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番外謝之宴(三十三)
然當兩人攜手走出去時,便瞧見江晚芙連進了好幾家鋪子,都被人給趕了出來。
江晚棠怔了怔,側頭看向身旁微揚起唇角,笑意倨傲的男人。
她詫異的道:「這些鋪子也都是我的?」
謝之宴收回視線,眼底的寒芒未散,卻在看向江晚棠時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溫柔寵溺。
他笑了笑,執起她的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剛剛打人的手掌心,輕聲道:「嗯,這條朱雀街,從胭脂鋪到綢緞莊...有半數以上的鋪子都在你的名下。」
「此外,我剛才已經放出消息,隻要京城有哪家商鋪敢讓江晚芙和江家的人進入,我便出手買下哪家。」
謝之宴漫不經心的說著,好似隻是在說尋常買菜一般。
江晚棠瞳孔猛地睜大,不隻是因為他說買商鋪,更多是的聽到他的那句,這條長街上半數商鋪,都在她名下?!!
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還是最繁華的地段...
這天上掉下來的金子,真的要將她砸得暈頭暈腦了。
「這......」
江晚棠望著眼前一排排精緻輝煌的商鋪,一時語塞。
她隻知永安侯府門第顯貴,卻不想富貴至此。
隨便一出手,便是旁人無法匹及的存在!
此刻終於明白,為何像江晚芙,江晚荷此類的京中貴女們削尖了腦袋也要往這高門裡鑽。
這等權勢富貴,確實令人目眩神迷。
江晚棠目光忪怔的看向一旁的謝之宴,不禁有些疑惑,他為何會獨獨與自己一個名聲不好的鄉野女子成婚?
這時,街角處突然傳來喧嘩,隻見蕭景珩拉著江晚芙要離開,而那江晚芙卻似受了極大地刺激一般,非要進商鋪裡買東西,兩人為此在大街上便爭吵了起來。
江晚芙猩紅著眼痛斥蕭景珩沒本事,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
蕭景珩則指責江晚芙虛榮,攀比,無理取鬧...
兩人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便鬧起了和離。
最終,蕭景珩陰沉著一張臉拂袖離開。
江晚棠看著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身狼狽的江晚芙,搖了搖頭。
隻覺幸好自己當初沒有嫁給蕭景珩,而是嫁給了謝之宴。
不論從家世,外貌,品性......各方面來看,謝之宴都比他強出不少。
這麼一想,江晚棠突然覺著,自己身側站著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好,哪哪都好。
若是真與他做一對夫妻,好似也不是不可以......
這般想著,江晚棠心跳都快了幾分。
然這時,身側的男人突然俯身湊近了她,眼尾上挑,似笑非笑:「棠棠在想什麼,臉色這麼紅?」
說著,他低笑了一聲,傾身在耳側,意味不明的道:「莫不是在想......」
然他話未說完,江晚棠便紅著一張臉,扭頭跑開了。
「棠棠,我話還未說完呢,你跑什麼?」
謝之宴輕笑了一聲,追了上去。
是夜,兩人依舊是一個睡榻上,一個打地鋪睡地上。
毫不意外的,次日,江晚棠醒來的時候又是睡在地鋪上,睡在了謝之宴的懷裡。
連日晴朗的春日好天氣,卻是突然下起了雨...
繁鬧的京城也是突然曝出了一樁驚天大醜聞,事關戚家。
戚家二房長子戚貴仗勢橫行,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被他淩虐緻死的無辜女子,埋了整整一處京郊別院,其惡行罪證確鑿,罄竹難書。
乃是有人入京報案,大理寺徹查破了此樁驚天冤案。
消息一出,瞬間轟動了整個京城。
江晚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站在院中檐下,看著天空飄下的雨絲,怔怔出神了好一會兒。
大理寺繁忙,謝之宴一大早冒雨出門,便沒有再回來。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下來,江晚棠閑來無事,在屋中修剪謝老夫人差人送來的幾盆極為珍貴的雙色牡丹。
剛修剪完一盆,修竹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道:「姑娘,大事不好了!」
「世子爺...世子爺從外面帶了位青樓的花魁娘子進府,眼下已經朝著咱們院子走來了......」
江晚棠手中的金剪一頓,「咔」地剪斷一截花枝,雙色牡丹應聲墜地。
隻一瞬,她便又繼續拿起了一支修剪了起來,還是「咔」的一聲,牡丹花再次被她剪落在地。
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修竹見她一臉平靜淡然的模樣,著急的道:「姑娘!」
「您還剪什麼花呢,這才剛成婚幾日,世子就帶外面的女人回府了!」
「說不定兩人在外邊早就好上了,就等著娶妻後,將人擡進做妾室呢?」
「您就不著急嗎?」
話音未落,又一支雙色牡丹掉落在地。
江晚棠放下手中金剪,緩緩直起身,指尖還沾著新鮮花汁,語氣冷淡:「無妨,大不了咱們收拾收拾離開便是...」
此時,離開半日,一忙完便著急趕回來見她的某人,走到門口正好就聽到了她說要離開。
臉上的急切和笑意瞬間就沉了下去。
謝之宴「呵」笑了一聲,這小狐狸還真是...不乖呢?
他才離開了半日,她就想著離開?
謝之宴緊握了拳頭,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冷聲道:「都出去!」
丫鬟們嚇得紛紛都退了出去,修竹猶豫了一瞬,也退了出去。
謝之宴大步朝著江晚棠走去,明明臉上還是勾著笑的,眸底卻藏著一抹危險的暗色:「棠棠要離開?」
江晚棠一臉冷淡的看著他,語氣平靜:「不過是契約成婚,早晚要......唔......」
她話未說完,謝之宴便將她抵在桌案前,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強吻了上去...
不同於之前幾次的溫柔,他這次吻得強勢而深入,舌尖長驅直入,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手掌緊扣她的後頸,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發疼,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揉進骨皿裡,佔有慾盡顯。
可就在他吻得最深、最失控的瞬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