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做事一向雷厲風行。
第二天,十萬玄字軍便開始了遠征。
獅蠻戰團的領地距離玄字軍的地盤路途遙遠,但所幸的是暗世界雖然已經禁止使用熱武器,但除此之外,依然可以使用別的現代化工具。
十萬玄字軍,數百輛卡車,浩浩蕩蕩開拔。
玄字軍的這一動作事先並沒有向任何人發出通知,所以他們一開動,就把離他們最近的那些勢力嚇壞了。
因為玄字軍剛剛才打勢力,所以此時難免會認為玄字軍這是要向自己動手了。
比較搞笑的是,玄字軍浩浩蕩蕩的車隊剛開了幾個小時,就看見前邊一輛墨綠色吉普車風馳電掣的朝這邊開了過來。
「停車,幹什麼的!」
玄字軍負責開路的悍馬車上頓時跳下幾名殺氣騰騰的玄字軍甲士,唰一聲抽出雪亮的制式彎刀。
「別誤會!」
路虎車靠邊停下,車門拉開,從裡邊走出一個高舉雙手的老頭兒,身邊還跟著一個隨從。
「幹什麼的!」
玄字軍斥候隊長怒喝道。
那老頭連忙說道,「別誤會,我是佐羅城的城主,想求見冠軍侯,麻煩幾位通傳一聲。」
「放屁!」
斥候隊長怒聲道,「君候是你想見就見的嗎,趕緊滾開,否則格殺勿論!」
老頭頓時嚇出一聲冷汗。
這邊是玄字軍的威名,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斥候兵,也敢對著城主級別的人怒斥,而且對方被呵斥以後連屁都不敢放。
「隊長,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向君候通傳一聲比較好。」
斥候副隊長上前說道,「這次玄字軍遠征,路上盡量不要生事,還是向君候請示一聲吧。」
斥候隊長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然後便讓那老頭在旁邊等著,然後拿起專用對講機,沖裡邊彙報了情況。
不一會兒,楊玄所乘坐的一輛越野車就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車門拉開,楊玄和幾名護衛緩緩從車裡走出。
「你不是要見君候嗎,有什麼屁趕緊放!」
斥候隊長沖著老頭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老頭看了看楊玄等人,疑惑道,「請問,君候什麼時候過來……..」
在暗世界,冠軍侯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小,但真正見過楊玄廬山真面目的卻寥寥可數。
「放肆,你眼睛瞎了嗎!」
那斥候隊長指著楊玄,沖著老頭厲聲呵斥道,「睜大你的狗眼,給勞資瞧清楚了,這就是我們玄字軍最高統帥,冠軍侯!」
「啊!」
老頭嚇得渾身一軟,差點一屁股癱倒在地。
「君候恕罪,老朽眼拙,沒有認出君候,衝撞了君候,還請君候恕罪!」
老頭也顧不上他城主的身份,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他所統領的勢力範圍,其實離玄字軍也不算太遠,但因為他的勢力實在太小了,平時玄字軍都懶得搭理他們。
所以老頭從來不知道冠軍侯長什麼樣。
如今一看,卻萬萬沒想到堂堂十萬玄字軍最高統帥,威名赫赫的冠軍侯竟然如此年輕!
「行了,有什麼話隻說吧。」
楊玄淡淡說道,也沒有讓對方起來說話的意思,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並非楊玄不懂禮貌,而是在暗世界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一切都隻能靠實力說話,弱小就活該跪在地上說話。
而且楊玄也要在這些人眼裡樹立起他的威名,所以根本沒必要和這些人客氣。
「老朽佐羅城城主,趙作羅見過冠軍侯,今日並非有意阻攔玄字軍天兵。」
「而是老朽看玄字軍天兵行進方向,正是老朽所在的佐羅城這個貧瘠之地。」
「玄字軍威名赫赫,佐羅城要是能由玄字軍統領,是老朽和整個佐羅城的榮光。」
「所以老朽特意出公裡,前來迎接君候與玄字軍天兵接管佐羅城。」
「我以命人大開城門,城中所有甲士皆已放下冰刃,立於城外等待君候和玄字軍大駕光臨!」
楊玄聽完後楞了楞,反應過來後頓時就樂了。
旁邊幾名護衛和那幾名斥候也是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卧槽,老頭兒,你特麼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斥候隊長沖著老頭哈哈笑道,「我們啥時候說要來征討你們了,而且就你那個破地方,需要我們大動幹戈?」
老頭一愣,「可是…….這………」
楊玄擡手笑道,「你別想太多,我們隻是路過而已,就你們那破地方,送給我都嫌麻煩。」
老頭足足楞了好半晌,回過神來後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磕頭道謝,「謝謝君候,謝謝君候,老朽謝謝君候了!」
這次老頭特意出公裡迎接,目的就是為了想博取楊玄歡心,到時候接管佐羅城以後,還能繼續讓他享受榮華富貴。
然而此時卻突然得知,玄字軍隻是路過,並不是要征討他的城池,這可把老頭給樂壞了,也就是說,以後他還能繼續呆在他城主的寶座上繼續享受生活。
整個暗世界大大小小幾百股勢力,強大的隻是少數。
大部分都是類似於佐羅城這種,年輕的時候靠著膽識以及一些運氣佔據一席之地後,便心無大志隻求偏安一隅。
這些人別看他們在楊玄面前唯唯諾諾一副奴才相,如果他們在比他們弱小的人面前,簡直就是兩幅面孔。
能夠在暗世界佔據一席之地的人,至少說明誰也不可能是庸碌之輩。
在強者面前下跪當奴才,在弱者面前頤氣指使當大爺,便是這些小勢力的真實寫照。
所以楊玄對待這些人從來沒有任何一絲憐憫之心。
因為他心裡邊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比這些人弱小的話,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恐怕會更不禮貌。
這是暗世界的規則,所有人都必須遵守,這裡隻要強弱之分,所謂的仁義道德,在這個地方並沒有適合生存的土壤。
「對了,有個事兒要交給你去做。」
楊玄淡淡開口道。
老頭立馬起身,腰闆挺得筆直,朗聲道,「君候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老朽願意為君候肝腦塗地再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