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初沒什麼耐心,尤其這件事情還牽扯到趙璐弦。
這是慕容景的婚禮,原本蕭逸初不想搞事情,但是朱可軒既然不長眼,把手伸到了趙璐弦的身上來,那就別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他掏出手機,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
蕭逸初冷著臉,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他看著面前的朱可軒,繼續說道,「既然朱小姐非要查出真相,那就報警,讓警察來調查清楚,這裡都是有監控的,讓警察來看看,到底璐弦有沒有往這杯橙汁裡面加什麼東西,你放心,等警察來了,如果需要搜身的話,我們一定儘力配合。」
蕭逸初頓了頓,繼續說道,「林小姐,麻煩你幫我保管好這杯橙汁,還有朱小姐,我會親自送你去醫院,醫藥費我全包,還有這家酒店,全部封鎖起來,一切……等警察來了,自有評判。」
聽到蕭逸初這話,人群裡面有人打圓場,「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雙方都退一步,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來參加的基本上都是朱弘的朋友、親戚以及合作夥伴,自然會有人幫著說話。
但是蕭逸初的臉色卻並沒有任何轉變。
怪隻怪朱可軒不長眼,非要把手伸到趙璐弦身上。
他不過是幫朱弘好好教教女兒罷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婚禮最後竟然鬧到了這樣的地步。
聽著周圍人的勸說,蕭逸初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今天這擺的不是婚宴,是鴻門宴吧?我是看在慕容景的面子上才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婚禮,怎麼著,你們現在是覺得我蕭逸初好欺負,所以想騎到我頭上去?」
「果然奸商就是奸商,連女人都不放過。」
聞言,朱弘的臉色很難看。
他的發家史並不光彩,雖然這幾年逐步穩定,但是過去的事情,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蕭逸初這樣說,等於是戳中了他的刺。
聽到蕭逸初要報警的時候,朱可軒就不敢多話了。
她的本意是給趙璐弦一個下馬威,讓她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今天是她結婚的大喜日子,她不願意搞砸自己的婚禮。
而一旁的朱弘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朱可軒的計劃。
想著女兒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想幫女兒出口氣,讓慕容景看清楚,誰才是要陪他走一輩子的人。
所以他才會配合朱可軒。
可沒想到的是,事情越鬧越大,最後竟然鬧到了這樣沒辦法收場的地步。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區區一個趙璐弦,竟然在蕭逸初的心裡佔據著這麼重要的位置。
他會配合著朱可軒,有很大一部分願意,是信了網上的謠言,以為趙璐弦在蕭逸初心裡沒那麼重要。
可現在看來,蕭逸初就快要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如果蕭逸初真的報警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到時候再影響到朱可軒和慕容景之間的關係,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朱弘急忙掛起了笑臉,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蕭總,報警就你不必了,也沒那麼嚴重。」
他笑著,繼續說道,「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今天是我女兒的婚禮,可能是她太緊張了,所以才弄錯了。」
朱弘頓了頓,繼續說道,「女孩子嘛,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我相信趙小姐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等回頭婚禮結束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女兒,帶她一起登門道歉。」
「我可受不起。」蕭逸初完全不領情,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道歉就不必了,我看還是報警,等警察來了把事情查清楚,還璐弦一個清白,也免得再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說我是仗勢欺人。」
「怎麼會呢?」朱弘尷尬地笑了笑,看著蕭逸初氣憤的樣子,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處理,「蕭總,您別生氣……」
「逸初。」趙璐弦的手被蕭逸初牽著,她捏了捏蕭逸初的掌心,淡淡地說道,「我有點累,咱們早點回去吧。」
明眼人都知道,趙璐弦這是在勸蕭逸初息事寧人。
既然對方已經知錯了,看在慕容景的面子上,趙璐弦不想再追究下去。
聽到趙璐弦這話,蕭逸初頓時換了口氣,溫柔地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好,我這就帶你回家。」
安撫好趙璐弦,蕭逸初轉過臉來,一把把手裡的杯子扔到了地上,沖著面前的朱弘說道,「朱弘,我今天肯來,完全是看在慕容景的面子上,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近人情。」
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海萊集團跟天宏置業不會再有任何形式的合作,並且,我會用我所有的資源、人脈,站在天宏置業的對立面,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蕭逸初說著就準備帶趙璐弦離開。
這是他捧在手心裡的人,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他扔下這番狠話,準備帶趙璐弦離開的時候,慕容景過來打圓場,「逸初,這件事情是可軒的不對,你放心,我會好好跟她說的,一定讓她跟璐弦道歉,你別放在心上。」
「慕容景,你……」
在這裡,最理解自己的應該是慕容景,可蕭逸初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件事情,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嗎?
蕭逸初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的趙璐弦拉住了。
趙璐弦笑了笑,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算了,我也沒什麼事情,就當給慕容一個面子,不要為難他們了……」
趙璐弦這一求情,蕭逸初的心哪裡還硬的起來?
他寵溺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趙璐弦,說道,「好,都聽你的。」
聞言,趙璐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一場風波,在趙璐弦的勸說下,蕭逸初總算是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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