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雯看著蕭逸初副駕駛座上的趙璐弦,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話,現在坐在蕭逸初副駕駛上的人,應該是自己。
她恨。
恨蕭逸初。
為什麼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上心過。
恨趙璐弦。
為什麼要插足自己跟蕭逸初,害自己變成現在這樣。
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把兩人騙過來,所以今天……她絕對不會放過兩人。
隻是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宋晴雯沒有選在現在動手,因為M樂隊的人氣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演唱會現場的人很多,不方便動手。
而且一會還要過安檢,有安保在,現在絕對不會是她動手的好時機。
所以她隻能遠遠地跟在蕭逸初的車子後面,惡狠狠地看著探出窗外的趙璐弦,目光裡面充滿了怨毒。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趙璐弦眼睛失明了,卻還是能笑得這麼開心?
此時此刻,她真的覺得趙璐弦臉上的笑容刺眼極了。
她很想衝上去,衝上去把趙璐弦臉上的笑容撕碎。
她覺得趙璐弦的笑容就是對自己的嘲諷。
明明她比自己還要慘,可因為蕭逸初在她身邊,所以她還能笑得出來。
想到這裡,宋晴雯緊緊地攥起了手掌心。
她默默地在心底發誓,她今天……一定要讓趙璐弦再也笑不出來。
而此時此刻,蕭逸初沉浸在趙璐弦的笑容當中,萬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逼近。
趙璐弦也是一樣。
她喜歡M樂隊已經有很多年了,前幾年M樂隊在附近城市舉辦演唱會,趙璐弦一直想讓蕭逸初陪自己一起去看。
可蕭逸初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自己。
所以每一次,趙璐弦都跟M樂隊的演唱會失之交臂。
她喜歡M樂隊很多年,作為十幾年的老粉,現在卻是她第一次來聽他們的演唱會。
這種心情,真的是又高興又唏噓,反正很複雜就對了。
蕭逸初停好車子,摟著趙璐弦往演唱會入場的方向走。
因為趙璐弦看不見,所以蕭逸初始終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怕演唱會現場人太多,會撞到她。
M樂隊的歌迷很多,所以在安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排隊了。
蕭逸初其實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的,但是趙璐弦喜歡,他就覺得值得。
即使需要排隊,趙璐弦的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即使她看不見,但她的雙眼裡面還是充滿了光芒。
兩個人誰也沒有察覺到危險逼近,開開心心的排隊等著檢票。
「逸初。」今天晚上的趙璐弦心情不錯,所以話也格外得多,她微微側頭,沖著身邊的蕭逸初問道,「你有沒有聽過M樂隊的歌曲?」
聞言,蕭逸初搖搖頭,突然意識到趙璐弦看不見,又開口說道,「沒聽過。」
趙璐弦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有聽過。」
雖然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是趙璐弦還是挺開心的,她輕輕地抓住蕭逸初的手,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這個樂隊嗎?」
「為什麼?」蕭逸初對此很是好奇,或許也是想多了解趙璐弦一些,想知道趙璐弦的真正想法。
「我不告訴你。」趙璐弦的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她的眼神嚮往地「看」向了演唱會的方向,沖著蕭逸初說道,「正好,今天能讓你感受一下,我到底為什麼喜歡這支樂隊。」
「好。」蕭逸初揉了揉趙璐弦的頭髮,一臉寵溺地說道。
看到趙璐弦這麼開心的時候,蕭逸初一面覺得很值得,一面又有些擔心。
自從見過陳大夫之後,他的腦子裡面就一直回想著陳大夫的叮囑。
他知道趙璐弦的心裏面有很深的心結,所以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幫她打開心結。
但具體要怎麼做,蕭逸初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看趙璐弦心情很不錯,所以他不停一直配合著趙璐弦,希望能讓她開心一些。
很快,兩人檢票入場,坐在了一片擁擠的看台位置上。
雖然沒有買到VIP位置的票,但是蕭逸初卻覺得,或許這樣的位置,才更有演唱會的氣氛。
果然,趙璐弦雖然坐在這個擁擠的位置上,但是感受著身邊來自歌迷的氛圍,她還是特別高興,從頭到尾,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旁邊有人在談論M樂隊的事情。
「這可是M樂隊第一次來滬城開演唱會。」
「可不是,我們這幫十幾年的老粉,終於可以在家門口看到偶像的演唱會了。」
「是啊是啊,上一次在隔壁城市,我因為上學錯過了,為此難過了很長時間呢。」
「對啊,M樂隊的歌迷實在是太多了,據說還有很多是從外地趕過來的歌迷呢。」
「是的,我已經喜歡他們十二年了,是從那首《自由》開始喜歡上他們的。」
「我也是,應該好多人都是從這首歌開始的吧……」
聞言,趙璐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很多人都是從這首歌開始喜歡M樂隊,雖然這首歌很好聽,但是趙璐弦喜歡他們卻更早,在他們還沒火起來的時候,趙璐弦就已經喜歡上他們了。
她聽到周圍有人一起唱著《自由》這首歌,臉上露出了笑容。
感受著演唱會的氛圍,趙璐弦心情很激動。
正當這時,舞檯燈光一暗,再重新亮起來的時候,M樂隊已經出現在了舞台上,頓時,現場響起了尖叫聲。
趙璐弦雖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M樂隊已經上台了。
台上響起M樂隊主唱的聲音,「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在整整十九年的時間裡面,一直支撐著我,後來我知道,是因為你們……」
「沒有你們,我隻是一個在追夢路上不斷掙紮的瘋子,一個在懸崖絕壁上漫步的瘋子,所以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隨著粉絲的尖叫聲,演唱會開始了。
蕭逸初看到演唱會舞台後面碩大的廣告牌,突然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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