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爆寵小邪妃:純禽王爺不靠譜

252.第252章 重樓

  

  老太太說到這裡,輕嘆了口氣,接著道:「可是他一個小孩子,自然不喜歡這種憂傷的調調,平時也不怎麼吹這曲子,但他死前……卻吹的是這首曲子。」

  墨小然伸手,輕輕握住老太太的手,「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相信,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是你說的孽孫。」

  老太太一怔,猛地擡頭看向墨小然,淚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這笛子是他的嗎?」

  「不是,這是姬樣的,王爺一直保留他母親的笛子。」

  「九王會不會吹這曲子?」

  「姬樣生下孩子不久就死了,不過王爺有他母親的所有記憶,這裡面應該也包括這首曲子,但王爺對他母親的事情,半字不提,所以也沒在人前吹過曲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吹。」

  墨小然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和老太太一起靜靜地坐著,誰也不再說話。

  遠處傳來更聲。

  老太太回神過來,深吸了口氣,起身,「夜了,早些休息吧。」

  墨小然點頭,起身送了老太太出去,關上房門,握著笛子,躺倒在床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沉沉地睡去。

  冷,好冷!

  墨小然猛地睜開眼睛,身邊是冰冷的石壁,石壁後不時傳來古怪的聲音,有獸類噴氣的聲音,又有女子痛苦的喘息聲。

  恐懼瞬間攝住她的心臟。

  是夢,是夢!

  她意識裡有一個聲音在喊,快醒來。

  但她怎麼樣都醒不過來。

  太陽出來,石洞裡變得暖和。

  「小然。」

  她順著聲音望過去,隔著石壁上的小孔,她看見隻不過七八歲模樣的容戩。

  墨小然笑了,向他爬了過去。

  他伸手進來,握住她髒兮兮的小手,她感覺不到他,赫然驚覺,自己在夢中進入自己的記憶。

  墨小然放鬆下來,不再掙紮醒來。

  漸漸地,她彷彿真的回到了那冰冷的石洞。

  她張了張嘴,想叫他,發現自己還不怎麼能說話。

  或許是長期囚禁在那樣的地方,讓已經兩三歲的她,還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說話。

  她身上的九魂珠,可以清除她體內的污物,她不會因為排便問題,弄得一身又臟又臭。

  但九魂珠清除不了小山洞裡的泥塵,而她終日在小山洞裡席地而坐,席地而睡,自然弄得一身的泥塵,又臟又黑。

  他打來水,給她洗了臉和手,還為她抹乾凈身子,又給她換了乾淨的衣服,讓她不再髒兮兮的。

  她臉上污垢被洗去,露出白皙的小臉,雖然在小山洞裡,總要挨餓受冷,長得也比尋常孩子瘦小很多,但肌膚似雪,五官精緻秀麗,仍漂亮得如粉妝玉琢出來的一般。

  他摸著她可愛的小臉,嘆息道:「我們小然真好看。」

  她雖然不會說話,聽著他的話,卻也會開心。

  他從小洞裡塞了好吃的進來給她。

  她吃著他帶來的肉包子,聽他說著一些外面的人和事,她聽不懂,卻仍然很專心地聽。

  他說完,嘆了口氣,道:「我又夢見我娘了,我娘仍然在吹那曲子。然然,你說我爹真的死了嗎?」

  她不懂什麼叫死了,卻指著他腰上別著的一支短笛,不肯收手。

  他抽出笛子,「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喜歡?」

  她點頭。

  他把笛子遞給她,「現在隻能給你看看,不能給你,等以後,你出來了,可以和我一起的時候,我再送給你。」

  她拿著短笛,嘴對著上面小孔,吹了口氣。

  他看著她的模樣,笑了,不是這麼吹的,從她手中把短笛拿了過去。

  手一揮,一個銀光閃閃的黑色圓球,把他和她罩住。

  墨小然知道,這個閃閃亮的球體,可以隔絕聲音。

  他背靠石壁坐下,豎起短笛,放到唇邊,吹了一個曲子,那曲子很好聽,但很悲傷,就連隻有兩三歲的她,聽著都會難過。

  曲子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身來,她看見他眼角有沒拭乾凈的淚。

  「我娘把一生的記憶用靈力凝在了水晶片上,傳給了我,我知道我娘的一切。可是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任何一點,要不然就是滅頂之災。不光我會死,所有和我有關聯的人都會死。在外面,我連在我娘記憶裡學到的曲子都不能吹一下,也就能吹給你聽聽。」

  她伸了小手出去,擦去他眼角的淚,她想說,「別哭,我吹笛子給你聽。」但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卻讀懂了她的眼神,抓住她的小手,「想學?」

  她點頭。

  他把笛子放進她的小手。

  她沒學會說話,卻先學會了吹那支曲子。

  突然眼前冒起許多煙霧,他在眼前消失。

  墨小然慌亂地趴在石壁上,四處亂看,尋找他的身影。

  等眼前的濃霧散去。

  石牆外站著一個少年,她鬆了口氣,可是下一瞬卻發現他不是容戩,而那個總沖她溫柔笑著的重樓。

  他和容戩一冷一熱,容戩雖然對她極好,但話並不多,也不愛笑。

  而且不笑的話,冷得像塊冰,可是重樓臉上永遠帶著笑,說話也永遠軟聲柔氣,讓人覺得溫暖。

  不過她在看見重樓的瞬間,仍微微地有些失望。

  因為重樓來了,也就意味著他不會來了。

  重樓看見她眼裡的失望,輕嘆了口氣,仍然好口氣地道:「他今天來不了,讓我給你帶了支笛子來。不過,你自己的時候,可不能吹哦。」

  重樓好看的臉龐上漾著明媚的笑。

  她看著他臉上的笑,也笑了起來。

  他見她開心起來,眼裡的笑意又濃了幾分,把笛子遞給她,「會吹嗎?」

  她點了點頭。

  他像容戩一樣,也化出一個隔音的靈氣球體,聽她吹了那曲子,手指揉了揉額頭,做出一個敗給你們的神情。

  皺著眉笑道:「他怎麼想的,竟教小姑娘吹這麼憂傷的曲子。」說完後,「啊」了一聲,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隻會吹這一個曲子,讓他教你別的,豈不是為難他。」

  她見他小看容戩,有些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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