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第928章 你給他洩毒
但她想,隻要不傷容戩的性命,等救出小晃,她任九王打殺,把這條命賠給九王謝罪。
「既然知道這葯不會要人性命,那麼你該知道這葯的藥性?」墨小然緊盯著嶽小菁,眼底一片冰冷,這葯催C情,給別人隻是亂N性,但容戩體內有邪毒,這葯卻可以引發他體內邪毒,毒發攻心,卻可以要了他性命的。
嶽小菁低頭下去,她是煉丹師,當然看得出那葯有催C情的成分,但在她看來,容戩是大燕的九親王,要個女人洩慾再容易不過。
現在事情敗露,熙珍知道她失敗,也不會再放過嶽小晃,她心灰意冷,早沒了生念。
「小菁沒有話說,隻求一死。」
「嶽小菁,你在京城不可能沒聽過關於九王身中邪毒,不碰活物的說法吧?」
「我不信。」嶽小菁猛地擡頭,看向墨小然,她是聽過,但她不相信。
容戩本領高強,她不相信能有人能讓容戩中這樣的邪門的毒。
而且他身邊還有墨小然和醫術高超莫言。
就算他中毒,他們也該給容戩解去,不可能讓那毒一直留在身體裡面。
「我也想不相信,但確實是事實,你那一味藥引發他體內邪毒,需要洩毒。這一切拜你所賜,你確實該死,你死了,你的屍體正好可以給他用來洩毒。」
人死後,屍身不能褻瀆,但求生前的一切都化成煙雲散雲,能入土為安。
嶽小菁雖然求死,但聽了墨小然的話,仍變了臉色,唇瞬間慘白,眼裡露恐懼,再撐不住,移前兩步,抱住墨小然的腿,哭出聲道:「我錯了,姑娘如果惱我恨我,把我切片剁塊都行,但別讓我洩毒……」
墨小然冷笑,猛地將嶽小菁推開,道:「你造的孽,引發他身上邪毒,不該你給他洩毒,誰洩?」
嶽小菁呆住,怔怔軟坐下去。
做了忘恩負義的人,弟弟沒救出來,連死還要被蹂躪,她真恨不得從來沒在這世上活過。
門外的嶽長東聽到這裡,驚得呆住,面色灰白,他想讓嶽小菁勾引容戩,一為救齣兒子,二來嶽小菁如果成了容戩的人,也就能草雞變鳳凰,沒想到墨小然居然要殺死嶽小菁,用屍身給容戩洩毒。
雖然在他心裡女兒早晚是別人的,而他養大她,如果不在她身上撈些好處,他就白養了她。
如果說兒子有難,如果用女兒的命來換兒子的命,他同樣會毫不猶豫地把女兒丟出去換兒子的命。
但現在兒子沒救回來,反而要搭上女兒的命,他哪裡接受得了。
叫道:「你們憑什麼殺人。」說著轉身過去,推門。
詩梅一腳把他踢翻,罵道:「你們給我們王爺下毒,還敢問憑什麼?今天姑娘我,就讓你看看憑什麼。」
她說完,拍了拍手,從暗處跳出兩個護衛。
詩梅道:「把他拖出府去。」
護衛上前,一人一條胳膊拽起嶽長東,嶽長東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嚇得叫道:「你們要幹什麼?」
二人不理他怎麼鬼叫,大步走向府門。
嶽小菁對父親早就寒了心,在屋裡聽見父親被帶走,唇仍然一哆嗦,卻低著頭沒有代父親求饒。
墨小然也想知道詩梅想要做什麼,對嶽小菁道:「要不要去看看?」
嶽小菁不管怎麼惱怒父親,也想知道他會落下什麼樣的下場,但她不知道墨小然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敢回答。
墨小然道:「走吧,一起去看看,好歹能死得瞑目。」
說完找開房門,走了出去。
嶽小菁忙起身跟在後面。
出了九王府,詩梅讓護衛把嶽長東丟在大街上。
來往的路人見九王府拽出一個人,圍了過來看熱鬧。
詩梅突然提高聲音,道:「這廝給我們九王下毒,引發九王體內邪毒,現在生死一線,莫大夫也束手無策。」
圍觀的人群『轟』地一聲炸了,立刻有人拾起石頭向嶽長東砸去,怒道:「打死他。」
人群湧動,所有人眼裡都噴著仇視的目光,一起叫道:「打死他,打死他。」
他們顧忌詩梅和九王府的人,沒敢上前,不過手中的雞蛋菜葉子石頭什麼的卻毫不吝嗇地向嶽長東砸去。
嶽長東看著憤怒的人群,嚇得傻住,沒一會兒功夫就被砸得頭破皿流。
他知道隻要離開護衛的監管範圍,憤怒的人群立刻會蜂湧而上,把他活活打死,抱著頭縮成一團,一步都不敢走動。
詩梅踹了他一腳道:「害九王,還敢問憑什麼。」
嶽小菁剎時間明白了。
大燕是九王打下來的,有九王在,其他國家就不敢來招惹大燕,那麼大燕的百姓就能太平的生活。
如果九王死了,再沒有能鎮得住其他國家的人,那麼大燕就成了一塊肥肉,誰都會來分一口,從此大燕將陷入戰亂。
國家一旦陷入戰亂,首先遭殃的就是百姓,戰亂中的百姓凄慘無比,一場戰爭下來,屍骨成山,不知多少人會妻離子散。
他們毒殺了九王,百姓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為了躲避戰爭,將面臨毫無希望逃亡,甚至餓死街邊。
嶽小菁想到這裡,兇口漲悶得透不過氣,她為了自己的私心,給九王下毒,萬一九王真的有什麼事,數不清的百姓將陷入絕境。
看著父親頭破皿流的慘相,一言不發地上前,站到父親身邊,任那些石頭菜葉砸在自己身上。
父親固然可恨,但下毒的是她,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一塊尖石飛來,砸在她的額頭上,額頭頓時破了個洞,皿順著臉龐流下來。
墨小然看到這裡,朝詩梅遞了個眼色,詩梅擡手阻止住憤怒的百姓,示意護衛把嚇得癱在地上的嶽長東提回九王府。
嶽小菁眼裡淚水止不住地滑下,「我願意給九王洩毒。」
詩梅嘴角一抽,你願意,我們王爺還不願意呢。
轉頭見墨小然仍然面無表情,她算是機靈的丫頭,但她從來就沒看懂過墨小然。
根本猜不出墨小然存著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