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旁的陸天辰氣得夠嗆,他沒好氣地看著面前的田麗麗,又準備動手。
田麗麗頓時有些發慌。
她心裡清楚,剛剛要不是趙璐弦開口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死在陸天辰的手下了。
她急忙威脅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就別想見到孩子……」
趙璐弦不敢冒險,急忙拉住了一旁的陸天辰,苦笑著說了一聲,「算了。」
「璐弦……」陸天辰很無奈,他苦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們走吧。」趙璐弦心裡清楚,田麗麗是不會屈服的,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陸天辰嘆了一口氣,隻好扶起了趙璐弦,帶著趙璐弦離開了秦家。
從秦家出來之後,趙璐弦卻不肯回家,陸天辰問她想去哪兒,趙璐弦也不說,沒辦法,陸天辰隻好遠遠地跟在趙璐弦身後。
趙璐弦不想回家,因為一回到那個家裡,她腦子裡面想的都是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
她很想喝酒,似乎隻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
可想到上次的遭遇,趙璐弦還是不敢去酒吧,她走啊走,走到了一家便利店門口。
趙璐弦走進便利店,買了一堆的啤酒,坐在路邊一罐接一罐的喝著,陸天辰隻能遠遠的看著,他不想上去打擾趙璐弦,因為他知道趙璐弦此刻心裡滿是煩悶,她想喝酒就喝吧,反正有他在,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璐弦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她站起身來,連路都走不穩,她一邊往家的方向走一邊哭。
老天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不公平,剛出生就帶走了她的孩子,現在還讓孩子置身於這樣的危險當中。
趙璐弦心裡有千般不滿,可卻無處發洩。
陸天辰並沒有上前打擾她,一路護送著趙璐弦,直到她安全到家之後,他卻並沒有進門,而是轉頭去了蕭逸初別墅,憤怒地摁響了門鈴。
這幾天蕭逸初也正心煩著,派出去的人至今都沒有找到秦欣瑤的下落,他隻能按照秦欣瑤的指示準備婚禮。
這幾天他都不敢去見趙璐弦,他怕見到趙璐弦之後,自己所有的決心都沒辦法繼續下去。
他搬到了別墅的最西邊那個房間裡面,因為趙璐弦的別墅就在他別墅的西邊,哪怕隻是離她近一點,蕭逸初都會覺得安心一些。
陸天辰過來敲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鐘,但蕭逸初還沒睡。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精神壓力很大,所以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蕭逸初下樓,剛剛把門打開,一隻拳頭就朝著自己揮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伸手抓住了那隻拳頭,順勢一擰,當他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陸天辰時,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沖著面前的陸天辰說道,「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陸天辰冷笑了一聲。
是啊,他就是瘋了。
隻要一想到趙璐弦回國之後所受的委屈,他就忍不住發瘋,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蕭逸初。
陸天辰再也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他二話不說就朝著蕭逸初揮起了拳頭,他眼眸冒火,似乎把所有的怒氣都聚焦在了那隻拳頭上。
而蕭逸初也不甘示弱,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心中的怒火,一聲怒罵之後就迎上了陸天辰的招數。
兩人互不相讓,而陸天辰下手更狠,他招招都往蕭逸初的臉上招呼,一番隊招之後,兩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輕傷,蕭逸初俊俏的臉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特別可笑。
一番過招之後,兩人筋疲力盡,蕭逸初狠狠的推開了面前的陸天辰,沒好氣的沖著陸天辰說道,「你瘋了嗎?大早上的跑到家裡來,就為了跟我打架?」
「我是瘋了,我恨不得打死你。」陸天辰冷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比起你做的那些混賬事來,我今天打你這一頓都算是輕的。」
蕭逸初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陸天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
聽到蕭逸初這話,陸天辰更生氣了,「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你知不知道自從回國之後璐弦受了多少委屈?我追了她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可你呢?你是怎麼對她的?你憑什麼這樣對她?」
「你說什麼呢?」陸天辰的一番話讓蕭逸初更疑惑了,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去找趙璐弦,何來欺負一說?
陸天辰沒好氣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包括趙璐弦承受的所有委屈,「你知不知道孩子對趙璐弦來說有多重要?當初剛剛生下孩子,秦欣瑤的人就把他帶走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她每日每夜都活在內疚當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卻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秦欣瑤威脅她讓她去做你們婚禮上的服務員,還有田麗麗,竟然拿孩子的安危來逼趙璐弦下跪,而你呢?她受這些委屈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雖然他很喜歡趙璐弦,可是陸天辰心裡也明白,趙璐弦壓根就沒有把蕭逸初給忘了。
「你說什麼?」聽到陸天辰的這番話,蕭逸初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聞言,陸天辰笑了。
他冷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她為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為什麼要讓她受這樣子的屈辱?蕭逸初,你簡直不是人。」
聽著陸天辰的話,蕭逸初的心裡一陣自責和後悔,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他就不應該答應趙璐弦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他二話不說就準備出門去找趙璐弦,此時此刻,對趙璐弦的思念已經壓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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