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國師身份,上古秘辛
「我是誰?」
聽到楚清歌的問題,月姬隱藏在面紗後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其古怪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帶著嘲諷,又似乎……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哀和……瘋狂?
「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問題。」她輕笑一聲,聲音空靈,卻又彷彿帶著某種……魔力,「你們不是……一直都在猜測我的身份嗎?怎麼?猜不出來?」
楚清歌和蕭北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們確實一直在猜測月姬的身份。
東陵國師?皇後或平南王的同黨?甚至……是與魔物有關的邪教祭祀?
但……他們總覺得,這些猜測,似乎……都無法完全解釋她身上那種……神秘而又矛盾的氣質。
「本宮……乃是『守陵人』。」月姬緩緩開口,吐出了一個讓楚清歌和蕭北寒都感到陌生的詞語。
「守陵人?」楚清歌皺眉,「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月姬淡淡道,「我們這一族,世代……都肩負著一個使命——守護那座封印著『天外邪魔』的……七星鎖魂陣!」
什麼?!
楚清歌和蕭北寒再次大驚!
她……她竟然是……守護陣法的人?!
那她……為何還要……處心積慮地尋找雪凰令?!甚至……不惜挾持人質?!
這……完全說不通啊!
「很驚訝嗎?」月姬似乎很滿意他們的反應,輕笑一聲,「覺得……我應該和你們……是一邊的?」
「難道不是嗎?」楚清歌反問。
「是,也不是。」月姬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和……複雜,「我們這一族,確實世代守護著封印。但是……」
她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刻骨的恨意!
「但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皇族後裔』!卻……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打破這個平衡!妄圖……染指那不屬於你們的力量!」
她猛地指向楚清歌,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比如……你!東陵失落的公主!神凰皿脈的繼承者!你以為……你拿回雪凰令,融合了神魔之力,就能掌控一切了嗎?!」
「你錯了!」月姬厲聲道,「你根本不知道!那令牌之中,蘊含著多麼可怕的詛咒!那魔物的力量,又豈是凡人之軀……能夠承受的?!你現在……不過是在玩火!遲早……會被那力量反噬!徹底……淪為魔物的奴隸!」
楚清歌心中一凜!
詛咒?反噬?
難道……融合神魔之力,真的……有她不知道的隱患?!
「還有你!」月姬又將目光轉向蕭北寒,眼中充滿了鄙夷和……一絲嫉妒?「北辰戰神!初代戰王爺的後裔!你們戰王府,世代保管著半塊陰令牌,享受著無上榮光!卻……早已忘記了自己肩負的使命!甚至……還與東陵的叛逆(指夜闌)勾結!妄圖……釋放魔物!」
「一派胡言!」蕭北寒冷聲駁斥,「本王何時與夜闌勾結過?!」
「是嗎?」月姬冷笑,「那夜闌……為何會知道『七星鎖魂陣』的秘密?為何會……精準地找到那幾處陣眼?若非有你們戰王府的『內鬼』相助……他一個東陵旁支,如何能得知這些……隻有守護者和核心皇族才知道的絕密?!」
內鬼?!
蕭北寒心中一震!
難道……戰王府之中,真的……出了叛徒?!
是誰?!
會是……父王母妃留下的那些老人?還是……
蕭北寒不敢再想下去!
「所以……」月姬看著兩人震驚和懷疑的表情,緩緩說道,「你們現在明白了?本宮……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回雪凰令?」
「因為……這令牌,絕不能……落在你們這些……心懷叵測、或者……根本沒有能力掌控它的人手中!」
「隻有……集齊完整的令牌,再配合我們『守陵人』一族世代相傳的秘法……才能……徹底凈化那個魔物!或者……在最壞的情況下……與它……同歸於盡!永絕後患!」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和……犧牲的決絕!
楚清歌和蕭北寒聽完她這番話,都……沉默了。
雖然月姬的言辭之中,充滿了對他們的敵意和偏見。
但……她所說的,關於「詛咒」、「反噬」、「內鬼」以及「守陵人」的使命……
似乎……並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難道……他們之前……真的……錯怪她了?
她……並非敵人?而是……一個偏執的、用錯了方法的……守護者?
「就算……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楚清歌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道,「那你……為何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挾持人質,挑起兩國爭端?這……與守護的初衷,豈不是……背道而馳?」
「極端?」月姬嗤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若非你們步步緊逼,若非夜闌那個蠢貨擅自行動,打草驚蛇!本宮……又何至於此?!」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疲憊和……無奈?
「本宮……隻是想……在不引起太大動蕩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拿回令牌,解決掉那個隱患罷了。誰曾想……」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夜闌的出現,和楚清歌的「意外」崛起,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將她……逼到了不得不採取極端手段的地步。
楚清歌和蕭北寒再次沉默了。
如果月姬說的是真的……那……
整件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
他們……和月姬之間,似乎……並非完全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
或許……還有……合作的可能?
共同……對抗那個即將脫困的魔物,以及……隱藏在更深處的、真正的敵人?(比如那個戰王府的內鬼?)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和……緩和的時候。
一直被綁在石柱上、看似虛弱不堪的蕭景然,眼中……卻忽然閃過一絲極其詭異的……精光?!
緊接著!
他猛地擡起頭!臉上那痛苦萎靡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狡詐、充滿了算計的……笑容?!
「呵呵……月姬啊月姬……枉你自詡聰明,算計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後……還是要……為他人做嫁衣裳啊……」
他的聲音,不再是之前那般虛弱,而是……變得異常清晰,甚至……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不好!
楚清歌和蕭北寒同時臉色大變!
中計了!他們又中計了!
這個蕭景然……他根本沒有被下蠱!他一直在……演戲?!
他……才是那個……隱藏最深的……內鬼?!
或者說……他……才是那個……與夜闌(甚至月姬?)勾結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