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趙璐弦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手裡的奶茶突然掉了,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她找了這個人多少年,每一次感覺快要接近的時候,他就消失了。
趙璐弦一直想要找到他,想要把當年的事情弄清楚。
然而,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她原本以為找到蕭逸翰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可沒想到,蕭逸初這邊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蕭逸初第一時間幫趙璐弦把奶茶撿了起來,幫她擦去裙子上的污垢,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趙璐弦就緊緊地抓住了蕭逸初的手,沖著面前的蕭逸初問道,「逸初,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找到他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以至於趙璐弦根本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她一臉焦急,緊緊地抓著蕭逸初的手,說道,「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確定他的具體位置了嗎?」
雖然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提起蕭逸翰的事情,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她知道,如果找不到蕭逸翰,做什麼都是白搭。
蕭逸翰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每次提起都像是又往她的心上戳了一刀一樣,皿淋淋的。
「你先別著急。」蕭逸初安慰了一下面前的趙璐弦,說道,「具體的我還沒有細問,許能隻是告訴我,有蕭逸翰的消息了,有人在國外見過他,所以我想去看看,你放心,一旦有什麼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或許是太心急了,趙璐弦在聽到有了蕭逸翰的消息之後,她緊緊地抓住了蕭逸初的手,一臉焦急地說道,「逸初,你帶我一起去吧。」
她要去。
她想當面問一問蕭逸翰,當初為什麼要這樣冤枉自己。
然而,不管趙璐弦怎麼說,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有求必應的蕭逸初卻始終不答應。
蕭逸初微微蹙眉,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璐弦,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唯獨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答應。」
聞言,趙璐弦急了,「為什麼?逸初,你知道我有多在意當年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蕭逸翰的消息,如果你不帶我去,我……」
「我明白你的心情。」蕭逸初苦笑了一聲,打斷了面前的趙璐弦,淡淡地說道,「當年的事情不解決,你心裡始終有一根刺,可是璐弦,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別說你眼睛現在不方便,就算你眼睛完好無損,我也不能把你帶去,蕭逸翰那人就是個瘋子,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危險情況,我怕我不能保護好你,所以我不能帶你一起去……」
「我會自己保護好我自己的。」聞言,趙璐弦信誓旦旦地說道,「逸初,你帶我一起去吧,我等這一天等了這麼長時間,我真的……」
趙璐弦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看到趙璐弦這樣,蕭逸初的心裡也不好受。
他苦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趙璐弦勸道,「璐弦,我答應過你,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趙璐弦這次無比的堅決,不管蕭逸初說什麼,她都不肯答應,「逸初,我要親自去問問他,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看著趙璐弦這樣,蕭逸初最終還是拗不過趙璐弦的脾氣,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
沒等蕭逸初把話說完,趙璐弦興奮地抱住了面前的蕭逸初,特別激動。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蕭逸初看著趙璐弦這樣,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我答應帶你一起去,但是還是得聽醫生的,回頭我先帶你去一趟陳大夫那邊,既然要出遠門,肯定得徵求一下陳大夫的意見,順便也讓他看一下,你的眼睛到底適不適合出遠門。」
「可是……」趙璐弦還有些擔憂,但是這一次,蕭逸初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他微微蹙眉,打斷了趙璐弦的話,「璐弦,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反正現在許能那邊還在調查蕭逸翰的具體位置,咱們還有一點時間,等見完陳大夫之後再做決定。」
對於蕭逸初而言,趙璐弦才是最重要的。
萬一倉促出門影響到趙璐弦的眼睛,那才是得不償失。
趙璐弦知道,這是蕭逸初的底線,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蕭逸初是絕對不會帶自己一起去的。
於是她隻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約好,明天一起去一趟陳大夫處。
可不知道為什麼,趙璐弦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擔憂,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另外一邊,錢盛從滬城潛逃之後,直奔拉斯維加斯。
雖然是逃跑,但是錢盛還是選擇了能夠享受的拉斯維加斯。
這裡他之前來過幾次,每次都喜歡去賭場玩上幾天,體驗一下當地的賭博文化。
當天晚上,錢盛的飛機剛剛落地,他去酒店放了下自己的行李,就直奔賭場。
錢盛是屬於比較謹慎的人,他逛了一圈,選了幾個自己拿手的玩玩,一圈下來,手上兌換的籌碼頓時翻了倍。
「A,來一張A……」突然,他聽到了熟悉的中文。
異國他鄉,對於這樣的語言總是特別的親切。
循著聲音看去,錢盛在德州撲克的桌子邊上,發現了一個已經輸紅了眼的男人。
此刻,他正盯著荷官發牌的手,拚命地喊著自己要的那張牌。
錢盛頓時有了興趣,他走到德州撲克桌子旁邊,看男人玩了幾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態不對,他一直在輸,很快,男人面前的籌碼就快要輸光了。
然而,他卻絲毫沒有想要停下的預兆。
面前的這個賭徒,正是趙璐弦一直在找的人……蕭逸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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