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是外地來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想想現在在滬城有多出名。
蕭逸初為了找到想想,幾乎快把整個滬城都翻遍了。
所以她現在帶著想想出門,對於秦欣瑤來說,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被秦欣瑤知道的話,她是一定不會同意的,但孩子的病不能再拖了,所以月嫂隻能偷偷的帶著想想出門。
到了醫院之後,月嫂帶著想想去交了錢,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把報告拿到醫生那邊的時候,醫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醫生,我家娃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要不你給我開一點退燒的葯吧。」月嫂抱著懷裡的想想,孩子已經燒糊塗了,被月嫂抱在懷理,完全不吭聲。
醫生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報告,沖著面前的月嫂說道,「得趕緊給孩子辦住院手續,從報告來看,孩子現在的情況很嚴重。」
「醫生,您別開玩笑了,我家孩子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你給配點葯就行了。」月嫂摟著懷裡的想想,一臉無所謂的沖著面前的一聲說道。
聽到月嫂這樣說的時候,醫生的表情變得特別嚴肅,他怒不可遏的沖著面前的月嫂說道,「你知道這孩子現在有多嚴重嗎?如果不住院,到時候出了生命危險,你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看著醫生嚴肅的樣子,月嫂被嚇了一跳。
如果想想出事的話,她確實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如果孩子住院的話,那自己帶著想想來醫院的事情就會被秦欣瑤知道,到時候她一樣要倒黴。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沖著面前的醫生說道,「那個……住院得交多少錢啊?」
聽到月嫂的話,醫生哭笑不得,「這個暫時還不確定,你先去交個五千塊錢吧。」
「五千?這麼多?」聽到醫生的話,月嫂覺得像是在割自己的肉一樣疼。
她當然捨不得花這麼多錢給想想看病,要知道田麗麗開給她的價格,也就是一萬而已,這要是給想想治了病,那不就得去了一半?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她是來賺錢的,又不是來賠錢的。
於是她沖著面前的醫生說道,「醫生,你還是給給我開一點退燒的葯吧,我們不住院,我們住不起。」
「這孩子的病真的耽擱不得……」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醫生勸道。
然而,月嫂卻完全聽不進去,她緊緊地摟著懷裡的想想,警惕地沖著面前的醫生說道,「你少忽悠人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醫生都是有提成的,我今天要是花了這個錢住了這個院,你肯定拿得不少吧?」
「我告訴你,你別欺負我們外地人不懂,我們家孩子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怎麼就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了呢?」月嫂胡攪蠻纏地說道,「你趕緊給我們開藥,否則別怪我去院長那邊投訴你。」
聞言,醫生被氣得無話可說,一片好心卻被人誤解成了狼心狗肺。
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跟她說,都是沒有結果的,反而還給自己招惹了麻煩。
於是他嘆了一口氣,隻能按照月嫂的意思,給想想開了一點消炎的退燒藥。
「葯我給你開了,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孩子的病真的忽視不得,如果孩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得趕緊帶他來醫院,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醫生提醒道,但月嫂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他看著月嫂帶著想想離開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孩子結果如何,能不能撐過去。
月嫂並沒有把醫生的話放在心上,她總覺得吃點葯就沒事了,要知道,在他們鄉下,都是這樣養孩子的,孩子不也都平安健康的長大了?
於是她抱著想想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第二天一早,萬眾矚目的婚禮就快要舉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婚禮之上。
一大早,蕭逸初的別墅門口就擠滿了媒體,所有人都在等待,等著這場婚禮的主人公出現。
幾乎滬城的所有重量級媒體都來了,大家都想搶到第一手的新聞,門口的吵嚷聲很大,但是蕭逸初的別墅裡面卻冷清的厲害。
雖然他按照秦欣瑤的意思舉辦了這場婚禮,但是在蕭逸初的別墅裡面,卻看不出任何喜慶的意思。
沒有貼紅色的喜字,甚至連一樣紅色的東西都沒有,別墅的客廳裡面還零星的散落著幾個酒瓶,屋子裡滿是蕭條。
家裡的傭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忍不住竊竊私語,大家都看得出來,蕭逸初對這場婚禮根本沒有興趣。
最後管家嚴厲地痛罵了一頓,背後議論主人家的私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管家吩咐傭人好好乾活,看時間差不多,他這才上樓,輕輕的敲響了蕭逸初的房門。
很快,裡面傳來蕭逸初沙啞的聲音,「進來。」
管家推開門,房間裡面一片漆黑。
他訕訕地站在門口,沖著裡面的蕭逸初說道,「少爺,時間差不多了,您該起床洗漱,準備出門接親了。」
良久,他都沒有等到蕭逸初的回答。
他不知道蕭逸初在想什麼,正想出聲詢問的時候,蕭逸初的聲音響了起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傭人輕輕地帶上了門。
而在別墅的隔壁,趙璐弦站在落地窗前,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別墅門口的動靜,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聲不吭。
「這外面在吵什麼呢?」外面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林瑤瑤也醒了過來。
看到站在窗邊的趙璐弦時,她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蕭逸初大婚的日子。
她拉了拉趙璐弦的手,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別看了,趕緊洗漱準備出門了。」
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好。」趙璐弦淡淡地應了一聲,這才轉身上樓。
從頭到尾,林瑤瑤都看不出趙璐弦到底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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