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喝醉為什麼會把自己當成劍
「小哥哥,你會幹什麼?」
別誤會,這話不是姜含影問的。
是站在姜含影旁邊的闕知雲笑著問出聲的。
越灼看她跟救自己的姐姐離得那麼近,猜測兩人應該是朋友,很認真地想了想:「我會種地種菜種花,養雞鴨鵝還有牛,劈柴掃地做飯……」
「停停停,」闕陸忙叫停,「你確定這麼多活你都會?」
「我從小就幹啊,不信我現在就能做給你看看!」
越灼說著就從病床上站起了身,袖子一擼,頓時露出兩條小麥色小臂,肌肉線條緊薄,但一看就很結實。
闕知雲也是才見到越灼的模樣,昨天被闕陸和京墨哥他們攔著沒讓看,這會眼裡都是驚艷,「那你還挺厲害的。」
「也,也沒有,我們村的人都會這些。」
「但你頂著這張臉,更適合當明星啊。」
「帶我出來的那個強哥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本來跟我說得好好的,可來了之後就跟之前說的不一樣了。」
「你這也太單純了,那個強哥應該就是個騙子。」
「我其實也察覺到了,就是察覺到的有點晚,昨晚上幸好有姐姐拉了我一把。」越灼說著摸了摸後腦勺,當時就差一點點,追他的那個人就揪住他頭髮把他給拖回去了。
闕知雲越看越覺得把人留在闕陸這做飯掃地來還債有點可惜,至於種地種菜餵雞鴨鵝什麼的,他們這院子裡也沒有哇。
「含影,你簽的那個工作室怎麼樣?」
「挺好的,食堂也好吃,就是管得有點嚴。」
「你要不介紹他去你簽約的那個工作室?」
姜含影還真沒想過這茬,聽了闕知雲建議,又對上越灼眼巴巴看過來的目光,「你想去嗎?」
越灼眼睛一亮,「是跟姐姐一起工作嗎?」
「不是,就我們都是一個老闆,不一定在一塊工作。」
褚遠,還有跟他一塊簽到山海工作室的池頌,這會忙的工作都還不一樣呢,連工作的地方都不一樣。
除非他們上同一個節目,或者在同一劇組拍戲,才能湊到一塊去。
越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姐姐的老闆應該是個好老闆。那我要怎麼去?」
「你等我問問。」姜含影摸出手機,正要把有段時間沒聯繫的經紀人給翻出來,先看到了昨天晚上的一則通話。
「我不記得跟裴媛打過電話啊?」
李承宵聞言:「她打過來的時候你睡著了,我接的。還告訴我你上午沒通告,我就沒叫你起床。」
姜含影點開看了眼通話時間,這個點,「我還在車上的時候就睡著了?」
「嗯。」
闕知雲想到昨晚上見到的那場面就想笑,「我昨晚上聽見動靜出去看的時候正好碰見束珩哥背你下車。」
林雙雙也跟著插了一句嘴:「我還給你熬了醒酒湯,李先生給你端進去喂你喝的,有印象嗎?」
姜含影聽完她們說的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仔細想了想。
完全沒印象!
壓根想不起來!
簡直可怕!
「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以後真不能喝了!
李承宵聽見她小聲碎碎念:「你知道就好。」
想不起來就先不想,姜含影找到關山的號先給他發了條語音:「還要人嗎?」
緊接著又對著越灼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還沒等她把語音電話撥過去,對方就飛快回了個:【?】
緊接著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麼突然發了張照片?」
「你跟他本人說吧。」
姜含影說完就把手機丟到越灼手裡,「你自己跟他說。」
她才懶得當中間人。
越灼手忙腳亂接過手機,一開始還拿倒了,又連忙轉過來,「姐姐的老闆好!」
關山:「……」
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沒理會越灼投來的求助的小眼神,姜含影走到闕陸跟前,直接手腕朝上伸過去。
闕陸被她這動作搞得一愣:「你這是幹嘛?」
「你給我把下脈,看有沒有辦法恢復我昨晚上的記憶。」
她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居然完全忘了自己幹了什麼說了什麼!
這感覺,對一把劍來說挺恐怖的。
她可能無意間殺了人都不知道。
闕陸:「……你找我還不如找束珩,昨晚他把你接回來都是他照顧你的。」
姜含影收回手腕又看向便宜主人,「我昨晚上,沒幹什麼不該乾的,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李承宵張了張嘴又閉上。
姜含影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就是一哆嗦,伸手拉住便宜主人手臂就朝外走,「教官,你跟我出來一下。」
直到進了昨晚上睡覺的房間,又把門給關上,「你現在能說了,我沒殺人吧?我承認我昨晚上確實挺討厭那幾個很像葛大海的傢夥,但,應該沒追過去把他們給殺了吧?」
李承宵:「……」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別人喝酒斷片,醒來之後害怕的是自己斷片的時候有沒有幹什麼丟人的事或者說了什麼大膽的話。
眼前這個可到好,察覺到斷片最先懷疑的居然是自己有沒有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殺人!
「沒有。」
「真的?那我都幹了什麼?」
「你上車沒一會就睡著了,我背你進房間的,林小姐給你熬了醒酒湯,我叫醒你喝完之後就又睡了。」
「沒了?」
「嗯,沒了。不過你怎麼覺得自己會去殺人?」
「你都不知道我們隔壁包廂那幾個人有多噁心,我當時就手癢了,喝醉之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麼,那就有可能大開殺戒了。」
「放心,你沒大開殺戒。」看著眼前的人鬆了口氣的模樣,李承宵抿抿唇,接著說道,「但你確實說了一句有點奇怪的話。」
「什麼話?」
「你說,便宜主人虐待劍了。」
這次僵住的換成了姜含影。
她還想再垂死掙紮一下,「教官你,應該聽錯了吧?」說完還哈哈了兩聲。
李承宵走近一步,眸光深邃地看過去:「我應該沒聽錯,當時你嫌醒酒湯難喝,我喂你你不肯喝,就把這話喊了兩遍。便宜主人這個稱呼我沒猜錯的話,說的應該是我,但是這個劍,你喝醉了為什麼會把自己當成劍?」
姜含影一屁股坐到床沿上。
腦子轉得前所未有的快,這要怎麼圓?
這醒酒湯就非讓她喝不可嗎?
等下,「我嫌難喝的東西肯定不會喝下去,那你怎麼讓我我喝下去的?」
李承宵面上頓時多了幾分不自然。
姜含影敏感地察覺到了,當即就抖起來了。
「你是不是把你的皿放解酒湯裡了?」隻有加了便宜主人的皿她才會就算難喝也不願意浪費掉,「你用的是……」
姜含影目光頓時落在了便宜主人突然抿緊的唇瓣上。
受傷的,好像也就這部位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你的嘴,真是不小心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