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宋晴雯沒能去成景園,原本心情很差,再加上在家裡見到宋臣,她的心情就更差了。
她心煩意亂地看向面前的宋臣,「東西呢?」
宋臣是宋晴雯的父親,從宋晴雯記事開始,這個做父親的就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
他好吃懶做,每天都在外面喝酒賭錢,宋晴雯拚命地想要抓住蕭逸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逃離這個家庭,逃離宋臣。
她沒想到,宋臣今天竟然會在家裡。
「在這裡。」宋臣看著面前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有一絲恍惚。
他搓了搓手,從口袋裡把東西拿出來,遞給了宋晴雯,沖著面前的宋晴雯說道,「晴雯,這是你要的東西。」
宋臣拿出來的是一枚鑽戒,宋晴雯接過戒指,仔仔細細地查驗了一遍之後,臉上露出了欣喜地笑容。
這枚戒指,分明就是趙璐弦和蕭逸初的結婚戒指,也就是當初趙璐弦走投無路當掉的那一枚。
宋晴雯清楚記得,當初趙璐弦還拿著這枚戒指在自己面前炫耀過,所以她才會對這枚戒指印象深刻。
前兩天宋臣發照片給自己看的時候她還真不確定,可眼下,她是真的確定了。
「這是哪來的?」宋晴雯看著面前的宋臣,驚喜地問道。
「前兩天在澳門賭場賭錢的時候,一個賭鬼輸了錢,抵押給我的。」宋臣淡淡地說道,「晴雯,你看看,這是真的嗎?」
手裡的這枚鑽戒很大,以至於宋臣根本不敢確定這枚鑽戒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想來想去,身邊唯一對珠寶有研究的,也就隻有這個女兒了。
「這枚戒指給我吧,我有用。」宋晴雯淡淡的說道,說著就準備離開,一旁的宋臣急忙拉住了她,「閨女,這可是你爸我翻本的機會,你這給我拿走了,我……」
「放開!」宋晴雯嫌棄地看了一眼宋臣拉著自己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放心,我不會白拿你的東西。」
她說著就取了一張銀行卡出來,沖著面前的宋臣說道,「這裡面的錢,足夠買這枚戒指的了,趕緊走吧。」
「好好好,還是我閨女對我好。」宋臣欣喜地拿著戒指,沖著面前的宋晴雯叮囑道,「晴雯啊,你跟蕭逸初的事……可得抓點緊啊,可別讓這麼優秀的男人給跑了……」
宋晴雯懶得聽宋臣廢話,給完卡之後就直接開車出去了。
她去找了一趟蕭逸翰,那日蕭逸翰失敗之後,她就第一時間轉移了蕭逸翰的住處,生怕被蕭逸初的人找到。
所以她這次來,更加的謹慎,確認身後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後,她才進了賓館。
她剛一進門,就聞見房間裡面刺鼻的煙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隨便坐。」蕭逸翰見是宋晴雯,頓時放下心來,隨意地沖著面前的宋晴雯說道,「你可很久沒來找我了,怎麼?今天想起我來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宋晴雯沒好氣的說道,「蕭逸翰,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終於找到了對付趙璐弦的辦法。」
「是嗎?」蕭逸翰對宋晴雯的提議似乎並不熱切,說實在的,要不是為了錢,他也懶得配合宋晴雯。
「我認真的。」宋晴雯微微蹙眉,不滿地沖著面前的蕭逸翰說道,「蕭逸翰,我需要你配合我,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幫我了。」
宋晴雯打起了苦情牌,「逸翰,咱們現在事一條船上的人,你放心,我宋晴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隻要你肯幫我,等我到時候嫁給了蕭逸初,我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送你出國,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你覺得如何?」
在宋晴雯的軟磨硬泡之下,蕭逸翰最終還是答應了宋晴雯的要求,看著宋晴雯臉上欣喜的表情,他忍不住問道,「宋晴雯,其實有時候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說你為了嫁給蕭逸初,撒了這麼多的謊,做了這麼多的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著宋晴雯瞬間變了的臉色,他接著調侃道,「蕭逸初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值得你宋大小姐心甘情願地為他做這麼多?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他的錢?」
「這跟你沒關係,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宋晴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面前的蕭逸翰,完全沒有剛剛求人時候的謙卑姿態。
她瞪了一眼面前的蕭逸翰,「開始吧。」
說著,宋晴雯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景園。
雖然May做了一桌子的美食,然而蕭逸初的第一筷卻伸向了趙璐弦做得那道根本擺不上檯面的魚香肉絲,May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是面上還是要裝做大度的樣子。
她笑了笑,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這道魚香肉絲可是璐弦做得,看這賣相就覺得挺地道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逸初哥哥,好吃嗎?」
聞言,蕭逸初再次伸向魚香肉絲的手又縮了回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時隔多年,還是記憶裡的味道。
隻是May這麼一提醒,他倒是不好再夾第二筷了。
「嘗嘗我做的蔥燒海參吧。」May見自己的計劃得逞,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笑著夾了一筷海參放到蕭逸初的碗裡,說道,「這是我會的為數不多的中國菜,我可是跟著大廚學了好幾天呢,逸初哥哥,你快嘗一下。」
「……好。」蕭逸初嘴上答應了,但是卻毫無動作。
看著碗裏海參上沾著的蔥,他簡直快要壓抑不住自己想要吐的衝動了。
「怎麼了?逸初哥哥,你怎麼不吃?」May見蕭逸初遲遲不動筷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
就在蕭逸初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趙璐弦的嗤笑聲。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璐弦身上。
「你笑什麼?」May有些不滿。
她看見趙璐弦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看向了面前的蕭逸初,「你不是不能吃蔥嗎?從前那個當機立斷的蕭總去哪了?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怕傷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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