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逸初這個名字,劉鵬如雷貫耳。
老爺子在的時候,就常常提起這個商業奇才,對於蕭逸初更是讚不絕口。
所以劉鵬對蕭逸初很感興趣。
倒不是因為惺惺相惜,而是因為不服氣。
憑什麼?
憑什麼老爺子對這個隻見過幾次面的男人讚不絕口,覺得他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但卻對自己這個親兒子不聞不問,從來沒有誇過他一句。
劉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陸天辰和蕭逸初之間勢必會有一場戰爭,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鬥,做好那個得利的漁翁。
強者之間的對抗,就算有一方勝了,那另外一方勢必元氣大傷。
到時候,他隻要稍微落井下石一番,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呢。
或許……他還可以再搭把手,讓兩人之間的矛盾再深一些……
滬城。
景園。
「趙璐弦」把消息放給劉鵬之後,她站在陽台上,看著在花園裡面忙碌的餘伯,眼底劃過一絲惡毒。
這段時間以來,蕭逸初就跟消失了一樣,從來沒有回來過。
餘伯雖然對自己照顧有加,但是她心裡清楚,餘伯根本就是蕭逸初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算算時間,蕭逸初應該已經快要到蘇城了,或許……很快就要跟趙璐弦碰面了。
她萬般無奈之下,隻能給劉鵬發了信息。
因為她心裡清楚,對於劉鵬來說,不管蕭逸初和陸天辰哪一個輸了,對他而言都有莫大的好處。
而挑起陸天辰和蕭逸初之間戰爭的關鍵,就在於趙璐弦。
隻要劉鵬能夠解決了趙璐弦,對她而言,那就夠了。
她冷笑了一聲,她已經憋屈了太長時間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巴不得趙璐弦這輩子都回不來。
她知道,一時半會的,蕭逸初不可能會回來,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她必須做點什麼,來出了自己心頭的這股惡氣。
她很快就想到了主意。
她知道,趙璐弦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她報復趙璐弦的方式,就是趁著這段時間,徹徹底底的把趙璐弦的名聲搞臭,讓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她先是拒絕了所有找上門來的合作對象,並且是用非常不禮貌的方式,圈子就這麼大,所以趙璐弦耍大牌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
一開始大家還都抱著觀望的心態,但是越來越多的人被拒絕,而且每一個被拒絕的人事後都是一樣的說法。
所以,趙璐弦在圈子裡的名聲很快就臭了。
之前那些想找趙璐弦合作的對象也都偃旗息鼓,她徹底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狀態。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趙璐弦」,卻一臉得意。
她似乎還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於是,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主意。
她知道,趙璐弦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個還躺在醫院裡面的父親。
如果趙磬出現任何閃失,那趙璐弦一定特別痛苦。
隻要能讓趙璐弦痛苦,那麼,不管是什麼方式,她都要去試一試。
於是她立馬換了衣服,準備去醫院實施自己的計劃。
下樓的時候,餘伯迎了上來,他謹遵蕭逸初的吩咐,不管「趙璐弦」做什麼,他都一直盯著。
看趙璐弦換了衣服,他問道,「趙小姐這是要出門?」
「嗯。」她微微點頭,說道,「我一會就不回來吃晚飯了,你不用做我的晚飯。」
「趙小姐。」餘伯叫住了面前的人,「你要去哪兒?要不我派司機送您去?」
「不用了。」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餘伯的提議。
「趙小姐。」餘伯叫住了她,「還是讓司機送您吧……」
「餘伯!」看著餘伯不依不饒的樣子,「趙璐弦」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你這是在監視我嗎?」
「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想去醫院看看我爸,你也要跟著嗎?」她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是蕭逸初的意思?」
見她生氣,餘伯也不好再堅持下去,隻好看著她離開。
隻是,餘伯還是留了個心眼,派人悄悄地跟著她。
從景園出來,她直接就去了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趙磬的病房裡面沒有任何人在。
趙磬在醫院醫生和護士的精心照料下,病情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趙璐弦」到的時候,他正好醒著,看到來人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
「趙璐弦」坐到了趙磬的病床前,她拿過床頭的蘋果,啃了起來。
「爸,最近怎麼樣?」她翹了個二郎腿,沖著病床上的趙磬說道,「最近太忙,一直沒時間來看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你說你也真是的,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就躺在醫院裡面浪費錢,你知道你在這住一天,我得花多少錢嗎?」一番話,床上的趙磬氣得臉色頓時白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指著門口的方向,示意她出去。
「行行行,我走還不成嘛。」她站起身,冷笑著說道,「爸,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不過呢,在這個世界上啊,也就隻有我還念著你,你好好保重身體,回頭我空了再來看你。」
她說了很多過分的話,等她走後,趙磬原本已經好轉的病情,突然又惡化了。
聽到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趙璐弦」的臉上掛起了滿意的笑容。
不過,僅僅這樣,她還是覺得不滿意。
她頂著趙璐弦的臉,夜夜在酒吧裡面流連,對於來搭訕的男人,幾乎是來者不拒。
趙璐弦在滬城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了,即使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還是有許多人認識她。
有好事者拍了她在酒吧的照片放到網上,之前好不容易才洗白的名聲,再次被毀掉了。
照片裡的「趙璐弦」,穿著大膽,舉止風騷,網上很快就炸開了鍋。
餘伯派來跟蹤她的人雖然在暗處盯著,但是對於她這樣的行為舉止,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畢竟他們接到的命令隻是跟蹤,而不是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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