了你曾做過的一切。」

  所以她難受,糾結,鬱郁不安。

  任憑林梟那廝在臨死之前還將刀子插在她的心口。

  景光相怔怔看著她,他們兩人從前從未這樣剖心過。

  相愛在青澀懵懂的時刻,愛意濃烈卻不敢向前。

  隻能一圈圈的圍著對方打轉。

  借著元辛碎的精神力。

  倒是讓景光相在褪去焦急之後,明明白白的看見了程糖糖的心意。

  即便隻剩下一層薄薄的意識了。

  可殷念還是看見他安靜了不過一瞬之後。

  整個人突然漫上了一層淺淺的紅色。

  從腳後跟一直蔓延到了臉頰。

  整個人都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

  景光相兩隻手交疊在一處。

  無措的抓著什麼般,看著程糖糖的眼睛,眼眶也慢慢紅了。

  「對不起。」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林梟那麼喪心病狂。

  景光相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程糖糖身邊,兩人挨在一起,雖然沒有實際的觸感。

  可景光相已覺得心滿意足。

  頭頂分開的金色河水透過一層淺光,像是夕陽,落在兩人身上,蓋了一層金色薄絮。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他好像也喜歡你。」

  「可我裝不知道了。」少年時期,在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我每次來見你,他都會恰巧和我偶遇,跟著我一起來見你。」

  景光相垂下眼眸。

  「我知道,但是我不願意告訴你。」

  「我希望你隻看著我就好了。」

  少年懵懂,興許不確定程糖糖是不是喜歡自己,但是能確定,程糖糖不喜歡林梟。

  對喜歡的人,他亦是要爭取的。

  什麼繼承人的位置,什麼當代第一人的位置。

  他從不在意。

  林梟拿便拿了。

  唯有自己喜歡的人。

  他寸步都不願意讓!

  「我原想著,即便我死了。」

  「他若是能成為繼承人,憑著他喜歡你這一點,也能讓你過的很好。」

  「可我沒想到……」

  他認為天底下所有的『喜歡』都如他的『喜歡』一樣。

  可林梟怎配得上。

  他喜歡程糖糖,卻更愛權勢。

  所以毫不猶豫的讓蟲族攻破了程糖糖所在的那一處大門。

  他將心上人獻祭,隻為自己的成功。

  可若是這樣就罷了。

  騙他選擇了自己的雄途偉業,卻要在親手將心愛之人害死之後,又做出深情模樣。

  便是再見到程糖糖也不放過他。

  景光相身上的意識體都不穩了,晃蕩如水波。

  「我應該殺了他的。」

  「早該殺了他的。」

  可再多的後悔都沒用了。

  程糖糖擦掉了臉頰上的眼淚,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她已經感覺到了意識的脆弱,和最後等待著他們的結果。

  「我原本還和殷念說。」

  「讓你不要見我。」

  景光相說完就後悔了。

  果然轉過身就看見程糖糖瞪著眼睛看著他,「你若是真這麼做了。」

  「那我就再不喜歡你了!」

  這大概是她放的最狠的話。

  程糖糖用力擦了擦自己僵硬的臉,「那我就追到黃泉底下去揍你!」

  景光相眼底溫和。

  突然擡手。

  虛虛在她臉頰旁撫過。

  「不要急著來找我。」

  「糖糖。」

  「活個萬萬年再來找我吧。」

  景瑩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也嗷的一聲哭開了,紅著眼睛看向殷念:「這是怎麼回事啊?念念?我哥哥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不是,已經沒了嗎?」

  「被林梟害死了嗎?」

  她大概是太激動了。

  連景光相身上的異樣都沒看出來。

  「我在做夢嗎?」

  景瑩喃喃:「不會啊,我一向來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殘酷的現實消磨了人的意志和求生欲,很多心志堅定的人不至於受太大影響,但變得悲觀,內心抑鬱是肯定的。

  景瑩的話其實是如今很多人的心裡話。

  殷念眨了眨眼睛。

  她也不太在夢裡夢見鯉女他們。

  更別提夢到他們活過來了。

  即便做夢也都是噩夢。

  「具體情況,你就聽你哥哥自己說吧。」

  殷念拉著元辛碎往後退。

  人家一家人團聚的時刻。

  她這個外人還是不在這裡更好。

  屬於景光相的剩下時間。

  便都留給她們了。

  外面的人早就眼巴巴等著了。

  見殷念和元辛碎兩人都出來了。

  立刻衝上來圍住了……元辛碎。

  「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跟我們說說!」

  「殷念為什麼要帶走景瑩和她嫂子?」

  被擠到旁邊的殷念:「???」

  這不對吧?

  她努力掰開面前圍著元辛碎的人,不服氣道:「幹什麼!幹什麼!都圍著我們睡睡幹什麼!」

  「他能有我能說會道嗎?」

  豈有此理!

  竟然不問她!

  周少玉轉過身,目光複雜的掃了她一眼,執著的看著元辛碎:「來你說!」

  元辛碎被吵的耳朵疼。

  硬著一張臉聲音平平無一絲起伏說:「找到景光相殘留的意識了,所以帶他們過去一家團聚。」

  豁!

  周圍立刻響起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即便是阮傾妘都沒能維持住平常慣有的威嚴神情。

  面露喜色。

  可下一刻就聽見元辛碎接著說:「意識即將潰散,無解難救。」

  大家臉上的喜色被打了個乾乾淨淨。

  嘴角的弧度尷尬的掛在臉上。

  眼睛卻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喪氣。

  兩種情緒撞在一張臉上,讓他們看起來有些可憐又滑稽。

  周少玉苦著一張臉,對殷念說:「看吧。」

  「問不問你得分情況。」

  「要是咱們都不著急。」

  「那就問你了,畢竟你能講的繪聲繪色的。」

  「可現在我們不是著急嗎?」

  「我們著急的時候就得找元辛碎。」

  「他不愛說太多話。」

  「一句兩句就給我們講清楚了。」

  「唉……」

  就是講得太清楚了,他們甚至都沒能高興太久。

  殷念也沉默。

  半晌,才擡起頭一臉古怪的看著周少玉。

  「你們不是去追查貪喰皇了嗎?」

  「怎麼還站在這裡?」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