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趙璐弦氣結,她指著面前的宋瑞清,罵道,「你滾,你現在就給我從這裡滾,否則我就把你之前做過的事情統統抖落出來。」
「我不走。」宋瑞清抹著眼淚,說道,「璐弦,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我隻是想在這裡照顧你爸,你為什麼非要讓我走?」
「你……」趙璐弦氣壞了,這宋瑞清真是演得一手好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自己欺負宋瑞清了呢。
「你少在這裡裝可憐。」趙璐弦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難道你真要我告訴爸爸嗎?」
「你儘管冤枉我。」宋瑞清哭著說道,「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我知道你為了誣陷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是我跟老趙夫妻多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不管你說什麼,老趙都不會信的,是不是?」
宋瑞清說著,轉頭徵詢趙磬的意見。
趙磬冷著臉,一聲不吭。
正當趙璐弦手足無措的時候,蕭逸初到了。
看到這母女兩耍無賴的樣子,蕭逸初直截了當,用錢打發了兩人。
聽到蕭逸初給錢,宋瑞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那我就先走了。」宋瑞清站起身來,沖著面前的趙磬說道,「老趙,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宋瑞清帶著馮曦,兩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你先出去一下。」趙璐弦的臉色很難看,她冷淡地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我有話要跟我爸說。」
趙磬的臉色很難看。
他雖然不願相信,可是看著剛才宋瑞清見錢眼開的樣子,趙磬心裡涼了一半。
他看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璐弦,你跟爸說實話,她剛才說得是真的嗎?」
「爸,你別聽她胡說八道的。」趙璐弦冷聲說道,「你就安安心心地等屬於你的配型,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你的腎源搶走的。」
「可如果是從別人手裡搶的……」
「爸,你別亂想。」趙璐弦安慰道,「這事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是那個Y先生想搶你的腎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趙璐弦安慰了一下面前的趙磬,繼續說道,「還有……」
她頓了頓,沖著面前的趙磬繼續說道,「爸,以後別讓宋瑞清來了。」
趙磬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趙璐弦苦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趙磬說道,「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宋瑞清背地裡做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想說,怕影響您的休息,但是宋瑞清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您也看到了,她剛剛那個見錢眼開的樣子……」
趙磬想起宋瑞清剛剛那個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累了,想休息。」
「好。」趙璐弦點點頭,沖著面前的趙磬說道,「那您好好休息,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您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有我呢。」
趙璐弦安慰了趙磬一番,隨後就從趙磬的病房出去了。
她到醫院門口的時候,
蕭逸初正站在外面抽煙,看起來心情很差。
原本圍在醫院門口的那幫記者也都已經不見了。
趙璐弦知道,一定是蕭逸初動用了什麼手段,這幫記者才肯離開。
看到趙璐弦出來,蕭逸初急忙把煙頭扔掉,走到了趙璐弦的面前。
「璐弦,今天的事情我想跟你再解釋一下……」蕭逸初以為趙璐弦還在生氣,畢竟她剛剛還把自己從趙磬的病房裡面趕了出來。
可沒想到的是,趙璐弦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蕭逸初,說道,「不用解釋了,我信你。」
「什麼?」蕭逸初愣了一下,一臉錯愕地問道。
「回家吧。」趙璐弦心煩意亂地上了車。
一路無言。
從醫院到景園的這段路,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趙璐弦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她的心情差極了。
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今天的事情發生得那麼突然,先是電話和錄音,然後是醫院門口的記者,再後來是新聞報道。
趙璐弦就算是再傻,也能想得明白,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
她相信蕭逸初,他不是那樣的人。
隻是……
趙璐弦緊緊地皺著眉頭,現在最重要的是趙磬的身體狀況。
他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他必須要這個腎源,隻有這樣,才能救他的命。
到家之後。
蕭逸初把趙璐弦拉進了房間,一本正經地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璐弦,我不知道你剛剛說得是真是假,但是我還是覺得,我有必要把事情跟你好好解釋解釋。」
蕭逸初微微蹙眉,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我今天造成確實去了醫院,Y先生也跟我提起了讓我把腎源讓給他的事情,但是我並沒有答應,從Y先生的病房出來之後,我遇到了爸的主治醫生,當時我就跟他說了,讓他儘快給爸安排手術,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今天到醫院去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蕭逸初苦笑了一聲,說道,「醫生說是我在顛倒黑白,還說Y先生的病情非常嚴重,他更需要這個腎源……」
蕭逸初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後來看新聞才知道,Y先生給醫院捐贈了一億的物資,我猜這就是醫院矢口否認的原因,他又怕輿論影響,所以先下手為強,營造了一種我們以強淩弱的錯覺……」
「我知道。」趙璐弦點了點頭,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剛開始接到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可是冷靜下來之後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蕭逸初苦笑著,說道,「真沒想到他竟然跟爸一樣……」
「我記得之前在酒會的時候我見過他。」趙璐弦淡淡地說道,「當時我壓根就沒看出他生病,他看起來身體非常好,這腎病或許還是早起,不嚴重……」
趙璐弦微微蹙眉,說道,「隻是……咱們得好好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麼揭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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