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陳凱傑原本想幫著收拾碗筷,但是被陳大夫拒絕了,他沒好氣地沖著面前的陳凱傑說道,「我還沒老得沒辦法收拾呢,你趕緊給我滾出去,陪人家出去四處逛逛。」
「行行行,我走還不行嘛。」聞言,陳凱傑哭笑不得,隻好放下手裡的東西,帶著趙璐弦和蕭逸初出門閑逛。
山裡的風景很不錯,恰好是傍晚,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陳凱傑對附近的環境很熟悉,所以他帶著趙璐弦和蕭逸初來到了附近的一條小河邊上。
這裡流水淙淙,水流聲像是一首美妙的樂曲,能夠讓人放鬆心情。
陳凱傑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這裡,最重要的是,現在過去,恰好能看到落日。
雖然趙璐弦暫時還看不見,但是陳凱傑還是想把自己覺得最美好的景色分享給她。
到了地方之後,蕭逸初扶著趙璐弦坐到了小河邊的一塊石頭上,趙璐弦感受著晚風的輕撫,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於是蕭逸初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我就在旁邊,你有事就叫我。」
「好。」趙璐弦點頭應允了下來。
見完陳大夫之後,她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所以才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清靜一下。
蕭逸初走到了陳凱傑的身邊,雖然兩人之前的見面並不愉快,但蕭逸初和陳凱傑都有著同樣的願望。
希望趙璐弦儘快好起來。
所以在這一點上,兩人是一緻的。
蕭逸初站在不遠處,看著不遠處的趙璐弦,眼底透著一絲擔憂。
好半天,他才沖著身側的陳凱傑問道,「璐弦她……眼睛恢復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問這話隻是想有個心理準備。
陳凱傑悠悠地看著小河邊趙璐弦的背影,夕陽籠罩下,似乎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他長舒了一口氣,回道,「如果她真的能像我爸說得那樣,能夠把自己的心結打開,那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的眼睛就會好起來的,隻是……」
陳凱傑猶豫了一下,遲疑了好半天,才接著說道,「隻是她的這個心結,日積月累,恐怕現在連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陳凱傑看了一眼蕭逸初,接著說道,「我覺得……能幫她的人也隻有你了。」
聞言,蕭逸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想幫她,可是……或許是因為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她心裡始終對我有芥蒂,所以遲遲不肯跟我交心,我就算是想幫她……也是有心無力。」
聞言,陳凱傑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蕭逸初,說道,「蕭逸初,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蠢,你不愛她嗎?」
「我當然愛她,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她。」經歷過一次失而復得的經歷,他毫不吝嗇表達自己對趙璐弦的愛意。
陳凱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蕭逸初,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給她名分?」
一句話,噎得蕭逸初說不出話來。
陳凱傑沒有理會蕭逸初的反應,沖著面前的蕭逸初繼續說道,「或許你要是能早點給她名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一番話,讓蕭逸初的心裡感慨萬千。
這段時間太忙了,以至於他真的忽略了這件事情。
或許……
蕭逸初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看到趙璐弦朝著河邊走去,蕭逸初嚇了一跳,急忙朝著趙璐弦那邊跑過去。
趙璐弦坐在河邊上,聽到水流聲,摸索著朝小河邊走去,她隻是想離河邊上近一點,想感受一下河水的流速。
然而,一旁的蕭逸初卻以為趙璐弦想不開要跳河。
他嚇壞了,臉色特別蒼白,他急忙追了上去,想攔住趙璐弦。
但沒想到的是,趙璐弦走到河邊就慢慢的蹲了下來,而蕭逸初呢,因為太著急了,衝到趙璐弦身邊的時候,因為剎不住車,腳下踩到了河邊的青苔,瞬間滑落水中,一頭栽進了河裡。
他瞬間沉沒到水下,心裡害怕極了,求生的本能讓他禁閉著嘴,雙眼睜開,看到一片讓他絕望的幽綠色。
沒有人知道,蕭逸初這個在外面雷厲風行的總裁,唯一的短闆就是遊泳。
他開始手腳並用地胡亂掙紮,拚命地想往上遊,雙腳拚命地像爬樓梯一樣拚命地踩水。
趙璐弦聽到「噗通」一聲,嚇壞了,她驚慌失措地喊著蕭逸初的名字,一旁的陳凱傑嚇壞了,他急忙衝進河裡,把蕭逸初從河裡打撈了出來。
蕭逸初被陳凱傑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了。
趙璐弦循著聲音摸索到了蕭逸初的身邊,問道,「逸初,你怎麼了?」
蕭逸初嗆了幾口水,氣都喘不上來,但還是第一時間關心趙璐弦的狀況,「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跳河?怎麼樣?有沒有事?」
趙璐弦楞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是一場誤會。
她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一個勁地沖蕭逸初道歉,好在蕭逸初並不介意。
聽著蕭逸初關心的話語,趙璐弦的心理暖暖的。
她笑著看向了面前的蕭逸初,真誠地向他道了謝,隨後摸出了一塊石頭,獻寶似的舉到了蕭逸初的面前,沖著面前的蕭逸初問道,「好看嗎?」
那是她偶然之間摸到的一塊石頭,是心形的,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蕭逸初分享。
「好看。」蕭逸初拉著趙璐弦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陳凱傑不願打擾兩人,於是借口回去取衣服,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蕭逸初看著夕陽下趙璐弦好看的側臉,心裡卻隱隱作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她一定比現在更幸福。
想到這,蕭逸初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讓趙璐弦解開心結。
趙璐弦坐在小河邊上,撿起地上的小石子,一個個往河裡扔。
重複著這樣的動作,趙璐弦的心裡很舒坦。
兩人靠得很近,難免會有些親密的肢體接觸,一種曖昧地氣氛瞬間在兩人中間擴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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