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傷到的?」
江晴疑惑問道。
楊玄隨口道,「可能是被樹枝刮傷的吧,要不就是被草給劃傷的,這點小傷沒事的……..」
「你繼續編!」
江晴瞪著眼睛,「這兩年我在國外除了事業以外,我還選修了外科醫學,這傷口肯定不是草或者樹枝劃傷的!」
楊玄問,「那你說是被什麼劃傷的?」
「這……..」
江晴一時語塞,因為她也是在看不出來這條傷口的來歷。
要是在普通人眼裡,這條傷口和普通利器劃傷沒什麼區別。
但江晴可是選修了兩年的外科醫學,還拿到了學位證的。
這條傷口質地非常細密,切口異常光滑,哪怕是最精密的手術刀也不可能劃出這樣的傷口。
突然江晴想到一件事,道,「對了,給你說件特別奇怪的事,說了你肯定不相信。」
「剛才我在林子裡,看見兩個人在打鬥,跟武俠片似的飛來飛去!」
「你剛才從那邊過來,看見了沒?」
楊玄擺手道,「我看你是產生幻覺了吧,還飛來飛去呢,哪兒那麼邪乎,肯定是看花眼了。」
說完之後,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啊。」
楊玄有些心虛。
還好今天晚上光線比較暗,不然要是被江晴認出來就麻煩了。
江晴也感到很疑惑。
那種飛來飛去的場景,不應該是在武俠電影中出現嗎?
難道自己真的產生幻覺了?
還有楊玄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br>
這小子不對勁,肯定有問題!
江晴剛準備開口,楊玄已經走到門口,突然扭頭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一面說著,一面從身上掏出一枚翠綠色的玉墜子。
那玉墜子晶瑩剔透,通體翠綠色,雕工十分精湛,看起來漂亮極了!
「這是什麼?」
江晴疑惑道。
「送給你的禮物。」
楊玄笑道。
「禮物?給我的?」
江晴越發疑惑。
楊玄淡淡笑道,「你這不是快要過生日了嘛。」
「我今天切了塊好料子,一半做了隻手鐲。」
「另外一半就給你做了枚墜子。」
「你不是喜歡狗尾巴草嘛,這玩意兒雕琢起來難度挺大的。」
「所以就多耗費了一些時間,回來的時候又遇見戒嚴了,我就從小路回來。」
「結果就在那邊碰見你了,你看看喜歡不。」
一面說著,一面把玉墜子塞進江晴手裡。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睡覺了,晚安。」
楊玄說完,打著呵欠走了出去。
「謝謝你…….」
江晴眼眶發紅,感覺鼻子酸酸的。
唇角卻浮起一抹特別幸福的笑容。
原來,他今天耽擱那麼長時間,隻是為了給自己雕一枚狗尾巴草的墜子。
原來,他竟然記得自己生日。
自從記事以來,他好像從來沒過過生日,也從來沒收到過任何生日禮物。
楊玄剛走出門,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回到房間,鎖好門窗,給天影撥了個電話過去。
「你查一下,最近有沒有巔峰強者在國內活動!」
楊玄沉聲問道。
天影聽出楊玄語氣不太對勁,問道,「我知道的那些巔峰強者,除了你之外,都沒在國內,君候,發生什麼事了嗎?」
楊玄皺眉道,「我剛才遇見一個人,把我引到林子裡,我跟他打鬥起來,差點把命給丟了!」
「什麼!」
天影驚呼道,「他們幾個人?」
在天影看來,楊玄是這個世界上無敵的存在,根本沒人能對他造成威脅。
哪怕在暗黑世界,也隻有那麼幾人能和楊玄一較高下。
不過那幾個巔峰強者都不在國內。
「就一個!」
楊玄凝著臉道,「他蒙著面,我看不清長相,使的是一柄長劍!」
「劍法非常刁鑽淩厲,我根本摸不清他的路數,而且速度奇快!」
「我跟他交手沒超過十招,就被他佔了上風,我全程幾乎都沒有任何還擊之力!」
「如果再跟他交手超過三百招,我幾乎沒有勝算!」
「隻不過很奇怪,那人明明占著上風,可到關鍵時刻,卻突然撤招走了!」
天影驚道,「這簡直不可思議,萬萬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君候,要不要我立刻把玄字軍調集過來?」
楊玄道,「不用,那個人好像也沒有想要我命的意思,不然剛才就不會那麼輕鬆了。」
「這件事你一定不要洩露出去,暗中調查就行,一旦有什麼線索,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明白!」
掛斷電話,楊玄躺在椅子上,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闆,陷入了沉思。
這個世界上,他所知道的,單打獨鬥能跟自己一較高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而且那幾個人現在都在國外,他們的招法路數也和剛才大相徑庭。
那人到底是誰呢?
楊玄所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劍術最高的,就是當年教他劍法的瘸子老老師父。
可老師父都去世好多年了。
而且就算老師父還活著,劍法造詣也差了剛才那個人一大截。
這是楊玄自從回國以來,第一次感到危機。
胳膊上的那條傷痕,是那個人隔著三丈的距離,用劍氣所傷。
當時楊玄已經拼盡了全力,可還是沒有抵擋住對方強勁的劍氣。
從傷口上來看,那人的劍術造詣,早已不是爐火純青能夠形容的。
也難怪江晴會看不出那道傷痕的來歷。
劍氣煉到一定的境界,造成的創傷,哪怕是現代科學最精密的儀器也無法做到。
劍氣,傷痕…….
突然間,楊玄貌似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夏敬官,是我,問你個事兒。」
楊玄道,「上次你負責的那個劍氣殺人的案子,現在查得怎麼樣了?」
楊玄突然想起,上次夏皖心正在調查一起案件,兇手也是用劍氣傷人的。
當時死者身上的創口,雖然遠比不上楊玄手臂上這道,但二者貌似有很多共同之處。
「還在調查當中,最近滇南那邊又有好幾例同樣的死者出現,我現在正在這邊調查。」
夏皖心道,「怎麼,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楊玄道,「你剛才說什麼?滇南?那你現在也在滇南?」
「嗯,已經來這邊半個多月了。」
「我也在滇南,你發個位置給我,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