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陸景喬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
蔣程程回到公寓時,陸景霄獨坐在客廳沙發裡,已經抽了好幾支煙。
這公寓原本是陸景霄的,是他們起初幽會的場所,後來,陸景霄玩膩了,對她失去了興趣,直接就將這間公寓給了她——
他依舊控制著她的一切,卻再也不碰她,也不留下過夜。
看見蔣程程推門而入,陸景霄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開口:「去哪兒了?」
蔣程程脫掉大衣,露出裡面一襲貼身長裙,也走到沙發裡坐下,拿起他放在那裡的香煙和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了支煙,抽了一口之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你不是知道嗎?除了去勾/引男人,我還能去哪兒?」
陸景霄忽然就伸出手來,在她纖細的腰上重重捏了一把。
蔣程程被那個萬總的手段折騰得渾身是傷,腰上更是嚴重,被他這麼一捏,霎時間疼得臉色大變,差點就跳起來爆粗對他破口大罵。
陸景霄似乎也對她這樣大的反應有些驚訝,挑眉看了她一眼之後,直接將她身上的裙子從腳踝撈了起來,直接推到領口。
蔣程程不掙紮也不動,就那麼半躺在沙發裡,將自己滿身的青紫傷痕呈現給他看。
陸景霄一路從她細白的小腿看到她兇口處,目光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淤痕上掠過,非但沒有一絲憐惜,眼眸深處反倒隱隱掀起一股興奮的風暴。
「萬有恆那個老畜生……」陸景霄竟低笑起來,「看不出來,竟然這麼下得去手。」
蔣程程見他觀賞完畢,推開他的手,將自己的裙子一點點放了下來,這才又開口:「不是有事要我做麼?這次又是服侍哪個男人?什麼口味的?如果對方喜歡純情派,是不是該等我身上這些傷痕好了才能去?」
陸景霄的一隻手原本放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這會兒卻緩緩移動到蔣程程臉上,隨後,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
蔣程程再度吃痛,微微蹙了眉看著他。
「怨氣很重。」陸景霄看著她,淡淡笑著開了口,「不想再伺候男人?」
蔣程程又抽了口煙,將香煙放到煙灰缸上撣了撣煙灰,隨後才對上陸景霄的視線,「我是能離開男人的那種女人?」
「可是,像一個妓/女一樣服侍形形色色的男人,還要被萬有恆那樣的老畜生這麼折磨,實在是很辛苦吧?」陸景霄低笑著開口道。
蔣程程臉色終於變了變,看著他,「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接受一個採訪。」陸景霄雲淡風輕地笑著,「接受完這個採訪,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自己挑——」
蔣程程呼吸窒了窒。
這等同於放她自由,條件不可謂不誘人。
可是……陸景霄怎麼會突然給她開出這麼好的條件?
蔣程程再開口時,嗓子已經有一些喑啞,「什麼採訪?」
……
周一的早晨,陸景喬一早約了人打高爾夫球,因為不需要黎湘陪同,所以黎湘小小地睡了個懶覺,到達公司的時候雖然遲到了,可是因為她的「老闆」還沒來,所以沒有人會苛責她這個助理。
來到辦公室放下手袋,黎湘拿著自己的杯子便走向了茶水間,準備給自己倒杯熱水喝,沒想到剛走到茶水間門口,卻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辦公室茶水間這種地方向來是八卦的匯聚地,可是現在是周一的早上十點半,幾個秘書在這樣的時間點湊在茶水間裡八卦,可見八卦事件真的不小。
黎湘在門口頓住片刻,隻聽到有人說:「黎湘今天到現在還沒來上班,陸總也還沒來呢!」
「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在家裡吵架打架吧?」有人說,「黎湘看起來也並不好欺負啊。」
「我覺得不會吧……先不說這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黎湘和陸總感情那麼好,沒道理因為這麼一件年代久遠的事情鬧不愉快啊。」
「所以說你不懂咯,女人就是這麼小氣的動物。反正換了是我男人身上發生過這種事情,我肯定會撕了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兩三個秘書紛紛附和,黎湘聽到這裡,終於擡腳走了進去,看著眾人笑道:「一大早上,你們聚在這裡說什麼呢?」
眾人一看見她,瞬間都是一驚,因為不知道黎湘到底聽到了多少,臉色都控制不住地變了變。可是一擡頭見黎湘神情並沒有什麼異常,再加上她平常都與人為善,眾人還是很快笑了起來。
黎湘眼尖,發現有人正在偷偷將一本雜誌往身後藏。
而剛剛為黎湘和陸景喬說過話的小丁卻站了出來,來到黎湘面前,輕輕拉了黎湘的手,直接就開口道:「黎湘,雜誌上報道的那件事情不是真的吧?」
眾人一聽她直接問了出來,頓時都又緊張又興奮地看向黎湘。
黎湘看了一眼眾人的神情,緩緩走到圓桌旁,朝剛剛偷偷藏起雜誌的那人伸出了手。
那人很快就雙手奉上了雜誌。
黎湘一看到雜誌封面,眉眼忽然就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她本來以為是八卦雜誌上又生出什麼幺蛾子,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本頗有格調的綜合雜誌,而封面上的人物竟然是蔣程程,旁邊醒目的標題配合著蔣程程精緻明媚的容顏,寫的是:平權主義,豁達人生。
居然會有雜誌以平權主義者的身份給蔣程程做了一篇專訪,黎湘對此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因為蔣程程似乎從來沒有在這方面表現出任何傾向——不過想到她對男女情事的態度,倒的確是夠平權主義。
黎湘一面想著一面翻到她的那篇專訪,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之中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
直到看到蔣程程回憶年少歲月的那段,黎湘的閱讀速度才慢了下來,仔仔細細地將那段看了一遍。
整篇文章最具爆點的就是這一段——
蔣程程自爆年幼時曾遭性侵,並因此受到極大的傷害!
「那時候我才十五歲,你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女孩遭遇到這種事情,其實是非常殘酷的。」蔣程程在文章裡說,「我當時就是因為不會想,所以走上了一條歪路。因為覺得自己不再乾淨,所以我開始破罐子破摔地折磨自己,放任自己跟形形色色的男人在一起……甚至在十七歲那年,我就有了懷孕流產的經歷。不過很多時候,我們就是要感謝人生中的苦難,感謝自己走錯過的那些道路。你經歷過黑暗,才會努力地想要從黑暗之中擺脫,雖然過去無法改變,但是未來還可以。」
雖然關注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一本綜合雜誌應該做的事情,可是寫下這篇報道的記者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
蔣程程說:「其實這件事情並不算是一個太悲傷可憐的故事,因為當時對方的年紀跟我差不多,我們都知道青春期的少年的確是會有這種衝動的時候,所以我當時雖然怪過他,也想歪了,可是到現在,其實已經沒什麼好責怪。他並不是不可原諒,況且當時我們兩家還算是世交。隨後的這麼多年裡,其實他都有對我做出彌補,我得到了很多年的寬容和照顧,都是他的默默付出。而我其實早就已經原諒他了,我們甚至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蔣程程話說到這裡,雖然並沒有指明到底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可是卻還是給出了很關鍵的信息——跟她年紀相仿,兩家人是世交。
而最重要的,則是配圖——
雜誌裡除了放了好些張蔣程程的精拍大片,還放出了好些張蔣程程的舊照,有青春時候的照片,也有成年後的,而除了蔣程程和家人之外,陸景喬在這些照片中出現了三次。
專訪的倒數第二部分,記者問起了蔣程程的情感狀況,並且提到了陸景喬:「從你提供給我們的照片來看,你跟陸景喬先生關係很親密。」
蔣程程隻是回答:「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