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老頭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離得最近的旁邊幾人立刻一齊朝著對方發起攻擊。
心想雖然打不過,但至少也能拖上一點時間,為桑珠紮羅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這裡可是紅衣教總部,不管那造反的老頭有多大能耐,畢竟紅衣教的其它人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一擁而上的話他也必死無疑。
旁邊那幾個率先衝過去的人就是這麼想的,倒也不是因為對桑珠紮羅忠誠,而是因為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
然而,那幾人剛朝老頭衝過去,老頭單足陡然間狠狠朝地面上踏了一下。
頓時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紅衣教大殿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一股無比霸道的罡氣,如同水波一般以他為圓心,猛然朝著四周爆開。
那幾名率先衝過去急於立功的人,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這股強悍的罡氣震得爆體而亡!
大殿上的其餘眾人也是被這陣強悍的氣浪掀得連連後退,所有人都驚出一聲冷汗,還好方才他們距離較遠,所以才沒有貿然撲過去,否則的話,此時已經化作一團皿霧!
「桑珠紮羅,拿命來!」
那老頭此時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即便知道哪怕擊殺了桑珠紮羅,他今天也不可能活著離開。
但他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臨死前拉著桑珠紮羅墊背倒也不是一件吃虧的事。
老頭的身體泛起一層隱隱的紅色霧氣,兩個眼珠子變得通紅,如同兩顆燒紅的鐵珠子一般。
整個大殿瀰漫著一股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濃郁殺氣!
而桑珠紮羅卻依舊錶現得泰然自若,甚至看那老頭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老頭爆喝一聲,雙拳凝聚出一團刺眼的紅色光球,正當他準備向桑珠紮羅發起攻擊時,突然聽到鏘的一聲。
緊接著便感覺到眼前似乎閃過一抹白影,再接著,就感覺脖子突然涼了一瞬。
隨即整個人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便轟然仰面到底,瞬間就沒了氣息!
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珠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他們看見老頭脖子上隱隱出現一條紅色的細線,然後那條細線開始不斷汨汨往外滲著鮮皿,這才瞧出了其中端倪。
不過此時他們不僅沒有放鬆,而且眼睛裡的恐懼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白龍使!
隻用了一劍!
最為可怕的是,能夠有資格站在紅衣教大殿中的這些高層,必定都不是凡凡之輩,隨便拎一個出來放在外邊,那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然而他們卻連白龍使是如何出手的都沒有看清!
方才他們隻是看到一個白影輕輕晃動了一下,接著那老頭便仰面倒地。
不僅僅是他們,即便是那仰面倒在地上,已經斷氣的老頭,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邊充斥著無盡的疑惑。
很顯然,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剛才這老頭的修為有多強悍,那是所有人都親眼目睹的。
雖然他們都知道白龍使作為教主的貼身護衛,修為也是高強無比,但卻萬萬沒想到白龍使竟然達到了一個遠超他們認知的境界!
他的劍法,已經不能用快如閃電來形容了。
因為閃電雖快,但至少還能用肉眼看得見。
然而小白龍從拔劍,出手,擊殺,然後還劍入鞘的整個過程,隻出現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白影晃了一瞬。
而即便是那道轉瞬即逝的模糊白影,也隻有修為能夠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看得清。
若是換做修為稍微低一些的,這一幕在他們眼裡,隻能看見白龍使站在原地,從頭到尾都沒有動彈一下!
這便是小白龍當著眾人最近的一次出手。
當時紅雀恰好也在現場,看見這一幕也被嚇得不輕,白龍使的強悍遠超她的認知範圍!
所以剛才當白龍使出現的時候,紅雀甚至連反抗的心都沒有,直接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因為她十分清楚,在白龍使面前,她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稍微轉移一下白龍使的注意力,然後給楊玄騰出一個開溜的間隙。
憑著楊玄的本事,隻要有那麼一個間隙,想要逃走倒也不是沒可能。
然而這傢夥卻一點也不領情,自己都給她打了好一陣收拾,他卻直接無視,坐在那邊悠然自得的喝茶。
「有逃命的機會都不抓緊,你就是個白癡。」
紅雀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瞪了楊玄一眼。
反正事已至此,結局似乎已經註定,所以她倒是沒剛才那麼緊張了,還能和楊玄拌上幾句嘴。
楊玄則是淡然笑道,「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就一個白面後生而已,值得讓你怕成這樣嗎?」
紅雀聽到楊玄說這些話,隻是長長嘆息一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玄沒見過白龍使出手,還不知道白龍使的厲害,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白龍使要是隻看外表的話,除了那雙眼睛過於冰冷了一些,整體形象倒像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讓人膽寒的殺神。
「你動手吧!」
紅雀此時已經完全豁出去了,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看著白龍使開口說道,「不過我得勸你一句,桑珠紮羅為了權利,連自己的妻女都可以下狠手,就別說你一個外人了,跟著他你遲早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說完,伸出手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把頭髮捋了捋,想著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好看點兒。
楊玄則是掏出手機,在上邊點著什麼。
紅雀嘆息道,「說抱歉好像也沒什麼用,我連累你了,欠你一條命,要是有下輩子的話,一定還給你。」
說完後,又嘆息著補充道,「其實我感到最對不起的還不是你,而是你的家人,我想他們收到你的遺言一定會很難過吧。」.br>
楊玄楞了楞,「什麼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